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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五十年代农家生活(7)

果然到孟家一提这事, 大熊和小米也是要去的, 孟新民开始不答应去, 还是宋洪兵自家爹娘带着侄子们也去,他才答应带着大熊和小米去燕京一趟。

太平村的人已经慢慢接受了公私合营, 孟红梅每天都在家里做家务活,最近家里要卖两头猪, 自家留一头过年。

一早宋洪兵就拉自己爹娘到后面的猪栏里面看, “爹, 娘, 看看, 这猪长得多好, 我想卖两头留一头。”

“要留一头, 给燕京寄点过去, 人家又送来些东西, 不管啥时候肉都是好东西,到时多寄点腊肉去,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小家子气。”

“行, 做好就寄。”

宋母听了小小心疼了一下, 不过她不发表意见,燕京孟家给小儿子小儿媳寄来好多东西,自家也有份, 小儿子回来的时候又是大包小包的寄东西过来,老头子说的话,她虽心疼, 但是也知道分寸,半辈子勤俭节约习惯了,只要多给人家东西都会心疼一下,可是她明理,不会说啥。

宋母也是个可怜人,当初和宋父成亲后不久,娘家就出事了,一个不剩,她哭的死去活来,那又有什么用。亲人一个都活不过来。

所以宋母个人最崇拜解放军,为她爹娘弟弟妹妹报了仇。

第三天宋家三兄弟赶着两头猪往谷口走,就看到孙大虎和司机还有一辆车停在外面,兄弟三跟着车一起到了城里,到孙大虎机械厂的后勤处,称好猪的重量,准备给钱的时候,宋洪兵拉着孙大虎到一边说,“孙哥,我想找你换点油票和全国粮票,你看行不,用钱买也行。”

“行,我帮你先换点,再找采购部门的同事给你换些全国粮票,我这里给你换一部分。”

“谢啦孙哥,过几天我再来一次。”

两人心照不宣,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宋洪兵棉衣内袋里面放着厚厚的全国粮票,全国粮票是没有期限的,以后可以一直用,宋洪兵未雨绸缪,自家是不缺粮食,可是全国粮票现在不紧张,自己趁机会三年多的时间多换一点,现在自己又多了一个岳家,到时候要是相处的好,也要在最困难的三年帮助一二。全国粮票就是个好东西。

回家的路上,下车以后宋洪兵对两个哥哥说:“你们也多少换点全国粮票以后这东西好用。”

两个老实的哥哥,脑袋瓜不灵活,但是胜在听话,知道跟在老三后面做事,不怕吃亏,老三不会让他们吃亏的。

孟红梅在家里把前几天就腌制好的猪肉,挂在屋檐走廊里面沥干水,再准备熏制腊肉,养的猪已经杀了,给宋孟两家的爹娘一家十斤,还有哥哥家一家五斤,过一两或者两年给的还要更少,父母的不能减,但是哥哥们的肯定要减的,今年自家盖房子都帮着忙,多给点。不是孟红梅小气,村里都是这样 。

兄弟三相约孟红梅的哥哥弟弟,五人第二天进山,准备搞些大家伙,过个肥年。

五人爬上山宋洪兵带着大家走另外一条小道。虽然疑惑,几人还是跟在身后。

这次打猎,他们要几天的时间,红梅闲的无聊,准备进城一趟,进去带点东西回来,还有一个月不到就要过年,孟红梅想进城带些东西回来。过年都时候好用。

抱着大宝跟他商量,“大宝贝,妈妈进城一趟,今天你跟着小姑姑怎么样?”

小家伙歪着小脑袋,不解的看着妈妈:“妈妈,大宝贝不能跟着你一起进城吗?”

“不能,外面天气很冷,小孩子去不方便,下次我们和爸爸一起去的时候,再带你去好不好?”

小家伙想想才点头,“嗯,那妈妈要早点回来。”

“行,妈妈早点回来,还给我们大宝贝带好吃的东西回来。”

母子俩达成共识,孟红梅背着一个军用斜挎包,还提着一个菜篮子到公婆家里去,天还很早,宋洪兵他们也走了没有多久。

“爹娘,小妹。”

“屋里呢,进来吧!”宋母刚准备做饭以后收拾过后到小儿子家里去看看的,没有想到梅子自己先过来。

“哎。”

“梅子,吃早饭没有?”

