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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挑衅

郭潇的到来不但让杨彪、土孙瑞等人吃惊不已,最感到震惊的还是大将军牛辅。

牛辅是最后一个抵达未央宫殿外的,他这边刚下了马车,就看到郭潇同徐荣、曹性两人一起站在宫殿外的台阶上迎接他。

牛辅看到郭潇的一刹那,脑子都被吓懵了,他以为郭潇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想要暗杀他,便朝左右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跟在一旁的李傕心里暗自鄙夷道:“大将军真是没用,怕郭潇竟然怕成这样。”

郭祀走上前冲牛辅笑道:“大将军,骠骑将军像是来迎接您的,他对您似乎并无恶意。”

“是吗?他不是来杀我的?”

牛辅惊魂未定地抬头向台阶上看去,等他看到郭潇身边并没有士卒跟随在左右,他心中这才稍稍安定了一点。

站在台阶上的郭潇见到牛辅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郭潇强忍住笑意,快步走下台阶,上前冲牛辅抱拳施礼道:“末将郭潇拜见大将军。”

牛辅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道:“骠骑将军,你是几时来的长安?”

郭潇:“回禀大将军,末将是昨天傍晚赶到的长安,原本是该登门去拜访大将军。只是天色已晚,怕打扰了大将军休息,这才没有前往,还请大将军恕罪。”

牛辅忙道:“无仿,无仿。”

徐荣在一旁道:“大将军,骠骑将军,此处不是说话之所,二位将军还是进去再详谈吧。”

牛辅:“徐将军说的对,骠骑将军,咱们进去再详谈。”

郭潇:“这样也好,大将军先请。”

牛辅试探地伸手道:“还是骠骑将军先请吧。”

郭潇笑道:“在大将军面前,末将岂敢放肆。”

牛辅听到这话,心里终于放心下来,他心想,“看来郭潇还是顾念太师对他的提携之恩,并没有对自己不利的心思。”

牛辅想到这里,便也不在客气,带头向台阶上走去。

郭潇跟在牛辅身后一步,众人一起簇拥着牛辅登上台阶。

就在这时,蔡邕独自一人从侧殿内走了出来,离得老远,他便冲郭潇喊道:“秉德,你过来一下。”

郭潇听到蔡邕在叫他,便向牛辅告辞,然后快步向蔡邕身边走过去。

等郭潇走到近前,蔡邕将他领至一旁,黑着脸责备道:“秉德,天子没有下诏让你来长安陛见,你怎么私自跑过来了,这可是欺君大罪,你难道不懂吗?”

郭潇陪笑道:“岳丈大人,我这次来长安是有一件急事要处理,最多三五日,我便会返回马邑去。”

“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变得如此的冒失?”

“岳丈大人,此事能不能稍后再说,这马上就要上朝了,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进去。还有,你在马邑无故将杨司空的公子关押起来做什么?”

郭潇故作惊讶地道:“岳丈大人何出此言,那个杨修既然是瑜儿的未婚夫婿,小婿怎敢怠慢,我怕他在路上有所闪失,已经派人将他送回府去了。”

“此话当真?”

“岳丈大人,在您的面前,小婿岂敢谎言欺骗。”

“如此便好,那你快说说,你来长安究竟有何要事。”

郭潇见蔡邕紧追着这事不放,心中真是郁闷难言。好在曹性这时走过来替他解围道:“中郎老大人、骠骑将军,上朝的时间快到了,您二位有话,还是等散朝之后回去再说吧。”

郭潇忙道:“对、对、对,先上朝,等散朝之后,再说也不迟。”

蔡邕见曹性前来催促,他只得点头道:“秉德,散朝之后,你不许乱跑,跟我一起回府去。”

郭潇忙道:“小婿尊命。”

在宫门外,郭潇在蔡邕的督促下,解下腰间的青虹宝剑,交给站在一旁的小内侍,那名内侍恭恭敬敬地接过宝剑,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宫殿大门外的剑架之上。

三人走进侧殿的时候,正好有内侍出来通传,上朝的时间到了。

郭潇与蔡邕分开,领着曹性向右边的武将队列中走去。

原本武将这边应该是太尉马日磾站在最前面,大将军牛辅向来都是最后一个出场。

不过,由于郭潇突然出现,牛辅不敢在他面前摆谱,便老实地站在马日磾的身后,郭潇顺理成章地站在牛辅的身后。

后面依次是卫尉土孙瑞、司隶校尉徐荣、执金吾伏完、以及李傕、郭祀、曹性等人。

另一边,则是司徒赵温在前,杨彪、陈纪、韩融、赵歧等人在后,带领着一排文官等待着进入宣室之中。

随着宣室的大门敞开,文武百官依次脱掉鞋子,小步快跑着进入宣室之中。

等众官员各就各位,几名内侍簇拥着天子刘协缓步进入宣室内。

刘协在御座上坐定之后,一眼便看到站在马日磾身后的牛辅,刘协心里暗自感到惊奇。他心想,“大将军今日怎么会跟随文武百官一起上朝,还站在太尉的身后呢?”

等刘协的目光越过牛辅,看到郭潇之后,他立刻吃了一惊,他同郭潇虽然只见过一次,却能一眼就认出郭潇。

一则是郭潇太年轻了,他站在文武百官中显得格格不入,还有就是郭潇经常领兵打胜仗,给他留下的映像特别的深刻。

就在刘协愣神之时,赞礼官开始督导文武百官执行朝会前那些繁琐的礼节。

随着仪式结束,卫尉土孙瑞出班向刘协施礼道:“启禀陛下,骠骑将军郭潇无诏入朝,犯下欺君之罪,臣请陛下降旨责罚。”

土孙瑞的话一说出口,满朝文武都惊呆了,他们这些人都知道郭潇如今虽然官职不高,权势却比牛辅还要大。土孙瑞竟然公开向郭潇挑衅,他这不是在找死吗?

众人的目光一起望向站在牛辅身后的郭潇,就连小刘协也心虚地望着他,深怕郭潇会冲出来,一剑杀掉土孙瑞。

牛辅把头一低,心中暗自窃喜,土孙瑞突然向郭潇发难,正好做了他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他现在乐得做山观虎斗,看看郭潇接下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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