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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佳人心思

檀香烟从屋中金兽香炉中淡淡升起,袅袅飘散,空气中弥漫着的酒香仿佛是随着青烟在扩散,沁入各人的心脾。

陆夏仿佛一个完全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人,一句“就赌生死”就像是喝酒吃饭那样般容易,他的嘴角还挂着丝丝笑容。

胭脂淡淡的看着陆夏,仿佛对他的举动并不奇怪,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叶云飞。

叶云飞眉头轻皱,然后露出一个大感有趣的表情,年轻的自信完全彰显在脸上,淡淡道:“敬畏死亡的人,并非是害怕死亡,当死亡来临的时候,往往比任何人能够坦诚面对。”说完微微一笑,露出些许洁白的牙齿,道,“既然陆先生愿意赌生死,我怎么敢不答应呢?只是不知道陆先生是个怎样的赌法。”

胭脂鼓掌道:“因为敬畏死亡,所以更善待生命,但又不畏惧死亡,叶公子说得真好。”说完环视叶陆二人,道,“可胭脂真的不愿意两位用生死做赌注,这样吧,胭脂给两位出题目,输了的人必须回答赢了一方和胭脂的一个问题,两位意下如何。”然后将询问的目光传递给叶陆二人。

陆夏笑道:“既然胭脂姑娘不愿我们赌生押死,我们自然不赌了。”

叶云飞像是想起了什么,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我和陆先生先前早就赌过一次了,只是那次我们都没有讲规则罢了。”

陆夏道:“叶公子不能怪我啊,有的时候是不需要讲规则的。”

胭脂的娇笑打断了二人看似毫无头绪的谈话,道:“原来二位是老赌徒了啊,这下可好,胭脂今晚有三题,看两位究竟谁是最终赢家。”

叶云飞早已收神凝气,把精神提升到了极致,可仍没有看出胭脂的丝毫破绽,难道她真的不是沾镜?如果胭脂不是沾镜,沾镜又到哪里去了?突然灵光闪过,心叫不好。

叶云飞抬头看着陆夏,陆夏虽然年过四十,但皮肤并不粗糙,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那种成熟的迷人微笑,如果不知道他是十二楼的人,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难怪胭脂会和他成为好朋友。

陆夏询问道:“请问胭脂姑娘是什么样的题目呢?”

胭脂并不答话,握着酒壶起身走出低案,将陆夏面前的酒杯斟满,然后又给叶云飞案上的酒杯倒满酒。

叶云飞看着案前斟酒的胭脂,她的动作是如此的优雅,柔荑轻提墨绿色的酒壶,如瀑青丝流淌在肩上,散发出淡淡的芳香。弯腰低头,耳背上一小点朱砂痣,是那样的性感别致,让人有忍不住去轻抚一下的冲动。

胭脂斟毕回案,道:“两位自己不能碰自己的杯子,谁能最先喝掉对方杯中酒便为获胜者。”然后眼珠调皮的在眼中左右滚动,娇喝一声:“开始。”出乎胭脂的意料,叶云飞和陆夏都没有任何动作,还是现在随意自在的样子。

叶云飞瞳孔深邃,看尽陆夏一切变化,似乎将对方毛孔的收缩都看得仔仔细细,然后几乎同一时间,二人出招。

陆夏大喝一声,指曲鹰爪,一股强大的吸力涌向他的手掌。

叶云飞感觉到自己的毛发都被那气流牵引着,眉头一紧,手指轻敲几案,案上的酒杯立刻离案弹起,朝屋顶上方升去,接着一声闷哼,束气成丝,用气丝拉扯陆夏几案。

陆夏见自己隔空吸抓落空,而自己面前的几案却被对方拉扯过去,心下大惊对方内力竟如此强劲,右手轻扬,用内力拖住几案。

几案移动到中间骤然停止。此时情况变成了双方内力的比拼,两股力量拉扯着几案。

叶云飞内心痛苦不堪,自己已经尽力全力,而对方的力量犹如无底深渊,让自己难知深浅,大喝一声,手指猛曲,酒杯离案而来,几案却被陆夏吸引过去。

陆夏见案来杯去,心知上当,立刻放弃几案,硬生生的将内力转向酒杯,酒杯却已经飞到叶云飞面前。

叶云飞心叫好险,正欲用嘴接着酒杯时,对方的力量又拉住了酒杯,不惊反喜,呵呵笑道:“陆先生中计了。”

快速前飞的酒杯突然被陆夏的力量拉扯住,杯中之酒离杯而出,洒入叶云飞张开的嘴唇中。

陆夏苦笑一声,收回内力,杯子落地,而此时被叶云飞拍案而起的杯子也刚好落地。

叶云飞抿唇回味道:“我怎么感觉陆先生的酒好喝一点呢?”说完转头去看胭脂,胭脂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胭脂目瞪口呆的道:“原本以为两位会比拼脚力,没想到两位连坐都未离过,而胭脂却看见酒杯飞舞,真是精彩。”

陆夏轻叹一声,道:“叶公子内力强劲,陆某佩服,这一局我输了。”

叶云飞汗颜道:“我只是投机取巧罢了,陆先生不必过谦。不过陆先生可还记得赌局的约定呢?”

胭脂恢复了娇美的女儿态,赞同道:“陆先生要回答胭脂和叶公子一人一个问题。”

陆夏双手一摊,道:“不知道两位想知道什么问题呢?”

胭脂眉目低转,道:“胭脂想知道陆先生这一生中最恨的人是谁?”

