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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萌芽

叶然敲了敲於柒的房门,无人响应,他又大力的捶了於柒的房门几下,一边大吼着:“於柒!於柒!”叶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一脚踹开了於柒的房门。四面环顾,发现全无於柒的影子。

他揪过一个正在打扫的婢女,紧抓着她的肩,说:“於柒去哪儿了?”“小、小姐心情有些不好”婢女有些吃痛,面目狰狞,“可、可能是去了阁楼。”叶然这才放开了那婢女。

阁楼?明明没有啊?莫不是她骗我?

在阁楼上找了一大圈的叶然又回到了平地上,无意间的一抬头,他看见於柒正坐在阁楼顶,有些失神的看着远方。於柒的手里,正攥着那块玉。

又一次,叶然登上了阁楼,他悄无声息的坐到了於柒的身边。於柒感觉到了,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她仍然看着远方,那是大宛的方向;她仍摩挲着手里的那块缺口的玉,那是叶然打破的虞惊凰赠给她的玉。

“於柒”叶然终于出声了,“你母亲很担心你”这是他难得这么温柔一次。叶然显得有点纠结:“於柒,如果有必要的话……”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给你道歉。”

於柒缓缓的把头转了过来,冲叶然笑了一笑,但是那笑,很凉很凉。就像西凉的夜里寒风般刺骨。

“不必了,一根断过了的绳子再怎么努力修复总是留有痕迹。”

“花灯节时,我要派人去大宛”叶然对上於柒的眼睛,“你要一起去吗?”

阁楼顶的风很烈,肆意的扬起了二人的衣袖,叶然没有听见於柒说的什么,他只看见了於柒在笑,笑得很暖,很灿烂。

——清心阁

宸妃见虞惊凰来,小跑两步抓住他的手臂,略有些激动:“凰儿,你可知宫内将举行庆功宴?”

“知道啊,那又怎样?”虞惊凰有些不以为然,“我们母子又不一定能去。”

“不,你是皇子,无论如何他也会令你出席。一是为了面子,二是为了——避嫌。”

“所以呢?”

既然虞惊凰都这么问了,宸妃也就直截了当地说。“我们的计划可以提前了。”在宸妃的眼里,虞惊凰分明看见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在母妃的眼里,好像多了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

“什么计划?”

宸妃扶额:“你的记性都用来干什么了,卫家女喜饮果酒,我们可以往里撒——”

“合欢散。”

“……”

该来的总是要来。虞惊凰突然地想起一个重要的人。

“那……陵灏宣怎么办?”

陵灏宣明明才是前进的最大隐患啊!

宸妃扬起了唇角,明明是三月春风般的笑,这时一看竟有些变了味,缓缓地说:“呵,既然卫惜要回来,那么定要有人相替啊,而这人,便是陵灏宣了。”

那么,是要遵从母妃的意愿还是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呢?现在虞惊凰竟有些不知所措。

——明宣王府上

“无妄,你原名叫什么?”

无妄有些迷茫:“是啊,我的原名是什么呢?我六岁那年就被当作娈童卖进了宿柳阁。原名?早就不记得了罢。”陵灏宣清楚的看见:无妄笑了,他笑得很苦涩。他一定是记得的,那个名字承载了他的太多痛苦回忆,他只是不愿提及罢了。

“没关系”陵灏宣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既然你名字里有个‘无’字的话,那么你就以吴为姓吧。”

“从今天开始,这世间就再也没有无妄这个人了,有的只有——”

他用手指指指他的额头:“吴俊伯。”

