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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天罗地网插翅难飞

“不解释了?”杜远亭问道。

蒋兰宫按伞望着他,觉得这人实在有趣。

你要给他解释的时候他不听,你这边认了他倒问你还解不解释。

杜远亭好像也只是那么一问,判断已经在他的眼里。

“我要一直来回改口,你会不会被我误导?”蒋兰宫问,“反正答案就那么两个,两个对你而言都一样。”

杜远亭:“你改口并非为了混乱我,而是你心里没底。”

蒋兰宫:“那请远亭兄指点迷津,你需要我是谁,我就可以是谁。”

杜远亭:“逢场作戏。”

蒋兰宫干笑着摇身一转,和他让开距离。

杜远亭仗剑挺身。

蒋兰宫不再跟他废话,提伞再度交战。

激烈的碰撞却抹去一切声响,杜远亭仿佛在深水之下,耳中唯有隆隆。对面传来的杀意化作身旁的水流,他敏感而迅猛的承接攻势,却如鱼游行的本能。

答案只有两个,两个都一样。

杜远亭想着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隔多年再见蒋兰宫,他的确不打算和解,无论何种条件。

可他确曾想过,如果不是因为厌恶,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

杜远亭眼前略过一连串的画面,有辽肃府碎琼乱玉般的雪地,有长白天池静谧的湖岸,也有荆州的烽烟血海。他一步步想要弄清楚那个蒋殿为何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可每一个画面中都只有蒋兰宫的背影,还有他那双紧紧攥住的手。

但是这些回忆里,杜远亭却看不到那个本该极其熟悉的主君杜萦回。

蒋兰宫孤独地站在他的记忆中。

无数个瞬间杜远亭觉得,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厢情愿的杜萦回和畏首畏尾的蒋兰宫,之间只是谣言,却没有那些令人不齿的事实。

杜远亭也在给自己对他的厌恶寻找理由。

可是秦淮船宴再遇之后,那两个人还是彻底撕毁了杜远亭脑子里刚刚填满的那片空白。

那些风月传闻,根本就不是传闻。

他自以为在对方死后得以和解的那份矛盾和羞耻,又一次拥挤到他的眼前。

杜萦回死后不久,蒋兰宫曾私下里与他会面,开门见山道:“如果远亭兄愿意,辽肃宗的主君便是你。”

杜远亭不甚解意,却也没问。

即便是首席弟子,师父犯了那么大的错也不可能在辽肃宗立住脚跟,此时接手辽肃宗的,应当是广字辈的刘广源,或者远字辈里一向持重的齐远山,再不然也得是六叔公等人指定。

然而蒋兰宫偏偏再次选中了他。

应该说说客套话,或至少拒绝一次。可杜远亭偏偏都没有。

蒋兰宫就当他应下了,长媚眼微微眯起来,杜远亭觉得他并没有在笑。

“我知道了。”蒋兰宫允诺。

杜远亭自己都没怎么动弹,辽肃宗宗主的帽子就扣在了头上。

继承杜萦回的地位的同时,他仿佛还继承了属于杜萦回的其他东西。戴上金镶玉叠楼冠的一刻,杜远亭仿佛知道了自己拼到如今确实不算没有收获,可是是辽肃宗的权力和地位吗?似乎还不及这顶冠本身的重量。

他看着蒋兰宫,不知为何,对发现那二人之间私情的厌恶感减轻了许多。

第一次蒋兰宫的死,第二次杜萦回的死,都给了他心里短暂的波澜划下了句点。

何容与告知杜萦回被谋杀的真相时他并无多大感触,可是得知如今的天君并不是蒋殿,那种以死作为节点的平静忽然再次掀起波澜。

此时杜远亭再看着面前的敌人,倒想得清楚了些。

想要彻底平息什么,果然还是要以死来解决。

-

山涧之间巨网密布,连翘坐在网中安安静静地望天,法相菩提蛛的长足在她背后蜷曲着,共生的二者之间分外和睦。

妖兽聚集在她的罗网之下,闪动的雷光色彩缤纷。

丝线的缠绕下杜灼桃只能勉强露出脸,没办法一动。她迷茫地望着天边依然在持续的战斗,不知道此刻应该祈求什么样的结果。

无尽洞天有备而来,完全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

天君与供奉亲身入战,不过是为了加速战争的进程。他们又着十分的把握能够控制局面,无论是单纯的武力还是他们在山间已经布下的埋伏,都百密无疏。

进退皆在掌握之中。

“说了你们不会赢的。”连翘拄着下巴朝她看过去。

山尖升起一道直指云端的赤色剑刃,随之漫天飘落红色的光点,奇异的景象充满每个人的视野。

“那是什么……”杜灼桃望着。

“是君上的泣血剑。”连翘道。

“好像听到了……”杜灼桃说着摇头,“不是好像,是真的,是弋戎驹……”

