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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白猿教剑

妖气之巨,哪怕天下渡战场上,恐怕只有那个手拄拐杖的老者才有的一比。

刘清沉声道:“这位大哥,速速离去。此处的确有妖,我尽力去找寻你那同乡。”

大黑狗传音道:“上仙,这不是我们本土妖物,哪怕是留仙国境内,都不可能有这么吓人的妖物。”

刘清点点头,沉声道:“快走吧。”

樵夫眼神复杂,背起柴禾,还是没忍住开口道:“二位,咱们还是一同走吧,万一真有什么事儿,我这良心过不去。”

刘清笑了笑,轻声道:“无事,那位前辈没有恶意,若是想要斩了我们,用不着这么麻烦的。”

的确,渡劫之上,哪怕刘清与漓潇豁出命去,也没法子有半点儿生机。

只是那鱼沾霖,怎么还不现身?

云海之上,那个老者也好,鱼沾霖也罢,其实都看着下方,就是不敢下去。

鱼沾霖气笑道:“你你不是一天天的牛哄哄,怎么不下去聊两句?”

老者没好气道:“牛哄哄也得分人啊!那家伙跟前,我他娘的牛的起来?”

下方山涧,漓潇挥手送离樵夫,瞬间便将其推走十几里地,这才紧绷心神,与刘清一同等那人到来。

下一刻,溪水一旁,凭空多出来一处小亭,有个一身尽白,连发须都是白色的中年人,背剑而来。

只见那中年人行路如同缩地成寸,几步便走到亭中,挥手变出炭盆酒壶,将酒壶煨在炭盆上,转头看向刘清与漓潇,面带笑意。

刘清看了看漓潇,以心声说道:“绝对是那渡劫之上了,进去喝酒吧。”

漓潇笑道:“怕了?”

刘清挑眉道:“这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各自化作剑光,落座亭中。

开门见山,刘清落座便问道:“此地三个山民,是先辈掳走?”

白发中年人摇了摇头,淡然道:“我倒没有闲成这模样,应该是山中我一后辈所为。方才已经施了一道威压过去,想来那三人要是还活着,我那后辈便不敢再如何。”

漓潇传音道:“没听说过这样的存在,估计是隐世不出的大妖了。”

刘清苦笑不停,心说还不如说出来,两人心声言语,在这白发人面前,没什么用。

“不认得才对,认得就怪了。”

白发人说完这家伙,端起酒杯,分别递去给刘清与漓潇。

自个儿也抿了一口,然后轻声道:“先前你们与人打斗,我瞧见了,你们剑法都十分纯粹。一个出自剑神,一个是出自分别有剑神与玄女大人的影子。”

刘清硬着头皮,沉声问道:“敢问前辈,姓甚名谁?”

白衣人笑道:“袁公,有些年龄的老不死的,断断续续酣睡几万年,醒来之后四处走走,然后察觉到此处有我那血脉后辈,来看看罢了。”

刘清倒吸一口凉气,几万年,那不几乎与那些个古神年纪差不多大小。

袁公听见刘清心声,笑着说道:“倒是没那么夸张,嗯……你们是不是有个自称青莲且擅长剑术的读书人?后来被称作诗仙?”

刘清点点头,漓潇插嘴道:“诗仙如今只有诗篇留存人间,年纪却也没有几万岁,约莫一万三千年前生人。”

袁公点点头,“那就差不多,我万年多前也曾被唤醒一次,好些与我差不多的存在都醒了,我出来走了一遭,还是觉得困意难消,便又回去睡了。醒来的百年时间,曾碰到个一个寻遍名山大泽,想要寻仙的狂人,就是你们的那位诗仙了。他之剑术,自我而来。”

然后转头看向漓潇,轻声道:“我之剑术,自玄女而来。”

这才是这位前辈现身的原因,算起来,与丈母娘还有一定渊源,但决不能算是丈母娘的弟子,因为漓潇的娘亲,算是玄女,但不是玄女。

袁公继续说道:“醒来的百年期间,我于胜神洲的越国逛了一圈儿,得见越国所用之越女剑法,我便知道,那越女,就是玄女了。可惜当年实在是太困了,不多久就又睡着了。”

