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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小巨角河战役(下)

军官的记载说,那些印第安人简直就像是从天上掉落下来的雨滴那样突然降临到他们头上,每个印第安人都是那样的精神百倍,健壮有力——那是一场迅猛的暴雨,他们赤裸着身体,骑着骏马,为首的几乎全都是戴着牛角羽冠的勇士,他们在身上涂抹着各种图案与符号,虽然白人们看不懂,他们的胸前与裤套上挂着数之不尽的护身符,从迷路的牙齿,到小块的金子与银币,又或是珍珠,木头珠子或是豪猪刺,他们用带着长发的头皮装饰自己的长矛与步枪,座下的马也被打扮得如同某种怪物而不是普通的牲畜,一些马的头上还罩着野牛或是麋鹿的头骨。

印第安人们的战吼响彻云霄,“进攻!”“进攻!!”“进攻!!!”他们用各自的语言高呼着,而疯马就在希利斯身边,他在呼喊着“进攻!”之后,又高呼着“今日乃是死亡之日!”,作为大灵的战士与祭司,他甚至没有带上步枪,或是弓箭,只用他的战棍,在印第安人的部落里,战棍只会出现在首领手中,因为它在作为武器的时候也是指挥棒,有十几个首领都配备了战棍。

战棍的形状像是一柄弯曲的战斧,虽然它们几乎都是用纹理通顺的硬木制造的——疯马的战棍就是橡木的,并且涂擦成了红褐色,在倾斜的打击面上镶嵌了麋鹿的牙齿,在手柄上则嵌入了黄铜的钉子,又是作为装饰,又是为了避免在战斗中轻易脱手,尾端套着一根牛皮绳索,用来系挂在腰带上。

若是误以为这是一种仪式上的用品,或是装饰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战棍的杀伤力比道钉斧更可怕,它轻巧,只有三磅不到的重量,以保证使用者可以从容地挥舞它们,它有着宽大的刃面,边缘狭窄,敲击到任何地方都会造成一道巨大的撕裂性的伤口——至少在疯马使用它的时候,没有一个白人士兵能够在他面前顽抗上三秒钟——他的肌肉令人畏惧地鼓胀着,跳跃着,他在子弹与箭矢里面穿梭,直到面对乔治.卡斯特。

他们可能是在这场可怕的战役中仅有的两个毫发无损的人,只一对视,他们就察觉到了…他们都是正被神明注视着的人。

但乔治.卡斯特在犹豫了几秒钟后,还是决定撤退,他已经知道了,他们落入了印第安人的陷阱,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他应该带着他的士兵们突围,离开小角河谷,然后与应该距离他不远的另外两支队伍合并,或是调用更多的辎重——格林炮或是加特林机枪来对付……至少有两三千人的印第安战士,但无论是疯马,红云或是坐牛都不会允许,希利斯与大约三百名印第安的年轻战士飞马围绕着河谷奔跑,直至第七骑兵旅的后方,现在印第安人已经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希利斯能够听到野牛尾在大声呼叫,提醒那些战士们不要忙着剥取头皮,跳跃狐狸等长老也在不断地约束他们的战士——这对一向崇尚自由的印第安人来说很不容易,幸好共同度过的严冬还是让这些战士们卸除了一些警惕与傲慢,他们抛下自己的战利品,就像是一张收束的巨网,向着中心紧逼过去。

乔治.卡斯特并未放弃希望,他与军官们不顾一切地占领了一块小高地,然后将人和马匹的尸体堆放在一起作为工事,他跪下,向云层之中的神明祈求,祈求胜利,而不是生存——注视着这里的玛尔斯回应了他,乔治在进攻前派出的两名传令兵分别找到了来自于特里以及吉本两位将军麾下的部队,他们距离小角河谷并不远,其中一支由雷诺上校带领着的连队甚至还带着不少辎重,他们只要往上攀爬,翻过一座小峰岭就能看到印第安人与乔治.卡斯特。

另外一支军队距离乔治更远一些,但如果全力以赴,他们也只要半个小时或是更多一些时候就能赶去支援乔治.卡斯特,但他们就像是被什么遮蔽了眼睛——他们的指挥官感到迷惑,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本不该在地图上的山脉,他一边诅咒着测绘人员一边率领着自己的队伍往一个错误的方向走去。

