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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开始钓鱼的第八十九天:【一更】又是……

寒江雪在陪着主给三主祈完福后, 就马不停蹄地回了。本来还打算在一寺里住一晚的他,一听说里爹,这还不赶紧着回他的快乐老就真的说不去了。

蹭的是主和两位皇子的马车。

路上顺便一起玩了几局简易版的《逐鹿》, 就是不要游戏桌, 只用牌的那种, 主赢的都不想玩了。

寒江雪:“……”有哥罩着真是了不起哦, 等闻嘲风或者我哥回来咱们再战。

顺便一说, 皇马车是真的舒服啊。倒不是寒给寒江雪买不起好马车, 而是有些规格、尺寸,只有皇室能用。好比闻嘲风那种比较新奇的内外两层的马车, 就是只有亲王级能使用的, 哪怕是主也不。

而马车这玩意就和车似的,自然是越宽敞越舒服,在防震等技术面, 其实皇室和寒的也什么区。只是防震结构让寒江雪越看越眼熟罢了。

闻嘲风外出打仗,肯定带不走他的马车,刚巧就在寒后院里放着。寒江雪要是脸皮厚一点, 偶尔其实也可以短途用一用, 但是他有。

倒不是怕麻烦闻嘲风,而是寒江雪坐亲王马车的事一旦被哪个闲得无聊的言官看到, 那他爹就等着被告吧。是的,他爹, 不是他。

启的言官非常神经病, 经常是儿子犯事告老子, 参这个当爹的教子无、枉为人表。

这些言官的不,在网罗罪名面,那真是一等一的杠精转世, 什么新奇的角度都能想到。

寒江雪自己是不怕被参的,随便他们怎么告,他脸皮厚。但他很怕因为自己而连累人,他爹一把年纪了,被人指着鼻子在朝堂上骂,那画面属实不像。于是,就只能放着闻嘲风的马车在寒落灰了。

闻嘲风那些各地进贡的宝马,寒江雪倒是骑好多回。嗯,寒江雪在闲着无聊的这两年里,新增了一项技能——马术。

据说是在寒江雪失忆之前,小时候就已经学的,他再重新来一遍,有肌肉记忆,很快就上手了。寒也有几匹御赐的骏马,寒江雪轮流骑出来,让闻嘉泽都差点跟上他换马的速度。虽然他俩关系好了,但某种程度上的攀比还是一直暗搓搓地在进着。

除了马术以外,寒江雪还被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娘,给安排了一个游泳课程。

寒武侯一开始是有把寒江雪出事的具体原因和程告诉寒夫人的,只是说寒江雪与闻嘉泽争执,头受了一点伤,结果不幸失忆了。寒夫人也信了,毕竟寒江雪和闻嘉泽互相苗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怎么动手吧,但寒二可是打的。保不齐哪天寒三被惹急了,也动手。

可惜,事情的真相有瞒多久,就还是被寒夫人给知道了。毕竟寒就这么几口人,再加上隔壁的王舅舅,彼此来来回回地写信,总有说漏嘴的一天。

寒夫人也不愧是巾帼英雄,到底里有多担小儿子,在信里表现得太,但动上却是马不停蹄地给寒江雪报了个游泳课。

指导老师——寒江雪他舅。

作为猫里的一员,王舅舅却是个罕的泅水的猫,并且属于那种很喜欢水的类型。在每年雍畿都举办的冬泳赛上,经常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寒武侯本想自己教儿子游泳的,他自认为水『性』也不错。奈何寒夫人同意,觉得丈夫教孩子的式都太糙了,说是教小儿子游泳,很可能就是把寒江雪一脚给踹水里,让他自己去感受自然的神奇。

寒夫人很怕呛水多了容易给寒江雪留下理阴影,那就更不好教了,就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丈夫,选择了弟弟。

王舅舅也确实对得起姐姐的这份信任,虽然外表粗狂,但就从他给他娘子织围脖这一个举动里就能感受到,他能彪悍到哪里去呢?在教学面,王舅舅那真的是既贴细致,哪怕寒江雪犯了一样错误的一遍一遍,他都能继续好脾气地重教。

要是换寒武侯在这里,怕不是就要和寒江雪对吼起来了。

不管是辅导孩子写作业,还是其他的兴趣爱好,学得精不精其实不是关键,真正的核问题是得有耐,教学。王舅舅就属于后者。

寒江雪在下水之后反应来,上辈子他就游泳啊,这辈子虽然身体了肌肉记忆,但基本的蛙泳要领还是有的,很快就不需要借助任何外物的能从水上浮起来了。然后,在一片水池的宁静中,寒江雪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他既然水,为什么还差点淹死在天香阁的后院池塘里呢?

