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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四 章 剪 不 断 理 还 乱

抵达拉斯维加斯,找了家干净的宾馆住下,大家决定去中国餐馆好好打打牙祭,同时也借此为即将参加的大赛的乔治鼓鼓劲儿、祝祝威。正好离酒店不远就有一家以经营粤菜为主的中餐馆,老板来自香港,菜肴以生猛海鲜为特长,尤其是龙虾和螃蟹更是一绝。这里味道声名远扬,生意非常红火,要是遇上用餐的黄金时段,绝对是一位难求。幸好他们到的时候是下午四点钟,还没到晚餐时间,所以有许多空位可以挑选。他们让侍应生帮忙订了一间有两张大餐桌,有0个餐位的大包间,又点了许多这里的特色菜,像螃蟹粉丝煲、茶树菇炖排骨、烟熏鳗鱼、如意北极贝、荔枝凤尾虾、水晶虾饺皇、一品鲍鱼、潮州卤味儿拼盘、东江*叉烧、东江酿豆腐、香辣温哥华蟹等等,酒嘛,自然还是乔治钟爱的法国拉菲。

待酒菜准备完毕,名酒佳肴错落有致地摆上两张大圆餐桌中间的圆转盘,白色、黄色、绿色、红色、紫色五彩斑斓,鱼、虾、蟹、鸡、肉各具风采,鲜甜酸辣咸五味俱全,菜品制作精美,一眼望去,颇具艺术感觉,让人爽心悦目,不忍动筷。菜香伴着酒香在包间内荡漾,冲击着每个人的嗅觉,进而每个人都感觉到饥饿,食欲聚集。教练布鲁斯端着高脚的葡萄酒杯站起来,对大家说:“各位,今天我们在这里欢聚一堂,为我们的少年英雄乔治加油鼓劲,祝愿他在这次空手道大赛上充分发挥出他的实力,一路过关斩将,最后捧取大力神冠军杯,来Cheers!Everyboby”众人纷纷举杯、碰杯,然后喝下一小口这满含祝愿的美酒。自强也端起杯:“乔治是我的好兄弟,今天在这里我代表他,向这段时间为他参赛辛勤付出的布鲁斯教练和他的师兄弟们致以诚挚的谢意!Cheers!”自强举杯致意,嘬了一小口,继续说:“还有乔治,大家都亲眼目睹了他的努力、他的付出,可以说他这几个月的备战是全力以赴的,他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功夫更上了一层楼,他获胜的机率我想起码超过了95%,但即使这次命运没有让他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大力神杯,他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来,为乔治,干杯!”自强举起杯,众人也举起杯,齐声应和:“乔治!乔治!乔治”,欢声雷动。待大家全都品酒后落座,自强再次举起杯:“现在我想说,玛丽,谢谢你!”

玛丽绝没有想到自强会提起她,向她致谢,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不知是该应和还是不。自强继续说:“为了参加比赛获得好成绩,乔治这几个月封闭训练。玛丽作为乔治的女朋友,给予他充分的理解和支持,没有要求乔治跟她约会,带她出去玩耍,这是很难得的,这里特向她致谢。不过等这次比赛结束,我想乔治一定会补偿的,乔治你说是吗?”乔治拿着酒杯走到玛丽跟前,深情地望着玛丽的双眼,说:“玛丽,真的谢谢你,我答应你等比赛结束,我一定带你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去旅游度假,你看夏威夷好不好?”玛丽眼中含着感动的泪珠,使劲点了点头。

晚宴结束,乔治带玛丽来到位于酒店顶楼的自己的房间。“哦,玛丽,要喝点什么吗?”几个月没见,乔治现在面对玛丽竟然觉得有点陌生、有点拘束。

“我们不是刚才已经喝了许多,还没喝够吗?”玛丽笑道。

“瞧我,竟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乔治自嘲道。他上前牵住玛丽的手:“来,玛丽,我们出去到外面阳台站一会儿好吗?”

玛丽跟着乔治来到阳台。这里很宽阔,向外望去,视野很好,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城市繁华的车水马龙,绚丽的夜景都尽收眼底。“你瞧,拉斯维加斯的夜景是多么繁华迷人啊!”玛丽凝视着远方,赞叹道。

“可我,”乔治停顿一下继续说:“在我眼中,你比这夜景更美,更迷人,你知道这些天我有多么想念你吗?我每天梦里都会见到你,我每天都在想象你的模样,又想象你会不会有变化,变成了什么样子?我想要是再长一点时间见不到你,我会疯掉的!”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玛丽用手轻轻按住乔治的嘴唇,“你以为我不想你吗?每天我都在和自己战斗,要说服自己不去找你。我可不像自强称赞的那样伟大,是他不让我找你,如果不是他,我绝不会坚持这么久不见你的,有时我真想杀了他。”玛丽恨恨地说。

