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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0章 北大营!第1011章 义勇军进行曲

讨石战争,东北军获得了重大胜利,不仅夺取了石友三先前在河南河北的地盘,更是俘虏他的大量的人马,这些部队都被张学良打乱改编到了东北军之中,加上原地招募的人,使得东北军在关内有原来的11万多人一举增加到了近20万,如此的成绩,让东北军实力大涨。

在战争结束之后,张学良除了明令东北军接管原来石友三的地盘之外,更是停止了战争的脚步,因为新编进东北军中的这些部队,需要训练和融合。

而另外一方面,阎锡山和冯玉祥也不再敢有任何的动作,南京方面,虽然对东北军在战争的表现特别是他们获得的重大利益有所不满,但是也是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出,最后甚至还通电对东北军进行嘉奖,南京方面更是允许张学良增加部队的编制以壮大东北军。

东北军得了地盘又壮大了自己的军事力量,这显然是件好事情。从保定回到了北平之后,张学良宴请社会各界以庆贺,八月的北平城,热闹非凡。

而在这个时候,我找到张学良,要提出当初他答应我的那个条件了。

“安德烈,你来了,快点进来!”张学良见是我,赶紧朝我招了招手。

他一看就知道刚从宴会上面回来,满身的酒气,坐在一个大藤椅上面,让一个侍女给他洗脚呢。

我在旁边坐下来,点上了一支烟。

张学良看出来我有事,便将那侍女给支开了。

“怎么。有心事?”张学良看着我道。

“有是有。”我点了点头。

这都八月下旬了,一想到九.一八我的心就提起来了。

“有就说,咱们兄弟不用遮遮掩掩的。”张学良笑了起来。

“我打算这几天到沈阳去。”我看着张学良道。

张学良被我这句话搞得一愣:“这么快?!安德烈。上一阵子我打仗打得都快要疯掉了,也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一玩,现在仗打完了,正准备在北平城里面带你们玩玩,你就要走就不能拖拖吗?”

我笑了起来:“我可不像你,你是大帅,我是拍电影地,电影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切,如果不能按时完成,我的计划就全会被打乱的。”

张学良明白我地意思。点了点头,然后抽了一口烟,问我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后天。2想了一下道。

“叫于学忠进来!”张学良冲着外面吼了一声,时候不大。于学忠就跑了进来。

“少帅,什么事情?”于学忠嘴里面大口吃着东西,十分的滑稽。“你看你那熊样!”张学良忍俊不禁,道:“你叫王以哲收拾收拾,后天让他带着红龙旅跟着安德烈到沈阳去,告诉他,这次他们最大的任务就是帮助安德烈拍摄电影,让他一切都听安德烈的。”

“拍电影!?呵呵。老王这一次爽了。”于学忠呵呵大笑。

“大哥。你真的要把红龙旅调到沈阳去?”我看着张学良,有些诧异。

当初我是提出了这个条件。但是我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张学良能够答应我。现在河北河南新占,需要部队,更需要红龙旅这样的精锐,张学良这么做,倒是让我多少有些吃惊。

张学良一边擦着脚一边道:“当然了,这件事情我不是答应你了嘛,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我还是个少帅?就这么定了。于学忠,你让王以哲给我精神点,他这一次可是要被拍上电影的,如果出了问题,我毙了他!”

“放心吧,少帅,没问题!”于学忠乐道。

“对了,告诉八叔,这一次他也回辽宁,由他担任辽宁省主席兼督军,全面负责辽宁省地军务和政务,此外,再告诉马占山,我升他的官,任命他为黑龙江省主席和督军,让他给我精神点,务必紧密配合八叔。”

“此外,也告诉熙洽,八叔管理辽宁,吉林的事情就让他代为处理吧。”

张学良地一连串明令,于学忠都记了下来。

张作相原来是吉林省的主席兼督军,这一次张学良把他调到了辽宁,虽然他不说,我也明白他的意图,虽然他是不会听从我地意见向辽宁增兵的,但是他也明白辽宁地重要性,把张作相派过去,也算是心理上有个安慰。

马占山一直是东北军中的悍将,这家伙也是个直肠子,自从张作霖被炸死之后,马占山就誓和日本人势不两立一定要让日本人血债血偿,他对张家,忠心耿耿,一支担任的是黑龙江省的骑兵总指挥,现在张学良提升他为黑龙江省主席兼督军,起码让我觉得张学良现在的心态就是一个字:守。

他不想和日本人打起来,不会去招惹日本人,能守得住就是他最大的愿望了。

我有些失望。因为我知道,如果战争一打起来,这个“守”字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张作相和马占山两个人还不错,至于他说的那个熙洽,我就不太熟悉了。听这个人的名字,不像是个汉人,反倒是像个满人。

“大哥,这个熙洽是什么人?”我问道。

张学良笑道:“他姓爱新觉罗,你说是什么人?”