刘清神色古怪,刚想发问,袁公便笑着说:“无需问,单论剑术,他的确比我更有天赋,只不过少年狂悖,没吃苦头罢了。”

袁公接着说道:“万年酣睡,梦中又何止万年,梦中悟得几式剑术,既然得见故人之后,虽然算不得纯粹故人,却也是她,这几手剑术,传于你们吧。”

说罢便并指一指,两人心湖之中当即泛起涟漪,几式剑术,便烙印在两人心中。

只见白发中年人喝了一口酒,缓缓起身走出小亭,身形瞬间变换,现出本体,成了一尊高大白猿,白猿背剑。

只见白猿持剑独行,第一剑落下,山河变色,日月轮转,方才明明还是烈日当头,下一刻却成了皓月当空。

白猿开口道:“这第一式,剑下无日月,我在人间,则日月星辰皆向我。对天出剑,日月星辰胆敢拦路?”

紧接着,第二剑落下,刘清与漓潇感同身受,只觉得剑光落下之时,留仙国境内,千山万水缩于手掌之中,剑光皆由心意,千山万水,受剑之人,无路可逃。

白猿继续开口:“第二式,我与千山万水间,又在千山外水外,凡出此剑,就看出剑之人境界如何了。若我落剑,不说天下之大让人无处遁形,起码一洲之内,除非逃进洞天福地等秘地,否则剑不走空。”

刘清与漓潇对视一眼,这剑术,实在是太过不讲理了。

白猿收起长剑,只闭眼睁眼。

“最后一剑,并无半点儿杀力,却是极其难以修成,须得心境澄明方可。这最后一剑,练的,其实是剑心,可测吉凶辨善恶的剑心。想必你们也猜到了,这与我本名神通天然契合,我修行起来,毫不费力,于你们而言,可能就要下点儿功夫了。”

下一刻,刘清苦笑不止,干脆端起尚且留有余温的酒水,一口灌下。

只见漓潇拔出青白,一剑斩向天幕,皓月自行退去,大日再次当空。

袁公恢复人身,眼中诧异神色难掩。

还没有完,漓潇又落一剑,虽然比不得千山万水,却也是好似方圆百里皆在其掌中,方圆百里之内,漓潇无处不在。欲要剑往何处,便剑往何处。

收剑之后,漓潇一口血水溢出,刘清瞬身过去,塞去一粒药丸到漓潇嘴里,然后递去一壶青棠酒。

“水到渠成?”

漓潇擦了嘴角鲜血,轻声道:“先不着急,要再等等。”

袁公叹气道:“剑神真意一分为三,你二人各得其一。这漓潇丫头,还身负玄女之剑,怪不得如此天赋惊人。看来这没万年,便是一个大世啊!”

漓潇返回小亭,盘腿而坐,

方才两剑,已经耗尽漓潇体内灵气,此刻漓潇伤势不算重却也不轻,得好好调养才行。

刘清于袁公并立溪边,见年轻人欲言又止,袁公便笑着说道:“想问什么就问。”

刘清讪笑一声,询问道:“是不是古之神灵,剑术高者,极多?”

袁公点了点头,说道:“剑术虽高者,当然是剑神了。可其实,玄女与水神,也差不多的。玄女的九天剑,水神的十谅水,可都是先天而生,只比剑神手中之剑晚生不了多久的存在。所为先天,就是字面意思,先于天而已。”

刘清沉声道:“十谅水如今在我师娘手中,怎么九天剑,我闻所未闻?”

袁公呵呵一笑,“你问我,我问谁去?”

刘清吃瘪,不过倒也是。袁公前辈断断续续酣睡数万年,哪儿晓得这么些个?

白发中年人忽地开口道:“只不过我想不通,为什么当年玄女要藏于百越山中?”

刘清呵呵一笑,倒是没敢学袁公说那句话,只是轻声道:“我哪儿知道去。”

此刻,有一小白猿颤颤巍巍走来,到袁公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下喊了句老祖宗。

袁公询问道:“人呢?”

