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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花圃园丁

远远地看上去,你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地方的所在,只有在春天时节,这里才是最美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花开满了庭院里。

这是位于莨山区的一处具有别样风情的一个地方,一栋民国时期建设的老旧建筑,敞开的庭院,回廊,整座山间也只有这一处是平坦的,这栋建筑物就坐落在山路崎岖的深山里,周边的居民对这里也鲜有耳闻。在老旧建筑的大门上方书写着龙园公馆。

最近,周边的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因为就是这个所在的地方,在夜间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声响,由于大山的回声很多村民在夜间将要休息的时候都听到了。

欧阳自明对花的痴迷是从民国就开始。他现在只是简单地在N市某大学挂职教授。平时他的生活中除了花,还是花,他也是国内目前最早提出花圃养殖和赏花的概念第一人。

这栋独院别墅现在就属于欧阳自明的,他只是临时住在这里,虽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房间里也是尘土飞扬,但是,这栋别墅整体结构,经过这么多年的历史,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文革时期,有些文字记录的碑文被打掉了。

在别墅的东门处有一处开阔地,那里现在被各种各样的帐篷支撑着,分划出不同区域的方格在地头间延展开来,这就是一个简单的花圃。

欧阳自明在闲暇时期,会来到这里,看看走进种植的各种各样的花木。他对花木的热爱,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有所收敛。

他在处理着从某山区深处发现的奇异之花,那花是他见过的最大的花,花骨朵的直径有米长,花开总是在夜间,并且花叶会一启一合发出沉闷的声响。附近村民听到的响声就是由这盆花所发出的。

为了不被周围居民发现,他开始了在这个老旧建筑-龙园公馆里进行了挖掘。整个庭院里很是安静,由于这种花只是在夜间开花,所以整个院子里显得特别的安静。阳光饱满地散满在庭院里,色彩纷呈的各种鲜艳的花朵绽放着,随着风轻轻地摇曳着。

在院落的一个角落里,平地间一堆土,不时的可以看到有土被泼散到地上。这是欧阳自明在挖一个洞,把这朵花给藏起来。他停了一下,手中握着的铁锨碰到了一个很硬的东西。

他弯下腰去,把土扒开看到了一块石板,他吃力地把石板拉开。

欧阳自明的神情十分惊讶。

一个黑洞洞的洞口,他向那个黑暗的洞口望去。洞口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进出。

这个石洞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略微地可以看到,洞口处有个阶梯。

欧阳自明缓了下神,就顺着阶梯走了下去。一股腐朽的酸味使得他的两眼有些黑,鼻子酸酸地难受。他打了个喷嚏。

当天顺着阶梯完全走下来时,一个宽阔的大厅就展现在他眼前,欧阳自明完全地惊讶了,他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自己所在的这个房子下面还有这样的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洞。

他环顾了下四周,墙壁上有民国时期的一些摆设,正对着大厅的地方有个壁炉,壁炉上有个很大的相框的背景,并没有看到画。周边的墙壁上都有梅花的图案,在这个地洞的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有光线照射进来。欧阳自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就顺着进来的阶梯上到庭院中,就把那盆花给搬进了这个神秘的地洞中。他神情间流露出一种满足性的开心。

在民国时期,欧阳自明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所以,年轻时他几乎跑遍了全国各地的每个地方。现在在自己退休后,还能够有这么一个休闲的去处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他开车回到了S市的住处。

他今天看上去有些疲倦了,虽然在那个大山处把那盆花给藏了起来,神情间多少流露出不悦。

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儿子和儿媳最近的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对于像他这个年龄的人,会对这样的事情感到力不从心,也是很少见的。

他儿子欧阳云开了一家公司,就是这家公司给欧阳明带来了可观的收入。但是,欧阳云也随着自己财富的增加而不断地去各地寻花问柳,这和欧阳自明有些想反。他总是对欧阳自明说,现在社会在变化,也变得更加多元化了,你要接受我的观念。

有一次,欧阳自明去他公司找他商量点事情,就是这一次,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从事着另外的工作。在儿子的手臂处有一个“一”字的纹身。

他还在儿子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本《谭崔》的书籍。他对这个东西是十分熟悉的,民国时期,这个东西也传人到了中国。那个时候,很多的国民党上级都深信这个东西。所以,就酿成了很多的人被执行了军法。

欧阳自明之前曾经迫于无奈加入了会道门。谭崔书中所讲的东西,被会道门利用加工后,添加了冥想气功。期间的经历让他痛彻难忘。自己也一直在和这个组织脱离关系。

“会道门”是“会门”和“道门”的合称。道门诵经拜神,制造和传播迷信邪说,迷信色彩极为浓厚。会门最初是以兵器种类命名的,偏重吞符念咒,练功习武,据地自保。经过长期发展,其组织名目多达数百种。由于各类会、道、教、社大肆泛滥,混合生长,多名、重名和改名屡见不鲜。

“会道门”最著名的支派是“一贯道”。所有入会人都需在手臂上纹上“一”字。扶乩与借窍对新加入“一贯道”的道徒最具迷惑性。扶乩也叫扶鸾、沙盘批训,“会道门”分子通常在坛堂传道完毕时,搬出这套把戏来迷惑人。扶乩均由十来岁的男女“三才”进行,他们站在一个特制的沙盘前,由天才扶乩笔写训,人才推沙报字,地才负责抄写。开坛后,三才一阵胡乱忙活之后拿出一幅幅乩文,称之为仙佛临坛的批示,让道徒拿回去虔诚诵念。其实这“三才”都经过长时间培训,所谓的乩文全是事先由“点传师”授意或是临时胡编乱造出来的。所谓“借窍”,就是仙佛借“天才”之身显灵,伪装成济公、吕纯阳、关公等对道徒训话。窍手要装得活灵活现,不得暴露自己平时的习性。

“一贯道”标榜自己戒酒色财气,于是对受训人员考酒、色、财、气。考酒就是让受训者喝酒,不喝是违抗神的旨意,喝了是破禁酒戒,都要挨打;考财,就是要多捐钱财献虔诚之心;考气是要忍气吞声,耐得住折磨,吃令人作呕的香灰拌饭、唾液拌饭,冷水浇身,谁眉头皱一下就要挨鞭打。考色是这些关卡中最难过的一关。考色时让男女裸体对坐,谁稍有心动,拉出去杖刑鞭打。在“顺天会”上,一次考色8名男子没能过关,竟被活活用扁担打死。有两位女道徒对这些丑态实在看不下去,坚决要求退会,道主怕黑幕被揭穿,就把两位女道徒拉入地窖审问,宣称佛要对她们进行惩罚,后把她们打死。“会道门”考财正是为了敛财,他们巧立种种名目,成为疯狂搜刮道徒钱财的暴发户。入“一贯道”要交功德费、供果费、印书费、施茶费、月助费等等,不一而足。这些费用美其名曰“善施”,使众道徒心甘情愿交纳,甚至不惜倾家荡产。

欧阳自明的儿子欧阳云加入了会道门。作为一位著名的植物学专家,他也从未想到自己这一生会和会道门有着这样的千丝万缕的始终无法割掉的联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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