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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为她安葬

沉桃清浅入眠,面颊忽地拂过浓烈酒气,她勐地睁眼,就看到陆昭正望着自己,她懵怔地唤了声:“师父。”

陆昭从鼻腔里缓缓嗯了一声,多看了一眼那双杏眸后,又翻身躺回床外侧,抬臂搭在额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下。

沉桃转头看了眼陆昭,忍不住伸手戳了下他的脸颊,见他毫无反应,又上手轻扯了下他的耳尖,连带着那条耳坠发出伶仃轻响,她皱了皱鼻子,得意道:“让你整日欺负人。”

天道好轮回,陆昭这下是彻底栽在沉桃手里了,瞧他这醉生梦死的模样,就算想抽身都难。

她本以为驯服这匹恶狼,想来是任重而道远,却没想到这般容易。

总算有她翻身做主人的一天了。

这般想着,她笑容难掩,望着他那生动异美的容颜,悄悄往他身边凑了凑,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嗅清冽的酒香,酣眠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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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陆昭饮毒,强行将自己的经脉逆转,从而变成异童之后,他就再未做过梦了。

可今夜,他却荒唐地做了梦。

梦里,他回到了衍枝死去的那段日子。

他那时对于衍枝并未有多深的感情,在深夜,步弥向他禀告衍枝遇险时,他也不甚在意,她那轻浮顽劣不讨喜的性子,仇家定然不少,若是真有人对她下手,也算是惩恶扬善了。

更何况,衍枝都能把他一个皇子绑起来欺辱,那么能耐的人,遇到点小危险又算得了什么?

她定会化险为夷。

可至天微明时,步弥又进来禀告,说是衍枝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尸身无人安葬,被人扔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陆昭已经不记得他当时都做了些什么,只记得他在乱葬岗寻了很久,才寻到衍枝的尸体。

昔日活泼灵动的衍枝,如今已变成一具黑炭,蜷缩成一团,已然分辨不清五官四肢,若不是因为粘附在她肉里,黑得只剩轮廓的鎏金镯,恐怕根本认不出这是衍枝。

光从面上看,就能感受到她当时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他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巨大的情绪冲击让他胸腔一阵翻涌,一股血腥涌上喉咙,他脱力般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落在了衍枝的尸身上。

“三殿下!”步弥先安婉一步,搀扶他起身。

江太傅看了眼那具黑炭,无奈摇了摇头,“真是作孽啊。”

帕苏尔抬手擦掉唇边血渍,低眸看向那具焦尸,轻起一侧嘴角,勾起一丝略带冷意的笑容,“真是活该。”

明明心里痛的死去活来,可嘴上仍不让人好过。

步弥扶着帕苏尔,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视线定在江太傅那等着吩咐,江太傅抬头看了眼天,瞧着乌云密布,便道:“三殿下,快要变天了,您这身子可撑不了这大风雪,咱们回去吧。”

他又看向那具蜷成团的焦尸,“这姑娘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仗着自己家里有几分地位,和皇室子嗣有牵扯,就这般欺负人,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因果报应。”

“报应吗?”帕苏尔捂着心口,闭眸感受着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既是报应,衍枝已死,为何他却跟着痛苦?

时间缓缓流逝,混乱的思绪逐渐压下理智,他蹲下身,不顾脏污,将那蜷成团的尸体拦腰抱入怀中。

衍枝本就清瘦,又被烧掉一圈皮肉,这具身子抱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可他却觉得有千鼎之重,重到快压得他喘不过气。

江太傅忙上前阻止,“三殿下,您这是何苦?她的命数已定,您不能因为这种顽劣之人毁了身子。”

帕苏尔充耳不闻,执意抱着她走出乱葬岗,“我要葬她。”

她那般爱美,若是知道自己的肉身被堆在腐臭的万人坑里,任由黑鸦叼食,恐怕在地府也不得安宁。

步弥和安婉相视一眼,皆无奈摇头,只得默默跟在帕苏尔身侧,以防他栽倒。

帕苏尔身子不好,更何况在这寒风凛冽的天气下,抱着个沾满脏污的尸体,他的身体已然不堪重负,低咳不止。

出乱葬岗不远,有一处山林,虽算不上景色宜人,却也比那尸首乱叠的脏污之地要好很多。

步弥和安婉在一旁挖着坑,帕苏尔抱着她靠坐在一旁树下,白色锦袍被染上污渍,他伸手触碰那辨不清五官的脸,低声似呢喃:“到头来,我还是没能看清你的脸。”

“若是我没说让你去死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江太傅看不得他这般自甘堕落,却也知道自己劝不动这根犟骨头,只得出着几分力帮着挖土,生怕再耽搁一会儿,拖垮帕苏尔的身子。

不至一刻钟,棺材状的长坑便挖好了。

帕苏尔褪下自己的狐裘披风,罩在衍枝身上,宽大的白色披风将小小一团尽数包裹,他团着她小心翼翼放到坑内。

明明已是一具毫无生息的破败躯壳,他却如珍宝般小心放置,生怕再在她的残躯上多添一道疤痕。

他说:“你麻烦了我这么久,这是最后一次了。你的仇,我可不帮你报。”

她罪有应得。

小雪簌簌飘落,步弥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到帕苏尔身上,“殿下,我们回去吧。”

帕苏尔澹澹嗯了一声,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于茫茫白雾中。

梦境消散,陆昭脱离了沉眠,感知也变得清晰,伴随着脸颊隐隐刺痛,他睁开眼睛的同时,本能地抬手掐向那个扰醒他的罪魁祸首。

沉桃反应灵敏,忙偏头躲开陆昭的魔爪,她规规矩矩盘膝坐好,露出一副乖巧神情,“师父这是做噩梦了?”

陆昭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眯着眸看向沉桃,“你刚才在掐我?”

沉桃羊装无辜,“我哪敢碰师父。”

陆昭撑着手臂坐起身,他昨夜喝的太多,连寝衣也未换,还穿着昨日的那身玄衣,睡得不舒服,又做了噩梦,还被这女人扰醒。

烦躁。

他撩起眼皮看向沉桃,意味不明道:“为师心情不好。”

沉桃眨了眨眼,等着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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