小白猿低声道:“放了。”

袁公又问道:“闲的没事干?抓人作甚?”

小白猿一脸委屈,低声道:“我辛辛苦苦酿造了百年时间的猴儿酒给他们偷了,我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们,不然不解气。”

袁公低下头,沉声道:“你可以追上去把他们杀了,咱们占理。”

小白猿啊了一声,袁公继续说道:“同是天地生灵,人族觉得自个儿不比神灵差一等,我们妖族,也不比他们人族差一等。”

刘清苦笑道:“前辈,小惩一番即可,我这还有好酒,赔给这小家伙行不行?”

小白猿赶忙插嘴道:“对对对,老祖宗,我已经吓唬过他们一次,让这位先生赔酒给我算了,毕竟是三条人命。他们三个,其实是为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天生少了一半儿的心,以至于动不动就昏厥过去,也是病急乱投医,听人说猴儿酒可补心,这才来偷的。”

袁公气笑道:“你倒是心善。”

天幕之上,有个老者沉声道:“好了,等这位前辈走了,刘清就可以死了。他方才那句话,说的不对。”

鱼沾霖大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敢动手,我就敢大开金霞洞天,把张木流叫来!你凭什么仅用一言一行,就决人生死?”

下方袁公扬起头,笑道:“这还像个人话。”

随后一剑劈开云海,没劈到人,却把鱼沾霖与那老者的魂儿都吓飞了。

袁公冷声道:“你凭什么仅靠一言一行,就能断人生死?在我看来,你也说错话了,是不是要我一剑砍死你?”

老者咬着牙,硬着头皮开口道:“可他不一样,他所行之事,不求多好,但绝不能有错。”

刘清一步迈向前方,怒不可遏。

怪不得鱼沾霖要说人在做,天在看,原来真他娘的有人在天上看。

猛地想起进入恨水国时,那个给人偷了钱财的老者,刘清怒气更甚。

“狗日的!把老子驴车还来!”

此刻刘清一身怒气可不是假的,忍不住继续骂道:“我来这金霞洞天,是不是你老不死的搞的鬼?”

袁公有些不解,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至于如此愤怒吧?

一旁的小白猿轻声道:“老祖,这位先生气的不是有人盯着他,气的是明明是某些人让他肩挑重担,还不信任他。”

袁公一巴掌拍下去,小白猿捂着脑袋嗷嗷叫个不停。

“以后不许随意窥探他人心思。”

小白猿委屈巴巴道:“不是我窥探,我要看这位先生心境,还真看不到。而是他方才心中有怨气,我凭着那股子怨气感觉到的。”

刘清怒道:“没完没了的试探,从我此次离乡,你就一直跟着吧?”

漓潇瞬身而来,轻轻按住刘清肩膀,声音温柔:“管他们如何,等我们年纪大点儿。”

袁公哈哈一笑,啧啧道:“看人家女孩子家家都这么有魄力,你要如何?”

刘清沉声道:“我猜云上那位前辈会说,以他一条命换我一条命,不算什么。只不过,我还是要告诉那位前辈,若我万事无错,恐怕才是你最害怕的时候。”

要万事无错,很简单,自己觉得不错就成了。

可那样的刘清,还是现在的刘清吗?

老者沉声道:“不管你怎么说,我这一关,你没有过。”

说完瞬身离去,剩下鱼沾霖在云海深处闹腾苦笑。

他倒是不怕死,而是怕没死得其所。万年前他就想死了。

结果没人理他了。

刘清笑了笑,轻声道:“前辈,我带着的那两个孩子,要不然你一同带走吧?”

袁公摇摇头,笑道:“我带他们做什么?一个做口袋,一个剥了皮做战鼓啊?”

刘清竟是无话可说。

袁公伸手,刘清当然知道这位前辈要什么,于是递去一壶青棠酒,两壶槐冬酒。

袁公拍了拍小白猿脑袋,说道:“你没有剑道资质,却有练拳资质,回头我走了,你就寻他去,晓得吗?”

