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这种淡淡的树叶的清香。”詹妮弗冲好茶，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认真地说：“这次遇袭以后，我仔细回想了下我们‘暗黑行动’的整个过程，这个模式并没有错，只是我们的工作还不够细致耐心。我们必须保持定力坚持下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掌控阿巴边境，掌控塔利班，从茫茫人海中找到我们要找的嗜血怪物，把他们从人群中剔出来，加以消灭。我们需要的是坚持不懈的耐心。”
“我同意。”黑格说。
“现在的语音识别和人脸识别技术越来越成熟，应该更广泛地运用到电子监听和网络监控上。这次特遣队现场勘察的目的是为安装隐形语音和人脸识别电子模块系统做现场调研，虽然受到袭击，但这个项目仍然有必要坚持进行下去。只有在阿富汗与巴基斯坦的边境主要小道的关键点布置好这种系统，我们就能获得通过这些道路的武装人员的最完整资料，哪怕他们伪装成平民，尤其重要的是语音情报，它一定会扩展我们监控的能力，我们将使整个阿富汗还有巴基斯坦的部落区单向透明，极端组织将无处可逃。
这不仅能大规模降低监控运营费用，克服天气和夜晚对监控的影响，还能缓解无人机的使用压力，把无人机的使用集中到跟踪打击关键人物上。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我们前期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对成百上千的小道进行了监视和勘探，我们终于决定对其中的一百八十九条关键路段进行‘暗黑行动’，刚开始的挫折决不能成为项目撤下的依据。我们不能退缩。”
而且，昨晚的监控设备刚装好，今天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面部识别和语音识别的效果超出我的想像。这将使我们的监控如虎添翼。”
“看来接下来怎么搞？你有设想了。”黑格问道。
“现在‘老萨’手下的沙弗洛夫很有潜力，我想通过他定位‘老萨’，甚至哈卡尼；通过赛义德定位马哈苏德。我想用无人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凡是与他们接头和接待过的他们的人家都加入监控名单，对这些关键点要安装面部和语音监控设备的后续装置，扩大‘暗黑’监控面。使武装团伙的关键联络途径都对我们无秘密可保，我们将会得到大量我们从未得到的信息。”
“你的意思要进一步跟踪并实施第二步行动，使语音和面部监控如影随形。”
“是的，让这些骨干者的活动无任何秘密可言，直至追踪到他们的最高领导人。否则意义不大。”詹妮弗说。
“这只有在暗黑行动得到总部同意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继续实施。”黑格靠在椅背上认真地看着詹妮弗说。
“我相信，就这一两天我们会得到沙弗洛夫和赛义德的好消息。我有个想法，希望您能同意把剩下的几个通道的‘暗黑’监控设备立即安装到位。”
“您想继续进行，不等总部的评估？”
“等。总部送来的这批监控设备是根据‘暗黑行动’特遣队前期调研的结果，按照实施对象专门设计制作的，总部一共送过来五套制作好的设备。既然我们已经安装了骆驼泉的这一套，并证明效果良好。所以我建议将剩下的四套都安装完毕，将五条边境秘密通道监控起来。”
如果总部不同意‘暗黑行动’继续实施，我们有五条监控设备可以用于监控，起码使已制作好的设备不至闲置。如果总部同意‘暗黑行动’继续进行，我们手中有了五条监控设备的施工经验，那将会加快我们今后实施的进度。”
“我明白了，你是想双管齐下。可您提到进一步行动，这可没有制作好的现成设备让我们使用，你拿……”
“有，我们不是有许多现成的空腔谐振器用于语音监控的吗？并没有全部使用，库房里还有许多。另外我们和特战司令部不是在阿富汗正在实验的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吗？既然是验证，那些东西为什么不直接在‘暗黑行动’上验证呢？”
“真有你的，詹妮弗，您想到了那些小玩意，真是个新点子。”黑格有了兴趣。
“我相信那些产品厂家的工程师肯定喜欢这个想法，他们千方百计地向我们推销，以证明他们的产品的先进性，那就在实际战场环境中验证吧，这些验证又不用花我们中情局一分钱，双方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詹妮弗继续说。
“哈哈哈哈，好！”黑格非常高兴。他知道在阿富汗巴格拉姆空军基地有许多美国公司的推销员拿来许多各种小巧的用于偷拍偷听的远程控制设备和各种遥控定位系统，那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些推销员像苍蝇一样围着你，希望军方和中情局能感兴趣。为什么不让他们在实战环境中验证验证呢？反正中情局又不损失什么。
“我同意。但这个项目不可能一蹴而成，这次的遇袭说明，它的风险度比我们预想的要大。”黑格做了个手势，要詹妮弗少安毋躁。“我这次来，亲眼目睹了你们的努力，我印象深刻。我个人认为‘暗黑行动’应该坚持下去，但应该调整思路。”
“对，应该调整思路，一，不再与巴基斯坦军方合作，对他们宣称这个项目终止，我们自己悄悄单独进行。让特种作战司令部的人协助我们进行。二，规模可以适当缩小，对所有偏僻隐秘的边境小道进行调查，对重要路段安置语音和脸谱识别监控系统，要把重点放在过往人员打尖歇脚的地方，如泉眼，井口，树林，岩坎和洞穴。这固然加大了安置的难度，但这会大幅提高监控质量。三，用直升机空降方式隐蔽进行，尽量不与武装分子发生冲突，以免引起他们的警惕。四，我们不是已制定了第二套备选方案，听说在国内已进行了几百次空投实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