是被人先打晕,再扔到池塘里的吗?

那对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反正也就是为了制造他和闻嘉泽互殴、导致重伤的假象,扔不扔到水里很有必要吗?

还是他是先昏『迷』,再不小落水的?

对也确定他到底淹死淹死就跑了?那些千里楼的杀手这么不专业的?留下这么一个的漏洞,生生等到了闻嘲风来救他?

还是说,他刚意外落水,闻嘲风就到了?

这里面巧合怎么这么多?

寒江雪想着,自己当初也是个傻的,竟然一点都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直至自己亲自下水,反应来。寒江雪后来还把这段怀疑,写在了给闻嘲风的信里,闻嘲风有说他为什么意外出现在天香阁,只是说等他回京之后面亲自告诉寒江雪。

寒江雪当时就很想和闻嘲风说,是不是本看得太少了?

这种一到关键处就非要面说的旗,可不能随便『乱』立,因为一般遇到这种情节,关键信息在最后都传递不了。

不到最后,寒江雪也还是不知道闻嘲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寒江雪回到后,里果然有人,他就快快乐乐地享受了一个下午的“逃课”时光,想着如果他爹是出门喝酒,那晚上回来必然很晚,且基本是回来就倒头就睡,是不现他到底在不在的。等第二天早上上完朝,他早跑了。

计划非常完美,但挡不住……

他爹其实不是出门喝酒啊。

晚饭的时候,寒起就准点回来了,一抬脚进花厅,就看到他儿子吃着火锅唱着歌,快乐得不得了。

父子目相对,唯有尴尬可以诠释。

然后,寒武侯就火冒三丈地动了起来:“好个寒江雪,小子逃课!”

寒起拿起鞋底子,就要是真的抽上来。

寒江雪早已经了因为生病而特有的“稀有动物保护期”,虽然他现在还是失忆状态,但不管是他还是他爹,都已经习惯了,甚至寒起一看寒江雪这幅咸鱼的死样子,就感觉回到了去。那打起儿子来,不要太顺手。

寒江雪一开始还不信他姐和他说的,老爹最近对挺温和啊。等寒武侯开始真的再次追打他的时候,他意识到,他爹在他失忆的前半年是真的对他很慈祥了。

但后来嘛……

寒江雪现在躲他爹躲得可熘了,一边绕着桌子套圈跑,一边还能顺便吃完麻酱碗里的牛肉卷。嘴里还能特挑衅的喊着:“有本事就打死我,小爷今天就是不要去上学!”

是父慈子孝的一天呢。

等两人都跑累了,他们就重新围坐在了桌子前,点起了炭火,开始吃着火锅唱着歌。寒武侯那个气啊,哪怕不打了,嘴上也不饶人:“逃课就算了,吃饭竟然还不等爹,寒江雪,可真孝顺。”

寒江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立刻回嘴:“那白天的不在,干嘛去了?可和我说朝廷上有事啊,皇子今儿都闲的陪妹妹去逛一寺了。还能比皇子忙?”

闻义舟这一两年里是真的特受皇帝闻云幛器重,能者多劳嘛。

“管我干嘛去了?”寒起略显气短。

寒江雪本来是打算说,我以为白天喝酒去了,要是等吃晚饭,怕不是要饿到明天早上。可一看他爹这虚的样子,就忽然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寒起这个老同志坏得很,怕不是藏了什么小秘密。

“嘲风回来了?联合给我一个惊喜?”就像之前他二姐偷『摸』回京那样,寒江雪在分析出他姐早就回来,他爹替他姐打掩护之后,很是讹了他爹和姐不少东西。

“醒醒,这样的套路怎么可能再玩一次?”寒武侯有点酸熘熘,这还捅破窗户纸在一起呢,闻嘲风在他儿子嘴里的出场概率已经居高不下了,以后真在一起了,那还得了?寒江雪眼里还能有这个,有他这个爹?“闻嘲风、闻嘲风,就不能关一点的?”