我立马明白了。“他是努尔哈赤亲兄弟莫尔哈齐地后裔,闹辛亥地时候,他搞的是复辟运动,早年在日本东京振武学校与士官学校学习,现在是东北边防军驻吉林副副司令官兼吉林省主席。是八叔地副手,一直都很不错,做事情井井有条。八叔这一次到辽宁,吉林地事情就只让他来主持了。”张学良对这个人似乎很使放心。

我倒是有些疑虑:“这个熙洽是满族人,又在日本读过书,如果他和日本人亲密又掌握着这么大的权利,出问题怎么办?”

我的话把张学良逗了:“放心吧,这个人我还是信任地。他是满族人,东北就是他们的根基,他不会出问题的。”

看张学良这么说。我点了点头,也就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忙了起来。

剧组收拾东西准备启程。王以哲的红龙旅也在集结准备北上。至于张作相,这老头已经飞到沈阳在那里实现布置等待我们过去了。

8月24日。北平。

天气很炎热,仿佛下了火一般。火车站上到处都是人。这些人。都是东北军,王以哲的红龙旅正在紧锣密鼓地载运上车。除此之外。民众以及社会各界的人士都被隔绝了。

原本张学良想在这里给我举办一个盛大的欢送仪式,他想把北平城地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过来给我送行,但是被我给阻止了。

我之所以拒绝,一来是因为我不想把自己到东北的事情搞得那么大,二来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跟着我们一起北上地,还有王以哲的红龙旅。所以这件事情完全就在秘密进行。

张学良也知道我的苦心,便命令将火车站封闭起来,专门安排了专列送我们前往沈阳。

剧组里面。我留下了蔡楚生和一批人在北京。这里同样需要他们拍摄,他们地任务是拍摄张学良。

“安德烈。这一次到沈阳,所有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八叔,有他在绝对没有任何地问题。你自己保证。”张学良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希望不和日本人起摩擦,但是如果日本人真的打进来了,我也不怕。你好好拍你的电影。”张学良凑到我的跟前,小声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后退一步,朝我挥了挥手。

呜!

火车呼啸着,换换离开北平。

坐在窗口,这个古老的城市一点点离开我,到后来,只剩下了一个苍茫的背影。

我不知道,下一次再过来的时候,这地方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从北平到沈阳,路途很长,但是因为是专列,所以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阻碍。

火车进了关之后,眼前地景象就逐渐有了变化。东北地山水和关内的显然是不一样地。连绵起伏的山,一条条深缓流淌的大河,一眼望不到边的森林……这样的大好河山,资源丰富,是名副其实的宝藏。

可一想到历史上这片国土就要沦陷到日本人的手里面的时候,我的心就变得沉甸甸的。

一路上,剧组的其他人都很是兴奋,只有我始终心里面有种莫名的失落。

27日,经过了是三天三夜的路程,我们的列车靠近了沈阳城。

为了不引起注意,火车没有直接驶入沈阳城,而是在沈阳城北的一处停了下来。

晚上有风,突然起了大雾,外面灰蒙蒙一片,能见度很低。

从候车上走下来,我看见王以哲带着人在那里指挥红龙旅的人长下车。

“王旅长,这是哪里?”我问道。

王以哲笑了笑,道:“柯里昂先生,这里是我们原来驻扎的地方,北大营。”

北大营!一听到这三个字,我立刻睁大了眼睛。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熟悉了!

