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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鬼戏

就这么一扇又矮又旧的小门,居然还上了锁。

这种两块钱一个的挂锁我十几岁就能用发卡捅开,何况来之前老万还硬是把他那个装满劳什子的百宝袋塞给了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了挂锁,小门一开,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连打了几个喷嚏。

本以为里面会堆放置一些经年不用的杂物,可几平方的狭小空间里只有角落胡乱摊着些稻草。令人诧异的是稻草的边上居然有一扇对开的小窗户。

有些人到了陌生的环境,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弄清楚自己的所在,看着被灰尘糊住的玻璃,我就有点把持不住,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地方。

我从百宝袋里找出个一次性口罩戴上,弯着腰摸索过去,随手抓了把稻草在窗户上抹了两下,虽然还是很模糊,可外面的灯光映着水波,我一下就看明白了,外面是紧挨着戏院的护城河。

西洋镜看穿就没意思了,这里脏不拉几的,一走一动激起灰尘呛得人肺疼,见没什么稀罕的我就想退出去。刚想转身,却被河面上的一道红光吸引住了。

老护城河窄的很,除了偶尔有环卫局的人打捞浮萍垃圾外,根本就不会有船,可那道红光明显是顺着河水飘来的,速度不快,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可辨。

我忍不住拉开闩窗户的木头插销,没等推,窗户就“吱呀”一声开了。

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道,我一下子就愣了,居然真的有条船往这边划了过来,而且不是一般的船,是那种古装电影里才会见到的画舫,在某个年代,这种画舫应该相当于现在的游艇,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船头挑着一盏很大的红灯笼,灯笼上面有字,我依稀认出,那是个“玉”字。

真是奇怪了,整艘船都是仿古的,灯笼上面的字就有点格格不入了,不是应该写姓氏嘛,百家姓里有玉这个姓吗?

隐隐约约见船头站着一个人,可距离实在有点远,我看不清楚那人的长相。

“他又来了。”

“谁啊?”

听见有人说话,我随口问了一句,但是一问完我就毛了,这里不就只有我一个人吗?

窗户矮,我本来是蹲在那里的,回过味来也顾不得脏,连忙翻身滚到了一边。

回过头来再看,挨着窗户的那堆稻草上居然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女人披头散发,面容枯蒿,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粗布裤褂,那绝不是现代人穿的衣服。

她虽然看上去像是病入膏肓,但仔细看五官却十分的清秀,得病以前她绝对是个美女。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忽然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人。

我看了看左手,鬼戒若隐若现,心里松了口气,刚才实在太大意了,要是碰上个恶鬼,保不齐就交代在这儿了。

矮门低楼,那堆稻草看来是女鬼的‘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等我问,女鬼居然先开口了,“先生,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她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柔弱,却十分的好听,和狐女的声音是两种动人,狐女是媚人心骨,眼前这女鬼的声音是纯粹的空灵动人。

我猛的想起来,刚才在下面点烟的时候听到的那声“先生”,应该就是出自她的口。

我不是直男癌,但看她半卧在稻草上哀婉凄凉的样子也忍不住心生怜意,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不去投胎?”

“戏还没唱完,还差一掌。”女鬼说着,竟颤颤巍巍的爬起身跪倒在我面前。

我想扶,可她实在太孱弱了,我怕只要一碰到她,她就会魂飞湮灭。

“先生,我知道您是阴阳差官,可心愿未了,我不能上路。”女鬼手心向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头顶地面说:“我恳请先生帮我圆了心愿,来生我愿做牛做马侍奉先生左右。”

我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不禁问:“你想我怎么帮你?”

女鬼仍旧伏在地上,说话间已然带了哭腔:“我恳请先生替我唱完这出戏,这样一来,我和纳兰公子都可圆了心愿。”

“唱戏?我不会啊!”

