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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 血战到底

号角声响起,五百骑兵从远处飞奔而来。他们气势汹汹,为首之人正是过山风和小九九。

天同军这边刚刚爬上河岸,半数人动弹不得,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整个天同军的气势降到了冰点。更有甚者选择重投河中,想要重新游回南岸去。

那名士卒刚刚准备跳河,便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衣领。

阎三更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到哪里去?”

那名逃兵吓得不敢说话,浑身颤抖起来。

阎三更将他重重掷在地上,环顾四周,高声喝道:“我们还能逃到哪去?身后就是家园,面前便是王都。乱匪在国土腹地肆虐,身为大燕精兵,身为一个男人!你们还能逃到哪去?”

天同军鸦雀无声,远处马蹄声越发逼近。

阎三更一步步走向队伍前列,“我们没有退路!唯有血战到底!”

那方才想要投河逃命的甲士被阎三更说得满面羞红,懊恼地捶打着地面。他重新站起身来,握紧武器。

阎三更已经走到了队列前方,迎着骑兵方向。判官打着响鼻,站到了阎三更的身旁。阎三更摸了摸判官的脖颈,飞身上马。

何必知骑上雪狮子,就要跟紧阎三更。

阎三更回头看他,“你在这里重整队列,保护好小木头,我来给你们争取时间。”

何必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将话语咽了下去,重重点头。他毫不犹豫地转回身去,统领剩下的甲士重整旗鼓。

阎三更端坐马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摸了摸判官的鬓毛,轻声笑道:“判官,老子欠你的酒还得拖上一拖。”

判官连连甩头,毫无困顿之意。

阎三更纵马向前,一人迎着骑兵黑浪逆流而去。

过山风坐于马背,望着阎三更的身影。他脸上蒙着面巾,看不清表情,但是能听到一声轻笑。过山风猛得张开双臂,他身后骑兵便如同翅膀一般向两侧展开,分成两队凿击天同军的防线。

过山风又将手臂一挥,他身后十余骑猛得加速,迎面撞上阎三更。

阎三更发出一声怒吼,他抽出雪静直刀,浑身金光闪烁,就像是一束阳光,瞬间分开了浪潮。

左挡右突,十多名骑士没有一人是阎三更一合之将。判官同样大发神威,在奔袭之中撕咬踹腿,震得一众战马胆战心惊。

“庄晏!”阎三更从人群中撕开一道口子,见到了曾经无比熟悉的身影。

庄晏张开双手,爪上红芒缭绕,“我叫过山风!”

两人战马相撞。

判官更具威胁,将过山风的战马撞得头晕脑胀,下意识地撇开脑袋。

阎三更顺势挥动直刀雪静,一开始他便是全力施为,一招冰山地狱舞动开来。真元催动雪静直刀上的寒气,过山风四周飘起片片雪花,似真亦幻。

雪静刀刃便隐藏在幻影之下,不着痕迹。

一层薄薄的冰霜凝结在过山风的双掌之上。

过山风不见紧张,指尖真元一吐,便将冰霜震碎。他双手划开一个弧度,穿过雪花的幻影,“呛”的一声,一把攥住了雪静直刀。

雪静直刀与绕指柔相撞,仿佛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过山风右手顶住直刀,左手指尖舞动,已是瞄准了阎三更的咽喉。

阎三更背后汗毛竖起,在过山风出招之前,临时变招,单手握刀改为双手,“十八狱,石压地狱!”

两人身周雪花骤然消失无踪,过山风只觉得双臂猛得一沉,他胯下战马更是四蹄打颤,仿佛驮起了一座山峰,眼看就要跪倒在地。

阎三更如今已是金刚境界,不再是当初那个半吊子。过山风想要一招制敌,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然而,过山风眼中仍旧唯有半点迟疑。

阎三更心中一紧,便听到脑后风响。

就在阎三更方才击败的那十多名骑兵之中,突然有一人反身跳起,甩出了手中暗器。

阎三更赶忙侧头避让,葬花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晶莹丝线就在他眼前反光摇晃。阎三更顺着丝线方向回望,便见到身穿骑兵甲胄的小九九一脸狞笑地望了过来。

腹背受敌!

