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县令可没空拯救世界 >县令可没空拯救世界

第三百五十三章 气奴

“什么?”郑年诧异道,“不是武道?”

“不是武道,也不是仙道,而是武道和仙道的柔和。”鬼离道,“这是洛神决的本篇,也是全篇,是柔和了武道和仙道的总纲。叁垣帝脉是旁人的, 二十八星宿脉是你的修炼。”

“什么意思?”郑年道。

“你的修为在源源不断的传送给旁人,而且是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鬼离道,“我问你,在修行这法门的时候,你是不是有一段时间突然气息暴涨,且实力进步神速?”

郑年点头, “是。”

“那就对了。之后是否是实力突然溃散,成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人, 若非是有其他的法门帮助,你甚至根本无法聚气?”鬼离又问道。

“是。”郑年点头。

“你被人当气奴了。”鬼离叹息道。

“什么是气奴?”郑年一愣。

鬼离一把上千抓住了郑年的肩膀,气息缓缓探入郑年的身躯之后,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丹田被人封印,且身体被人做成了鬼躯,所以你根本无法察觉,一旦练炁或是修道,体内的气息就会被人抽走,若是你的实力不济,会爆体而亡。”

“什么?”郑年怔住了。

“气奴就是你的修炼并非是你自己的,而是旁人的,也就是将叁垣帝脉种入你身体的人所得,你就是为他在修炼。”鬼离道,“明白了么?”

“有解?”郑年问道。

“无解。”鬼离道,“开始修炼的时候,就已经无解了,不过按理来说, 你的气主是可以控制你的, 可是……你的体内被一层蛊包裹着,他的指令无法轻易传送过来,而且……你修行的也根本不是什么大星官图。”

郑年再次一愣,“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鬼离道,“这功法我从未见过,但是它却是和大星官图甚至洛神决都有一些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它的强大之处是在于封印你体内的叁垣帝脉,只要你不使用,你的叁垣帝脉便不会继续吸取你的实力,也不会让你被人控制。”

“那人不是姜行天?”郑年大惊。

“不是!”忽然一声响起,魁骨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身旁。

“前辈你回来了!”郑年道。

“在武家地下教授你功法的人不是姜行天,而是白玉。”

魁骨立刻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郑年等人,只不过他并不认识玉堂春,就省略没有说。

鬼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郑年则是震惊。

姜行天……出山了?

那这个中州不就面临着巨大的浩劫!

而且自己……郑年的心已经跌倒了谷底。

“你已没有生路,修炼是奴……散功是死……隔绝只是暂时的,师父……随时可以破开你的封印,解开你的锁链,让你彻头彻尾成为他的奴隶,一个只能修炼, 被他控制心神的奴隶。”魁骨道。

郑年什么都没说, 转身向后走去。

“老大……”张不二要追上去,却被魁骨拦了下来,“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寒风萧瑟,江南的晚上很温暖,像是一个沉睡的小姑娘,散发着清香和纯洁的味道。

溪流潺潺从城内缓缓流出,直奔那城外而去,四通八达的水渠通向各个地方,似乎没有什么是河流去不了的地方。

郑年半躺在屋里,晃悠着手里的酒壶。

酒却已经喝完了。

愤怒的将酒壶摔在地上,双手撑着膝盖。

他从未如此痛苦过。

也从未如此无奈。

似乎一切都因为善恶寺而起,一切又都已经早已结束。

注定好的?

注定好的。

郑年弯下腰捡起了酒壶,趁着月色走出了房间。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似乎这诺大的大庆已然没有他的立足之所。

走到了一个客栈里。

“小二,上酒。”郑年道。

小二立刻端上来了好酒,铺满了郑年的桌子。

郑年喝了一口,也只喝了一口,立刻将酒吐了出去,“这是什么酒!我要好酒!”

