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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卢长波的野心

“西北祸乱将至,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你这般的说辞也只能下下三岁的孩童,这般的轻视我,觉得有意思吗?”李毅不满的道。

这人之前哄骗自己夺取保定,现在又恐吓自己与之合作,这般将自己当成一个软弱之徒,任意的威胁逼迫,真是好张狂啊。

他张狂,李毅更是张狂,眼下接着道:“西北之乱去年就已经初露端倪,一个小小的农户就能够杀死知县,揭竿而起,也只能偏偏其他人,在你们的地盘上出现这种事情,要是没有什么阴谋,我可不相信。”

李毅每说一句话,那人的脸色就白了一分,等他说完,其已经满脸冷汗,直勾勾的盯着李毅。

刚刚说去年的农户揭竿之事,乃是一件不被世人知晓的**,也可说是明末农民起义的开始。

明朝末年,陕北和关中北部连年发生灾荒。天气久旱不雨,草木枯焦,赤地千里,饥民外逃,饿殍遍野。天启五年(1625),饥民迫急,人人迁怒,欲反官豪,以求生路。天启七年(1627)七月,饥荒更加严重,加之疫病流行,百姓死毙愈多,“草木尽,人相食”,农民“皮骨已尽,救死不瞻”。但朝廷及陕西巡抚乔应甲不但不减免租赋,赈济灾民,反而增派所谓“新饷”“均输”等赋役,严令官吏督责。

当时白水农民王二、种光道等,聚集灾民数百人,首插义旗于白水,揭开了明末农民起义的序幕。

起义农民手持刀械,以墨涂面作为标志,攻打受灾最为严重的澄城。

至澄城县城下,王二疾呼:“谁敢杀知县?”

疯狂的灾民齐声应道:“我敢杀。”

连呼三次,众皆同厉声大呼,相迎王二,诛杀狗官。

王二知道灾民愤恨,随即率众攻入县城,诛杀了知县张斗耀,打开官仓,散粮于饥饿的百姓。此后,王二恐怕被官军合围,遂退至白水县洛河以北。此时,随军饥民日益增多,声势大振。起义军转战于渭北山区各县,攻镇夺寨,打富济贫,杀斩贪官污吏,受到四方百姓的拥戴。

王二如今起义,虽说余众不过千人,比李毅手下铁旅也是不如,却能多次击破官兵,躲开围剿,要是没有人通风报信,那只可能是神仙保佑了。

更让人深思的是,王二部下开始的时候皆是灾民,大部分是本分的农户,最后竟然能够快速武装起来,并且有些许兵丁以逃兵的身份投靠,这些现象不得不说很耐人寻味。

有着李老的讲述和告诫,李毅当然明白,其中定有将门的影子。

而他更是知晓,崇祯元年,也就是今年,将是陕北农民起义的爆发,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闯王高迎祥,而到了明年,李自成和张献忠两位起义军首领也会相继登上历史舞台。

明末农民起义的浪潮已经渐渐的开始了。

“告诉你,不要将别人看成一个傻子,因为那时候,你就是最大的蠢货。”李毅毫不留情的骂道,眯着眼睛,“我不是你们手里的棋子,不要在我的身上起心思。”

这是*裸的警告,也是强硬的表态,在刚刚的秘密冲击下,北风感觉自己思绪突然乱了。

停了好半天,他才道:“看来我们猜的没有错。你和李老定是关系匪浅,不然他也不会将这些事告诉你。”

李毅不置可否,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不再有丝毫的动作和话语。

一切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将门正要走上一条新的道路。失去了魏忠贤,失去了阉党这个中枢,东南的财阀根本不愿意将自己的财富用来供养西北,而西北又陷入了连年的灾害和兵祸,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渡过这个浩劫。

既然谈判没有效果,他们只能动用自己最后的底牌,那就是暴力。

这条道路有多么的残酷,李毅能够猜到。

就像历史上演的一样,成为了流寇,就要像是瘟疫一样将自己身上的苦难传递出去,让许许多多的人和自己一样活不下去,然后他们自己就会疯狂的想要活下去,只有所有的人都变的一样,才能凝聚成一股力量。

流寇现在的力量还很弱小,将在官兵的围剿和自己的问题下经历很多的苦难,也许他们是顽强的,却掩盖不了实实在在的艰苦。

李毅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加入他们,一旦加入,安新和白洋淀的心血就会全都白费,那些信赖自己的乡亲们也会死伤惨重,那是没有价值的死伤,李毅不会允许。

