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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十七 每年一梦

你会不会每年都在梦中梦到同一个人?

他的确存在于现实生活中,但你与他几年未见,他的脸早已模糊在你的记忆深处,可是你总会在特定的时间里梦到他。

你与他的梦境一直续演着,不管是悲伤还是喜悦,就像实现生活中一样。

.......

2013年3月4日,我卖力的向前奔跑,看着眼前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从眼眶中滑下,流过我的脸颊,最后顺着下巴和脖子流进我的衣领中,汇聚在我心间。

他又走了,再次绝情的离开了我。

一个微风和煦的下午,我穿上白色的连衣裙,手持一份粉色的信封,站在树下,微风吹过,将我的发丝和裙角扬起,我感受着周身温柔的气息等待着他的出现。

片刻,一个瘦长的身影出现在前方,他双手随意的插在裤袋中,神情自若的缓缓向我走来。我忽然感到呼吸有些急促,心脏渐渐加快跳动的速度,血液加速的碰撞从我的心间慢慢遍布全身,一阵热潮开始涌上我的脸颊,不用看就知道我此时的脸一定微红。

他伸出手,向我挥动,然后开口:“你的裙子很漂亮。”

我随即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用双手将粉色的信呈上,眼睛不由自主的看着地面。

他问:“这是给我的吗?”

我点了点头道:“嗯!”

然后就感到他将信从我手中抽走,轻笑出声,他说:“我回去会好好看的。”

随着他好听的声音响起,我感到脸更加的红了,于是我点了点头快速转身离开。

晚上,我收到一条来自于他的短信,他说:“我也喜欢你。”

在看完这条短信后,一阵喜悦自心中迸发,就像被点燃的烟花,从心口一直上升到最高处,然后炸裂出绚丽的花火。瞬间填满整个心房。

我开心的躺倒在床上,思考明天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

第二天大早,我匆匆起床洗头将头发梳理到最好的状态,然后不情缘的换上难看的校服,去到学校的路上一直注意保护着发型。因为在这个千篇一律穿校服校裤的学校里,最能彰显个人魅力的地方也只有头发和脸庞了。

终于在与风的一番争斗后,我来到了教室,安静坐在教室里开始想象与他在走廊偶遇的场景,微风一定会抚过我的脸,然后我们相视一笑......

就在我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时,后桌的闺蜜突然进到教室,她坐到座位上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的问:“你还喜欢那个学长吗?”

我惊讶的张了张嘴,随即感到一阵不好意思,于是一言未发。

她道:“不喜欢了?那我说了你不会怪我吧。”

在听到她的话后,一阵不好的感觉从我脑中闪出,于是我点了点头。

她道:“我昨天在ktv遇见他了,然后......然后我们接吻了。”

我看着眼前闺蜜的模样,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炫耀也没有一丝兴奋,只是坦然的陈述着一件发生在他俩身上的事情。

我听到自己带着沙哑的嗓音有些颤抖的问:“昨天几点?”

只见她缓缓开口道:“快八点了吧。”

是吗,我想起昨天晚上八点零五收到他短信时感到异常幸福的那个人,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我记得他明明知道我跟闺蜜的关系,闺蜜也明明知道我喜欢着他......

我听到自己冷冷的回应声,我说:“哦,所以呢?”

闺蜜却不以为然道:“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嗯......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来了,气氛到位了,我们就接吻了。”

是啊,人的情绪本来就是这样的,感觉来了亲一下又怎么样呢?

我转过都回到面对黑板,开始动手整理桌面,然后慢条斯理的回答:“嗯......”

她却突然伸出手掰过我的身子,迫使我正面对她,将我转过身子后,她盯着我的眼睛开始寻找我的情绪,然后她问:“你没生气吧?”

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吗,你不过是我的朋友,而他也不过是我的朋友罢了,我又能怎么生气呢。

于是我摇了摇头道:“我不生气”,因为我伤心。

闺蜜见状便将我放开,我转过身子开始混混沌沌的学习,一整天都没有出教室,结束一整天的课程后,我回到了家,开始机械的做作业,脑中却一直想起闺蜜的话。

她说:“他们不喜欢各自,不过感觉来了,气氛到了,就接吻了......”

