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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睡在我隔壁的兄弟

(四)

言归正传。等我醒来的时候,张涛正在客厅跟余得水聊天。手机突然响起,我一看是曹田打过来的,眼睛里的液体便情不自禁,像是冲破龙王庙的洪水一样汹涌而来。他是余得水志同道合、形似神不似、关系特别铁的兄弟,他们小学、初中和高中都在一起读书,可谓是一对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但是由于高三时候,曹田 蹲了一次“老母鸡”,所以他今年大四,落余得水一届,再过一个多月答辩完才正式毕业离校。我们虽然刚认识不久,但却像是认识了几辈子。他视我为红颜知己,我视他为蓝 颜知己,友谊已经深得似一口不见底的泉眼。

我接到他电话大概十分钟之后,他就跑了过来。我并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余得水给他开门后,他却冷冷地盯着张涛,有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味道。我擦干脸上的液体迎着昔日的欢笑,装没事人走出去 挡 他的视线。碍于面子,曹田并没 作 声,只是轻轻地把我拉到房间带上门,焦急地微声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不知道怎么地,听到他这样问我,刚止住的泪水又开始堕落而至。我拼命克制住,笑着回答他没什么事儿,只是想起大学生活怀念那种生活,才心情异样声音哽咽而已。他揉揉我的头发,嘴里一直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天余得水和张涛聊得火热朝天,两个人看起来非常投机,简直如胶似漆。张涛外表看上去敦厚老实,而且声音也富有磁性,说话像他做人一样谦虚,甚至谦逊得有些卑躬屈起,所以受欢迎的程度绝不亚于孔老夫子。再加上余得水的经典型黄色笑话,两个人可以说“一见钟情”,气氛异常高涨。余得水硬要留张涛吃完中饭再走,我当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由他们去,天晓得我有多么不情愿。

正是吃饭*时,突然,在花香清香酒香沐浴的饭香中,一种刺鼻的味道悠然而来。我东张西望,好久,才发现,余得水正在脱袜子,第二步抓痒,第三步继续...等差兼并等比。待我拿掉嘴巴上最后一颗米粒后,他的左手已经上来悠然自得地抠鼻 屎,右手在下面仍然继续。动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一阵骚乱,如果我憋着pp写了几年的入党申请书没有被驳回,那么我一定会把肠子犊子胆子都吐出来。但我最后还是选择“卧薪尝胆”,在这样一个1%艰苦+99%恶劣的环境中继续装淑女,直到碗筷都被洗净,人群散去。

那顿饭的时间估计是我这辈子感觉吃得最漫长的一次,就像普罗米修斯在盘古重新开天辟地万世后,再次轮回跪在绞刑架上等待着被上刑一样,一言难尽。那一刻我也终于明白,做人真难,做个好人更难,做个人上人难上加难。但同时我也发现,原来自己还有那么高的表演天赋。在那种足以让人喷粪的环境里,我竟比平常还要自然,不论是言语还是微笑,都表演得相当出色。

那天下午张涛走后,正巧余得水第二天就要回杭州,我们便开了个离别party。他们还叫来了小A小B小C小D等等,我从未见过的一群狐朋狗友。做了很多菜,又傻B似地买来10瓶红酒和几打啤酒,欲以一醉方休。开始前曹田拿出我心爱的吉他让我来个前奏,起初我还假装扭捏以示羞怯,但是欢呼的掌声犹如狂风暴雨般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盛情难却,我便拿起吉他激动地拨弄几下,就随性弹起老狼的那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只是我把“上铺”二字改成了隔壁,那么经典的一首歌词,却被我整得面目全非。我记得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睡在我隔壁的兄弟

有声有息的你

你曾经给我们讲的那种颜色

以后再无人讲起

给我们诠释社会的兄弟

分给我们快乐的往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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