耶梦加得在这些吵吵嚷嚷的人走开后精疲力竭地翻了个身,草木与泥土从庞大的身躯上滑落下来,在回到代理人的身体里时,它立即昏睡了过去,它现在做这样的事情还太勉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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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一手抓住了倒下的男孩,把他随手放在一边的长椅上,一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波洛领带,这种特殊的领带只在美国西部流行,用银装饰扣扣住的细绳分别垂下,末端是兽骨或是金属的坠角,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使用索克的身躯了——他在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奔向疯马部落所在的地方。

他找到了花鸟,她正坐在一个山丘上,托着下巴,注视着远方,仿佛这样就能看到远在布拉克山的巨狼,索克向她走去的时候,她吃了一惊,猛然跳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小鹿那样把自己藏了起来,但随后她就认出了索克,就欣喜地向索克奔了过来。

但那位被希利斯所信任的白人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值得喜悦的消息,他只将手放在花鸟的头上,然后就走开了,留下昏厥的花鸟。

洛基第一次触碰花鸟腹部的时候,灭绝了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可能,第二次他触摸她的额头,带去了海拉的灰烬,这些灰烬来自于海拉的柴草,在他们的传说中,不是战死的人又被称之为柴草死,他们大多是因为疾病,而疾病又大多是瘟疫。

花鸟到了晚上才被人们发现,她被抬回帐篷后就发热了,身上起了许多小红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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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利斯发觉了那些正在攀爬山岭的白人,就带着一百名印第安战士去阻截他们,相比起更擅长在山岭间作战的印第安人,雷诺的士兵们就显得有些笨拙,虽然他们竭力反抗,但有力量超乎常人的“巨狼”,印第安人势若破竹,雷诺上校命令士兵们砍断辎重马车的车轮,把它们作为工事才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们在这里已经能够听到呼喊声和哀嚎声,前者来自于印第安人,后者来自于他们的同伴,但问题是那些前来阻截雷诺的印第安人虽然撤退了,但雷诺上校也看见了更多的印第安人战士,他也看见了卡斯特——他无法离开,他对自己说,这里有太多受伤的士兵,而对于印第安人来说,只有死亡才算是决出胜负——他们会杀死受伤的人,他不能抛下自己的士兵。

他可以说是眼睁睁地看着乔治.卡斯特与他的军官们悲惨地死去。

乔治.卡斯特反抗到了最后,他与疯马面对面地厮杀,他的战刀不止一次地劈砍在疯马的战棍上,坚硬的战棍木屑飞溅,白人和印第安人的眼睛都是一片血红,他们发出的嘶喊声比野兽的嗥叫都要来的凶狠与无意义,他们先在马上战斗,当卡斯特的坐骑被疯马的战棍一下子击中头颅的时候猛地倒了下去,卡斯特在被马压住双腿前跳了出来,然后疯马也放弃了自己的坐骑,他直接落在卡斯特的身前,摇晃身体,发出怒吼,他们就像是两只彼此对抗的公牛那样猛烈地撞击在一起,最后在印第安人的围观下,疯马任凭卡斯特刺穿自己的臂膀,挥动战棍打碎了他的膝盖,白人倒在地上,而疯马继续用力敲打他,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都用尽力气。

疯马的鼓膜发出嗡嗡的声音,在他与卡斯特战斗的时候,在凡人无法看见的地方,更崇高与更卑劣的也在战斗——他们的战斗彼此呼应,相互映照,疯马的鼻子,嘴和耳朵都流出了血,但在结束之后,卡斯特的头骨都变成了碎渣。

战场就在这里,所以印第安人们这次就从容了许多,他们围拢在卡斯特的身边——这个白人军官到了最后还想要突出重围,他在与疯马战斗之前就受了很多伤,但致命伤在头颅,被疯马的战棍击碎,所以疯马是首功,他被人们推去剥去卡斯特的头皮,疯马拿走了已经变得烂糟糟的一团东西,虽然他对此并不热衷,但卡斯特是特殊的——然后作为次功,与三功的印第安人按照顺序拿走他们需要的战利品,前一个拿走了卡斯特的部分内脏,后一个则剜下了他的喉结。

另外的军官与士兵也受到了同样的对待,印第安人很小心地剪碎了那些带着字母的衣料,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是符咒,然后除了头皮之外,有刺青的皮肤也首先被割去,他们的手脚也是受欢迎的战利品,相反的,一些金银制品,像是徽章、戒指与项链倒没有人拿走,这让白人们在后续收敛和辨认尸体的时候省了很多功夫。

整个战斗过程可能只有半小时,或是一小时。

印第安人们也收葬了那些死去的战士们,他们永远地留在了圣山,留在了野牛之母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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