“你真有那么恨自强?”乔治问道。“可说实话,他绝对没有想得罪你和伤害你是意思,只是他这人有时太古板,太固执,太讲原则,但从本质上讲他绝对是个好人,一个独一无二的大好人。”

“乔治,我们不谈他,好不好?我是爱你的,我很清楚,为什么爱你,我也很清楚。可对他,我真的好糊涂,好纠结,好乱。你知道以前我鄙视中国人,我不在乎他,不喜欢他也不恨他,我心里没他,他跟我毫无瓜葛。可现在他的影子总是在我心头晃来晃去,有时我真希望他消失,甚至想杀了他;有时又觉得他真的很好,那么善解人意,那么温文尔雅,那么卓尔不凡,那么谦虚随和,那么体贴入微,很希望跟他在一起。你说我是不是很矛盾?我是不是变得不太正常?我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自控能力正在丧失。”

“我倒觉得你依然很正常,对其他人你什么能力都没丧失,完全和以前一样。只是对自强你丧失了自控力,丧失了抵抗力,一见到他,一想到他,就情绪跌宕起伏,变得不正常。”乔治推测道。

“那你说我为什么会这样呢?”玛丽不解地问。

“很简单。”乔治直截了当,“你已经爱上了他,并且不能自拔地爱上了他。”

“我爱上了他?笑话?我有时恨死他了!”玛丽否认道。

“你没听说过:‘爱之越深,恨之越切’这句俗语吗?”乔治说。

“想到他我就头痛,我们不再说他好吗?乔治”玛丽恳求道。

“好。你知道我总是听你的。”乔治答应着将玛丽拥入怀中。

“可你也总是听自强的。”玛丽半开玩笑,半嗔怪道。

“我……。”乔治正想辩解,被玛丽用手指按住嘴唇,“嘘!不要说了,我知道。”

玛丽和乔治紧紧地相拥着,相互凝视着对方,许久再未说一句话。渐渐的他们觉得心中一团火在燃烧,在升腾,象要将他们融化为一体。渐渐的他们的颤栗双唇轻轻地相互触摸,然后越来越紧地吸附在一起,然后,他们的舌头也缠绕在一起,然后……。当他们正希望自然而然地进行下去的时候,玛丽的头脑突然变得清澈。她缓缓地对开乔治。

“乔治,你马上就要比赛,要保持好精神和体力。现在天色已晚,我看我还是回去吧。”玛丽认真地说。

“可是,玛丽我现在好想……。”乔治还未从爱的思绪中回归。

“我知道你的感觉,乔治我也想啊,可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因为这一时的欢愉,让你几个月的苦功付之东流。”玛丽决然地说。边说她心里边想:“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这么理智?这么多条条框框?难道是他的潜移默化?”玛丽第一次有了被洗脑的感觉。

第二天上午九点正,全美青少年空手道大赛,正式拉开帷幕。一对对青少年勇士,按体重、年龄分不同级别捉对厮杀。乔治处在此次大赛的最高级别竞技组——最大年龄无差别组,即0岁到5岁,体重八十公斤以上。乔治一路PK对手,赢得都非常轻松,绝大多数都直接KO对方,或者是以绝对优势的点数取胜。而去年他绝大多数的比赛,都赢得艰难,一路磕磕碰碰,战胜了无数的艰难险阻,并得到命运女神的眷顾,才取得了亚军的好成绩。看来,乔治的武功经过这么几个月的潜心钻研,刻苦练习,的确进步了不少。

比赛进入第六天,半决赛开始。上届卫冕冠军刘易斯PK世界搏击大赛冠军斯多夫的最出色弟子布朗;乔治对阵空手道新秀闪电手吉田。刘易斯号称:“天才绝杀者”,拳脚快如闪电,凶猛异常,与人对阵,经常K.O.对手。布朗第一次参赛,但从他师傅斯多夫的表现来判断他,应该也是凶猛的风格。斯多夫是世界终极格斗大师,擅长摔跤、擒拿、柔术,估计这些也应是布朗的强项,但空手道的规则严格而保守,不允许摔跤、反关节、不能抓,拉,推,抱对手,包括打膝击时不能有箍颈等动作;拳掌肘不能打锁骨以上位置,不能进攻已经倒地的对手,不能攻击对手的背部不能踢裆。这样的繁文缛节估计会让布朗束手束脚,难以发挥全身本领。乔治身体素质极佳,技术全面,机制灵活,攻守转换迅捷,善于捕捉对手的破绽,还能引诱对手露出破绽,属于智慧型实力派选手。吉田也是第一次参赛,他祖籍日本,随父亲移民美国,他的祖父、父亲都是空手道高手,可以说是出自武林世家。吉田的所以特点就是一个快字,他不但进攻快,而且防守快、躲闪快,他绝非一般的快,而是特别的快,可以说是快如闪电,故被人称为“闪电手”。这样,他就容易在点数上占优。他是典型的纯比赛型选手。根据这里**业开出的胜率,刘易斯排名第一,乔治第二,布朗第三,吉田垫底。