“那我关关,下午干嘛去了?”

“……”寒武立刻闭了嘴。

寒江雪却越琢磨越觉得这里面有事:“说起来,去年差不多的时间,也有天突然不在啊。”寒江雪那次还是逃课,被抓了个现。

“逃课还有理了?”寒武侯的声音比儿子还。

吵架,重点看的就是声势。

“前年春天也有天不在!”寒江雪却像是抓到了哗点,“不对不对,不只是春天,春夏秋冬,总有忽然不在的一天。就像是我去替阿『奶』骂阿爷似的,定时定点……”

眼瞅着寒江雪就要自己瞎琢磨出真相了,寒起辙,只能老实交代。说真的,既然要当一条咸鱼,为什么还要这么聪明呢?孩子太精明了,真的让父母很难做啊。寒起想起了他娘子曾经的书,据说老两岁就已经很不好哄了。

至今唯一好转移注意力的,好像只有老二,呜呜,不愧是爹娘的瑰宝。

“我也去气人了,满意了吗?”只不寒江雪是去骂一个无法反驳的死人,而寒武侯是去“探望”一个还健在的活人。季季不忘,寒暑不落,坚持了已经有好些年了。

在寒武侯不在京中的时候,则寒夫人代劳。

寒江雪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们一真不愧都是猫啊,记仇属『性』点满,每一季都有个骂人小指标要完成。

不对啊:“去骂活人,对肯定还嘴啊,吵得人?”

真不是寒江雪小瞧他爹,而是寒武侯怎么看都像是武斗派,动手他可以,骂骂咧咧、指指点点的,他……

“不打人了吧?”寒江雪谨记医嘱,“对厉害吗?可不能再随便动武了,什么身体不知道吗?”

寒武侯的旧伤真的很重,就差一点整个人都要报废。喝酒还能纵着他一些,但动手就是万万不了。寒武侯如今的情况就仅限于自己练练,或者和知道他情况的里人练练,寒江雪当日被围,他爹化狮去救的时候,帅是帅了,也就是寒江雪当时失忆什么也不记得,不然他第一反应就是问他爹是不是不要命了。

寒武侯看儿子这么关自己,就重新开了起来,摇头晃脑对儿子道:“安啦,他倒是想和我动手呢,那他也得有那个能力啊。”

寒江雪看他爹的眼神都奇怪了不少:“骂一个瘫痪在床的人,可真啊。”

“不是那个能力,我是说他被圈起来了,他在墙里边,我在墙外边,我们俩除了隔空对骂,还能干什么呢?”

“哦哦,这样啊。”寒江雪这明白是自己想差了,“谁啊?”

被圈起来,其实就是一个提示了,对肯定是皇亲国戚。不,怎么说呢,被先帝圈起来的皇亲国戚多了去了。老闻一直都有这么个传统,哪怕是造反都有可能只是圈起来了事。当然,到底是赐死还是圈禁,主要还得看这个人和皇帝的情谊。

要是皇帝的儿子,那哪怕真的造反了,皇帝把人圈起来的可能『性』还是很的。但要是皇帝的什么九曲十八弯的远亲戚,那就是斩立决、灭九族,不带客气的了。

当然,寒江雪试想了一下,如果造反的是闻嘲风,概率闻云幛也还是选择圈禁。

钱太后是皇帝闻云幛上位后,唯一一个死得不明不白的皇亲国戚,还不是皇帝杀的,而是他儿子杀的,他就负责给先帝离了个婚。

“还能有谁?楚国主的前驸马。”寒武侯的脸『色』在提起对后,立刻就变得不善了起来。

楚国主是谁,寒江雪是肯定知道的,他们的恩人。

但……“前驸马?这人还活着呢?”

“不仅活着,还活得可欢腾了。”寒武侯的脸上就好像在说,好想亲手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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