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弘业瞪大眼睛, 气得鼻孔都大了一圈。
陆修望了过来，他深呼吸几下，压住怒气：“这么久不, 你你爸就这种态度？”
司怀撩起眼皮, 奇怪看了他一眼：“久么？”
“不就几天？”
司弘业眼角抽搐：“一月了！”
“你连自己在外面呆了多久都不知道吗？！”
听具体时间, 司怀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才一月？”
“比这更长的又不是没有。”
“咱们都几年没过了。”
司弘业张了张嘴，没能出话来。
司怀继续：“几年没, 你看我你态度好过？”
司弘业：“……”
司怀上下打量司弘业，他不话，微微皱眉：“司，你不会年痴呆了吧？”
司弘业：“……”
司怀：“有病就去看病，不要讳疾忌医。”
谈话间，费秀绣从司家跑了出来。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跑到几人面，看了看司怀又看了看陆修。
他们手脚健全, 一点事情都没有，费秀绣才松了口气：“我刚刚看到新闻，你们没事就好。”
司弘业冷哼一声：“司怀能有什么事。”
费秀绣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小司你有祖师爷罩着，能出什么事。”
司弘业：“……”
陆修开口道：“进屋谈吧。”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陈管家。
司怀连忙问：“陈叔，有冰粥吗？”
“有，特为您做了。”
司怀眼睛一亮，不再搭理司弘业, 乐呵呵往屋里走。
看着司怀的背影，司弘业低声呵斥道：“这小子，有了吃的就忘了子。”
费秀绣凉飕飕：“没有吃的他也不惦记着你。”
司弘业：“……”
费秀绣撇撇嘴：“你要是人人后一副模样, 小司不定就不是这种态度了。”
司弘业眼睛一瞪：“我人人后怎么就两幅面孔了？”
“我是表里如一的好男人。”
费秀绣问道：“谁每天晚上都问我司怀的消息？”
“谁看到有车停在就陆家第一冲出来？”
司弘业顿了顿，没想到费秀绣的是这。
他沉默片刻，面不改色：“我怎么知道是谁，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一边小声嘀咕，一遍快步走进陆家。
饭菜陈管家早就煮好了，等几人坐下来，便直接上了菜。
菜大多数是热的，知道司怀不喜欢，陈管家在他手边放了不少冷盘。
司怀美滋滋吃着，还是陈管家最了解他。
他一直吃冷盘，没有夹一筷子大鱼大肉，司弘业忍不住：“这么多菜不吃，怎么光吃这些？”
“你都瘦……”司弘业顿了顿，立马，“瘦的跟猴似的，去物园了！”
司怀瞥了他一眼，懒懒：“司司眼昏花。”
司弘业：“……”
“你——”
司弘业刚张嘴，费秀绣的筷子怼到嘴边。
一大块红烧肉堵住了他的嘴。
“食不言。”
完，费秀绣扭头，喊了声司怀：“小司。”
司弘业：“……”
好的食不言呢？
“六道观的事情是全部解决了吗？我听它身也是邪｜教，蛰伏了几年啊。”
司怀应了一声：“六道观的道士都已经解决了，剩下的都是些信教的普通人，警察会处理。”
费秀绣好奇问：“我听小姐妹，这六道观让人复活啊。”
“真的假的？这么神奇的么？”
司怀点头：“不算是复活，是抢占别人身体……”
司弘业喝着酒，听两人一问一答，着鬼、魂魄、神仙等等类虚无缥缈的事情。
当是电视剧还是小啊？
吃完饭，他低声费秀绣：“你信司怀的话就算了，怎么还当着修的面聊起这些。”
费秀绣翻白眼，扭头问陆修：“修，你觉得鬼神存在么？”
陆修嗯了一声。
司弘业叹了口气，陆修：“修，你不用勉强自己。”
陆修：“……我没有。”
闻言，司弘业又叹了口气：“你真是好孩子。”
陆修：“……”
…………
第二天
司怀拿着包瓜子走向院子，坐在小马扎上，一边磕瓜子一边祖师爷汇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六道观的人是真的蠢，居然连咱们道观的址都能找错，我都挂在淘宝店里了，还不信，他们真是小人心度君子腹。”
完六道观的事情，司怀慢吞吞：“了祖师爷，阴差给了我一枚道天印，要怎么用啊？”
“您给点指示呗。”
司怀盯着三炷香，香火噼里啪啦的烧着，青烟直直飘向空中，没有任何变化。
不就算了。
司怀翘着腿，掏出手机，开始刷微博。
除了微博，电视新闻也报道了六道观的事情，表扬了道天观，再加上昨天总道协直接点名了道天观，道协的各道观纷纷转发微博，关注道天观，给道天观带了不少粉丝。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半天时间，道天观涨了大几万的粉丝。
司怀正纠结发条什么微博，便刷到白云观发了几张大家丰兴山上做道场的图片，其中有一张是司怀穿着道袍的背影，还艾特了道天观。
司怀索性直接转发了这微博。
【是在余湮做道场吗？！】
【难怪我余湮县最近的空气质量那么好！】
【余湮+1，最近山里很多小物都冒出来了，还不怕生。】
【焦昌市区的表示也觉得空气变好了。】
【焦昌隔壁市的也感觉最近空气清新了。】
【我觉得商阳最近情况也挺好的。】
…………
发现评论清一色都在空气好，司怀仰头，看了眼天空。
偏灰调的天空比起来，的确好了不少。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像是一张p过的照片。
司怀仰头看着天空，陆修在屋内看着他，忍不住拍了张照片。
刚拍完，易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事？”
“陆总，焦昌市道协的确有问题。”
“这些年华国总道协虽然没有给焦昌市拨很多的资金，但是化局没有忽视过焦昌市，化局近五年拨款至少五亿，但是焦昌市道协什么都没做，估计是吞了。”
“会长朱响他名下资产很多，比总道协的张会长都要多，豪车、别墅、酒店，而且这把年纪身边还跟着几女人……”
酒店？
陆修掀了掀眼皮，问道：“哪所酒店？”
“悦爱酒店，就在余湮县市区。”
陆修沉着眸子，不是他们住过的那两所酒店。
朱响名下既然有酒店，不能把他们安排到桃源观。
“谁负责安排道协住宿的人？”
“是焦昌市道协的，具体是谁不清楚。”
“继续查。”
易助理应了一声，问道：“朱响要处理吗？”
陆修看着院子里小青一起磕瓜子的司怀，抿唇道：“把件给化局纪委，他们会处理。”
“好的。”
易助理挂掉电话，打印资料，装进件袋，离开办室。
这种件他亲自送到化局纪委才安心。
刚走到下车库，一年轻男人迎面撞了上来，易助理撞得后退了两步，件袋掉到了上。
“抱歉抱歉，不好意思。”
年轻男人连忙帮着捡起来，递给易助理，转身慌张跑了。
听轿车解锁的声音，还吓得踉跄两步，险些摔倒。
易助理皱了皱眉，打开件袋，仔细检查了一遍。
件没有掉包。
他收回视线，走向一旁黑色的轿车。
背后，白色墙面上，逐渐浮现出一张似笑非笑的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