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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尘 落

崖顶上的堰塞湖坝终究还是被爆炸的震动震塌,越来越多的湖水漫溢,山泥亦承受不住,被湖水冲刷倾泻而落。

见湖水来势凶险,林涧对君海棠说:“拣高处走。”二人方跃上一处岩石,山洪已是呼啸扑过,将方才二人站立处汹涌淹没。

君海棠心急如焚,“你不是说崖下有我楮国两万将士?”

林涧望着那山洪倾泻的方向,暗暗计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只求再偏一些、再偏一些……”

此时,凄厉惨呼传来,滚滚洪水中有数人上下翻腾。林君二人还来不及凝目瞧去,几人便随着混浊的泥流泻出了崖壁。而后,上游处仍能听到隐隐呼救声,二人循声而去,却见博尔泽和博万津两兄弟正挂在一处巨岩外侧。博万津半个身子已没入浊流之中,若非博尔泽紧紧拉住,他早已被湍洪卷走。博尔泽只余了一手死命攀住岩壁,时间一久,便见疲态,只怕再过几盏茶时分,这二人必定落入滚滚泄洪之中。

林涧见此,不由得想起林渊来。他幽幽道:“我看你这兄弟心术不正,不救也罢。只怕救了,他转头便来害你。”也不知是对博尔泽说,还是自言自语。经过那二人时,林涧脚步未见停顿,那意思竟是不欲施以援手。

君海棠沉吟一瞬,终究转身奔至崖边,白绫肆卷,将博氏兄弟拉了上来。林涧瞧见了,摇头骂道:“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当日博公子曾助我逃脱博万津之困,今天我救他一命,也算是两清了。”君海棠淡淡解释道,听得博尔泽惭愧不已。

林涧默不作声,心中却是暗叹:“蝇营凡俗,尔虞我诈,世风不存,人心不古。她能留有一颗良善赤子之心,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面上竟露出些柔和神色来而不自知。

四人施展轻功,一边躲避洪流,一边寻路下崖。博氏兄弟落后林君二人两丈远,博万津悄悄耳语博尔泽说:“此时正是良机,若能将这二人除去,西楮天昭武林皆元气大伤,对我东陵国可是大大有利啊。”

博尔泽听了勃然变色,咬牙低声道:“人家才救了你的命,你便恩将仇报?”想起方才林涧所说,博尔泽心中更是羞愧万分,自己兄弟如此卑劣,他身感同耻,亦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博万津哼道:“国事为重,道义为轻。你不愿做也罢,只莫要拦我!”

博尔泽一时竟怔住,他自己是东陵皇族,理应为东陵谋利,可这武德道义,亦不可不循。就在博尔泽天人交战之际,博万津已快步上前,他负在身后的手中,赫然便捏了一支袖珍利弩。

博尔泽认得这利弩是博万津常用来暗算人的物器,簇头上淬有剧毒。看着博万津倏然伸手向前便要扣动扳机,博尔泽大叫:“小心!”人已跃扑上前,劈手去夺博万津手中的利弩。林君二人听见动静转身来看,便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博万津骂道:“痴儿,你还配做我东陵皇族么?”撕扯间,他脚下踩到岩石裂处,竟连人带弩后仰翻落。博尔泽大惊,“堂兄!”暴长了手去救博万津,连抓数下,终究未能将他拉住。

博万津的身影在黄浊洪流中扑腾明灭,惨呼渐闻渐止。

君海棠不禁微有动容,“博公子德行高洁,海棠感激不尽。”林涧亦点头叹道:“林某还是错看了公子。”继而他敦促:“快走,此地已不稳固,随时会被洪流冲垮。”

博尔泽却只怔怔望着博万津消失的方向,“二位先行一步吧。”

林君二人知他和博万津毕竟是血亲,此时必有些难过。二人临去前不忘叮嘱:“保重!后会有期。”

待人走后,博尔泽摊开自己左手,只见掌心处一道血痕,已呈青紫之色。方才他未能拉住博万津,却被那利弩簇头伤了。

博尔泽喃喃道:“国事和道义,终不能两全。师父,今日徒儿是做对还是做错了?”

