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叶子夜和上官棠再一次来到杭市分部的时候，萧琅小队中，只剩下了萧琅在局里等他们，其他人都不见了，别说是他俩之前就没有见过的眼镜妹和刘海男，就连钱家两兄弟和美女法医戴倩儿都不在局里。
“萧队长，你们小队的人呢？”叶子夜拿着昨天晚上上官棠刚买的电脑，随口问道。
双方既然是合作，那么对于对方人员的动向，他当然要关心一下。
萧琅闻言笑道：“哦，这不是案情紧急嘛，他们都出去调查了，我昨天还和他们说等今天上班了全员和你们见一面，认识一下再去调查呢，结果他们大清早就都跑出去了。这帮家伙都是年轻人，精力十足，做事情积极性也高。”
要说是当领导的人呢，这话说得多有水平，一方面说明自己小队的成员对于案子非常上心，积极主动调查案子，突出了杭市分部人员的工作热情和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另一方面暗戳戳地说上官棠和叶子夜工作不积极，自己这里的人都跑出去干活了，他们来却睡懒觉。通过两相对比，突出杭市分部人员的优秀和慈市分部人员的懒散。
这些潜台词都是上官棠心里给萧琅配上去的，至于人家心里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那就天知道了。
叶子夜没有想那么多，他反正也是随口问了一句而已，相比于萧琅小队的人都去干什么了这件事，在他心里，还不如杭市分局提不提供早餐来得重要。
也许是叶子夜表现得太明显，或者是萧琅懂得察言观色，又或者是萧琅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反正正当叶子夜想着早饭的时候，萧琅就说起了早饭的事情。
“两位还没吃早餐吧，我们员工食堂提供早餐，我带你们去吃点吧，都是绿色无公害的食品，大部分原材料都是我们养殖场里自己自产的。”
叶子夜一听有早饭吃，忙不迭地点头，一旁的上官棠想了想，也没有反对去吃早饭的提议。
虽然萧琅这行为明显是为了拖住他们，让自己的小队成员有更多的时间去调查案情，但是上官棠知道，这时候要是拖着不让叶子夜去吃饱，估计接下来一整天叶子夜的调查积极性都不会高。
皇帝还不差遣饿兵呢，要让人干活，总得让人先吃饱。
更何况，经过昨天晚上的分析，他们俩对于这个案子已经有了一些头绪，就算杭市方面比他们多一些查案的时间，上官棠也有信心可以更快地破案。
所以，吃早点那就吃早点吧，还能展现一下慈市分部人员从容不迫的大将风范！
半个小时后，三人从食堂走了出来，留下了食堂里再一次开始忙碌起来的工作人员。
早上准备的早点基本都被吃完了，还有很多员工没吃饭呢，到时候大家来到食堂一看，啥都没有了，肯定以为他们食堂员工早上偷懒没干活啊。
没办法，只能重新忙碌起来，准备新的早点。
食堂负责人刚才已经偷偷问过萧琅了，就是
这两个兄弟单位的同时什么时候离开，要是他们还要在这里待上十天半个月的话，他就要向财务申请采购费用和加班工资了！
萧琅安抚了半天才把食堂负责人给搞定，在离开的路上，他拿出手机给正在外面查案的队员们再次申明，一定要加快查案的进度，争取尽快把案子破掉，否则的话，一旦“杭市分部食堂被人吃空”、“杭市分部经济出现问题，食堂无法满足员工正常需求，形同虚设”这种消息传出去，杭市分部的脸往哪里放，还不被其他分部的同事笑死！
“萧队长，既然你的队员们都已经在查案了，我们也要赶赶进度了，为了提高效率，我们俩就不和你们一起查案了，毕竟大家工作方式和习惯不太一样，一起查没准反而拉低效率。这样吧，我们先各自查，等晚上在回到这里集合开会，将调查结果汇总分析一下。你觉得呢？”上官棠对着萧琅说道。
既然叶子夜已经吃饱了，她也不愿意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萧琅对此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他还怕上官棠他们非要跟着一起调查呢，到时候不共享资料又不好。所以他当即同意了上官棠的提议。
“上官队长说得有道理，那就按照你说得办吧。”萧琅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证件递给上官棠，“这是我们这里的身份证明，晚上你们要是结束早的话，可以凭这个先回来。而且你们在外面查案的时候，也可以用这个作为身份凭证，效果等同于一般刑警的证件。”