安静像是千斤重的石磨,压得每个人都是急躁和恐慌,他们喜欢一帆风顺,却又割舍不下想要得到的利益。

在北风看来,眼前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但是沉稳的样子却像是一座饱经沧桑的大山,这让他有些惊讶。

看来李老收下了一个了不得的妖孽。

沉默中,北风那双褐色眼珠一直在盯着李毅,仿佛要把整具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彻底看穿,足足过了近半刻钟,这才微眯起双眼,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倒进了旁边的痰盂里。

茶水已经凉了,也是时候开门见山了。

“我想问一下,你是李老的弟子吗?”北风重新倒了一杯热茶,看了看被子里面的茶水,显然不是很满意,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李毅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个动作让北风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他以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凝重的口气道:“虽然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只要知道这点也就够了。既然是李老的弟子,也就是半个将门,再加上你是陕西人,我们有了深入交流的基础。”

说着,他站了起来,看着李毅道:“接下来我会一直呆在保定府,你要是想要找我,就去保定城的好来客栈。”

送着北风离去,李毅重新坐了下来。这次的交谈能够看出来,西北将门不再是陷入分歧之中,在新皇无力赈济西北之后,他们已经不再抱有希望,转而开始用自己的力量来争取活下来的权利。

陕西的农民谋反浪潮将会越来越高,而在这个时候,他们竟然就开始联络各个地方上的谋逆势力,妄图掀起一场全天下的叛乱风暴,以此来减轻自己的压力。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投向了西边。那里,正是太行山贼匪们的势力范围。

李毅正思考着保定府今后会经历怎样的**,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打开门,孙铈满脸凝重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李毅,一副沉重的样子。

“怎么了?”李毅问道。

孙铈开口道:“外面有两个师兄找你,说是卢长波派来的,要召集所有的先生对你进行处罚。”

李毅听了微微一愣,倒是没想道卢长波会搞出来这样一出。

还没有回话,就见到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书生走了进来,见到李毅,眼睛一斜,道:“你就是李毅?山长要见你们,快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些书生都是内院的学子,至少也是童子,也算是有些身份。

但是自持多读过几年书就这般的傲慢无礼,李毅也是极其的反感。

他刚刚还想起身施礼,现在看到这两个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学子,却是一点心思也没有,又做了回去。

那师兄们见一个小小的晚辈竟敢这般无礼,心里也是怒火焚烧。

他们来之前就听说了李毅的所作所为,其中殴打同窗、忤逆先生,强词夺理,野蛮暴力,全都是各种各样的贬词。

现在一看,对自己都这般的无礼,定是像人人说的一样,是一个不知羞耻的泥腿子。

“呵呵,现在跟我们耍脾气,到时候被逐出书院,看你还能这般的硬气。”一个学子冷笑一声,道:“我看你不敢去也是件好事,不然去了定要受责罚。现在这般当个缩头乌龟,乖乖的滚回田里刨食吃,才是最为合适的。”

另外一个学子听了哈哈大笑,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毅,满满的都是不屑。

冷笑中,学子的视线都是直接指向了李毅,那种针对性,不言而喻。

“怎么,你们两个也想挑战我的脾气?”李毅一笑,笑容有点冰寒。

“你这人真是粗鲁,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泥腿子。这般的好勇斗狠,也只能吓吓那些没见过时间的人,在我们面前,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一个学子冷声笑道。

李毅轻吐了一口气,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上前两步,五指轻握,轻笑道:“本以为安安心心的进学读书就好,没想到不仅先生欺辱我,就连学生也欺负上门。这样我还能隐忍,那可就怪了。”

“怎么?我们可都是童生,你要是敢动手,我们就拉你去见官,到时候定会让你进入大牢,吃足苦头。”

学子见到李毅这般的简单粗暴,顿时慌乱起来,他们只是习惯性的展示自己的高人一等,见到不如自己的就故意踩踩,来凸显出那种奇妙的满足感,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有些超乎想象。

“对付你们这种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评头论足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李毅说完,看向了走过来的陈红燕,笑着道:“让你的人把他们的衣服扒掉,扔到外面大街上去。”

陈红燕闻言脸颊一红,有些羞恼的看着李毅,对于他指使自己一个女子做这种事十分不满。

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想着身后的勇丁摆摆手,立刻就有几个身材强壮的勇丁走出来,拉着惊恐大叫的儒生出去了。

听着儒生吵闹威胁的声音,李毅撇撇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这群儒生只知道读书也就罢了,但是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刻,却还想着用嘴巴杀死敌人,争吵威胁、威逼利诱,却就是不敢真正的动手反抗,像个男人一样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这样没有血性,只知道读死书,死读书的儒生,还是给个教训为好。