剑刃下方的尽头收于一处,小杜俑身骑弋戎驹出现在那里,泣血剑在他手中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杜灼桃看着满天落雪般的红点,竟觉得时间在放缓,乃至于停滞。

她没有动,她身边的所有人甚至连翘都没有动静。

风静云止。

可这样的静止也仅仅是一瞬似的,晃了一下神便结束了。

就是那个时候与法相菩提蛛对抗,结束静默的瞬间连翘突然收势力下落,人俑全数扑来将她护住,推向了王远道所在的山岗。

督院趁势大获全胜。

不仅仅是山中的他们,天上二人亦是如此。

杜远亭眼前一晃,再次感到时间流动的一刻,腹中也传来冰冷和痛觉。

他低头看着没入身躯的利器,那把合拢的白伞犹如长剑,片片如刀般锋利的伞骨上鲜血淋漓。

“宿星阁绝技‘落霞息止’。”蒋兰宫看着他道,“何堂主忘了提醒你么,泣血剑还在我手上。”

他毫不犹豫地撑伞发功,将对方的躯体爆穿。

杜远亭的身体像熄灭的天灯,从云端直坠下去。

蒋兰宫挥伞一同冲下云层,仿佛要将那个人抓住,却又默默保持着距离,直到杜远亭砸进深山。

他只是要看着对方直到死去罢了。

蒋兰宫操纵分魂,令山间小杜勒转弋戎驹向远处避开。

他落在山里被杜远亭砸出的深坑旁边,甩去伞上血水,一步步走过去。

已经感觉不到活着的气息,灵流的引导也像是连接着一个空壳。

那深坑的中央,杜远亭没有如愿以偿的变成碎块,除了身体中央漏成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其他地方依然完好的连接在一起,姑且看得出人样。

蒋兰宫走到他面前,血污染的脸上那双眼睁着,望着蒋兰宫。

眼珠太久没有转动一下,蒋兰宫几乎以为他死了,然而再三确认,这具人形血肉还有一丝微弱的生命反应。

“吊着一口气还有什么意思呢。”蒋兰宫将伞指向他,“我给你个痛快吧。”

-

眼看着天边坠落的身影,杜灼桃的神志忽然恢复了清醒。

“远亭师兄——”她挣扎起来,拼命传音出去,“远道哥——”

周围的妖兽在她的指引下纷纷开始鸣叫,一传十十传百,相互共鸣。

被淹没在尸体和土渣中的王远道听到了动静,遍布伤痕的手指勉强抓了抓身旁,那把弓还在。

“弋戎驹……看到了……吗?”杜灼桃继续传音,“那上面……上面的人,有一把剑……快射掉那个人!”

王远道爬出尸堆,从旁边随手抓了把剑当箭搭在弓上,咬牙拉紧弓弦。

忽然他眼前一顿,那匹鲜艳的弋戎驹上,坐着的那个人,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

虽然比印象中年幼许多,却……

“师伯……?”王远道不解,“幻觉吗……”

“师伯?”杜灼桃听到了他的回音。

“不是……不可能,我没见过师伯这个年纪,是师父托梦?”王远道攥着弓的手直抖,无法瞄准。

那弋戎驹上的少年意气风发英姿绝世,然而他手中却拿着一把从未见过的血红长剑。

忽然那少年跃下弋戎驹,转过脸的一瞬,王远道看见他脸上那片金色的花纹。

“不是师父托梦!”王远道当即满弓集中灵力,“是俑!蒋氏的俑!”

手指放开弓弦,那剑猛然穿过密林,周遭树木倒伏。

小杜俑察觉到攻击,立即挥出泣血剑抵挡。

正要再给杜远亭致命一击的蒋兰宫突然分了神,杜远亭眼睛微微眨了一下。

“用不着再用那招了。”蒋兰宫心道,传音下令给督院各部将暴露位置的王远道捉拿,连翘放毒迷晕杜灼桃。

蒋兰宫正干脆利落收回分魂,突然脑中一震,周身像被抽尽了力量,他眼前一黑,竟倒在杜远亭旁边。

小杜俑在剑刃下沦为碎片,其中分魂转瞬被灭。

王远道的力量也在这一刻彻底耗尽,扑倒下去。

杜远亭奄奄一息,瞥向身边痉挛着竭力去抓武器的蒋兰宫。

俑被破坏本不会让分魂受损,何况他收的那么快,可王远道的弓更快一步,早就在几发连击之间将他套在了灵流的包围之中,分魂逃得出俑,却逃不出这个圈子。

但仅仅是分魂,还不至于置人死地。

蒋兰宫抓着伞撑起身体,失去分魂的苦难令他眼神涣散,意识却已经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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