小白猿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刘清,说道:“那亭子叫养剑亭,送你了。”

刘清笑着说道:“欢迎之至,有朝一日若是想来寻我,直接去胜神洲清漓山就好了。”

袁公最后说道:“丫头,压境不宜多,贪多嚼不烂的。”

漓潇抱拳道:“谢前辈提醒,不过我贪多也可以嚼烂。”

袁公摇头一笑,两头白猿就此离去。

都用不着鱼沾霖开门,人家出入洞天,如进出自家后院儿。

刘清与漓潇也没理会鱼沾霖,两人对视一眼,瞬身前去一处村庄,此刻那大黑狗与樵夫,也刚好返回。

想了想,刘清还是只与樵夫说了一句:“告诉那三人,无论如何,不能偷,哪怕不是精怪,只是山中野猿,人家耗费时日做的酒水,凭什么你们有需要就可以拿走?起码要先求一求吧?”

然后抛去一粒药丸,沉声道:“此药可以补全心房,对你那只狗好一些。”

大黑狗感激涕零,因为方才那位女子剑仙,随手抛给了自个儿一枚元婴境界的妖丹,足以让他破入元婴了。

妖族金丹,其实俩人多的是。

两人继续南下,如今已经五月,即便在山野之中,也得包个粽子吃啊!

可漓

潇忽然说了句:“桃溪跟鱼娇娇南下,哪怕去过木秋山了,也该已经到了天下渡。”

刘清只是默默点头。

也不知道颜如玉收到那封信没有。

……

上一场大战,老春官战死,歪脖子树下有一年多没有坐人,直到那个代理春官北上一次,回来后,歪脖子树下才又有了人。

今日没什么修士到来,颜如玉这道分身,枯坐良久。

只是他猛地抬起头,咧嘴一笑,喊道:“呦!小鱼姑娘又来了?”

斗寒仙剑洲的仙剑二字,所有的斗寒洲修士里头,也就鱼娇娇的黑色铁牌刻得是全乎的。

鱼娇娇笑着抱拳,“见过春官大人,需要重新刻令牌吗?”

颜如玉摆摆手,笑的合不拢嘴,“代理的,代理的,伏龙大人没回来之前,我这代理二字是摘不掉了。”

鱼娇娇只知道守在这里的是春官,也知道上任春官战死,可确实不晓得,刘清就是空悬千年,近来才新上任的伏龙。

鱼娇娇点了点头,走去一旁,她其实十分想念左右的桃李林,心中暗自对那些仙逝前辈说道:“放心,天下也好,天下渡也好,一直都会后继有人。”

龙丘桃溪上前,抱拳道:“见过敬辞先生。”

颜如玉摆摆手,笑道:“龙丘姑娘见外了,报上籍贯姓名即可。”

规矩,也是一种情怀吧。即便颜如玉晓得龙丘桃溪姓名,也要她自个儿报上名来,才算真真正正走了一遭天下渡。

龙丘桃溪便轻声说道:“神鹿洲,龙丘桃溪。”

陈岩讪笑着走上前,说道:“胜神洲,陈岩。”

这家伙最是臊眉搭眼,怕给人笑话。

没法子,境界最低。

寒暄一番,几人正准备进去,颜如玉忽然说道:“龙丘姑娘,伏龙大人传信,他如今在栖霞洲的金霞洞天里头,一时半会出不来,但十年之内总会返回天下渡,所以去那小浊天也好,还有别的事也罢,先不要着急。还有一件事,麻烦龙丘姑娘若是在战场上碰见一个叫赦夜的,帮他转告一句话。”

龙丘桃溪静待下言,颜如玉沉声道:“洗干净脖子,等着。”

龙丘桃溪点点头,“好的。”

颜如玉再次开口,与鱼娇娇说道:“鱼姑娘,你们的乔老大,死了。”

鱼娇娇一怔,颤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是那叫赦夜的?”

