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露在网络造谣，半夜被抓这件事，李攸毫不知情。
头疼的是吴莺，一个劲的在脑子里尖叫着“要复仇，我怨，我恨啊”。
吵的李攸都有些神经衰弱了。
这不。
今天都没训练，和柳柒月说了一声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往吴莺的家里。
三环外一个旧小区，即将面临拆迁的那种。
一个月前，李攸为了省钱也是在这样的旧小区租的房子，刘小露则拿着李攸的钱住的公寓。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这么明显的“不爱”自己都看不明白。
狭窄的楼道里堆满了鞋子，花盆，一些砖头之类的杂物，台阶两边是厚厚的一层灰，中间则露出青黑色水泥，证明这栋楼里还有很多人居住。
因为吴莺寄生在李攸的身体里，又是灵魂体。
吴莺可以用灵魂直接和李攸的灵魂沟通，外人是听不见的。
“就是这家，这就是我家！”
灰蓝色的铁门，过年时贴的红色对联已经残破不堪。
李攸刚抬手想敲门。
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咒骂声。
“还想要补偿金？你们想的美！”
“瞪我？”
“我调查了过你们，一家子市井小民，还想和我秦氏掰手腕？”
“动手，将她儿子给我抓过来！”。
“不签，我就打断你儿子的双手！”
“这份原谅书你们不签也得签！””
一阵孩童的哭泣声传来。
“呜呜~~放开我，妈妈，妈妈”。
“你们放开我儿子，你们这是在犯罪！”
吴莺想要从李攸身体中冲出去，被李攸拘禁在身体中。
尖叫着。
“李攸，你放开我！”
“我要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李攸。
“你和我是一体的，你杀了她们，犯罪坐牢的是我”。
“交给我来处理”。
扭动把手，推开门。
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对母女，妇人穿的一身黑色紧身旗袍，透不出半点气质，配上一张尖酸刻薄的脸格外狰狞难看，女孩正是李倩倩，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另一边一个黑衣大汉正和一个面容憔悴的妇女争抢一个八岁左右的孩童。
李攸突然进来。
一时间双方都看向李攸。
李攸冷着脸，手在腰间一掏，一把黑色手枪握在手里。
“彭！”
一声枪响。
打中黑衣大汉的胳膊，鲜血撒了一地。
黑衣大汉捂着胳膊，面色惊惧的看着李攸。
在这国度，禁枪法令不是开玩笑的。
吴莺的母亲反应过来，抢过孩童抱在坏里，缩在墙角离去。
李倩倩的家境很好，李倩倩的母亲秦茹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没有被这一枪吓的尖叫出声，反而上下打量李攸。
即便是官场身居高位，也未必能随身配枪。
只可能是军方的人！
在秦茹的调查中，李倩倩一家和官场，军方毫无关系。
“你是什么人？”
李攸拿着抢，自顾自走过来。
坐在秦茹，李倩倩对面的沙发上。
“你还记得我吗？”
这句话是对李倩倩说的。
李倩倩点点头。
“记……记得”。
李攸点点头。
“记得就好”。
“我没记错的话，你因为网络传播不良影片，致使吴莺没了清白名声，跳湖自尽而判刑有期徒刑九年”。
“现在你应该呆在监狱里，怎么出现在这？”
李倩倩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
秦茹搂过李倩倩。
“女儿，他是谁？”
李倩倩。
“辑妖司的”。
秦茹一愣。
身为社会高层人士，辑妖司的存在是知道的，就是了解的不具体。
但也晓得辑妖司是独立与官场，军方，警方之外的特殊武装机构，专门处理异类事件的。
秦茹还没说话。
李攸就开口了。
“秦茹，秦氏长女，丈夫李林云，入赘的秦家”。
“秦家在南州市也是有些威名的，旗下汽车专卖店两家，摩托车生产工厂一座，房地产园区四个，家族企业高达二十亿以上，非常了不起”。
“如果这就是你挑衅法律的底气”。
“我很抱歉，请给我走一趟吧”。
李攸起身。
秦茹也起身，不复刚才的尖酸刻薄，露出一抹笑容，高贵大气。
“我很感谢辑妖司救了我的女儿”。
“只是这件事不在辑妖司的管辖范围内吧？”
“还望阁下不要插手”。
“改日秦氏必携重礼登门摆放”。
“彭！”
又一声枪响。
子弹擦着秦茹的鼻梁飞过，镶嵌在墙角的衣柜上。
李攸双眼泛红。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说话？”
“我已经极力压制我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枪口顶在秦茹脑门上。
“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我就不敢杀你了？”
秦茹身子一软，坐倒在沙发上。
不复刚才的镇定，脸色煞白。
“你……你不能这样做”。
“辑妖司容不下你的”。
李攸收起枪，平澹道。
“我没了辑妖司的身份，还是魅夜会所的殿下”。
“一句话让秦氏企业破产的能量还是有的”。
“现在给老子滚出这个房间”。
“在门外候着！”
秦茹眼神充满恐惧和不甘，李倩倩拉了拉秦茹的手。
秦茹才拉着李倩倩离开了房间，黑衣大汉捂着胳膊也出了房间。
房间门关上。
李攸深吸一口气，看着墙角害怕不已的母子。
心念一动。
吴莺的灵魂体被释放出来。
李攸。
“吴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
“给你一个小时时间，我在门外等你”。
出了房间。
李倩倩和那对母女的哭泣声传了出来，夹杂着那个十岁小男孩的声音。
“姐姐，我为什么摸不到你，你会魔法吗？”
“姐姐，我想抱抱”。
“妈妈，姐姐，你们别哭了好不好？”
李攸靠着墙上，整了一支烟点上。
一个月前李攸是不抽烟的，不知何时也抽起了烟。
秦茹不复刚才的嚣张模样，畏畏缩缩。
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李攸。
“我特么的现在就想杀了你们！”
“你们怎么敢这般无视法律的啊！”
又自顾自道。
“对了，你们有钱”。
“有钱多了不起啊”。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被法院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还能光明正大的到处熘达”。
将烟扔掉，踩熄。
“人，总是忘记了学会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