“爹,娘我吃了早饭。我想进城一趟,让大宝跟着你们一天。”

“行,我还打算吃完早饭就过去的,大宝,跟着奶奶咯。”

大宝很会来事,立即巴巴的跑到爷爷奶奶身边说:“爷爷,奶奶,大宝会听话的,不闹爷爷奶奶,还有大宝还可以给你们捶捶背。”

宋父高兴的乐呵着,他笑哈哈的说,“好,我们家大宝真棒。”

“嗯,我也就觉得自己挺棒的。”大宝挺直背,小模样还挺骄傲的,孟红梅抿嘴笑笑。把手上的篮子递给宋母:“娘,里面是大宝一天的口粮和零食。”

“你这孩子,我自己的亲孙子,你还准备啥口粮,真是的。”宋母不高兴,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见外。

“娘,就是自家人我才不见外,只是大宝和别人不一样,我和兵子给他吃的都是精细粮,爹娘你们吃的都是粗粮,我不怕你们说我,我才给大宝准备好精细粮食带过来。还有他平时吃的零食,等会儿和大喜他们玩的时候,也给大喜他们一些,我都有准备的。”

宋父没说啥,他知道梅子会做人,让闺女收下,宋佳琪看在爹点头,收下篮子,孟红梅蹲下亲亲大宝的额头,“大宝,妈妈走了,你要听小姑姑和爷爷奶奶的话,知道吗?”

“妈妈,大宝会听话的,放心吧!”

孟红梅走的时候,大宝送到院子外边,还挥手再见。

西京就像一张黑白照片或者黑白画面,暗沉的天空,不太齐整的马路,街道上的房屋和柱子上到处都是标语,路上的行人穿的都是黑灰白,唯一的颜色还是深蓝色。

路上的行人穿的也是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没有补丁的衣服很少,即使这样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愁苦是有,不过精神面貌都不错。

大街小巷都播放着革/命歌曲。孟红梅合着喇叭中的曲调,一起哼唱着。

依然是去到百货大楼逛悠一圈,什么也不买,孟红梅现在抠门的很,不该花的坚决不花,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这次买了四合院以后,手里就没有剩多少,上次盖房子,这次买四合院,花的手里可没有几个钱了,好在这两天进了一笔钱,手里又有几百块钱,还得挣,要不然手里的钱太少,没有安全感。

离开百货大楼,红梅一边走一边开启精神力找偏僻的街道,找到一处空宅院,趁没人,翻墙进去,换好衣服,化了一个妆,出来的时候是一个面貌不一样的有身份的中年妇女。

不管什么时候,总有人会快速适应社会需求,而且快速会钻空子,倒买倒卖的人不管啥时候都有。

精神力像一个雷达到处帮孟红梅找地方,现在有聪明的人已经找到新的商机,统购统销以后能算到以后粮食会紧张,现在主要是城里的人粮食会紧张。

城南人员复杂,最可能有黑市,孟红梅一路摸过去,到了城南的几条四通八达的偏僻小巷,真的看到有一些人鬼祟的做买卖,挑着箩筐的红梅一出现,就有人围过来,都问询东西和价格,红梅专门收钱或者全国粮票,地方的就算了,暂且不需要。

半天时间就卖了不少钱,也收了几张全国粮票。

离开西京的时候,路过梅园,孟红梅看着占地极广的梅园,心里感叹,梅家人真的不在了吗?记忆中当年的梅园可是远近闻名的好地方,西京的首富,或者说是西秦的首富。

真的没落下去了,梅家人还算不错,也没有欺负百姓,只是家大业大,不知道为什么前两年梅家一夜之间全部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用精神力察看一番梅园以后,红梅翻墙进去,这里庭院太大,政府也没有安排人住进来,里面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都是仿的江南精致。在西京这样的庭院很少见,这边的都是方方正正的院子。

展开精神力在梅家的宅院寻找什么,忘记时间一间间的寻找,她不信梅家没有密室什么的,她要找找,找到了就是自己的,梅家人都不在了,这些谁找到算谁的,只要还有一个梅家人,她都不打这个主意。

主院是没有找到什么,一个小时以后在一处假山的最底下找到一个洞口,寻摸半天找到一个机关,开启以后,红梅换了一双雨靴走了下去,里面幽森森的,看着就可怕,顺着路一直走了很远,又拐了几条道,一扇石门挡住孟红梅的路,拿着手电筒仔细搜寻,脚下极其不起眼的一个小地方,有一处不明显的印记,孟红梅小心的试着按下去,真的按下去了,按到底,听见石门打开的声音。

孟红梅走进去看见的是一个很大的石室,一排排的架子,上面都放着东西,孟红梅来不及细看,一一的收进储物空间,有时间出去以后再看。

离开的时候夜色渐浓,出了城,孟红梅一路狂奔,速度比汽车还快,路上没有行人,孟红梅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放下东西,急忙去隔壁接回大宝,小家伙从天黑开始就一直张望着,多少次都失望而归,爷爷奶奶也哄不好他。

还唉声叹气的的说,“怎么这么不省心,还不回来,等妈妈回来我要教育她。”

“要教育谁啊?”