王以哲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态变化,而是笑着对我说道:“今天幸好雾大,别人想现都现不了,柯里昂先生,今天晚上你就住在北大营,委屈一宿,明天我就派人把你送到沈阳城里面,辅帅估计都等急了。”

王以哲一边说一边笑。

我看了一下南方,六七里地之外就是沈阳城。张作相就呆在那里。

我笑了笑,然后指挥剧组赶紧往下搬运东西。

北大营这个地方,可谓有些年头。1907年的时候。清朝的东三省总督徐世昌就有感于奉天乃清朝地肇兴之地,为了加强对奉天的防务,修剪了北大营。而当我走到跟前的是,现这个地方并不像我想象地是一个没有什么遮拦的兵营,而是一个不小的土城。

外围有一两米高的厚厚的土墙,东南西北四个门,走进去,现里面壕沟纵横。房舍、弹药库等秩序井然。

这给地方,原来就是王以哲这个旅的驻地,当初张学良把他们调到了关内。这地方就有治安大队的一个中队来守护,极为空荡,现在一个旅的人马涌了进来。顿时十分地热闹。

红龙旅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原来第七旅组成的,把这个地方当作自己地家。一回来,一个个十分的兴奋,全都轻车熟路地搬运东西起来,武器、弹药、重炮等等,全都托了进来,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才基本上忙完。

忙完了之后,那辆空荡荡的列车才驶向沈阳城。王以哲把我安排在了他原来住地地方。一件虽然不大。但是十分干净的屋子。

“柯里昂先生,你就屈就一晚吧。”王以哲搓了搓手道。

“王旅长。北大营周围有没有日本人地驻军?”我问道。

“怎么没有,日本独立守备第二大队就驻扎在虎石台。”王以哲对于附近的日军的情况还是十分熟悉的。

“虎石台距离这里远不远?”我问道。

“不远,也就二里地,平时我们经常互访的。”王以哲道。

“互访!?”我愣了。

“不错,日本人为了加强友好,经常和我们相互走访的。”王以哲的身后620团的团长王铁汉道。

“你们可真逗。”我顿时苦笑了起来:“各位,日本人地那些鬼话你们也信?!狗屁地互访,他们那是打探你们的情况,估计现在北大营地各种设施什么的对他们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这要是生什么冲突的话,人家对你们了若指掌,仗还怎么打?“

我的这句话,让王以哲等人全都愣了起来。这帮家伙,根本就想不到这儿去。

“王旅长,这一次你们红龙旅和以前的情况不一样了,大哥专门把你们派过来是把守卫沈阳的重任交给你们,你们可一点都不能马虎,从明天开始,不能在和让日本人搞什么互访了,也不能允许任何日本人进入北大营。此外,你们原先的各种布置要全部改换掉。”我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

“我就说嘛,日本人没有那么好!”王铁汉嘟囔了起来。

“柯里昂先生,来的时候少帅吩咐过,让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王以哲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身后的卫兵吩咐了下去。

接下来,我们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天,我也对北大营的情况熟悉了一些。

王以哲的红龙旅,下辖四个团,分别为:

步兵第619团,团长张世贤,这家伙是辽宁人,三十多岁,身材瘦削,但是不太说话,他是东北讲武堂四期毕业生,算是东北军中的高干,听王以哲说一帮人中他肚子里面的墨水最多。

骑兵第620团,团长王铁汉。这个王铁汉我认识的最早,对他的印象也最好。五大三粗的,脾气火暴,原来的620团是个步兵团,后来经过改编之后,就变成了骑兵团,在南大冉战役中,王铁汉一战成名,被张学良称之为“东北军的一柄战刀”,十足的有面子,他是东北讲武堂四期、6大特别班毕业,有勇有谋。

步兵第六621团,这个团有点复杂,团长由旅附何立中坚韧,团附王志军实际负责。何立中和王以哲关系最好,他们两个人是同期同学,这个人,是最足智多谋的人。鬼点子一个接着一个,而且领兵打仗很有一套,是王以哲的左膀右臂。南大冉战役中红龙旅地战法就是他制定的。

除了这三个团之外,还有一个独立炮兵团,这个炮兵团是新加的,拥有重炮40门,普通炮173门,另有榴弹炮等若干,团长又参谋长赵镇藩兼任,这个人东北讲武堂四期、6军大学七期毕业。十分有文采,写得一手好字。

这五个人,就是红龙旅地脑。这一段时间来,我们也都彼此熟悉,相处得十分的融洽。

一帮人聊到很晚才散去。我躺下来,怎么也睡不着。

“怎么了。有心事?”躺在我旁边的霍尔金娜轻声问道。

“没什么。我出去走走。”我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然后走出门去。

达伦.奥利弗带领的200名厂卫军就被安排在我住的房子的对面,见我出来,达伦和卡瓦两个人也跟了过来。

我点燃了一支烟,在这北大营里面转悠了起来。

刚进入北大营的时候,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这么一转悠,算是彻底了解了这个军营。

