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冯盛雅直接打电话给在外边候着的祁子赦的助理平季铁，平季铁开着车子快速到了举办派对场地的正门口，祁子赦抱着莫晗就飞速上了车。
两人身上全都湿了个彻底，水滴滴答滴答地滴落在车内。
平季铁在祁子赦的催促下很快点火，车子就蹿了出去。
虽然身上还是很冷，但是现在在祁子赦的怀抱中，莫晗就不怕了，冷一点没什么，只要别让她身处那无着力点的水中就好，沉沉浮浮没法呼吸的感觉当真是糟糕透了。
"冷不冷？"祁子赦心疼地紧紧搂着莫晗，朝平季铁道："有没有毯子？"
平季铁无奈："在后备箱。"
"没事的。"莫晗现在缓过来了，反过来安慰祁子赦道。
莫晗身上的礼服黏在身上，湿了之后有些透，祁子赦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但是他的衣服也是湿的。
"披我的。"冯盛雅从副驾驶座递了一件外套过来，幸好刚才她跟着祁子赦出来找莫晗时怕冷披了一件外套。
"多谢。"祁子赦接过衣服给莫晗披上了，怜惜地捧着莫晗的脸，再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或许是放松下来了吧，又或许是身上湿哒哒的不舒服，莫晗觉得头有些沉，靠着祁子赦的肩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莫晗愣愣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想坐起身来，一动才发现身上满是无力感，脑子似乎也有些不好使。
"醒了？"
坐在一边的祁子赦发现了莫晗的动静，打开了一盏灯，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
"怎么在医院里了？"
"你掉进了泳池里，忘了？后来还发烧了，"说着，祁子赦探出手试了试莫晗额头的温度，发现已经没那么烫，才松了口气，"现在好多了。"
莫晗想起来了，自己是在来医院的路上脑袋特别沉，才睡了过去。
"要不要喝点水？"祁子赦拿过了一旁的保温杯，见莫晗点了点头后给她倒了点。
"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莫晗不忍看见祁子赦皱着眉的样子，喝完水后笑着安慰道。
"是我没保护好你，"祁子赦坐了下来，内疚地把莫晗搂进了自己怀里。
"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莫晗只是笑笑，"对了，你是不是把我们的关系告诉燕窕了？"
"是，你知道了？"祁子赦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立刻冷了下来，"你掉进泳池里是不是跟她有关？"
他一直以为燕窕只是小事上任性妄为了一些，没想到的是竟会做出伤害莫晗的事来，这是他没料到的，早知道这样，他肯定一步不离地陪着莫晗，在派对上不必太照顾燕窕的情绪了。
莫晗沉默了，她现在说就是燕窕推她下去的，是不是很像告状，曾经燕窕拿着一篇新闻上拍的模糊的照片质问她上面的人是不是她，她矢口否认了，所以现在面对燕窕时，总是有些心虚。
而且昨晚燕窕的歇斯底里，她能理解，当初她跟祁子赦分手后也是这样歇斯底里，只是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去找谁的麻烦。
"也是我不小心。"若是当时她没有站在泳池边，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后来在慌乱间她似乎听到了燕窕叫她的声音，想来燕窕只是想让她难堪，并没有真的想要伤害她吧。
"我们就这么离开了，没事吗？"莫晗不想在燕窕这个问题上继续，所以岔开了话题。
"没事，冯盛雅已经处理好了，只说你失足掉下了泳池，就先离开。"祁子赦知道莫晗是故意岔开话题的，或许是不想自己为难吧？这个傻姑娘，怎么还是这样？上辈子也是，一心一意地只会为自己考虑，这让他更加心疼，顺着莫晗的话岔开了话题，但是祁子赦心里却打定了一个主意。
"那就好。我已经没事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祁子赦揉了揉她的脑袋，"现在是半夜，你要现在出院不成？"
莫晗撇了撇嘴，"我就随口一说，那就睡觉吧。"
"嗯，"祁子赦帮她把靠枕拿掉，等莫晗躺下后也在她旁边躺下了。
莫晗稍稍往旁边去了些，给祁子赦让了点位置，等后者躺好后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闭上了眼。
但是...
莫晗已经一觉睡醒了，现在比较清醒，而且人一旦有精神了之后，认床的老毛病就又开始犯了...
翻来覆去...
祁子赦无奈地把某个不安分的人按在了自己怀里，因为困倦，声音比平时沙哑了一些："干嘛？睡不着了？"
莫晗听着这低沉的声音，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探出手摸了摸祁子赦的脸，啧，有些扎手，一天的时间，胡子冒出来了。
"这是在医院，做这种事是不是不太好？"祁子赦侧头亲了亲她的手心，"你要是想的话，我们现在出院吧？"
莫晗刷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啊！
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地就往那方面想？
"你睡觉吧，我睡不着。"
莫晗再次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祁子赦轻轻地笑了，一只手不老实地从她的腰侧往上摸索。
莫晗恼了，狠狠地抓住了他作乱的手，"你还睡不睡了？"
"你不是睡不着吗？"祁子赦理所当然地反问。
"谁说我睡不着了！"
"嗯？难道我刚才听错了？"
"祁子赦！你是不是也不打算睡了？"莫晗再再次翻了个身，"那我正好有个问题问你。"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要跟燕窕跳第一支舞？"
这个问题终于问了出来，莫晗忐忑地等着祁子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