此时一阵巨流涌来,将他所站立之处冲得四崩五裂……而崖底下的楮军和铁甲军刚奔离了麓口,便听到闷雷似的震响从天外传来。萧无剑、万里春等不由回头望向远处崖顶,却见那里壁摇树晃,不断有岩石泥块被冲刷下来。

众人大惊失色,这回是真的堰塞湖洪水倾泻而下了。两支军队两万余人马登时慌乱,忙不迭往前冲。万里春喝令那些都统校尉,“莫要乱冲乱闯,先察看泄洪大致路线。”只不少校尉在前冲得猛,却是听不到他说的话。

一旁萧无剑点头道:“不错,越是危急,越不可失了方寸。”当下判断形势,两军且退至一侧高丘。楮军却有约摸三千人早冲在了前里,竟是随着乌桓军撤退的路线而去。

待隆隆洪流扑至,处在地势稍低处的楮国军士猝不及防,被湍流狂卷而下,乌羽凤恰在其中。所幸她武功超群,拼死抱住一株随流而落的粗木,在水中翻卷沉浮。万里春见了,当即飞身沿流追去。

翻落数十丈后,那粗木打了个转,恰好顶到一处岩石,连人带木停了下来。可怜乌羽凤不识水性,口鼻灌满了浑浊泥沙。万里春不假思索,跃上粗木,将乌羽凤提拎起来。粗木承受不住两人重量,再加上一股洪流涌至,粗木又开始松动翻滚。

万里春大喝一声,将乌羽凤掷上岸,自己却被洪流卷走。乌羽凤怔怔望着,忽然目中酸涩,“你不顾自己性命,也要救我。万子,你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

这时下游忽现几个黑色身影,竟是楚无痕等铁衣卫。他们齐齐出手,终是有一条套索套住了在洪水里挣扎翻滚的万里春,将他扯上岸来。

万里春吐出腹中泥水,道一声:“多谢了。”正欲挣脱套绳,不料楚无痕抽出剑来,毫无预警便刺入他的心肺。

楚无痕面色森冷道:“莫要谢得太早。救你上来,只不过是楚某要亲自手刃你这淫贼罢了。”他俯身凑在万里春耳边低声说:“这一剑,是替千叶刺的!”

万里春望着穿心而过的利刃,只觉喉头腥甜,意识渐渐模糊,“原来如此,你要替她报仇便报罢,更何况,今日万爷的命也是你救的,你要便拿去……”

乌羽凤在不远处看得肝胆俱裂,她大叫着冲来,悲恸之下便要与铁衣卫拼命。瘫在地上的万里春却扯住她,虚弱道:“我此生淫人无数,也算是恶有恶报了,你莫要向他们寻仇。我只盼有来世,我做个正人君子,你可愿与我做一对寻常夫妻?……”话未落音,手已颓然垂下。

乌羽凤抱着万里春的尸身大哭不止,倒真听话未去向铁衣卫报复了。

楚无痕等人与萧无剑会合后,选取了另一条洪流不会经过的路线,两支军队辗转出了贺兰山滚钟口。

铁衣卫担忧自家少主的安危,便兵分两路,萧无剑继续引领铁甲军和楮军前往灵州城。只是洪水肆虐,他们不得不转道绕北而上,接近了乌桓军的驻扎之地。前方斥候快马回报,“乌桓大军朝灵州城方向而去,先锋约摸五千数,来得飞快,我军不可再往前,否则便与乌桓先锋军遇上了。”

来者正是嘉英王和他麾下的铁骑精锐,当年嘉英王便是凭着这支王师,横扫草原,声震四国。贺兰山炸湖的动静一传来,嘉英王只道万事顺利,便立即说服乌桓王对天昭军做最后一战。

嘉英王率部来到滚钟口外,欲与楼顿王会合,可他没料到,等来的却是楼顿王的残兵。领头的百夫长哭诉道:“山洪倾泻,却不是淹向楮军,反而向我军扑来。楼顿王和众位千夫长,都被洪流卷走了。”

这一消息不啻惊雷,大大震惊了嘉英王。他大吼怒道:“怎会如此?我不信!国师呢?楮军当真未伤到一分一毫?”