军营呈正方形。每边长大约在两千多米。周围的土围子有两米高,上面可以并行两人。土围子地内外两侧有一米深三米宽的干壕沟,四个方向设四个卡子门,士兵昼夜巡逻。

里面有住宅区,饭馆、理铺、杂货铺,中间是个大操场,平时为军队训练的地方,北面地营房中间是司令部,各团依次排列。

除此之外,还有兵工厂、仓库、马厩、草垛等等,围墙外面甚至还有财团。

转悠的时候,也遇到哨兵,和他们聊天,得知了北大营周边的情况。北大营南边越十里地是沈阳城,东边20里是东答应。西边走300米就是南满铁路,我特意问了一下柳条湖,得知大名鼎鼎地柳条湖距离这里只不过500米。

这样的一个地方,就是在后世历史上上频频出现地北大营。抗日的第一枪就在这里打响。

看完了一遍之后,我的心情此起彼伏。

就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战争马上就要打响,整个中国的困难就从这里开始。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到底能够生什么事情,我能够看到什么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起码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将会和历史上的那个九.一八有明显的不同。

当我走到一排兵舍地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歌声。这阵歌声,在安静地夜晚,很吸引人。

我停下来,站在兵舍的外面聆听。

“痛我民族

屡受强邻之压迫

最伤心

割地赔款

主权剥夺

大好河山成破碎

神州赤子半漂泊

有谁人奋起救祖国

救祖国

我七旅官士兵夫快起来

快负责

愿合力同心起来工作

总理遗嘱永不忘

长官意志要严摩

乘长风直破万里浪

救中国”

这歌,应该是按照满江红填地词,曲调激昂。从这群东北军的嘴里面唱出来,不,是吼出来,很是让人热血沸腾,那阵阵吼声,在哗啦啦的风中传出好远。

我掐灭的手中的烟,朝兵舍走了过去。外面站岗的人认得我,放我进了兵舍。

推开门,现这个大房间里面住着将近二十个人,差不多一个班的编制,一帮人都没有睡觉,而是围在一起聊天,见我进来,全都站了起来。

“坐下吧,坐下吧,我又不是王旅长。”我的话,把他们全都逗乐了。

和这些当兵的聊天,很是开心,他们虽然都没有什么文化,但是都是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开始的时候,气氛有点拘束,到了后来大家就放开了。

这些当兵的,差不多都是东北人,属于王铁汉的620团。我问他刚才唱的是什么,他们地班长。一个30多岁的脸上有刀疤名为贺老三的人笑了笑:“柯里昂先生,这是我们旅地旅歌。”

“旅歌?”听了他的话,我愣了一下。

在东北军这么久。我还很少听说他们中间有什么旅歌的。

“这个王旅长叫大家唱的,说我们应该唱一唱,他还说当兵的不能稀里糊涂的死,因该知道自己为什么打仗。”贺老三挠了挠头。

“这歌不错。够劲!”我竖起了大拇指。

“好是好,不过现在觉得有完美。”就在我和这些兵们相互聊天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过来。

“旅长!”这些人全都站了起来。

我转过身去,看见是王以哲。

他走到我跟前,在我旁边坐下。道:“这歌是几年之前教给大家的旅歌,总觉得不完美,气势上还不够。也想换一个,但是总没有合适地。

王以哲说这句话的时候,咧了咧嘴。

他的话。让我眉头一抖:“王旅长,我倒是想到一。不知道合不合适。”

东北军改旗易帜之后,尽管表面上服从国民政府,但是在军队地内部根本谈不上什么思想政治教育,这支军队内部对思想教育这回事还很是忽视,所以王以哲的这些行为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虽然我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们有旅歌,但是之前我知道他们旅有旅训和士兵问答12条。这些都是王以哲亲自撰写的,旅训是这样地:凡我旅官、士、兵、夫等,务本总理遗嘱及司令长官意旨。牺牲一切。努力工作,以互助之精神。精诚团结,共赴国难。

至于他们的士兵问答十二条,我刚刚听说地时候就觉得很有意思:

问:我们的父母是什么人?

答:是老百姓。

问:我们的兄弟、姐妹、亲戚是什么人?

答:是老百姓。

问:我们穿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答:是从老百姓那里来的。

问:我们吃的粮食是从哪里来的?

