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怔了怔：“小白...”
陌尘打断他：“我有分寸的，不会乱来。”
判官还是摇头：“不行，我答应过黎川把你当闺女养，不能让你做错事。”
“可是，你前些日子不是还？”陌尘顿了顿：“莫不是你害怕了？”
判官唇角微弯：“怕？不，从未怕过，只是后来想了想，没必要逼着你也像我们一样满手血腥，有时候拦着你也挺好的。”
陌尘不说话了，继续抱起往生镜瞧，看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若是有你们这么强，该多好。”
判官没应声，坐了坐也就回了判官殿。
黎川长得飞快，和那个布偶变得陌尘真真算得上是两小无猜，牛小玉也渐渐长大，每日都会跑着过来玩，可是黎川越发不喜欢她，总觉得她烦人。
牛耿爹娘攒了不少的钱，等黎川到了年纪，就把他送去集市上的学堂念书，想着长大了也有点出息。
上学的前一天，黎川娘给黎川在油灯下缝书袋，黎川和陌尘都坐着。
“娘，让小妹也和我一起去念书吧。”
“小妹是女孩儿，念了也没用。”
黎川噘着嘴：“怎么没用了？小妹聪明，再念点书就更聪明了。”
黎川娘瞧瞧乖乖坐着玩的布偶说道：“爹娘这些年攒下的钱，只够给你一个人念书，没钱让小妹去读，你若是想要小妹识字，那每天下学了，你做小先生教她也行。”
黎川这才不嘟囔了，拉着布偶去屋里睡觉。
夜里，陌尘偷偷来看他，她还没怎么好，走不的远路，是判判狗托着她来的，半道上就遇上在城隍庙坐着说闲话的门神山神还有那个告黑状的土地。
瞧见陌尘，土地率先阴阳怪气的开口了：“小小无常见到仙官还不见礼？”
陌尘咳了好几声，门神抬脚就要过来，但又生生忍住。
她看过来，气息不稳，声音也不大：“区区一个地仙，怎受得起我的大礼？难不成你还想受一次冰封？”
土地想起那次奇耻大辱，痛斥道：“不长教训，收拾你等小鬼，下手太轻当真无用。”
城隍官说道：“土地莫生气，与一个小小的无常有什么可生气的？她这样的身份，给咱们斟酒尚且不配呢。”
门神忍不住了，强压着怒火：“各收一句吧，都是同僚。”
山神很是嚣张：“同僚？就她也配？”
陌尘觉得嗓子有点哑，低喘了几下：“不是本鬼差配不配，是你们痴人说梦。”
她只是来看黎川的，并不想惹是生非，说完便想着走了。
可是被拂了面子的山神气不过，抬手就是一道仙法打在判判狗身上，判判狗慌忙躲开，差点把陌尘摔下来。
门神立马出手：“山神，你做什么？”
“做什么？自然是收拾这个不知礼的东西。”
说着又打出一掌，被门神拦了，却不想土地也朝陌尘出手，城隍官则拦住门神。
若换做平时，他们定然不敢对陌尘下手，毕竟白无常陌尘的实力就摆在那里，他们只是寻常小仙，仙法都是自己修炼少有人能得到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