“妈妈,你回来了。”

“嗯,我没有赶上最后一班车,幸好出城以后遇到来附近的马车,我搭了一路便车,然后一路走回来的。娘,这是给你和我爹买的东西,你们慢慢看,我带着大宝先回去。”

“去吧,又送啥东西。”

母子俩回到家里,孟红梅带回来很多东西,有瓜子,有普通糖果,还有两斤奶糖,还有炒好的花生,蛋糕,糕点,还有苹果零零散散的东西,都是过年要用的。

“妈妈,你累吗?”

“还好。”

“大宝困。”

“你睡吧,妈妈给你洗脸。”

“好。”

说完大宝就闭上眼睛和周公去下棋。

等到孟红梅忙完一切,已经是十一点,睡在大宝身边,摸摸小家伙的额头,再摸摸脚,都是热乎乎的,知道没有冻着他,刚才有那么一下忘记添柴火,吓了自己一跳。

躺在炕上,察看在梅园收的东西,唉哟,不得了,好多孤本,手抄本,还有古董瓷器,好木头,还有字画,重要的是还有大黄鱼小黄鱼,都是成箱装着的,珠宝首饰也是成箱的装着。还有一个大木盒,里面装的居然是钱,现在可以用的钱,还不少,整整一盒子底下有还有暗格,里面有东西,有国外银行的存单,大量的存款,还有国外的地契,也是国外的。

孟红梅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东西,国外的银行存款,她是没有机会动,这些钱倒是可以用。

加上今天在-城里赚的钱,已经很大一笔,自己以后都不需要到城里去溜黑市。

山里的宋洪兵几个待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面,几人架上一个烤火堆,烤着兔肉,还算是不难过。

猫冬的时候,大家都没事干,几妯娌还有小妹宋佳琪一起待着孟红梅家里纳鞋底,做鞋,或者做衣服,织毛衣。

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田娟手里正在做的鞋底,是给大宝做的,是厚底,纳起来还是比较费力的,就是太厚。

“大嫂,还有不久就要过年,家里还啥也没有准备,你什么时候去赶集,我们一起去,梅子你去吗?”

“过些天吧,你大哥他们回来以后也要进城,我们就迟点去赶集,一些东西先让他们三兄弟带些回来,都去集市上买,我怕扎眼。”田娟平常做事很低调,算是谨慎的人。

孟红梅也不想去,“二嫂,我就不去了,冰天雪地的,我犯懒,不想去,有什么东西前两天进城买了一些,过几天兵子他们进城的时候再带一些,就行。”

“哎呀,你不去呀,我可要去,家里很东西都要买。我还想买点布,给大麦做套棉衣,还有给爹娘也想做套衣服,就是没有布。”

一般嫂子们说这些的时候,宋佳琪都不会插嘴,也不好说什么。听着二嫂的话,只想问一声,上次三嫂亲爹娘送的布料去哪儿了,什么就没布。她都不希的说。上次还看见她穿了一身新衣裳,什么人啊!

孟红梅也不多说,二嫂有点爱美,这也没啥,她也不是不给男人孩子们做衣服,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转了一个话题,对小妹说:“小妹,你开年以后还是去读书吧,女孩子以后多读点书,至少初中,能都高中最好,以后毕业以后看看城里有没有招工,有的话,以后留在城里,女孩子留在农村太苦,还是上上班的好,轻松一些,还有口粮和工资拿。”

宋佳琪期期艾艾,很心动,可是看着大嫂二嫂又不好意思说,爹娘带着自己,这几年就是怕大嫂二嫂认为自己花爹娘的钱太多,她们有意见,不好多说。低着头不说话,“三嫂,我已经不错了,村里还多都没有上过一天学。”

“那怎么行,你和我弟一样的开年都去读书,在家里这么干什么农活,下半年的时候家里比较忙,我就一直没有提这话,明天开始你来我家,我给你补习,开年直接上初一二期咋样?”

“能行吗,爹娘手里不宽裕,能让我去读书吗?”