答:是从老百姓那里来地。

问,我们原来是什么人?

答:也是老百姓。问:我们和老百姓有这样地关系,应当怎样对待老百姓?

答:应当爱护他们,帮助他们,保护他们。

这些问答,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也很幼稚,但是话糙理不糙,在这个旅,这些话几乎每天训练的时候都会被问到,士兵们一遍遍重复这些话,时间长了自然会明白这个道路。

这个旅地人都是老百姓出身,很多人都文化,你跟他们讲大道理,他们听不懂,但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他们会明白很多事情。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使得王以哲的这个旅逐渐成为了东北军的精锐,不仅军风军纪出奇的好,士兵打起仗来也不要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张学良想组建王牌旅的时候,才选择了以王以哲的这个旅为基础的吧。

这旅歌,让我听了之后,内心颤抖。

它的情感是真挚的,但是正如王以哲自己说的那样,不是很完美,里面带着一丝学究气,割地赔款、主权剥夺、总理遗嘱、长官意志这样的话,对于一般的当兵的来说,显然有些距离。

所以当王以哲听说我倒是有歌的时候,他就激动了起来,让我赶紧给他们唱唱。

我站起来,带着这二十多个人走出了营房,他们站在夜色里,看着我,脸上带着期待。“王旅长的旅歌,写得很好,中国从清朝开始就屡受列强欺辱,割了一块块的土地不说,日本人、英国人、法国人、俄国人等等等等,骑在你们的脖子上作威作福,在国外,有人说中国人的膝盖是弯的,你们永远最擅长的是跪倒!你们认为是这样吗!?”我大声问道。

“不是!”二十几个人齐声高呼起来。

“那你们应该怎么办!?”我问到。

“我们应该站起来!”

“对!起来!”

“起来!”

当兵大声叫道。

“跟着我唱!”我咬了咬牙!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我高吼了起来。

这声吼,让我面前的二十几个人顿时挺起了胸膛!

“起来不愿做奴隶地人们!”

他们的声音,在风中飘荡。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地长城!”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个人被迫着出最后的吼声”

“每个人被迫着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

“起来!起来!起来!”

我们的歌声在寂静地夜空中回荡。周围营房的灯6续亮了起来,士兵们纷纷走出营房,他们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被这歌声惊醒了!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地炮火,前进!”

站在我面前的这二十几个人吼得回肠荡气,吼得热血沸腾,连旅长王以哲都站在他们中央和他们一起唱!

很多士兵加入了!一个,两个,一个班。两个班,一个营,两个营。到最后,整个兵营都加入了这个大合唱。”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地炮火。前进!”

“前进!前进!进!”

“前进!前进!进!”

近万人的吼声,碰撞在一起。在这营地之上炸响,直上云霄!

这些当兵地,很多人都大字不识一个,以前他们知道扛枪吃饭,知道什么总理遗嘱,不知道什么长官意志,但是他们知道谁是敌人,知道谁骑在他们投上作威作福!

在这歌声中。他们体会到了那种愤怒。体会到了那份激昂!

很多人吼着吼着就哭了起来!我面前的王以哲,吼得脖子上的青筋条条绽出。泪水在脸上恣意流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地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地炮火,前进!

前进!前进!进!”

这歌,比起原来的旅歌来,很短,也没有那么复杂,但是带来地那份震动,是先前的那歌没法相比的!

北大营沸腾了!唱着这歌,所有人都双目喷火,牙关紧咬。

他们带着怒火再唱,带着无比的坚定再唱!

王以哲激动地把我拉到房间里面,让我把歌词写给了他,然后他叫来了旅部的军乐组,连夜排练,谱曲。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时候,我就听到了外面响起了集合号声。

“这么早了就集合?”我赶紧穿上衣服,然后走了出去。

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浓雾早已经散去,空气中有种泥土和花香的味道。

我面前的巨大的操场上,红龙旅的士兵们正在迅集结,这些士兵全副武装,行如疾风,大操场之上,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列好了一个个的方阵!

精锐!不折不扣的精锐!

我注意到,在这个广场的前方,多了一个高高的旗杆。这歌旗杆昨天晚上的时候,还没有呢。一根笔直挺拔的木杆,越有十米高,只说是旗杆,是因为我看到了它上面的滑轮和绳子。

“全体立正!”

随着一声高呼,操场上的8000多人顿时抬头挺胸。

从旅部里面,走出了了一个小队。小队的前面,是王以哲、何立中、赵镇藩等高层。在他们地后面则是侍卫队!