百夫长报说:“当时形势混乱,亦有数千楮军随我们逃亡。余下的大半楮军却避往了高丘,逃过一劫。”当下还将铁甲军前来偷袭一事大致禀明。

嘉英王作声不得,他心里明白,只怕是那君惟明兵分两路,一举破了崔芙蓉的计谋。无论挫折失败,嘉英王都不惧,只是五弟楼顿王与他一母同胞,如今凶多吉少。想到此,嘉英王心中十分难过,“五弟,是二哥害了你。”

而大营那边,乌桓王等人亦得了报,众皆惊怒不已。格兰王趁机说:“楮军既突围,与天昭合军,那灵州城定是难以攻下了。此后天昭援军更源源不绝到来,王兄再战下去,毫无好处,只是折损我乌桓将兵罢了。”

毓桑王更是按照格兰王事前教授的说辞,游说乌桓王道:“就算攻下一个灵州城又如何?若不派兵镇守,须臾便被天昭夺回。天昭地广城多,却不适合乌桓放牧,王兄莫要为嘉英的野心蒙骗了,白白做了他的棋子。”

这两人一顿进言,竟使得乌桓王对嘉英王大为不满,再加上楼顿王全军覆灭一事,乌桓王越想越气,最终连下数道王诏,急令嘉英王暂停南攻。那边灵州城危机总算缓解,但贺兰山体内的人,却是困得动弹不能。

溶洞数次坍塌后,终于将月影阁埋在了山体深处。

最后塌落的那片山壁,俱是岩石。君江二人大半个身子都落在深处,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摇晃歇止,君惟明听见身旁江遥粗重的呼吸,便问:“瑞王还能动么?”

江遥却说:“君兄能动么?劳烦拉我一把。”

君惟明唯有苦笑不已,“我被岩石压住,大半个身子都无知觉了。”

江遥沉默一瞬,亦道:“我右边半个身子也是毫无知觉,君兄是左边罢?”而后又问:“那位苏姑娘呢?”

君惟明默然,方才得苏婉推他一把,他和江遥才能幸而不被当场砸死。借着溶洞仅余的松脂微火,君惟明瞧见自己脚下露出来的一把长发,霎时内心复杂起来。苏婉被数重巨岩压住,只怕已是不能活了。想起自己和她此前种种,君惟明一时惘然,又觉命运万般捉弄人,“我想和海棠双宿双飞,可今日看来,老天是要让我和苏婉死而同穴了。”他心有不甘,求生之意大起,伸手去推那压在身上的巨岩。

江遥察觉了君惟明的意图,亦伸掌一同发力。二人试了几次,尽是徒劳。而后,君惟明想了想,“瑞王听我信号,一同运力。”

待君惟明一声喝起,二人运足十成真力,般若掌和降龙掌齐出,那巨岩终于被推起数寸,而后却又重重压下来。

二人痛得惨呼不已,受创后再被重压,那可真堪比人间酷刑了。二人再奋力试了几次,却是一回比一回更痛入骨髓。无奈之下,他们最终放弃,躺在地上,默然无语。过了许久,江遥苦笑叹道:“君兄,只怕你我二人要埋身此地了。也不知麓谷里的楮军情形如何?还有天昭的命数,皆在今日,我们怕是看不到了。”

君惟明却说:“与海棠同上崖顶的,还有众多天昭武林好手,我亦遣了铁甲军前往接应楮军,但人算不如天算,只盼上天垂怜,让他们能及时避开洪水。”

听了此言,江遥便心中有气,然而他转念一想,他和君惟明二人如此境地,什么恩怨都不值一提了,“君兄,之前我还恨你和海棠,恨你二人打算私奔远走高飞,可如今,你我都要葬身于此,海棠若得知,还不知有多伤心。”而后江遥语调一黯,“或许,她只有为你伤心吧。我死了,她又会不会伤心呢?”