乔治和吉田的比赛先开始。自强专门叮嘱乔治要小心吉田的速度,不要让他以点占优,他告诉乔治,用自己的节奏抑制吉田的攻击频率,就可破解他的优势,战胜他是不成问题的。比赛一开始,吉田就快速地进攻,快速躲闪,动作太快,乔治一时竟很不适应,接连被他击中,让吉田得了好几分,而乔治的攻击全部落空。他赶忙调整自己的精神、节奏,以防为主,先避开吉田的攻击,再择机还击,吉田的几次追击都被乔治的重拳和凌厉的脚法击退,而变得有所忌讳,不再敢全力快速进攻。这样,比赛的攻防速度就被乔治有效地控制,而吉田的速度特长再无从施展。自强对布鲁斯说:“吉田的三板斧已经用完,现在该乔治表现了。”话音刚落,赛场上的形势就立刻风云变幻,吉田的快攻被束缚住后,面对攻守兼备的乔治的凌厉拳脚,应付起来就有些力不从心。眼见乔治的右拳击向前胸,他出左手格挡,却被乔治一个穿心脚正踹中小腹。前面说过,乔治是把握机会的高手,只要对手露出一个破绽,他就会给予致命一击。所以,当他发现吉田小腹空档,就聚集全身力量于左脚,用十二分力量踢去。吉田被乔治这一脚踢出三米开外,倒在地上,裁判上前数秒,到了第十次,吉田仍然难以挣扎站起,裁判握住乔治的手,高高举起,宣布乔治获胜。玛丽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高喊着乔治的名字,冲上台紧紧拥抱住乔治。自强和布鲁斯兴奋地相互拍手庆祝,自强朝乔治伸出了大拇指。

接着进行刘易斯和布朗的比赛。刘易斯身材高大,布朗身材较矮,却非常粗壮。两个人面对面站定,互相致意后,搏击正式开始。一上来布朗就开始猛烈地进攻,手脚并用,拳脚密集地向刘易斯身上砸去,似乎并不怕透支体力,意图在短时间内将他一举击到。而刘易斯今天显得有些怪异,出拳一阵狂野,一阵软弱,步伐轻飘又凌乱,眼睛似乎有些问题,不停地眨动,一旦停止眨眼,眼睛就好像睁不开,眼皮直往下坠。自强对身旁的乔治说:“乔治,你发觉刘易斯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我是觉得他今天不对劲,我很了解他,我与他有过十余次的交锋,他的这种状态我是从未见过的,难道他这些天一直没睡觉,或整夜失眠?”乔治也是满怀狐疑。

“我看这样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击到,甚至过一会儿,他自己都可能倒下。”自强十分肯定地说果真,他们正在评价的的当口,场上已经胜负分明。神情恍惚的刘易斯已经被布朗的狂风暴雨般的拳脚打得如同钱塘潮中的一叶孤舟,让人不忍观看,一会儿,他就被这海潮般的攻势击到在地上,即使裁判数到100,他也站不起来。这样,布朗毫不费力地取得了原本即使千辛万苦也未必能取得的胜利。

自强这两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让人不踏实。今天看了比赛,更是产生了不祥的感觉。可细想一下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这次乔治准备得非常充分周到,不会有事的!”他这样安慰自己。尽管他说服了自己,思维缜密的自强还是将乔治和布鲁斯召集在一起,商量明天的总决赛。三人商议了近三个小时,考虑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想出了应对策略和方法,结果还是觉得布朗今天的胜利应该是巧合,是刘易斯自己的状态不佳,让他见了便宜,乔治明天应有九成把握夺冠。当然,也提醒乔治要小心应对,采用保守的开场方式:先让布朗施展身手,待对他全面了解了,再找到他的弱点,一举将他击败。自强从乔治处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中感到踏实了不少,他决定今天晚上早点上床,睡个好觉,明天好有一个振奋的精神面貌。这几天,压力太大,经常翻来覆去,睡不好,他觉得自己这些天的负面情绪,可能跟睡眠不好有很大关系。

躺在床上正准备入睡,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谁这么晚打来电话呢?”自强拿起电话时这么想。“喂,哪位?有什么事吗?”

电话的那一方沉默了一会儿,一个自强既感到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声音传来:“你是JACK吗?是我。”

自强判断出是玛丽,可今天她的声音好温柔又好犹豫,一点也不像是玛丽的风格。“哦,是玛丽吧,这么晚来电话,有事吗?”