如果不喜欢的话,那感觉是什么呢,难道喜欢不是一个感觉吗?

就在我拿着笔发呆的时候,短信的提示音将我拉回现实,是他的短信。

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看着短信,我突然想放声大笑,于是我也这么做了。

爆笑过后,我感到自己的眼泪在眼中打转,我拿起手机,在上编辑道:你昨天是不是和我闺蜜接吻了,她都告诉我了,你究竟什么意思?看着发送键,最后我还是一字一字的将它删去,然后发出一条:算了吧。

不一会儿就又收到了他的短信,他问:“为什么?”

为什么呢,你说喜欢我说喜欢,但是究竟为什么呢,或许你我的喜欢并不一样吧。于是我回答:“不为什么。”

刚将短信发出我便收到了他的电话,我将它按掉,爬到床上开始睡觉。

第二天,我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他,他怀中抱着一个娇小的女孩,然后一脸得意看着我。

他怀中的人我认识,但是她不是我闺蜜。

你说为什么呢......

下车后,我终于忍不住的走到他面前,问:“为什么?”

他将女孩放开,示意她先回去,在女孩的身影离开后,他回答:“因为你喜欢我。”

多么可笑的理由,我呆站在原地,却无法反驳他,没错因为我喜欢他。

然后他转身离去,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景,我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我喊道:“我喜欢你”,然后他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从那个笑容中显露的是他的胜利,因为他和我都知道我输了,这是我第一次原谅他。

2014年3月4日,我站在自己家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水不断地从我眼中滑下,模糊了我眼前他的身影,我忽然感到害怕,于是用力的朝着他的背影跑去。

我再一次被他抛弃,他又离我远去了。

那是一个凉风习习的傍晚,他从容地把将饮料递到我的手中,我面带紧张的结果饮料,他轻轻的拉过我的手,我们一起漫步在林间小路上。

忽然他停下脚步,轻轻将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诉说着动听的情话,然后他俯身靠近,就在他的唇即将碰到我的唇时,他的手机声突然响起。

他松开一只抱紧我的手,拿出手机,查看短信,然后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弧度,将抱紧我的另一只手抽掉。低着头双手快速的打字,我抬头看着他的神情,抿上嘴一言不发。

从他收到那条短信后,他就开始专心的收发起短信,一路上我们一言未讲,只是安静的前往我家的方向。他的脸在手机的屏幕的光照下,愈显好看动人。

我轻叹一口气,我记得他的微笑,似乎他又有了新的目标。

临近家门口时,我停下了脚步,他却没发现的继续向前。

我道:“分手吧。”

他放下手机,皱着眉看向我,问道:“为什么?”

我指了指他的手机,然后沉默着,等他回答。

他立刻将手机合上塞进裤袋中,走到我面前,将手搭在我的肩膀,声音轻柔地哄道:“别生气了,我以后不在你面前玩手机还不行吗?”

我僵硬的扯出一个微笑。是啊,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明明可以背着我,缺为什么偏偏选择在我面前出墙呢?

我收回微笑,冷冷地问道道:“为什么?”

他无奈的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将手收回,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然后抬头扬起一个令我熟悉的微笑,道:“因为你喜欢我。”

然后再次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离去背影,无声问道:明明可以不让发现,为什么不选择隐瞒呢?

然后我就看着自己迈开脚步追了上去,这是我第二次原谅了他。

2015年3月4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中拿着的几条烟,然后他笑着转身离去,我捂住眼睛,什么话都没出口。

他再次欺骗了我,而我除了沉默以待再也做不出其他。

晚上,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忽然一阵脚步声从窗户外响起,我转头望去,一个人影直接从二楼的窗户中跨入,我害怕的将被子裹住自己,惊慌向楼下的父亲呼救:“爸爸,有小偷!”。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入,他说:“嘘,是我!”

我立即闭上嘴,从被中钻出,望向窗边。温柔的月光轻抚在他脸上,将他的帅气展现的一览无遗,他在月色下冲我微微一笑,我赶紧起身将房门锁住问道:“你怎么从这里爬进来了!”