这时,恰好一阵清风吹过,吹起了吴俊伯鬓间的长发,这阵清风真的很舒服,轻轻柔柔的拂过心间,带走了沉积多年的尘埃。

此时无妄哦不,是吴俊伯冲着陵灏宣一笑,陵灏宣也同样回以吴俊伯微笑。

他的微笑啊,暖化了吴俊伯的心。在吴俊伯心底的那颗种子,萌芽了。

在与宸妃的一番计划下,虞惊凰陷入了纠结,他不停的彳亍于清心阁附近的那片林子中。但他怎么也没能想出点什么来,一来二去,时间便在他彳亍间过去了。

庆功宴前日,正如宸妃所说,陵灏宣走了。当虞惊凰看着陵灏宣骑着高头大马将走时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是啊,陵灏宣不在了,自己前进的道路少了一块儿绊脚的石头,不该高兴些么。但是在那双桃花眼里丝毫没有高兴的神采。

他的高头大马在前方不远处停下,陵灏宣也没有向两边看,就那么直坐着,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吴俊伯。”

吴俊伯?谁啊?正当虞惊凰疑惑之时,在陵灏宣的呼喊之下,他看见了一位熟人。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只见一男子自旁边一府邸的石狮子后慢慢走出,身着白衣的他在晨阳照射下明亮得刺眼。虞惊凰只得微眯了眼睛来细细瞧来人。看清楚来人后,他也顾不得刺眼便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无妄吗?!

顾不得虞惊凰惊讶,陵灏宣向站在马下的吴俊伯伸出了手:“既然不舍得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吴俊伯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又温润若白玉的大手思索了片刻,忽然头顶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不放心吗?”他抬头一看是一张意气风发的少年的脸,他将自己的手交与那少年的手中,并回以微笑:“当然不了。”

被陵灏宣用力的一拉,吴俊伯稳稳的坐在了他的前面。“坐好了。”这句话夹杂着热气扑在吴俊伯的耳廓上。迎着朝阳,吴俊伯的耳尖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红色,迎着朝阳,陵灏宣一行人走了。

而虞惊凰则是注视着他们离去,未发一言。

次日。

一切都准备的那么好,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美酒、伴酒的美人,乐器,美貌的乐女,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只是,在阴影覆盖着的席位,发生了什么似乎没有人知晓。

是夜,卫家父女入席,一幕戏即将拉开帷幕。卫惜这样的主要人物自然是要坐得离昊丞帝近一些,而卫锦桐只是他携来的女眷,另成一席。

而卫锦桐也有意避人耳目,坐到了一处角落。正好,与虞惊凰的席位相对。入席后,一个婢女端酒而来,她的手在酒壶盖上摸了一下,然后看向虞惊凰。

这,便是计划的开始了么?

锦桐端起宫女斟的一杯酒,欲喝,正好对上对面虞惊凰的目光。虞惊凰慌乱地举起酒梼,冲卫锦桐一笑。卫锦桐也微微一笑,然后二人一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净。

其实,虞惊凰端着的是一樽空酒梼!

乐声响起,是《桃夭》,虞惊凰曾在宿柳阁听过卫锦桐吟唱《桃夭》。乐声入耳,卫惜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蒙,在酒力的作用下,他轻轻的唤了一声:“白麓。”声音很小,很小,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不会是她的,她从不会不应我。”

迷醉了的卫惜没有注意到在角落里的卫锦桐的状况。真的,她的状态很不好。

虞惊凰在喝了那一杯“酒”之后就一直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卫锦桐把酒一杯杯的灌下肚去,期间还吃了不少果脯蜜饯。现在,一壶酒被喝完了。药劲儿,上来了。

卫锦桐的整张脸都变得红通通的,连曾经雪白的脖颈都染上了均匀的红。“好热啊,怎么回事啊,这酒怎么就是不解渴。”她似乎已经失去了部分意识,感到燥热便要用手拨自己的衣服,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呀。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在卫锦桐旁边的宫女朝虞惊凰使了好几个眼色,他这才默默的起身,将卫锦桐扶下去。

“桐,你是身体不适吗?我扶你下去歇着吧。”

卫锦桐一边不停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因为怕惹人注目,虞惊凰没有将卫锦桐抱起,而只把卫锦桐扶出了大厅。当然,他选的是一条最隐秘的路线。

*科普:彳亍音同“炽触”,意为缓步行走,徘徊前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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