君惟明思如乱麻,又是愧疚又是难过,只得说:“我们先逃出这里再说吧。”

江遥点头,“也是!我们若死在这里,姓林的便能乘虚而入了。不行,不能便宜了林涧那小子,我死也要爬出去。”挣扎数下,却是徒劳。

君惟明忽觉有异,抬手却见满掌湿润黏腻,还隐有腥甜之气,他一怔,“不知道这是我流的血,还是瑞王流的血?”伸掌去探,摸到自己身下一大片血迹。他心道:如今我二人同被巨岩压住,只怕都是命不久矣。

也不知躺了多久,江遥含糊低喃:“这洞中阴凉,竟是这般冷,君兄,我困了,睡一会。待睡足了,再与你一同合力逃出这个鬼地方……”

君惟明亦是脑中昏昏,不知不觉便沉入梦里。另一边,君海棠和林涧下了崖顶,急奔至月影阁溶洞入口处,那里已是面目全非。心急如焚的四煞一见君海棠,急忙围上来,“瑞王不听属下劝告,已自行入了月影阁。”

君海棠大惊失色,“阿遥也在里面?哥哥……卫国将军,他二人一同在里面……”她急得语无伦次,竟不管不顾上前,徒手便去搬那堆落在入口的岩石。

林涧细细查看了情形,劝阻道:“此非我们几人能搬得动,须得多调集些人手来一齐挖开。”

君海棠已是肝肠寸断,她吩咐四煞回灵州城搬救兵,自己却执拗不肯离去。

而灵州城迎来了楮国盟军,又不见乌桓有所动作,一时便压力骤减。张铎闻报说瑞王被困在了坍塌的贺兰山溶洞内,连忙调集民工军士,带齐开山挖土之工具前去救援。

不过半日,铁衣卫和灵州的人马便至。众人紧急开挖,连铁衣卫都亲自上前动手。当堵在入口处的岩石被挖开后,颇有经验的匠人细细查看,便说:“这溶洞结构本就脆弱,被*一炸,其内部早已坍塌损毁,里面的人只怕都无生还之机了。”

君海棠怒道:“胡说八道,瑞王和卫国将军都在里面,若救不出来,皇帝震怒,尔等都是死罪!”

兵士匠人们不敢怠慢,夜以继日地开挖。只一天天过去,施救的进程缓慢,众人心底的希望亦是越来越渺茫。

待过了十余日,连铁衣卫都已是绝望了。萧无剑艰难无比地对君海棠说:“瑞王和少主便是活着困在里面,过了这许多日,只怕也已经……”众人心下黯然,洞内无食物饮水,那二人岂还能存活?

君海棠早已哭不出泪,只她心中仍不放弃,“不会的,他二人福泽深厚,老天必会保佑。我们继续挖,他们还在下面等着我们。”这些时日君海棠亦是一同参与开挖,日日动用内力,饶是她体内玄天逍遥充盈,仍是耗得筋疲力尽。

堰塞湖泄洪那日,早有八百里快马急报长安。江辰得知后,龙颜震怒,更是下了死令增派人手掘山挖洞救君江二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这样又继续挖了月余,君海棠一天天消沉下去,众人心里明白,眼下这情形,已是无法将君惟明和江遥救出生天,便是寻到他二人,也不过是运归尸身好好安葬罢了。

不料一日,深挖到底下溶洞甬道的兵士匠人慌乱爬出,大叫道:“又塌方了!”原来溶洞底有地下河,数番震动导致地下水上涌,将原本脆弱的洞壁根基侵染得愈加不堪,最终又一次坍塌了。而里头参与挖掘的不少人来不及撤出,均被严严实实活埋在数丈之下的深洞中。