侍卫队前面的一个士兵肩上,好像是扛着一面旗子,但是因为是卷着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旗子。

在一片肃静之中,在无数人地注视之下,这支队伍来到了那根高高的旗杆跟前。

“稍息!”王以哲大步向前,士兵们刷的一下稍息聆听训话。

“兄弟们!我们七旅在改编之前,就是东北军中的精锐,现在,我们成了红龙旅,成为了整个东北军的王牌旅!你们告诉我。我们和其他部队一样不一样!?”王以哲大声吼道。

“不一样!”

几千号人的吼声中带着无比的骄傲和自豪。

“这就对了!不一样,就要拿出了不一样的样子来!从今天开始,咱们红龙旅就应该让其他部队看一看!临来地时候。少帅亲自把这面旗子交给了我,告诉我,这面旗子是整个东北军的骄傲。今天,我就让它在咱们北大营里面升起来!升旗!”

王以哲一挥手。侍卫队里面的旗手扑啦啦展开了扛在肩头地一面旗帜!

当这面旗子全部展开的时候,所有人的睁大了眼睛。

最吃惊地,是我!

我原先以为,这面旗子会是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但是当它打开的时候,上面地图案让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上帝呀!”站在我旁边的斯登堡和胖子出了惊呼。

这面旗帜,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红龙大旗!

旗帜之上。那条张牙舞爪的红龙迎风飞舞!

这面曾经在梦工厂上空飘扬的大旗。现在,飘扬在了中国的上空!

我不知道张学良怎么会想到把这样的一面旗帜交给王以哲的。但是从这面旗帜中,我看到了一颗期望地心!

那是他对东北军地期望,对这片土地的期望!

“全体立正!”在旗帜开始升起地瞬间,王以哲一声高呼,红龙旅全体士兵再次立正。

“唱旅歌!”

位于旗杆后面的那支只有十几个人的军乐组奏起了音乐。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唱!”王以哲亲自带头!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起来!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前进!前进!进!”

在灿烂的朝阳之中,在呼啸的大风之下,在8000激昂的歌声之上,这面红龙大旗高高飘扬!

所有人都昂着头看着他一点点升向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那面的坚定和骄傲,所有人的歌声都是那面的高亢和飞扬!

乐毕,旗帜停在旗杆的最高处,广场上一片肃静。

在这肃静中,站在这里的人,每一个内心都在颤抖!

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歌、这样的旗帜、这样的仪式更加鼓舞人心的了!

我听到了背后传来了呼啦啦的摄影机拍摄的声音。转过脸去,现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摄影机搬了出来,刚才的这个场面,他全都拍摄到了摄影机里面。

“老大,中国有这样的一群人,不会亡!”他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颤抖。

这一个早晨,所有人都可能想不到,他们创造了一段历史,他们不知道,这歌声,这旗帜将会在今后产生多大的影像。

“柯里昂先生,我们已经商量了,这歌就是我们以后的旅歌!这面旗帜就是我们的旅旗,我们要带着他们去战斗!”王以哲和我一起吃早饭,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愤中恢复过来。

“旅长,柯里昂先生,今天是我王铁汉最觉得是条汉子的一天!”王铁汉拍了拍桌子。双目圆睁。

“柯里昂先生,这歌总得有个名字吧。”瘦削的赵镇藩问道。

“是呀,得起个名字。”王以哲等人也都点了点头。

“就叫《义勇军进行曲笑道。

“义勇军?柯里昂先生。为什么不叫《东北军进行曲》!?”王铁汉问道。

我笑道:“你们扛枪上战场,不仅仅是为了东北军,你们是为了所有中国人,为了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你们是义勇军,所有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地独立而战斗的人,都是义勇军,懂吗?”