萧琅这个举动其实也是在提醒上官棠和叶子夜，告诉他们，目前虽然他们和杭市分部属于合作关系，但是他们的身份是慈市分部的成员，在杭市是没有执法权的，只有杭市分部同意，他们才可以查案。
“好的，谢谢！”上官棠接过证件说道。
“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我也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没事，你去忙吧。”上官棠友好地朝着萧琅说道，然后拉着有些吃撑的叶子夜离开了。
重新回到车上的上官棠和叶子夜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上官棠先是用手环扫描了整辆车，然后又用手环扫描了一下叶子夜。
“你这是在干什么？”叶子夜好奇地问道。
“我看看他们有没有在我们的车上动手脚，装定位仪之类的东西。”上官棠道。
“不至于吧？”
上官棠白了叶子夜一眼，懒得解释。
对于叶子夜这种职场小白来说，他是理解不了两个分局之间分微妙关系的。
“哎，为什么你只扫描我，不扫描自己？万一你身上有东西呢？”叶子夜问道。
他发现上官棠在将车子里里外外扫描一遍以及将他扫描一遍之后，就收起了手环，并没有检查她自己。
“你以为我是你？想要在我不察觉的情况下在我身上放定位仪，杭市分部还没人有这份实力。”上官棠自信满满地说。
也许杭市分部有人的战斗力会比她要强，但是
要说强到连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仪之类的东西她都没办法发现的话，上官棠是不相信的。
对于上官棠的自信，叶子夜耸了耸肩。
别想着反驳一个女强人，特别是当你打不过对方的时候。这是这段时间叶子夜和上官棠、许薇安这些性格强势的女性打交道后得出来的结论。
车子很快就开出了杭市分部。
两人的目的地其实早就定好了，那就是韩石目前正在所在的医院。
关于福利院事件，目前已知的两个调查方向，一个是已经潜逃的柴家前任家主，柴国富，另一个就是清明神祇。当然，这是对于叶子夜以及上官棠来说，对于杭市萧琅等人来说，他们并不知道清明神祇的事情，现在只有一个调查方向，就是柴国富。
想要确定是不是清明神祇的问题，就需要去询问韩石了。毕竟叶子夜他们来杭市的目的就是查清楚清明神祇的事情，而他们按照柳树叶的指示找到地方之后，遇到的就是韩石，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在韩石身上。
根据萧琅给的资料，韩石目前所在的医院是杭市第七人民医院，这家医院虽然在杭市所有的医院中排不上号，但是算是距离杭市分部最近的二甲医院。反正韩石只不过是被上官棠给打昏过去而已，之所以把他放在医院里，只不过担心他受刺激过度，导致精神出问题而已。
当叶子夜和上官棠来到韩石的病房的时候，韩石正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真的有花一样。
“韩石，你还记得我们吗？”叶子夜走到韩石身边轻声问道。
似乎是听到了叶子夜的声音，韩石原本无神的眼睛渐渐恢复了一些些的神采，他的眼珠转了转，总算是看到了身旁的两人。
“是你们。”韩石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他认出来了面前这两人，之前在步行街的时候，就是他们在他偷东西的时候把他给抓住了，后来问了些问题之后又把他给放了。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直跟踪他，跟着他到了福利院。
不过，要不是他们跟着，他恐怕现在已经被那个长得像老院长的怪物杀掉了吧！
一想到那个怪物，韩石就想起卧室里那血腥的一幕，整个人忍不住颤抖起来。这一幕将会成为他一辈子的梦魇。
“是我们，我叫叶子夜，这是上官棠，我们的身份之前和你说过了，你还记得吧。”叶子夜说道。
韩石点了点头。
叶子夜将刚才在医院门口顺手买的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顺手从其中拿了个橘子递给韩石。
“吃个橘子吧。”
韩石看着叶子夜手上的橘子，看了足足有十几秒，最后缓缓伸出手将橘子接了过来，然后道了声谢。
感觉到韩石对自己两人的态度还算好，叶子夜决定开门见山。
“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你认不认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