陆夏淡淡摇头道:“陆某一生杀人无数,从来只在剑锋上生活,有怎么会有最恨的人呢?凡事成为陆某敌人的人,都是最恨的。”

叶云飞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冷酷冷静的人,使他想到了杨一江,可陆夏比杨一江更无情,这样的人真难缠,可立刻又想到,既然陆夏如此难缠,为何今晚没有对自己出手呢?

胭脂目不转睛的看着陆夏,喃喃道:“陆先生真是一个冷静的人。叶公子想问什么问题呢?”

叶云飞直视陆夏,逐字逐句道:“她还好吗?”

这句话毫无头绪可言,胭脂的表情比刚才看见酒杯飞舞还茫然,转头去看陆夏,却见他脸带笑意,似是完全理解这句话。

陆夏用同样的目光去直视叶云飞,笑意愈浓,然后笑容渐止,沉声道:“看来她没有爱错人,你还知道关心她。”

胭脂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粲然笑道:“看来叶公子是个负心人啊。”

叶云飞自然知道胭脂误解了他们的意思,也无心解释,苦笑道:“两位不要取笑我了,希望陆先生回答叶某的问题。”

陆夏无奈道:“陆某真的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柳娘子的生死真的不归管。”

叶云飞问道:“那这件事归谁管呢,可是沾镜?”

陆夏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陆某可以不回答吗?”

叶云飞苦笑不止,道:“请胭脂姑娘出第二题吧。”

胭脂微笑着从袖中拿出一枚钱币,道:“这钱币一面无字,一面有字,胭脂此刻将钱币扔出去,无字面在上则叶公子赢,有字面在上,则陆先生胜利。”说完纤手一抛,钱币被扔掷出去。

钱币抛落在地上,不停旋转,嗡嗡声响。

钱币并没有因为旋转愈久而便慢,反而愈来愈快,声音也愈来愈响,最后旋转的钱币居然离地而起,腾起丈高,然后再此落下,依旧旋转。

叶云飞额头汗珠隐现,汗水打湿了鬓发,打湿了衣裳,湿衣粘贴在他健美的胸膛上。

陆夏失去了一贯的微笑,眉毛胡须被微风轻抚,顷刻间汗如雨下。

就在此时,大门被咿呀推开,门开的瞬间,钱币止转倒地。

钱币上写着“永乐通宝”四字,门口立着程留空。

叶云飞感到一阵空虚,那是内力虚耗的表现,自从他看过《幻真先生服内气元诀》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连忙暗自调息。当然,他知道陆夏也内力也已经油尽灯枯了,刚才若不是程留空暗自出手,谁胜谁负却也很难说的很。

程留空歉声道:“胭脂姑娘好,程某不请自到,几位不会怪罪吧。”

叶云飞感觉到了胭脂姑娘在杏子楼的地位,老板程留空都要主动给她道歉,可胭脂居然毫不领情,一脸生气。

胭脂淡淡道:“程老板找胭脂有事吗?”

程留空道:“胭脂姑娘不要生气,刚才有位客人希望请胭脂姑娘共饮一杯,我实在无法推脱,才来请示姑娘的。”

胭脂沉声道:“胭脂是那种呼之即来的人吗?程老板无法推脱就要胭脂去应酬,胭脂实在生气的很,程老板回去告诉那客人,就说胭脂身体抱恙,不能出席。”

程留空苦笑道:“我知道了。”说完退出屋子,路过叶云飞身旁的时候,双目冷视。

叶云飞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而内心实则哭爹叫娘,如果此时对方出手,内力高度虚脱的他当然经不住程留空和陆夏的夹击,更何况还有个身份不明的胭脂呢。

程留空退出屋子,悬在叶云飞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下,但仍不敢掉以轻心,依旧暗自运功调息。

陆夏浑厚的声音传来:“我想这一次该我问叶公子问题了吧?”

叶云飞苦笑道:“陆先生有话请讲,叶某知无不言。”

陆夏缓缓点头道:“剑已经毁了,对吗?”

叶云飞早就猜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也不惊奇,老实道:“陆先生猜得很准。”

陆夏长长叹息,一脸失望,道:“我虽然早就猜到,但此刻得你证实,心中却失落的很。”

胭脂道:“胭脂不想知道你们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胭脂此刻只想问叶公子一个问题,还请叶公子老实告知。”

叶云飞点头示意答应,胭脂幽幽道:“胭脂想问叶公子一生最爱的人是谁?胭脂所说的爱是男女情爱,叶公子可不要偷换概念哦。”说完俏皮的一笑,尽显女儿娇态。

叶云飞完全想不到对方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手足无措,他扪心自问,在上次面对死亡时认定最爱慕容雪,可是一脱离死亡,那种爱意便变得愈来愈淡,特别是最近几日,已经很少想起她了,他无法肯定这种感觉就是爱,而不是男人一时对美好事物的冲动想法,所以他只能老实答道:“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无法回答胭脂姑娘,虽然我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

胭脂浅笑道:“其实胭脂早就知道叶公子会是这个答案了,从张小姐和那位柳娘子的事情,胭脂早就猜到叶公子是个多情重意的人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最爱呢。”

这段话明褒实讽,看似夸奖叶云飞重情重义,实则讥诮他到处留情,用情不专。叶云飞心中苦笑,看来胭脂又误解自己了,微叹一声,也不去辩解。

陆夏笑道:“请胭脂姑娘出第三题吧,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叶公子呢。”

胭脂眼带笑意,道:“好,第三场的题目就是,请两位猜猜胭脂此刻的心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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