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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流离与失所

剑光入云——随后云破天开。

傲冬凌不过信手轻挥,便有倚天一剑自掌升起,极尽耀眼醒目之能事。

原本收敛于内的极致锋锐尽数发散于外,而扶摇直上的其中威势,更是一剑之下,虽未裁天,却已散云。

一剑令天高、一剑使云淡——这如此的一剑自然无比瑰丽,于是探索在外的另三人无从忽略,便在目睹、并驻足思索了片刻后纷纷回身,调转回返。

只是傲冬凌搞出的这一动静着实太大,便在引领其余人回返的同时,便也不知惊动了多少黑暗中的目光……

……

……

“好了,人都到齐了。”倚在墙角处的白石英笑眯眯的一指最后归来的海金沙,后者看他一眼,随后收回目光于场间微一打转,便看见了那些散落于地的武器装备与描绘其上的图案纹章,不由微微一愣,面上疑惑之色一闪而过。

“我能看到。”傲冬凌先是一脸笑意,却于之后的一瞬间化为满面肃然——其间转化之突兀,直教人心下一寒。

“好了,无论你们在外发现了什么,都放到之后再说。现在,我有几件事要告诉你们。”

说着这话的傲冬凌于同时放下手臂,便收回了那道剑光,随即他好像很是满意——没有不知所谓的人跳出来指责他的大动干戈,不由笑容又起,神色间极为和蔼。

“第一,”他笑意吟吟地道:“这里与上一关一样,仍是克雷斯特汉姆古城……的一角——当然,这次的一角要大上许多。”

“不用绞尽脑汁的回忆。”他嘲讽地看了一眼场中诸人,继续说道:“克雷斯特汉姆古城是失名之城,它不为历史所记,而只由世间强者口口相传,而你们……太过弱小。”

人群有些躁动——不是出于傲冬凌评价他们的太过弱小,而是他们心惊于这座城市的历史被历史本身所抛弃——而他们都很清楚其中的不易。

在又欣赏了一会儿众人的表情,傲冬凌再度一语——便抛下了第二枚炸弹。

“第二,克雷斯特汉姆古城的原住民——都不是人类,对,请不要露出‘我有没有听错’的表情,你没有听错。”

恶趣味的调侃仍在继续:“我知道你们都认为人类才是世界的主导,而这处世界也只有人类这一智慧种族的存在,可惜——这并不正确。”

“起码并不是完全正确——我愚蠢的凡人们。”

“至于第三——”他面容再度一肃,随后一指脚下大地,“这所教堂不对。”

“哪里不对?”

夏枯草与白石英,他们两人是场间唯二的二位并未太过震惊的人,而他们两人中的后者反应更快,便在此时接上了口。

傲冬凌凝眉,解释道:“我没去过克雷斯特汉姆古城,不过据我所知,那座城市的原住民都没有信仰,而我也不认为会有哪位教宗敢派人到那里传教,所以这所教堂——”

“这里是裁决竞技场,不是什么古城。”夏枯草忽然开口打断:“所以这不是问题。”

“不,这还是问题。”却是白石英接口说道:“即使是幻境,也没必要幻化出不必要之物——就如上一场的过关只是战斗,幻化的场地就也只是竞技场。所以确认这所教堂到底是不是克雷斯特汉姆古城的原有建筑很有必要——这很可能是这一关的突破口。”

于是场间众人极为自然地看向一直有些沉默的苏合香——他们都不能辨认出这所教堂的宗教所属,但他们不能,不代表出身于圣辉教廷,便应通晓尘世一切宗教史的战争修女同样不能。

但苏合香的确不能。

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认知,向外探索的苏合香与古山龙都不敢太过深入,虽没有偷懒耍滑,却也探查的极为缓慢,步步为印步步为营,所以他们在归途上所花的时间便比海金沙少上许多,于是先一步回归的他们便好好利用了这段时间打量了一番教堂前殿——却没有一丝收获。

“你呢?你知不知道?”傲冬凌是场间唯一没看向苏合香的人——他似乎对他对话的那人更有信心。

白石英摇摇头,面上没有一丝的多余表情,只是一脸遗憾地道:“不知道——无论是教徽还是圣坛之上的圣像,都不在我的认知之中——我本以为这是古城特产。”

随后他眉梢一皱,反问道:“前辈,你没去过古城,那么只凭你的臆想推断,是不是有些武断?”