“这……”小二看着郑年穿着十分气派,当然不敢怠慢,立刻为郑年换酒。

端着托盘送了过来,放在郑年面前,躬身道,“这位爷,这是我们家店里最好的酒了,叁十年的杏花春。”

叁十年的杏花春不要说是这家店里,就算是整个苏州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好酒。

可是郑年仍然只喝了一口气,便将酒碗推到了一旁,“我说好酒。”

“这都不算是好酒?”小二怔住了。

郑年留下了十两银子,扬长而去。

这苏州城没有好酒。

大庆也没有好酒。

只有一个地方才有好酒。郑年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胃口已经被一个女人养刁了,非那青花月影不饮。

人在脆弱的时候,感情就会丰富。

郑年看向东方,那里的天漆黑一片。

出了苏州城,直奔城东而去。

别院坐落在镇子外面,很容易就能够找到。

名剑山庄的金卫站在门口,轮班值守。

郑年没有躲藏,也没有翻墙过院,而是直接走到了大门口。

金卫拦住了郑年。

郑年平静的看着面前的金卫,“我找人。”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金卫道,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

“我不想杀人,走开。”郑年低声道。

金卫直奔郑年而来,却听道身后传出了一阵沉重的声音,“让他进来。”

金卫停手,推去一旁。

郑年缓缓走入了别院。

一片肃杀。

一点不像是春日的暖意,反而是异常萧瑟。

郑年一点不关系是谁说了话,说话的人在哪里。

他只关心他的酒,也只关心那个人有没有带酒来。

推开房门。

月光斜斜洒在地上。

满屋都是酒坛,酒香四溢。

郑年笑了,像是一个得到糖葫芦的小孩一般,笑的很澹然。

举起酒坛的同时,房屋不知何时关上,也不知是谁关上。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酒。

郑年揭开了封泥,久违的醉香充斥着鼻腔,灌入了他每一寸的神经之中,仰面抬起,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忽然身旁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帮你灌酒。”很温柔,很清脆,很婉约。

郑年却根本没去看到底是谁,也根本没想管是谁。

爱是谁就是谁。

他将酒壶从腰间取下,丢了过去,自始至终都是仰头喝酒,生怕洒出一滴,少喝一滴。

人在悲伤的时候,最容易醉。

郑年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他早在喝下第一口酒的时候,就已经醉了。

薛灵已经将酒壶灌满了,在月光照射下的屋子里,孤零零的坐在郑年的身旁,膝盖微微弯曲,双手抱着腿,“你不是来看我的对不对,你只是没有酒喝了。”

郑年没有说话,抱着酒坛,一边喝,一边擦嘴。

“你并没有想我对不对,你只是想喝酒了。”

他的眼睛已经迷离,却从未想要说什么,只是抱着酒坛,似乎现在他唯一拥有的,就是这坛酒,甚至不知道下一刻,还能不能喝到酒。

就像是在长安县府衙门里即将问斩的犯人,抓着一坛酒,死死不愿松手。

薛灵就这样看着他,看着自己这个朝思暮想了一个月的人,脸上是安慰的笑容,眼里却含着大滴大滴的泪,眼也红了,鼻也沁了,却看不出有多少凄楚。

她的脸上有不甘和辛酸,还有期待和落寞,甚至有绝望和无奈,都在这双眼睛里,这双欲说还休,泪水盈眶的眼睛尽是悲哀,可是笑容里确实希望。

是挣扎和不舍。

“多喝点,以后……没了。”薛灵道。

郑年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手臂开始颤抖,嘴唇也开始颤抖,最后全身都开始颤抖。

忽然,他疯狂的将手里的酒坛砸在了地上,酒散落了一地。

流淌在鞋上,流淌在薛灵的腿上。

那把黑色的长锏从腰间抽了出来,他没有炁,只是用尽了全力,奋力挥下,将那酒坛砸得稀巴烂,砸成粉末。

房间里尽是破碎的声音。

不光有酒坛破碎的声音,还有曾经破碎的声音。

碎片飞溅在身上,郑年的手臂上已经刺入了许多的瓷片,他打碎了所有的酒坛,突然就失去了力气,躺在了地上。

任凭那些散落的碎片刺入自己的身体。

鲜血流了一地。

薛灵立刻跑到了他的身边,将那些碎片从他的身体取出,但是郑年仍旧一动不动,满背的碎片,根本无法取得出。

“为什么?”薛灵问道。

郑年拿起了手,看着半空之中自己的手,“我是一个气奴,一个本就是别人手中的玩物,你知道么?我是一个气奴。”