他说:“我想你了!”

然后他冲我走来,轻轻将我拥住,在耳边诉说着他的情意。

他总是这样让我猝不及防又心动不已。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爸爸急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说:“发生什么了?小偷呢?你人怎么样?”

我赶紧从他怀中挣出,整理声音道:“啊?没事啊,什么小偷?”

在听到我的回答后,爸爸的声音稍微平静了下来,但还是执意我打开房门,于是我赶紧让他躲进衣柜,然后露出一副迷茫的样子打开房门。

爸爸在见到我无恙后,便转身离开了,我愧疚地关上房门,他从衣柜中闪出,开始和我畅聊,夜深我渐渐睡去,当我半夜醒来时,他已经不见了,而窗户被大大打开着,寒冷的风从窗外灌了进来,吹得我胸口发凉,于是我关上窗继续睡觉。

清晨我是被爸妈的谈论声吵醒的,走到楼下才发现家中失窃了,没丢钱财和首饰,不见的却是三条香烟。

我站在他家附近,看着他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从门中走出,去往前面的便利店。我失望叫住了他,他转身露出一副被抓包的表情,随即又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上前抱我。我躲开身子,拉开他手中的袋子,果然是三条香烟。

他退后一步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道:“为什么?”

他再度扬起一个我熟悉的笑容道:“因为你喜欢我”,然后大方的转身走向便利店,我蹲下身子抱住自己,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

这是我第三次原谅他。

2016年3月4日,我看着一个女孩从他背后出现,拥抱住他,他转过身当着我的回抱女孩,我无奈的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一言不发。

面对我他总是毫不留情,我除了忍耐还能做什么?

夕阳洒下,将灰色的操场染出艳丽如彩霞的色泽,我与几个好友席地而坐,在无限的美好风光中,我轻轻吟起歌谣,忽然一道影子在我眼前拉长,覆盖住我头顶的彩霞,我停下吟唱抬头看去,他的表情在夕阳下稍显阴暗,我惊慌地从地上站起,伸手拍了拍衣服道:“你怎么在这?”

他嘲讽地声音响起:“如果我不出现在这,就不会知道你唱歌给其他男人听了!”

我摇了摇头,正想开口解释,一个曼妙的女子自他身后跑来,从他背后抱住,他露出开心的表情转身拥住他身后的女子,我呆站在原地,张开的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们只是我的朋友。

我嗤笑着扬起嘴角,你总是这样不留情面,既然你介意我唱歌给其他人听,那么怎会不知我介意你与他人拥抱。我转过头对朋友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然后我站在夕阳底下,看着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无声地落泪,除了这样我还能做什么,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他。

这是我第四次原谅他。

2017年3月4日......第五次原谅他。

2018年3月4日......第六次原谅他。

2019年3月4日,我木然地蹲在酒店门口,等待着他从中出来,两个小时后他怀中拥着那个俏丽的女子走出酒店,碰到蹲着的我,我缓缓站起身感到腿麻的无法站立。他放开那个女子示意她走,然后搂住浑身发冷的我,我抬头望天,任他拥我回家。

半夜,他开灯进门的声音响起,我睁开双眼安静地躺在床上,良久,他从浴室出来,爬进被窝,从身后亲昵地拥抱住我,将我搂紧,下巴抵到我的额头进入睡眠。我无息的闭上双眼,感受他怀抱的温暖,然后彻夜未眠。

清晨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松开抱紧我的双手,快速的回复了一条短信,我慢慢从被窝中起来,整理完毕开始替他准备早饭。

他换上西装匆匆吃完早上,便称去见客户,出门前我亲自为他打上领带,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吻过我的额头,他说:“我爱你。”我会给他一个明媚的笑容道:“我也爱你”,然后他转身出门。

我叹息一口,披上外套,跟着他的脚步出门。一路上我不遮掩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也毫不担心地大方向前。终于在一个金碧辉煌的九点门口,他停下脚步,一个妆容俏丽,身材姣好的女子向他走去,他开心搂住女子走向酒店。

我缓慢地走上前,站在酒店门口,思索是否应该进去,但是进去了又能怎么样的,应该像个怨妇一样的打他骂他,还是应该像个泼妇一样撕扯小三的头发,或者应该在他们办事途中录像上告?