“你三嫂我包了,我有私房钱,比大嫂和二嫂手里方便。”

“三嫂,我怕爹娘不准我去。”

“小妹,去吧,我和你二嫂也支持你去,爹娘也有钱,让爹娘送你去读书,读书花不了几个钱,好好读书,争取考上高中,也到时比你三哥还厉害,他才初中毕业,你读个高中。”

田娟嫁到宋家的时候,小妹宋佳琪还是个几岁的小不点,也是有感情的,家里的条件又不差,也花不了多少钱,小妹也不是什么大手大脚花钱的性子,每周家里带点咸菜去学校,也花不了多少钱。

二嫂曹英也点头,她就是个咋呼性子,“就是,小妹去吧。以后在西京找个工资,咱也做个城里人。”

“谢谢三位嫂子,我去。只要爹娘答应,我就去。”

姑嫂四个在一起说说笑笑,关系都不错,孟红梅很庆幸自己这一世没有遇到极品。

几天以后孟宋两家五人带着不少钱回到家里,随身还挂着一些小的野味,就是有人想买他们也没有卖。

回到家已是夜晚,村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出去几天,还打猎卖了不少猎物得到不少钱。

晚上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妻,到家的宋洪兵没有叫门,直接翻墙进门,“梅子,开门。”

到了院子里面,才喊门,红梅披上棉衣起来开门,刚刚修炼,就被打断,红梅很不爽,对宋洪兵回来的喜悦也减少了些许。

“怎么这么晚?”

“东西太多,下山的时候耽搁了一点时间。”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嗯,一起,我在边上烧水,洗个热水澡,这次收获很大,我先去打水,等会儿烧水的时候,我在和你细说。”

“好,快去吧!”

孟红梅快速把两口锅再洗了一遍,两口锅中间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放烧水壶,很方便。既然他要洗澡,孟红梅也不是很急,她打算做点好吃的慰劳赚钱的人。吃好吃的菜配上饭才好吃,晚上有剩饭,还不少,从储物空间拿出来两斤新鲜肉,打算做五花肉下青菜,空间里面青菜很多。

再油炸花生米,还炒点别的菜,让他喝点小酒,兵子肯定会更高兴。

连着朝锅里倒了两桶水,大锅才装满,家里浴室是个大浴室,有三个大浴桶,两个是贴了名字的,夫妻俩一人一个,还有一个来了客人住宿用,宋洪兵都迁就孟红梅的小洁癖。

夫妻俩在厨房忙活,宋洪兵坐在灶前和孟红梅说话:“梅子,这次都赚了不少,野猪就有三头,还有鹿和狍子,野鸡大家都没有卖,带回来过年吃,辛苦了一年,都应该吃点好的。”

“嗯,我也和你说说我的收获,你进山的当天,我进城到黑市溜了一圈,也赚了不少钱,还有我经过梅园进去看了看,找到不少东西,有古董,还有大小黄鱼和国外的存单以及我们现在用的钱,很多,我也没有细数。你说我是不是财运好到爆。”

“还真是,你说说都有些什么?”

“有国外银行的存单,绝对是天文数字,看的我心痒痒,真的,可惜取不到。大小黄鱼至少有十多箱,还有珠宝首饰,古董,还有布匹,我还看到一个箱子里面是整套凤冠霞帔,真是漂亮,不知道是民国时候做的还是以前古代传下来的,金丝镶边,啧啧啧,好东西啊!”

孟红梅也想穿一次这样的衣服,可是现在的社会情况根本不可能穿这样的衣服。

“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们穿着凤冠霞帔照婚纱照,好不好?不过要委屈你多等一些年。”

“行啊,我们拍婚纱照,那时候我们该有孙子孙女,带着他们一起拍,说真的我以前真的没有想到后面补拍婚纱照,现在想来我真的亏大了,你也不体贴,也没有想到过,我以后不和你过了,哼!”

作者有话要说:  资料: 粮票首次发行1955年10月,刚发行的全国粮票1斤采用16两制;1959的才改为10两制,其面额有半两、一两、二两、伍两、一斤、二斤、十斤、百斤。同年发行食用油油票。

按供应对象划分,粮票可分为三大类:一是全国通用粮票,首套在1955年发行,俗称“满天飞”,由国家粮食部印制;二是地方粮票,俗称“团团转”,由各省自治区及市地发行;三是特种供应票,如军用粮票,奖励粮票,各种补助粮票以及其他专用粮票。面额最大的当数1967年发行的万斤军用粮票,而最小的仅用半两。

1961年底,国家又发行了工业券。工业券是对在职人员按其工资收入比例发放的,平均每20元工资配一张券。凭工业券购买商品的范围较广,有毛巾、毛毯、毛线、手帕、电池、轴线、铁锅、铝盆、铝饭盒、搪瓷面盆、搪瓷口杯、搪瓷便盆、线手套、铁壳暖水壶、竹壳暖瓶、运动鞋,雨伞、棉胶鞋、缝衣针、缝衣线、油布雨衣、夹胶雨衣、人造棉制品、尼龙内衣裤、皮鞋、闹钟、收音机、腰带、刀剪、进口刀片、各类箱包、巧克力糖块及定量之外的香烟、茶叶、白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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