颜如玉点点头,说道:“还有一个你认识的,二尾子寒欣。如今言袖与陈船轮换下来,在徐桐木家里呢,你们可以去看看。”

不多一会儿,便走到了那处巷子。

鱼娇娇红着眼睛敲开门,一见言袖,没忍住哭了出来。

“言姐姐,对不起。”

言袖摇头笑道:“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陈船点了点头,“赞同。”

而龙丘桃溪,则是径直走向一个抱着膝盖靠墙坐着的少女。

她蹲下来,轻声问道:“你叫徐桐木?认识刘清吗?”

徐桐木撇了撇嘴,轻声道:“怎么啦?”

龙丘桃溪便拿出来一根剑穗儿,笑着递过去,轻声道:“这个是他托他家里人做,又托我带给你的。”

徐桐木接过剑穗儿,埋着头,低声道:“他什么时候来?”

龙丘桃溪笑道:“他呀,十年之内,反正等他来了,你就是个真正的大姑娘了。”

这位明儿见姑娘猛地起身,背对着龙丘桃溪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我今天还没有吃臊子面呢,我去吃臊子面了。”

龙丘桃溪叹了口气,看向言袖与陈船,轻声说道:“一同去往东线?刘清传话给我,说若是碰见寒欣与赦夜,可不能空手而归。”

言袖沉声道:“那就明日下战场,陆道亭那家伙已经头里去了,我们不能落下太多。”

朋友身死之后,言袖与陈船再不压着境界去守那西线了。即便要更容易死,他们还是要往东线去。

五月初五。

这天,酆都渡口正式建成,春夏秋冬四脉,各以令牌为钥匙,走入了酆都渡口。

主管外事接洽,礼法规矩的代理春官颜如玉,手持青龙令,进了酆都渡口。

夏官一脉,主兵马军事,在这天下渡,三线战场调度,均由夏官掌管。此任夏官,是一位背着黑铁锏,手持赤龙令的年轻人,其实不年轻,千岁是有的。

秋官则是一位女子,一身青衣,背着剑,瞧着干练无比。手持白龙令,乃是天下渡刑罚典狱掌管者。

冬官手持黑龙令,也是一位女子,身穿黑衣,腰悬一枚亮银锤。这酆都渡口的修建,冬官一脉其实没少出力。

有两道身影瞬身而来,独臂赵长生,淡然开口道:“你们与梁帝介绍介绍自个儿吧。”

颜如玉抱拳道:“天下渡代理春官,颜如玉。”

夏官抱拳道:“天下渡夏官,卫烛。”

一身青衣的背剑女子开口道:“天下渡秋官,偲邑。”

冬官紧了紧腰间大锤,抱拳道:“天下渡冬官,谢九。”

萧磐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赵长生,打趣道:“怎么老成了这副鸟样子?”

赵长生淡然一句:“你以为和你一样,是个死鬼呢?”

结果说完就走了,好像只是认识认识春夏秋冬四官。

颜如玉转过身,笑着说道:“伏龙大人有信传来,不过说出信中内容之前,我要先问问,都是谁不服?”

偲邑当即开口,嗤笑道:“他刘清一个无知小儿,凭什么管我?我第一个不服。”

颜如玉眯眼笑道:“秋官不服,可以不做秋官。”

转头看向卫烛,颜如玉笑道:“夏官也是。”

偲邑皱起眉头,沉声道:“颜敬辞,你要与我问剑?”

同是剑修,话说不到一起,那便打一架。

颜如玉眯眼道:“伏龙大人有几问,问夏官秋官。上次大战,敌方圈套,为何没能早发觉?夏官还好,虽是无能,却也提前布置了,就是布置的如同晾干了的牛粪,恶心不到人,又起不到什么用。秋官一脉呢?留着那死士何用?让年轻人死在前面,留着那千余原本的死囚,意欲何为?偲邑姑娘要是觉得管不动那些死士,大可开口,换个秋官就行。”

颜如玉又道:“二位手中权利最大,等什么时候有能脸皮心中安安稳稳的去喝一碗相逢酒,再来说不服的话!”

这位名字起得能叫读书人骂街的代理春官,咧嘴一笑,轻声道:“当然了,这是伏龙大人说的话,我可没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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