“没什么紧要的事,我只是睡不着相找你聊聊。方便吗?”玛丽轻声的说。

自强本是大度的男子汉,不会总是对别人的伤害耿耿于怀,何况今天玛丽的温柔已经融化了他所有的不快。但他仍假意心怀不满:“你不是发过誓,这辈子都不理我了吗?怎么才过几天就反悔了?”

“你还记恨我?自强,我为我前些天的不当言行向你致歉,我一时着急生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多多包涵!你是大哥哥,该不会和我这个小妹妹一般见识吧?”玛丽诚恳道歉又跟自强套近乎。

自强一贯吃软不吃硬,玛丽吴侬软语加甜言蜜语,让自强感到晕晕的。“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怎么会和小妹妹较真?不过我有言在先,今后你就做我的妹妹,我就像你的哥哥,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你不要再找些事让我们两个都感到尴尬,不好相处。”

“讨厌,说不过两句就想教训人,我答应你就是。不过,未来的事谁又说得清楚?!”玛丽依然温柔的回答。

自强除了教训玛丽,竟一时语塞,不知再说些什么话好。玛丽见自强沉默,就轻言细语地问自强:“这些天,你想我了吗?”

“没有。”自强脱口而出。也的确,这些天自强全心全意都将心思扑在比赛上,竟无暇去想其他事,自然也没想到玛丽。

“可我天天都在想你,现在睡不着也是因为想你!你知道我今天鼓起多大勇气才下决心给你打电话吗?即使我的亲哥哥,我也不会这么思念他!”

这句话说完,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接着传来一阵抽泣,声音由弱变强,最后显然已无法控制。自强不知所措地握着电话听筒,不知如何应对,想大多数男孩一样,他最怕女孩哭鼻子,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不过,他真的很感动,这世界有个女孩子会用最纯真的哭泣向他表白自己的爱情。一时间,根深蒂固的观念和融化冰雪的真情交织争斗,难分胜负,只是把自强的头脑搅成了一团乱麻。

自强沉默地静静倾听着玛丽的哭声,就像沉醉在一首幽怨缠绵的乐曲中,这乐曲辗转悠扬竟持续了一个小时。待所有的声音渐渐沉寂,自强压抑着自己的感动、激动的心情思绪,对听筒用尽量平静语调的说“玛丽,你今天真的让我好感动、好感动!感动得我真的想放弃我头脑中所有原则、道义,条条框框。可也正是因为这点,我才害怕见你,面对你。我绝不想违背我的原则,可你让我难以自制,你让我好为难!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平静地思考吗?我真的需要时间来解决这个难题。就算哥哥求你,不要*我好吗?”

玛丽哽咽地回答:“JACK,我不会*你的,我只是忍不住将心里话告诉你,现在该说的都说了,也轻松多了。”

“你和乔治还好吗?”自强岔开话题说。

“还好。”玛丽答道,“只是想到明天乔治将结束比赛,我就要在你们两个我最亲密的朋友间做出抉择,我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辗转反侧也睡不着,所以冒昧的给你打电话。”

“其实我早都给你说过,你应该坚守对乔治的爱,作为乔治最好的朋友,我绝对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当然,我只能给你建议,最终怎麽样,你的事,自然要由你最后拿主意。可为什么一定明天就要做出抉择呢”自强问道。

“明天乔治比赛结束,他就会有很多时间和我在一起,如果我决定继续我们的恋情,我自然会期待着和他呆在一起越长越好;但如果我最终决定结束我们的感情,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能再和他密切交往,只能作为好朋友了。”玛丽解释道。

“你确定和乔治分手就一定能跟我在一起吗?”自强不以为然地问道。

“我当然不能勉强你,但我能坚持做我自己。我一旦做出选择,我就会坚守。即使是单相思,我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所以在最后抉择之前,我想问你,你爱我吗?”玛丽单刀直入地问题显露出她果敢直率的作风。

“我……这……。”自强感到很为难,一种莫名的压力油然而生,他更喜欢中国女生的隐晦的表达方式,真有点受不了美国女孩的直白。“我,我建议你继续和乔治好,当然是对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了。”自强尽量想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真的从来都没对我产生过好感?从来就没想和我在一起?和我交往让你感到难受?”玛丽穷追不舍。

“没有,我当然对你有好感,和你在一起时也感到快乐,可我不能确定那是什么样的感情,我觉得那不是爱情。”自强不善于欺骗,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索性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能如实告诉我你的真实感觉,我会做出我的决定的。”玛丽果断地说。

“有些事,急不得,需要时间才能看清前途,得到答案。我还是觉得你不要匆忙做出决定,以免你以后后悔。你说我想的对吗?”自强同样和蔼地说。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吻你!再见!”在电话中听到玛丽的吻声。自强感到一阵眩晕,“难道这就是她的最后抉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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