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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三太子

(1)

对于马镇山来说,这或许是毕生最具戏剧性的经历。

数日前,他作为CB师ID团留守处教导营营长受命率本部新兵奔赴第八战区,以补充在宜兰血战中损失近半的团主力部队。不知是成都战区联勤部哪位参谋的“神来之笔”,抑或确实出于运输资源紧张,竟让一架坦负绝密运输任务的“运八”捎上了他和这些新兵蛋子。偏偏正是这个“绝密运输”凑巧与A国海军航空兵的F35巡逻机群撞个正着。作为飞机迫降成功后幸存且清醒着的最高军衔者,他成了现场最高指挥官,鬼使神差,第一次参加真正的实战就一下子坦负起指挥包括陆军、空军、武警部队在内一干残余人员的重任。而今,随着一个年仅28岁、身份蹊跷的年轻中校的醒来,一个讳莫如深的“警通连战士”的过人表现,一个自比毒蝎的美貌女子及麾下七名特种兵的到来,这项本与他毫不相干的绝密任务才慢慢被揭露……

在只有常曙、马镇山和蝎子三人的角落里。

“刚才在路上我提过,鉴于现场情况,我将向上级请示让你参于本次行动。” 蝎子着重强调“上级”二字,右靴尖在地上刮了刮,将目光移向常曙,“凑巧的是,这位正是我的上级,也完全有权决定。”

“纯属巧合。这一点希望你相信,我和你一样原本都与那三部雷达毫无干系,这是一次意外,”常曙的神情口吻显然要比蝎子到来之前要轻松得多,那只比右眼稍稍小一些的左眼眨了眨,“不错,我是CB师政治部副主任,是你的上级。实际上我也是总参二部驻第八战区司令部特工局行动处处长,是这位蝎子少校的直接上级。”

预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这番坦露并未让马镇山感到十分惊讶。他所关心的是一处细节上的差异:充当蝎子分队向导的QI旅侦察营副连长陶勇曾介绍称,“第八战区特工局”;而在常曙的口中,则是“总参二部驻第八战区司令部特工局”。在平常人眼中,这不过是外界和内部对同一单位的称谓有所不同而已。但他却对常曙的说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个成立不久的新单位。

“总参二部驻第八战区司令部特工局”,其言下之意为:既然是“驻”,则表明它只是编入战区司令部序列,在某些有限的范畴内接受第八战区的指挥,甚至可能只是指导;它实际上是由总参二部实施垂直领导的。至于外界的说法——“第八战区司令部特工局”,这不过是淡化总参二部的特*彩、用于掩人耳目的惯用方式之一。由此可见,特工局的职能及其“能量”是常人不可估量的,同时也折射出,此前的运输任务和即将到来的某项特种作战任务对整个战场的影响何等深远。

“依据蝎子转达的局里指示,我作局党委常委之一,在这里全权代表特工局,领导本次任务并负有主要责任;具体实施上,是蝎子负责。行动决心很简单,就是在QI旅的配合下,夺回那三部雷达并将涉密范围控制在最小。”常曙顿了顿,惮惮袖口上的尘土,郑重其词,“马镇山同志,鉴于你近日来的出色表现,我决定。一、同意你参于本次行动,负责将在场的其它单位人员组成预备队,并实施指挥;二、本次行动代号‘三太子’,成立由在场所有党员和即将前来会合的六名特工组成的临时前敌党支部,我任书记,蝎子和你是支部委员。”

“是!”

马镇山,这个扔在中国陆军中犹如沧海一粟的普通陆军少校营长,一夜之间站在反分裂战争的浪尖上……

(2)

中国陆军QI旅前线指挥所。

正当电子作战营无人机中队传来“敌298旅2营有异动”的初步报告时,参谋长还没作好下达进一步侦察的决定,机要通信科长就钻了进来,“战区司令部电令。”

参谋长一怔:越级下令?连南线指挥部都跳过了,难道是……

杨旅长捏了捏拳头,接过电文。

(3)

杨、方:

鉴于‘三太子’行动一线情况的最新变化,现调整如下。

一、‘三太子’行动领导小组由战区副司令员林兰中将、特工局局长(代理)吴品大校、QI旅旅长杨希山大校、特工局行动处长常曙中校四人组成,组长仍由林兰坦任。

二、蓝队,即QI旅相应配合部队,由杨希山负责并指挥,应给予红队全力配合。

三、红队在原蝎子分队基础上,增加以CB师ID团教导营营长马镇山为首、原机上幸存人员组成的预备队。红队负责人由吴品改为常曙,具体作战实施的指挥员仍为蝎子。

四、同意红队的请示,成立前敌党支部,全权处置敌后一切要务,以应万变。常曙任书记,蝎子、马镇山任支部委员。

五、同意你部的请示,现将第35空中支援组划归QI旅空地协同指挥部,将南线第17炮兵群自即时起72小时内的火力调配权给予你部。

望积极克服困难,有效利用上述资源,全力配合红队,尽快达成行动决心。

李、林、许

F日

(4)