“不会。”傲冬凌没有在意对方的质疑,却回答的无比肯定——武不武的不知道,断倒是下得十足十。

而他能如此自信,自是有其理由。

“气质不同。”他解释道:“为什么拥有历史底蕴的东西总有股说不上的味道?为什么有些人即使面目平凡,却叫人一见难忘?这不是心理作用,而是气质作祟。”

“放到这里,就是这所教堂的气质,与外界毫不相同。”

白石英闻言未置可否,沉默了一瞬后再而问道:“只有这里不对?”

“还有周围的墓地——确切地说,是整个小山丘全部不对,都散发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气息。”

“那好办。”白石英拍板,“我们挖坟。”

“我反对!”苏合香极为愤怒地瞪他一眼——遑论宗教,即使民间也对玷污死者的行为有着很大的忌讳,没有人想流离失所,而这里的没有人,也包括死人。

“不错,是个好主意。”傲冬凌理也没理出言发对的前者,赞赏道:“原住民相似于人却终不是人,那么即使这些鸟人的翅膀没有骨骼,在其余的细节处也总能看出一些。”

“我反对!”

夏枯草叹息一声,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道:“都是幻象。”

身边的女孩儿抬起头来,有些意外,又有些愤怒地瞪他一眼,随即身躯微僵,似已被那理由说服,便又有气无力地低下螓首,重归于沉默。

而这一切自然都被白石英看在眼里,于是他在心底悄然一叹——却是叹得苏合香。

不分场合,不知进退——便是不知所谓。

有鉴于白石英内心深处反感于苏合香引诱夏枯草的加入教廷,他的这番评价自然有些过火,而这也是先前的他同样无视对方的最大原因。

于是流离失所中的失所,就这么定了。

……

……

教堂前殿——

苏合香呆呆的坐在长椅之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圣坛之上蒙尘的圣像,她没有幼稚又或狂热的对其顶礼膜拜,又或干脆的将其摧毁——圣辉教廷对其余宗教可不如何友善,她只是呆呆地看——便仿佛联想着流离的自己。

虽不知外界时间,但她心知晚礼已过。

而她无心参礼。

自她被驱逐、被原先视之为家的教廷追杀的那刻起,她就再也没进行过早晚之礼。

因为她已没有资格去做。

这一事实令她极为痛苦——宗教是心灵的良药,却也是心灵的毒药,而这份痛苦,才是方才的她会如此轻易屈服的原因。

夏枯草默然相随默然相看,随后默然相叹。

……

……

“我没有亲手参与,不知道这个事实能不能让你高兴一些。”他来到对方身边,于坐下的同时悄声说道。

随后他等了一等,继续道:“看来不会。”

“其实我知道的,即使没有亲手参与,但我予以默认,也没有加以阻止,便是一样的恶行。”

“更糟糕的是,其实我并不反对。”

夏枯草看着身侧的少女,第三次叹息道:“即使排除幻象的因素,即使这一切是真,我也不会反对。”

“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苏合香表情压抑,却仍是忍不住微微侧首。

“因为我要救你。”

夏枯草很是认真地道:“虽然发生在这的事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要被困多久,但我知道选择来此的理由。”

“就像孕妇的人权比什么都大——因为二永远大于一,我认为活人的人权也比死人大——因为虽说有句话叫作生不如死,但那不是什么好词,所以我们要反着理解。”

“从我们再次见面,”夏枯草斟酌着措辞款款而谈:“我就没有问过你任何为题——因为你说你不想说。”

“所以如果单就你我,即使反对,我不会反对你的反对——因为你说了反对。”

他这番话说的有些绕,但苏合香还是能明白他的意思。

“可这里不止你我。”夏枯草继续道:“海师兄、白公公——这两人也许有他们自己的目的,但他们的确是陪着我来找你,所以我不能单单为了你,就去反对他们的赞成。”

“嗯。”苏合香小小声地应了一声,随后抬起头来,将眼中的晶莹强自压下,倔强地笑着说道:“其实我没有在意那些。”

夏枯草看着她。

“所以我的信仰是不是不够诚挚?——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玷污死者却不去阻止。”

“所以他们才不要我对不对?”

苏合香怔怔地回过头去看着蒙尘的圣像,眼中泪光再起——随即顺着脸颊一侧划过优美的弧形。

“我没有家了……就和失所的他们一样,我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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