我摇了摇头,木然地蹲在身子,等在酒店门口。酒店门口人来人往,他们纷纷向我投以惊讶的表情,我视若无闻,继续茫然地蹲着,两个小时候,他怀中拥着那个女子一脸神清气爽地走出来,走到门口他看到了蹲在门口的我,随即微蹙了蹙眉,轻吻女子额头交代她先回去。

女子走后,他站到我的面前,我慢慢起身,感到一阵头晕眼花,双腿麻木。

他问:“你怎么蹲在这里?”

我回答:“我在等你。”

他问:“你在这里等了多久?”

我回答:“你进去多久我就蹲了多久。”

他用力皱起眉头,一把将我抱入怀中,他的怀抱依旧是那样的温暖,我抬起头望向天空,一言不发。

他说:“我们回家。”然后拥着我向前走去。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她开房,为什么看到我出现在这里无动于衷,为什么在知道我知道你已出轨时不仅毫无解释更无任何愧疚,哪怕你出口伤我,也比现在这样好。

他露出一个笑容道:“因为你喜欢我。”

我扯出一个苦笑,任他拥我回家。这是我第七次原谅他。

我睁开双眼,无言地盯着天花板发呆,这已经是我第七年连续在同一个时间梦到他了,这七年来我每年都会坐着与他相关的梦,从初中与他分离后,我便每年都会做一个与他相关的梦。

梦的场景每年都不同,但是相同的是我与他总是情侣,而梦的主题便是原谅,无论他做出什么,我都毫无怨言的选择原谅。

我长叹一口气,缓缓从床上直起身子,朋友都说我缺少感情经历,因此才对他念念不忘,但是过往的感觉早已被时间的长河冲散飘淡,除了第一个梦境真实发生过以外,其他梦境均为构造。

我烦躁的扯开身上的被子,我本是一个容易记仇的女子,怎么可能如同梦境里那般毫无怨言,一绿到底!

七年时间,每年他都在梦中折磨着我,醒来不是枕边一片湿滑,就是心情惆怅。

我决定将他约出来,当面将从前的误会解开,省得被他扰了清梦。

上午我开始寻找他的联系方式,但当时我与他是互删联系方式的关系,于是我只能通过相互之间的朋友要他的联系方式。但是朋友竟然告诉我他七年前已经死了!

听到他已经死的消息后,我愣了愣,然后开始蹲在床边发呆。

他竟然已经死了?

上天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让我对一个死了七年的人牵肠挂肚,如果不把误会解开的话,我怕我这辈子都要生活在他的阴影下,于是我决定找到他的墓地,把这件事讲清楚!

询问朋友后,我来到了他的墓地,一个娇小面色沧桑的女子站在蹲在墓前正为他擦拭着墓碑,她的白发被风吹起,我依稀记得这是他的母亲。

我走上前道:“阿姨你好,我是他的朋友,来看看他。”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道:“已经很久没有朋友来看他了,那我不打扰你们说话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灰白的石碑,他的照片被挂在石碑上,记忆中的脸开始变得清晰,我呢喃道:“原来你长这样啊。”

我在他的墓碑旁坐下身子,开始叙说我这七年做到的关于他的梦,情绪渐渐浮上心头,我靠到他的碑边,闭上眼睛感觉,梦中我与他有无数次的接触,但在现实生活中我跟他就连牵手和拥抱都没有。

我嗤笑着感受身边的冰冷,人怎么可以软弱到被那么小的情绪影响那么多年。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我的脸,像极了我站在树下对他告白的那天,忽然一股淡淡似烟灰的味道传到我的鼻中,我感到头有点发昏,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喊我,我抬起头,他的脸出现在我咫尺。

他说:“你醒了。”

我问:“我们在哪儿?”

他回答:“在你的梦中。”

我皱起眉,向四周往去,只见周围一片空白,于是我问:“我为什么每年都会梦到你?”

他回答:“你应该问你自己吧。”

问我自己,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的,我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响起:“因为我恨你!”