我的话。让这些人全都点起头来。

饭后,沈阳来人了。

一辆汽车开进了北大营,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

前面地一个人。穿着一身军装,光头,留着漂亮的胡子。圆脸,有些肥胖。身材高大。

后面的一个瘦得跟个猴子一样,年纪大约在50岁左右,穿着一身长衫。

这样的两个人一出现,王以哲赶紧走过去敬礼迎接。“铁汉,这两个人是谁呀?”我转脸小声问王铁汉道。

“前面的那个穿军装的,是东北军的参谋长荣臻,后面的那个瘦子是原来地辽宁省主席臧式毅。”王铁汉回答道。

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我冷哼了一声。

我对他们。可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这个臧式毅。原本跟随张作霖,并没有什么功劳。张作霖被日本人炸死之后,臧式毅等人决定密不丧,封锁了张作霖死亡的消息并且秘密告之张学良,由于他地处理妥当,使得张学良平稳接管了东北三省,受到了张学良的赏识,改旗易帜后,他担任辽宁省政府主席,在金融方面很有建树,而且很是清廉,所以声誉很好。

可以说,如果日本人不动沁侵略战争的话,这个人肯定会是个青史留名地人,但是九.一八事变爆之后,他被关东军软禁,然后投降了日本。投降之前,他的母亲劝说让他以身殉国,他不听,结果母亲上吊自杀。后来,他参与了伪满洲国地一系列的重大活动,在日本人的手下成为一条听话而又疯狂的走狗。

那个担任东北军参谋的荣臻,历史上在听到日军进攻北大营的时候,命令士兵不得抵抗,抵抗后果自负,士兵们问他怎么办,他的回答是:“不抵抗,挺着死!”

九.一八当天,最早下达不抵抗命令的,正是他!

两个人在王以哲地引到之下,走到我地跟前,面带微笑。

“鄙人辽宁省副主席臧式毅,柯里昂先生,早就想见见你了,辅帅每天都要在我们跟前念叨你,今天算是如愿以偿了!”臧式毅走过 来,和我握了握手。

“哪里哪里,久闻臧主席为东北军不可多得之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笑道。

臧式毅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我话里的讽刺,哈哈大笑,很是高兴。

“柯里昂先生,鄙人东北军参谋长荣臻,辅帅让我们前来迎接你,他已经在沈阳带领着辽宁省各界人士欢迎你呢。”荣臻说起话来,声音嗡嗡响,带着很大地鼻音。

他们这么一说,我也就不再客气,便跟随他们两个到沈阳。

王以哲亲自陪同,达伦和卡瓦带着厂卫军开着车子护送。

当车子经过操场的时候,荣臻看到了那面飘扬在空中的红龙大旗。

“王旅长,那东西是什么玩意?”荣臻指了指窗外。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我火了。

王以哲看到了我脸上的变化,赶紧道:“参谋长,那是少帅亲自给我们颁的旅旗。”

“旅旗?”荣臻诧异了起来,然后兀自笑了笑:“王旅长,你们这个旅现在在少帅心里可是无比重要,简直是我们东北军的骄傲呀!你小子平步青云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说完,荣臻哈哈大笑。

王以哲面如土色,道:“参谋长,我等红龙旅的人只为少帅解忧,为国尽忠,不敢有私心之念。”

“那是那是。不过王旅长,现在局势有些紧张,你们驻扎在北大营,和关东军挨得很近,为了两国的友好,可不能出事情。今天,少帅来指示了。”荣臻笑了笑道:“少帅告诉我们,现在局势紧张,虽然要严阵以待紧密部署,但是能忍就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冲突就不冲突。”

荣臻的话,让我和王以哲都皱起了眉头。

“参谋长,如果日本人进攻我们呢?”王以哲问道。

荣臻转过脸来,看着王以哲道:“那你就躲!”

“荣参谋长,你这话说得好像和少帅说得不一样吧。少帅只是尽量不要起冲突,可没说让你躲,让你不抵抗。”我冷笑道。

荣臻瞥了我一眼,道:“柯里昂先生不懂我东北军的情况,目前我东北军和日军对峙局面,一旦生冲突,后果不堪设想,好好一个东三省都会陷入战火,只有匹夫才会呈一时之勇。中国有句老话,叫退一步海阔天空,有的时候,退一退,也是好的。”

我冷笑道:“如果日本人要你们的东三省,你们也退吗?”

“柯里昂先生,这是东北军的事情。”荣臻听到我的这句话,脸色立刻变了,很是不高

他不高兴,我更不爽。

但是从他的话里面,我算是听出了东北军高层的一种共识性的看法。

这里面,张学良的意见恐怕是极其重要的。

起码,荣臻现在的嚣张就是一个证明。

一直不说话的臧式毅见车里面形势不对劲,马上打圆场道:“荣参谋长,柯里昂先生,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谈国事,不谈国事。”

他这么一掺和,我和荣臻都不再说话了。

沉默中,车子驶进了沈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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