薛灵的嘴巴在颤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已然升起了雾,泪水滑落脸颊,滴在郑年的身上。

散功是死,修炼是奴,他已是一个傀儡,一个永远无法翻身的傀儡。

郑年笑了。

放声大笑。

笑声里却都是泪。

满眼的泪。

彻头彻尾的奴隶。

笑过之后,郑年面如死灰。

他的眼神无神,茫然看向四周,再次拿起了酒壶,往自己的喉咙里灌入那清香的青花月影。

大醉。

这是他第一次大醉。

笑着,哭着,闹着。

“我……我小心翼翼的活着,为的就是……就是能够保护好身边的人!”郑年大喝道,“可是……母亲被人挟持,弟弟妹妹都在山中,我……如今最引以为傲的实力……竟然是别人手里的奴!”

薛灵静静地坐在一旁,明媚的眸子闪动着,看着面前的少年。

“我……还能做什么呢?”郑年憨憨笑着,放声笑着。

“置之死地而后生。”薛灵道。

她的眼里闪着希望。

“如何……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郑年笑着,“如何……如何!”

“天下第一算是翁白魁。”薛灵道,“我了解他,他不会算错任何一步,任何一个人。”

“哪又怎么样?他是他,我是我!”郑年怒道。

“他说你是炁甲。”薛灵道,“而我认为,你是这天下最好的人,也是最厉害的人,只有你才能保护我。”

郑年蹲了下来,狰狞道,“他错了,这一次他错了!而你也错了!我不仅保护不了你,现在……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了!”

薛灵扑在了郑年的怀中,死死地抱住了他,“不……不会的……一定还有办法。”

“早就没有办法了!这世界上早就没有任何办法了!”郑年大吼着,“我见过白玉!他也没有办法,谁都没有办法……无论是谁都已经没有了办法……”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迷离的双眼澹然地望着。

“那我就和你一起死。”薛灵道,“下辈子,我一定第一个到你的身边,好不好?”

郑年叹息道,“不,江南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要等做完江南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完江南的事情……”

“我陪你,好不好?”薛灵道。

“好。”

郑年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感受到了温柔的唇,一股比青花月影还要香甜的味道进入了他的口中。

雀舌甘甜柔软。

薛灵后知后觉地闭上了眼睛。

一碗春水,溢出了水。

……

空中的影子冷冷笑道,“原来已然心死之人,看来无用了。”

“他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你不怕他骗你?”玉堂春抱着姜行天道。

“他不可能察觉到我在这里,这天下也绝无人能骗得过我,此人已然颓废不堪,且无计可施,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只能甘心为奴了。”姜行天不屑道,“你喜欢他?”

“我只喜欢你。”玉堂春将身子贴在了姜行天的身上,“既然他已无用,杀了便是。”

“呵呵,还不急。”姜行天平静道,“他要平定江南,到时候便可为我所用,待江南平定之后,我便会取他封印,让他彻底沦为我的奴隶。”

“那样可太好了,我喜欢他做我的看门狗。”玉堂春道。

“你恨他?”姜行天又问道。

“非常恨!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玉堂春道。

“那他必然是你的看门狗,要他不穿衣裳,每日跪在你的门口,好不好?”姜行天问道。

“好!当然好。”玉堂春道。

“走吧,我要去取回本该是我的东西。”姜行天搂着玉堂春的纤细蛮腰,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抱着薛灵的郑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姜行天自然察觉不到,可是玉堂春……郑年再熟悉不过了。

相关推荐:误上幽灵船的我被迫当了船长娱乐模拟器:我真不是艺术家我怎么成老艺术家了从土木之变开始模拟天下百炼宗师什么叫开团型辅助啊开局获得俩系统的我压力山大作为普通人,分身强亿点很合理吧?斗破:从萧玉壁咚开始斗破之漫漫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