“老方,“杨旅长把电文转交给参谋长,“南线局势严峻,东线也是岌岌可危呀。我们QI旅一面抵御着一个完整的298旅和A国海军陆战1师大部的进攻,一面要为东线分担一些压力,担子不轻呐。”

一支烟功夫后,参谋长将电文凑着打火机的火焰点燃,寻思道:“常曙何许人也,也不知道他想怎么弄。”

“听上头的口气……毫不夸张的讲,就算他需要QI旅全线出击,咱们也得照办。”

“这玩笑可开不得。298旅在南线经营多年,初战时又一直避开我登岛的锋芒,精锐尚存。别说什么全线出击,你就是让我调半个营出来急袭目标,一时半会我也调不出来。”

“刚才说298旅2营有异动,你估计是什么情况?”

“无人机中队判定是东北方向,八成就是朝目标去的——增援P连,”参谋长在地图上重重地打了个圈,“我估莫着敌人已经嗅到腥味…….. 夜长梦多……..”

杨旅长嘘叹一声,“一个营?真是大手笔。红队一天不归就多一分危险,为减轻他们的压力,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才好。”

参谋长放下标杆,背着双手,转到了一边去。

“杨旅,红队事小,全局事大。这个2营是轻机械化营,据战前掌握的情报,擅长丛林环境下的纵深机动防御。不论敌人是否闻出了腥味,把它摆在目标地区的作用都很大,一可威胁我侧翼,二则足以抵挡我军任何一个团或阻滞一个师从东线南下,对我军欲打破全局僵持态势、掌握战局主动权的决心威胁很大啊。如此一来,这盘棋就真的成了死棋……”

“敌人这招可谓触一发而动全局。这么死耗着,等A国分布在全球各地的航母编队到齐一半,跟空军一起就能排着队*我军那点为数不多的三代战机和新驱新护。一旦我军丧失主场上的局部海空优势…….”杨旅长不寒而粟,悸然道,“一个月前为我军创造了登陆场的538名空降勇士的英魂,摆在这岛数万将士的生命…….我军可以承受比当年金门之败更惨烈的代价,但我们的民族如何能够……再遥望又一个五十年?苍——天!不论红队安危也好,全局也罢,这个2营!决不能让它到那去!”

“兵呢?没兵!要不是有‘临汾旅’这三个字让每一名战士死着活着都撑到现在,我们的防线早在一周前就崩溃啦!旅预备队重组了四次如今只剩下侦察营的半个连和不足百人的勤杂人员,各单位缺员一直得不到补充,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居然在这关头上还把空降15军那两个团、52集团军一个甲等机步师撤回大陆,这不明摆着…….”

“得了啊,你我都没资格对此等战略调整决策指手划脚!告诉我,如果从4营调一个连到玉里打公路阻击,玉山防线能撑多久?”

“这倒是能拖住敌2营一些时间,问题是意义并不大,得不偿失。”

“我是问你,玉山防线少一个连能撑多久。”

“玉山公园是我旅防线最重要的突出部,原本就处于刀口上。防,可牵制敌298旅东西调动;攻,可为我南线未来的反攻提供突破口,敌人一直视之为心腹大患。乐观估计,一天——我是说,如果玉山西、南两面的敌人是傻子,不趁势增兵夺取的话。”

“出动旅预备队,即时起3小时内赶到玉山防线。”

“呃?”

“不是加强防御,而是进攻。”

“什么!”

“第35空中支援组能够调用的11架攻击机和南线第17炮兵群的24门火箭炮将为其提供5个小时的持续火力支援,我还会向南线指挥部申请,让海对面的远程火箭炮群作一些佯攻性的轰击。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打草惊蛇,扰乱玉山周边之敌的部署。”

“目的呢?”

“主攻部队与旅部的一切通信电文中均以52集团军K师尖刀部队自称,电子作战营分一半的设备出来,以通信科的名义频繁联络我旅各部,放出‘准备进攻’的假信号,诸如等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个…….敌人会相信吗?”

“老方你别忘了。我们QI旅自参战以来从不玩虚的,一直都是真刀真枪地干。上头把我们这支誉名海外的窗口部队摆在南线前沿的用意也非常地明确,就是拿这名头当幌子,从气势上镇住南线敌军。没有人不知道,QI旅是骨头最硬的部队;敌人没有理由不相信——这是真的。”

杨旅长说罢,目光移向墙上的一幅用精制镜框包起来的毛笔字帖。

“光荣的临汾旅”——这几个大字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由一名当时键在的共和国元帅亲笔补签的,如今依然熠熠生辉。

参谋长凝眸注视,恍然间,腰杆子硬朗了许多,“既然是‘进攻’,总得有一个代号吧?‘三太子’是真行动,有哪吒闹海之意,假行动何不也来个更有杀气的?”如此一说,已表明他同意了。

杨旅长拿下字帖,抚摸着签名栏上最后两个字,觑一眼示意。

“还有什么代号能比这两个字更有气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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