他摇了摇头说:“因为你喜欢我。”

哈?因为我喜欢你,你也太自信了吧!

于是我不耐烦到:“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为什么我每年的同一个时间都要在梦里原谅你?我不想被绿了,而且我们从来就没开始过不是吗?”

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我面前,一阵烟从我眼前飘散开来,然后缠绕在我身边,就像一条白色的蛇缠在人身上一样,只是相比没有任何压力。

他的头忽然从眼中冒出,逼近我的头,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道:“对啊,因为我对不起你。”

我看着他过于贴近的脸和没有身体的白烟,感到一阵不自在,于是我挥手将他从我身边驱散,他被我用力一扇就散开了。

但是他再次卷到我身边道:“你不想梦到我吗?”

我回答:“不想!”

他凄厉地笑出声问:“为什么?”

我实在忍不住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因为这些年我一直在怨你,是你让我在感情上受了伤,说实话只要遇到跟你有关的事情我都觉得欺骗,我并不想原谅你,但是你凭什么一直出现在我梦中,让我原谅?”

他回答:“因为你喜欢我。”

我捂上耳朵开始尖叫,但是他的声音就像空气从各个地方钻入我的耳中。

“姑娘,姑娘!”一阵急促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我睁开双眼,只见他母亲站在我边上,一脸担心的看着我,见我睁开双眼她询问我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心想刚才竟然是在做梦,但是他梦中的话是不是真的,我究竟要被他缠到什么时候?

我望向周围发现天色已经变黑了,我急忙向他母亲告别,然后烦躁地走出了墓地,就在我打算从包中拿出手机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将包落在了墓地里。

于是我走回墓地开始寻找,当我走近他的墓碑的时候,突然听到他母亲尖细的笑声响起。

她说:“儿子啊,这就是你喜欢的姑娘啊,长的挺好看的,但是她过了那么才来看你,有点过分了吧?”

然后她停下话语,做出一副仔细倾听的样子,片刻她继续道:“好吧,既然你喜欢妈妈也不说什么了吧,那以后每年的3月4日还要我来这里点燃一撮你的骨灰吗?”

然后她继续倾声向前做出一副倾听的样子,不一会就继续说:“你放心,我都连续点了七年了,不会忘记的!就算妈妈死了,也会托别人来的!”

她在跟谁说话?点骨灰又是什么意思?

我诧异的看着眼前行为怪异的女子,一时不敢出声,于是蹲在身继续听。

她说:“儿子啊,你真的能靠每年一撮骨灰飞到她梦中去吗?”然后她顿了顿,开始倾听,一边还点了点头。

突然她猛地转过身,眼睛恶狠狠地盯向了我,然后开口道:“儿子,你怎么不早说她在我身后呢!我们的对话都被她听见了!”

我惊慌地站起身,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女子,后退了一步,她突然捡起地上的一根简历的树枝往我奔过来,我转身就跑,结果因为地上的一块石头摔倒在地上,眼见树枝就像插到我胸口,她却动作怪异地停了下来,姿势仿佛硬生生地被人拉住,然后她抬起头看向她上方问道:“你松手,直接让她去地上陪你不是更好!省得我每年烧你的一撮骨灰!”

然后她狰狞地脸开始变得气愤,仿佛被她上方的什么东西气到了,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她扭过头,继续恶狠狠地盯着道:“我儿子不让我伤害你,你走!”

我看着眼前精分的女子,慌张地跑到墓边拿起包拔腿向外跑去。

回到家中我开始思考他母亲的话,她说的每年3月4日烧一撮他儿子骨灰然后,他就能跑到我梦中。难道我之前梦到他都是因为他母亲帮助他烧骨灰然后跑到我梦中!?

我想起在墓地睡着前梦到他时闻到了淡淡地烟味,难道就是他被烧的骨灰?

我诧异的想着今天发生的怪事,究竟是他母亲因为他的死得了失心疯,还是真如他母亲所言,他是靠着点燃自己的骨灰跑到我梦中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个人的骨灰究竟够烧多少年?我还要梦到他多少次?原谅他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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