女鬼缓缓抬起头,剪水瞳眸泪光莹然的看着我,我一下子明白她想怎么做了。

我想了想,说:“这件事先放一边,我另外问你一件事。这里连着三天有人失踪,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女鬼点点头,转脸看着窗外的河面叹了口气,“纳兰公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坏,他每年都会来这里听我唱戏,但这一次有人占用了戏台,他听得不耐,便随手捉人泄愤。”

我脸一沉,“那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鬼急得连连摆手:“先生息怒,您不要误会,他只是想听我唱戏,不会害那些人性命的。如果我能把戏唱完,他自然会把那些人放回来。”

“你在要挟我?”我有点怀疑这女鬼是在扮猪吃老虎,编瞎话诳人。

女鬼更加着急,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滚滑落,却只是摇头,不再开口。

“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了。”我想了想,从百宝袋里取出黄纸朱砂,“把你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告诉我。”

女鬼说她叫小菊,报了个民国的生辰,我算了算,应该是民国初年的人。

我把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然后在上面画了道燃灯密卷里的入门符咒,原先的名字和八字没有消失,证明她没有谎报。

“我现在把这道符烧着,你肯对着符火发誓没有别的用心,我就帮你。”

一切顺理成章,女鬼发的誓实在太重了,以至于我觉得自己有点儿不是东西。

得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别被人灌几句迷魂汤就瞎了心,我还想多和小敏圈圈叉叉几十年呢。

回到楼下,我带着追命一路到了大衣箱前。

这会儿马爷虽然已经勾上了脸,却还没有换戏服,坐在那里直叹气,再看旁人,也都是一脸的惨淡。

“你这是上哪儿野去了?瞧这一身灰,眨巴眼的工夫你又倒斗去了?”白露一边冲我翻白眼,一边替我拍身上的土。

我看看拄着膝盖晃悠的马爷,又看看一旁搓手跺脚的倪君尚,问她这是怎么了?

白露看了马爷一眼,“他醉了十几年,嗓子喝坏了,刚才试了试,根本唱不了。”

“那其他人呢?”

没等白露回答,马爷就叹道:“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功力,哪个能挑大梁?那不是砸自家班子的招牌嘛。”

“唉,事到如今只能停演了。”倪尚君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按着桌子,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程家班的名声可是毁在我手上了。”

见众人一片愁云惨雾,我也跟着干着急,冷不丁低头看见腰里的百宝袋,忽地一拍大腿:“停演不如改戏!”

我本来打算等散场以后帮女鬼小菊单演一场,现在看来只能临时改变主意了。

倪尚君不住的摇头,“就算改演也的有角儿啊!这些年哪还有人肯下苦功学戏?晓菊不在,哪来的角儿?完喽,完喽,老祖宗留下的宝贝要完喽。”

我使劲咬了咬牙,两只手狠狠的在脸上搓了一把,大拇指一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上!”

话音未落,我就被人一脚蹬出去好远。

王庆放下腿,皱眉瞪着我:“这种时候别胡闹。”

本来想到要粉墨登场,在几百号人面前唱戏,我心里还直打鼓,他这一脚倒把我的火气踹上来了。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鞋印,大步走到梳妆台前,端端正正的坐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声说:“改折子,唱红鬃烈马,老子今天就做一次青衣,让其他人都扮上!”

倪君尚和马爷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不知所谓。

白露这会儿倒是比其他人明白点,拦开想要上前动脚的王庆,说:“你又不是认识他一天两天了,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胡闹的。”

说完,上前看着镜子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还真会唱戏啊?”

“必须的,咱们找人唱戏一起来!”这种装逼的机会要是放过了,我铁定遭雷劈。

于警官虎着脸上前一步,拍了拍白露的胳膊,“你朋友要是有病,就赶紧带他去治,我只说一遍,祖宗留下的东西不是拿来给不懂事的猴子耍的!”说道后来已经声色俱厉。

“你说谁是猴子?”王庆反应过来不乐意了,把领口的扣子一解,大拇指往外挑:“我哥们儿要是犯法,你抓他我没意见,你要是搁这儿犯愣头青、指着鼻子骂他,不好意思,你有种把警官证撂下,咱俩出去练练。”

这货一来气,凶焰毕露,于警官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我转脸看着倪君尚,一字一顿道:“如果今天姓关的砸了你们程家班的招牌,我就一头碰死在戏台上。立马让所有人扮上,把影背幕换了。有什么话赶紧说,等勾上脸我在镜子前头就不能言语了!”

倪君尚还在犹豫,倒是马爷一拍大腿,“行,就冲您懂规矩这一样,我就信你。君尚,换幕改扮相!”

倪君尚怔了怔,也是一拍大腿,“得嘞,但愿祖宗有灵,别折了程家班的名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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