总管此事的统领细细探查了情形之后,如实上报。江辰纵是悲痛,亦只能作罢,下令停止挖掘。

兵士匠人断续离去,君海棠却不肯走。她每日失魂落魄守在月影阁入口处,以泪洗面,“都怪我,我不该答应他如此计划,我宁愿与他一同赴崔芙蓉之约,一同死在洞里便好了。”回想起她和君惟明二人艰难走来,际遇每每如此:方见一丝希望,便又堕入绝望的深渊。

而后君海棠又想起江遥,这风流倜傥的王孙公子,待她如此情深义重,到头来却也是惨死山体内。她失声哭道:“阿遥阿遥,此生终是我负了你。你有哥哥相伴,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寂寞了。”

林涧在一旁看不下去,温声安慰她说:“他二人解了天昭之危,也算圆满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须节哀顺变,莫忘了楮国还有你的子民。”

悲到极处,已无泪流。君海棠木然望了林涧一眼,“你走吧,我要留在这里,他们两个孤零零,多可怜。”任是林涧好说歹说,她只是执拗不肯离去。

林涧无法,趁君海棠浑浑噩噩,便一掌将她劈晕,连夜带回西京。

君海棠这一昏睡,便是三日三夜。待她醒来,已是身处楮国西京皇宫内。

林涧怕君海棠想不开,安排了众多人手将她牢牢看住。但君海棠醒来后,却不哭不闹,终日呆若木偶,常望着宫墙外的天际出神。

林涧知她仍是难过,只能慢慢开解,他平日里小心翼翼同她说话,尽量不提君江二人。只是楮国朝局初定,仍不稳固,林涧便劝道:“义父临去前,亲手将你和楮国一同交给了我,无论如何,这是你的母国,你便留下来,与我一同治理国家,莫再回去天昭了。再说了,我这摄政王毕竟不是义父的血亲,定王党羽仍在背地里蠢蠢欲动,你也该为义父想想,不能让他的心血付诸流水,让他在天之灵不安。”

君海棠怔怔望着林涧,恍若未闻,只那眼瞳却毫无焦距,目光似是穿越他,不知望向何方。林涧叹气,知她心中的悲恸非短时间能愈合,只能等待时间的流逝来抚平她心中的创伤了。但只要她肯留在西京,便一切好说。

月余后,林涧瞧君海棠情绪日愈平稳,对她的看管便渐渐松懈。终于有一日清晨,原本公主寝殿内的君海棠踪影全无,唯有一卷盖有公主印玺的绢帛静静躺在榻上。

那帛书中写道:不肖女林汐,有负先皇,难堪治国大任。幸有先皇义子林涧,任摄政王辅佐朝政多年,人品贵重,深肖先皇,更有治国安邦之雄才,必能克承大统。汐特此制书,将国主之位传于义兄林涧。

看过此绢帛,林涧怅然不已,海棠终究是心结难解,去意已决。只是她这一走,日后不知还能否再见了。

半月后,林涧以君海棠留书为据,最终登基任西楮国君之位。此后,西楮在林涧治理下,国富民泰,逐渐强盛,日后俨然成了一大强国。

当日,楼顿王在贺兰山全军覆没,使得乌桓局势瞬间立变。在格兰王和毓桑王的劝说下,乌桓王停止南攻。东陵军没了盟军,亦只能悻悻退兵。

乌桓大军回到北地王庭后,乌桓王更将此次失利全然怪罪在嘉英王头上。格兰王和毓桑王结下联盟,与嘉英王明争暗斗。而嘉英王失了楼顿王和崔芙蓉的助力,在北地便是孤掌难鸣。自此后,乌桓常年内讧,国力大不如前,更是无军力再南下攻打天昭了。

于是,天昭在江辰的治理下,数十年来边塞安宁,百姓安康,此为后话。

君惟馨生下一子,被立为皇后。江辰为感念君家堡做出的功绩,特封“天下第一堡”,并在贺兰山为江遥和君惟明设墓立碑。

而中原武林参与灵州解围之战的人,多年来一直在回述当时那血肉横飞的厮杀场景和崖顶上惊险万分的争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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