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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地窖藏身坐井观天

何容与稍事思索,正要开口时,杜远亭给了他一个眼神。

“刘师叔。”杜远亭道,“蒋殿也是人,自有他算不到的地方。”

刘广源袖手,望着河中静了一会儿。

何容与走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几人交换方略,各自上路。

刘广源与杜灼桃的身影没入云端,何容与引动修远剑,层层相叠的轻薄羽光在夜幕下张开。

杜远亭沉默了许久,忽然叫住他:“何堂主且留步。”

何容与收剑回望:“远亭何事?”

他周身已渐渐被剑气晕染,光轮如波涛游动,散做闪闪的星河。

杜远亭目光转向他的腰间,只有修远剑的剑鞘在。

何容与微笑:“属于别人的,终究还是要还回去。”

杜远亭垂目接纳了这个理由。

何容与同他告别,白鹤似的飞走了。

杜远亭依然独自一人站在河畔,仿佛许多年前那个磨剑的年轻人仍停驻在此,面对长流不息的河水,不知自己将随波漂去何方。

-

此时的首陵州藏龙弯兽池,依然在按部就班进行着后续安排。

杜萦回此前趁战中打通了经脉,但也不过是个筑基期的俗人,拿着将离剑照旧没威力。等亲族冲到何容与的山顶小窝棚逮他之时,也只能束手就擒。

乘妖兽去往藏龙弯的路上,他眼见九十九折沟化作火海,只问了一声那三个小姑娘的安危,小姑姑告诉他,所有谷中的仆从人等已经跟着车队,比他更早一批送过去了。

然而中途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亲族在建宁堂一带放完了火,去刘广源的院子接人的时候,其中一个小姑娘大概误以为放火的是敌军,朝着外头高喊了一声:“天君在上!”

不过好在,外头的杜氏亲族没有介意,还是哭笑不得地把她们三个全都卷上走了。

小姑姑问杜萦回:“你教的?”

杜萦回:“我教的。”

小姑姑举起缨枪杆子在他背上敲了一把:“行呀你!学精了!”

之后,学精的杜萦回就又被缴剑,封着五感,让二堂兄杜广为扛到一个地穴里关了起来。

这里只有头顶上一个小洞,既是入口也是唯一的出口,露着白蒙蒙的天。

杜萦回觉得自己像置身于一个瓶子。

“把我搬来搬去你们累不累?”杜萦回自言自语。

已经在这里住了一阵子,他每日打坐运功之前,都会望一望头顶那个小窟窿,心情还平静。

这个地牢虽然内部看着很高,可活动的范围却比何容与的那个陋室还要小,床其实只是一卷铺盖放在地上,除此之外只有砖和黄土。

本来为着何容与屋子住着不舒服才搬去刘广源那儿,结果床还没捂热乎,就又换到这么个地方来了。

对了,那床不是没捂热乎,是烧烫到糊了个透。

今日外面天色较之前更灰暗些,云层厚重,多半会有雨雪,洞穴中幽暗如同夜里。

杜萦回稍微活动过筋骨,走到自己的新“床”坐下,仰头冲着头顶吹了声口哨。

杜广为扒着洞口探头探脑:“一天天的又干啥?!”

“饿。”杜萦回直白而粗犷地表达诉求。

杜广为:“饿、就知道饿!咱杜家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酒囊饭袋!”

杜萦回仰脖瞅着他:“我从八岁就能数月不进滴水,您老则是修炼到了四十岁才开始不吃三餐。咱家的酒囊饭袋,我可当不起。”

杜广为怒眼圆睁:“你厉害!还吃个屁吃!饿不死你!”

杜萦回:“……”

他觉得自己最初的判断还是大错特错,这分明是个坟。

“把我的剑还我!”他喊。

杜广为这次没搭理他。

“不理人,我要唱小白菜了啊!”杜萦回喊,“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

他忽然不唱了,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刚刚进了筑基期,这听感竟然又明显地灵敏起来。

有个人想下来,在跟杜广为交涉。

那说话的人声音听着似乎是王远道,果然说了没几句,头顶上的窟窿就跳下一个人,真就是王远道。

“师伯。”王远道示意,见他在打坐,奇道,“刚回来时便听说师伯最近重新开始修炼了,已到这个地步还能有如此心劲儿,晚辈佩服。”

杜萦回:“这算什么地步,人生下来都是俗身,我不过是回归本初罢了。”

王远道在他前方那束光亮前盘腿而坐。

杜萦回看他的面色,看出了大概。

“师伯。”王远道嘴唇微微颤抖,“苏流火……没了。”

杜萦回向他看去,王远道忙抬头盯着他:“本来应该我去,我去他就不会死。他只有十几岁……一辈子还没好好开始。”

“战场上,谁没了都有可能。”杜萦回道。

王远道拄着膝盖低头吸气:“督院杀了他。”

他情绪难平,乱蓬蓬的卷发随着身体,似天上的乌云般滚动。

他再次抬头瞪着杜萦回:“苏流火、所有那些回不来的子弟,都是你那蒋殿欠辽肃宗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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