旁边的孙铈看着这一群,不由担心的道:“子正,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所有的人都十分的尊重书生,认为他们是有学问的人。李毅这般的行为,可是有些太过激进了。

李毅倒是没有这么觉得,他看着孙铈,笑着道:“我永远不会去和他们这些人争论,因为那样只会让我变得和他们一样,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然后自己将自己麻醉,进而相信了这些话。最为可怕的就是,他们会想尽办法的让被人也相信自己说的话,并且为此疯狂。我不想和他们一样疯狂,所以就直接用简单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孙铈很无奈,问道:“那你会去吗?要知道卢长波既然这样做了,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就算是我爹的面子也不一定有用。”

这个李毅也是清楚。

卢长波既然召集了诸位先生要当众审问自己,这摆明了是鸿门宴,就是让自己在书院的威势之下低头,乖乖的接受惩罚,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子正,卢长波野心极大,这次也是别有用心,你要小心应对。”孙铈随口提醒道。

“野心极大?这是什么意思?”李毅敏锐的感觉孙铈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由的问道。

其实他也觉察有些不对劲,其实从第一次去学堂,王鹤翔就一直针对自己,一方面紧扣着自己寒门出身这点侮辱自己,后来更是当众找麻烦,一副心胸狭窄的样子。而卢长波也是对自己十分严厉,常常不听解释,就将坏名头强加在自己头上。

本来以为他们都是心胸狭窄才这么做,但是听孙铈的意思,好像里面别有隐情。

李毅追问着,孙铈想了一下,才开口解释。

要知道读书人背后谁人坏话,可是不合乎礼,是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孙铈还是有些迟疑的。

他看着李毅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于是道:“卢长波在高阳书院已经呆了已经五年,从一个先生当了山长,功名也是从一个小小的秀才变成了进士及第,可以说是实为不易。自从两年前他担任了山长,就一直试图将高阳书院取出孙氏族学的标签,办成一个天下闻名的书院。

但是我爹当初创建书院,只是为了帮助孙氏子弟进学之用,让他们以后能够在仕途上走的更远,只是后来成效显著,就有许多人争相送子弟进入族学。这般发展,才形成了高阳书院,虽说是书院,但是对外面还是称孙氏族学,并不是什么书院。”

“你的意思是说,卢长波希望高阳书院能够摆脱孙家的控制,独立出来面向天下学子,成为一个合格的书院?”李毅忍不住问道。

孙铈点点头,道:“卢长波仕途不顺,唯一的目标就是让高阳书院名副其实,让自己这个山长能够名副其实,所以一直排斥孙氏族员中不良之徒进入族学。前段时期孙族的一些子弟,因为进学不勤,已经被他赶了出来,为的就是想要摆脱孙氏对书院的掌控。这次由让你加入,当然也要给你一个下马威。”

说来说去,就是卢长波想要总览大权,将高阳书院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不想在接受孙家的掌控。

这样说来倒是有些异想天开,但是的确可行。

只要卢长波能够教导出天下闻名的大才,将高阳书院的名气传遍天下,那么按照读书人这种文艺病,估计高阳书院离易主也是不远,也会被传为佳话,青史留名。

看来自己被三番四次的刁难,也是有这个因素在其中。但是不管这么说,自己已经是孙承宗的弟子,卢长波既然想从孙师手里夺走高阳书院,自己就一定不能袖手旁边,这样看来,受些委屈也是应当的。

而且自己看那卢长波和王鹤翔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是反胃,就算孙师不出手,自己也一定不能让他如愿。

想到这里,李毅开口道:“我决定去看看他们到底想搞什么鬼。”

孙铈听了,连忙拉住李毅,焦急的道:“子正,你可不要冲动。对那些学子动动粗也就算了,要是你敢殴打师长,不用他们对你口诛笔伐,你的名声就臭了。”

这个时候讲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礼节十分重要。要是胆敢殴打师长,不管孰对孰错,学生都要被抓入牢狱,治罪。百姓们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反而会唾弃那个学子。

所以不管怎么做,李毅都不会真的动粗。他动粗,只是不想跟那群死板的家伙争论,简单粗暴能够节省很多的时间。不然和那群像是宗教狂热者一样的家伙争辩,就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个结果。

自己这次去,一方面是为了孙师,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眼看着县试不远,自己接下来定要认真的读书,要是卢长波等人还这么找自己麻烦,那还怎么进学。所以快刀斩乱麻,他这次也是为了将此事了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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