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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这是我的婚礼

在混沌如水的空虚中漂浮,我这是在哪儿?声音在遥远的地方絮叨着,越来越响,越来越嘈杂……

“新抽出的柳枝,还能掐出水来……”

“是吗?等胡子长全了,就知道是骏马还是驽马……”

“阿里图拉大人的眼睛是鹰,不会看走眼。”

周围全是人,他们晃来晃去,兴高采烈,帐篷外是刺眼的阳光、湛蓝的天、嘈杂的说笑声、欢快的鼓点和激越的吹奏……

这是我的婚礼,是的,我人生的第一场婚礼……

四周一下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转向彩棚的侧门,那面是女眷们的聚会场所,我转过头看着侧门,我知道,按规定,我的那一刻到来啦,门帘揭开,蒙着大盖头的新娘子被她哥哥搀扶着缓缓坐在我的身边,她身上有股神秘的香味,那香味在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就魅惑了我,现在有人不停地推着我和她,让我们更挨近点,我碰到了她柔软的身子,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在众人的鼓噪声中有人递给我一面镜子,有人在旁边指点新娘子,我们俩个躲在镜子后,头挨在一起。在盖头下新娘子慢慢揭开了面纱,我看到一张满面羞红的脸和那如小鹿般清纯的眼睛……

“看到了吗?”众人喊着,笑虐着……

新娘子的脸变得更红,她想将面纱重新遮起,我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我们四目相对,一切都停滞了……

卡里姆竭力地想睁开眼,想看清自己的婚礼,但眼睛并不听使唤,空气中有股医药的气息……噢,不,这真奇怪,我这是在哪儿?我应该在我的婚礼上,那个笨拙,不自在的新郎,不就是我自己吗。我不习惯这个角色,它让我在众人面前扮演一个丑角——成熟的男人。一个被众人鉴定成色的物件,一块宝石原料或一坨马粪?卡里姆觉得有点别扭,又有点兴奋,是啊,这一关总是要过,这些仪式的最后总会有一个惊喜——把一个美丽的姑娘拥入怀里。

不用眼睛我也能看到那个场面,因为她已经进入到我的心里,我将娶她——我的新娘。那感觉既新奇,又令人紧张。

帐篷里不停人进人出,每一个新来的客人,我都要应答他们的祝贺,拥抱回礼。那些人吃喝时的样子要松弛的多,已放下了刚进来时的矜持,人群中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我突然冒出许多亲戚——山谷里女方的长辈几乎都留着大胡子,从漆黑、花白到雪一样白,他们笑意的眼睛里更多的是探究,想看看我这山外远方来的毛头小子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获得部落长老的首肯而娶了他的女儿。许多人小声交谈着,他们使用普士图语,以为我听不懂。我的两个姐姐都嫁到南瓦基里斯坦,我的普士图语是跟两个姐夫学会的,虽然他们跟斯瓦特山谷部落区的语言还有点差别。

我知道他们在议论我,我知道我是这个嘈杂热闹,有点神秘的仪式的中心,我必须待在这,得等到深夜这一切才能结束。我被孤立在这,像个展品摆在那里接受长辈们的品头论足。如果我能脱掉这身浆的硬挺的礼服,跑到帐篷外面,那真是最大的快乐——从外面的欢声笑语中我能听出来,那里全是年轻人。

我借着上厕所离开了宴席凉棚,

“嗨,我们的新郎官出来了。”坡下的平地上聚集了一大群像我一样大的年轻人,他们高兴的与我打招呼,眼神里透着好奇和揶揄。

而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不屑与我们这些孩子混在一起,他们喜欢的是枪支和马,几匹马又在起跑线上排好队,一个黑壯的家伙在人们的头顶上挥着马鞭,锐叫着。所有的马冲出了起跑线,顺着山沟狂跑起来,沉重的马蹄声越来越远。人们叫着,喊着。随着马的远去,他们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

“嗨,新郎官,今晚要开耕了,那可是力气活。”一个骨骼粗大的瘦高个看着我,脸上还有点稚气未脱,鹰似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头发略有点焦黄。

“哈哈哈。”他们笑着。

“谢谢你的祝福。”我和他拥抱。

“嗨,城里来的,今晚要让新娘子求饶,你的身板恐怕还得长点膘。”他不依不饶。

“哈哈哈……”这群小子笑的肆无忌惮。

显然有点过分,我给了他一拳。他揉着胸膛退了一步。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嘿,看不出,还有点力气,来。”他伸出手。他摆开架势,一条腿前,一条腿后,沉下了腰。

我握住他的手,脚抵住他的脚,后腿微弓。沉下身子。众人围成一圈开始起哄。

“好了吗?”他微笑着。

我点了下头,他猛地向下拽着我的手向我身后使劲,我尽量弯曲两腿,身子前倾,将他的力道引向我身后下方,他的胳臂反而成了我保持平衡的支点。看到一击没成功,他又猛地拽着我的手向他身后拉,我急忙收腹,重心更加低,借力向他身后使劲,他也收腹向前使劲,我趁势一卸劲,他晃动着,手几乎按到地上,但他借助腿的力道,还是稳住了身子,没有移动脚。我也差点失去了平衡。但总算稳住了身子。

经过这一回合的较量,他明白我并不是菜鸟,我没等他回过神,一伸手猛地向他推去,他晃动了下身子,脚下纹丝不动,我们俩的手都叫上了劲,肌肉紧绷,这家伙手劲不小,我不想让他牵着走,我牵着他的手猛向他身后下方用力,他稳住身子想将我的手强行扳过来,我借势一松,又猛地向他身后压去,他身子晃动着,想再次稳住重心,我可不想给他机会,我抓紧将他的手猛地拉向他前方,他终于失去了重心,踉跄着没有跌倒,两只脚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好,”众人欢呼起来。

“喝,没想到,新郎官还真是不白给。好样的。摔跤,怎么样?”他手搭在我肩上,眼睛带着笑容,但眼里有股急切的神情。我知道他不甘心。

“我得把这身新衣服脱了。”我点头。

“好。”他也脱去上衣。

我们转着圈,两手互相推挡着,捉拿着对方的手腕,都想获得最好的控制。我们看着下方的腿,寻找机会,终于揪住对方的脖子,身子贴到一起纠缠,尘土在脚下飞扬,在众人的叫喊中,我们一会扭在一起,一会儿又将对方推开,就这样僵持着,呼吸越来越粗重,汗也越来越多。

“嗨!卡里姆,你跑哪去了?原来在这。”新娘的哥哥,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将我们俩分开。

“你都变成土猴了,哪是新郎官?”他高声叫着。“洗洗去,把新衣服穿上,又来了好多客人,他们都在那等着呢。”

“嗨,我们还没有比完呢,我叫阿穆尔,很高兴认识你。”跟我摔跤的对手用衣服擦自己身上的汗。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卡里姆。”我们拥抱。

“我会找你的,比赛没有结束。”我在离开时向阿穆尔保证。

他挥挥手。我们成了朋友……

卡里姆又陷进一片混沌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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