阎三更并不着恼,沉着应对。他改回单手握刀,一手压制庄晏,另一只手凝结出金色飞刀来,划向晶莹丝线。

他在之前就见识过小九九暗器的威力,第一时间就要废了这阴险诡异的暗器。

小九九手指一抖,葬花立即荡开了一个弧线,向他的掌心返回。

过山风这时候也没闲着,一手攥住雪静直刀,另一只手竖起两只手指,就要去戳阎三更双目。

阎三更转动手腕,让刀刃在过山风掌中旋转。

在阎三更巨力之下,过山风捏不住刀刃,只能松手弃刀。即便日此,雪静直刀上仍旧留下了几道抓痕,雪白刀面染上暗红颜色。

判官同时发力,将过山风胯下战马撞得脚步不稳。

小九九此时已经握住了回飞的葬花,瞅准机会瞄上了判官的后腿。

不等小九九出手,突然有一道人影急窜而出,“你的对手是我!”风易飞持刀杀到。他嗑下一颗糖丸,整个身形便如疾风一般迅猛。刀刃掠向小九九的腰眼,以双飞燕的锋利,说不定就能将小九九拦腰剖开。

小九九也是狠人,并不停下暗器,只是尽全力侧腰闪避。

葬花再次飞窜而出,正中判官后腿。

而小九九腰线也被风易飞砍中,甲胄破裂,豁开好大一个口子,鲜血飙射而出。

阎三更正想追击过山风,胯下判官却是发出了一声长嘶。

判官失去平衡,向侧面倒去。就在倒地之前,他还踉跄着支撑了几下,这才给了阎三更跳马的时间,没被压在马下。

“判官!”阎三更一个鹞子翻身,双足落地,焦急地去看判官。

判官四蹄使劲扑腾,想要响应阎三更的呼唤。然而他在河中便受了些伤,这时候伤上加伤如何还能站得起来?

阎三更痛惜地咬了咬牙,身后传来过山风的冷哼,“在战场上可不能背对敌人。”

“判官,你先休息。”阎三更柔声说了一句,随后反身挥刀。

过山风人借马势,重压双爪而来。

阎三更踩定地面,扭腰送胯,“刀山地狱!”

雪静直刀在阳光中产生了细微的抖动,一瞬之间幻化出五六个分身,刀光瞬间笼罩了过山风。

两人错身而过,阎三更肩上喷出一道血口,过山风胯下战马双膝一软,扑倒在地。过山风单手在战马头上一按,按得战马七窍流血。然而他也借着反冲之地,飘然落地。

阎三更横刀在胸,与过山风两人隔着八步的距离,遥相对视。

谁都没有说话。

太阳被阴云遮掩一半,两人分站两边,一人持刀立于光明,另外一人握爪藏身阴影。

到了这个地步,恩恩怨怨,情谊仇恨已无法用言语诉说。男人之间,唯有用铁与血证明自己的道路。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吼,向着对方直冲而去。

不远处,风易飞还想上前给阎三更助拳。小九九捂住腰间伤口,将风易飞脚步拦住,“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的对手吗?”

风易飞脸色一沉,反握双刀,举在胸前。

小九九随意撕下一片衣襟,将腰间伤口缠住,随后舔了舔手掌上的鲜血,“小花,是不是还不够?我也觉得还不够呢!”话音落下,小九九猛得发出一声狞笑,伏低身子,就如同猛兽一般窜向了风易飞。

另外一边,分道而行的乱匪骑兵已冲到天同军阵前。

何必知这时候刚刚整理出了一个防线的雏形,但这防线堪堪能够抵御一侧冲击,若是分心两侧,那必定是一触即溃。何必知双手攥紧了红颜扇,面上全是凝重。

此时,屠炭从他身边走了出去。

“闷葫芦!”何必知喝道:“你去哪里?”

屠炭扛着七巧匣,头也不回地笔直向前,“我也给二哥挣点时间,”

何必知略感错愕,赶忙说道:“闷葫芦!回来!别做傻事!我看到山师阴你的药,那是剧毒!”

“不。”屠炭露出一丝微笑,“那是解药。”话音落下,他已掏出怀中瓷瓶,往口中倒下了一粒药丸。

转瞬之间,屠炭双眼赤红,身形暴涨。他化作巨人,将七巧匣换成巨剑形态,咆哮着冲向了面前骑兵,那背影似是要把骑兵大队一口吞下。

“往彼娘之!”何必知猛得失去了平日里的潇洒,撸起袖管大声吼叫,“全军集结!迅速集结!盾兵在前,枪兵在后!老子不管你们找不找得到兵刃,找不找得到盾牌!哪怕是用尸体去堆!也不能让那些狗娘养的靠近半步!”

怒吼声中,何必知已驱策雪狮子冲上了第一线,在骨子里他花贼也是个血性男儿!

生死存亡之地,唯有血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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