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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死别(1)

主刀医生口中说着“非常遗憾”之类的官话,却被斛黎满身杀气吓得不敢靠近。就连同样红着眼眶的雷正阳,都被他这勃发怒意给吓到了。

斛黎对此不闻不问,只是默默蹲在南方面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小南,我们回家,好不好?”

南方只是面容呆滞地将脸转向他,微微张了张口,却没有出声。她的双眼如一潭死水,没有半丝光泽。

斛黎的心脏像是被揉成了一团,痛得无以复加。

“回……家?”

南方呆呆地重复,不解地皱起眉头:“哥哥不在了……我没有家。”

“胡说!”斛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还有我们两个的家。”

如果是平时的南方,此刻应该是红了脸大骂他油嘴滑舌,就知道口头上占便宜。但现在,南方只是默不作声地任由斛黎抱在怀里,加上那毫无波动的表情,令她看上去像是个傀儡娃娃。

没走几步,斛黎突然回过头来,眼底闪现一道酒红冷光。他深深望了一眼被白布遮盖了的南天的尸体,忽然道:“既然死了,就给我死死干净。”

生死相交的兄弟刚刚去世,斛黎就如此出言不逊,顿时令雷正阳勃然大怒。丧失挚友的痛令他失去了理智,大补充上来挥拳就打:“你他妈的说什么屁话!”

斛黎冷冷向后闪开一步,护着怀中的南方,不屑地嘲讽:“我说,他最好死得彻底一点,别又玩什么花招。”

“你——”雷正阳气得双眼通红,却陡然发现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雕塑一般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斛黎抱着南方走远。

斛黎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抱着南方离开。对现在的他而言,就算雷正阳横死当场他都无所谓。斛黎所关心的,只有他最最爱的南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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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出院手续时,斛黎并没有受到太多阻挠。虽然以南方的伤势,原本还不应该出院。但前台的护士看见他们两个,一个面如死灰,一个杀气腾腾,愣是不敢阻拦。

斛黎看着被自己“摆放”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南方,头疼地走进厨房,狠狠捏着水槽边缘。

回家这一路上,斛黎几乎一刻不停地在说话逗弄她。可南方顶多也只是“嗯”一声——这还算是好的反应,大多数时候,她都只是呆呆地看着车窗外。

斛黎知道:南方一直以来最大的动力就是南天的存在。可是现在,她世界里最高达的支柱却已经崩塌。

所以南方的心,也已经天塌地陷一片狼藉。

斛黎打开水龙头,任由冰水浇在头上:对南方而言,自己的地位真的还比不过昏睡了六年的南天么?

他一拳头轰在水槽边,手背红了都浑然不觉。

整整十分钟,斛黎都只是这么一动不动,直到冻得几乎没有知觉,才关了水直起身来。水珠顺着头发滴滴答答落了一地,打湿了他的白衬衫。

看着镜子内自己狼狈的模样,斛黎自嘲地一笑,从柜子里取出锅碗瓢盆准备起饭菜来。

他不知道这个状况下到底该怎么安慰南方,但是他记得第一次吃到自己做的意大利面,南方笑得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开心心大快朵颐。

斛黎觉得,那个样子无忧无虑的南方才最漂亮。

“当初做的……是玉米培根面呢。”斛黎自信满满地将一份份材料分进碗里,点燃煤气开始预热平底锅。

他实在太投入在自己的大厨事业中,以至于完全没发现南方踢着拖鞋默默站在了厨房外。

其实,早在被斛黎定住雷正阳的那一刻,南方就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了。

可是她不想动,就连看到雷正阳那么狼狈,她心里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南天死了——最重要的哥哥死了。南方觉得自己的心少了一半,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温馨都被挖走了。

可是厨房里传来的熟悉的香味,却打破了她自缚的茧。

南方知道斛黎从来都不懂得安慰人。过去的经验告诉南方:斛黎只知道把她的一切侥幸都打破,要不然就是什么都不说,却暗中将伤害她的人全部惩戒一番。有时候她都怀疑,斛黎这个人的是非观是不是以她南方为核心建立的。

尽管如此,南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悲伤的情绪,斛黎对她那么好,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理会。

对不起,就允许我任性一下吧……

南方默默地关上门,从房间里取出一条金项链,用力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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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黎将面条端上桌,香喷喷的味道令人食指大动。但南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重新埋进了松软的沙发内。

“小南,吃点东西吧?”斛黎好脾气地蹲在她面前,用近乎央求的态度说道。

南方用叉子卷起了面条,但拿到嘴边又重新放下,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我没有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斛黎皱着眉头,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你今天还没吃过东西。”

南方的脸上掠过厌烦的神色,可看到斛黎眉眼间满满的担忧,任性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她听话地插起一枚虾球送进口中,细细咀嚼着。

见南方愿意进食,斛黎顿时松了口气,坐在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斛黎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事实上,他现在真的很想直接将所有和南天有关的记忆从南方脑中抹消。

可这样大规模的记忆变动,很可能对脑部造成永久性损伤。

斛黎叹了口气,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能力并非无所不能。

两人就在一片沉默中结束了用餐时间。南方依旧是死气沉沉的,只是在斛黎为她换绷带的时候,配合地抬了一下手脚。

“小南,你如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斛黎觉得自己都快被她的沉默给弄得崩溃了。他宁可南方大吵大闹甚至把南天的死全部归咎在自己身上,也好过现在这万念俱灰的模样。

南方痛苦地闭起眼睛,下颌颤抖着,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将到了嘴边的呜咽又吞了回去。她深深吐出一口气,道:“斛黎,你去忙吧。我……没事的。”

斛黎一怔,旋即苦笑着摸摸她的头发:“你觉得你这个样子,我安得下心工作么?”

“我真的没事。”南方抽了抽鼻子,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心情不好就什么都可以不管的特权,已经失去了呢。

但斛黎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有我在,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开心就哭、开心就笑——我就是喜欢你那个样子。”

“我说了叫你别管我了啊!”南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用足力气将他推开——哥哥才刚死,斛黎怎么能这么毫不在意地说着满口甜言蜜语呢?

然而,斛黎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表情立刻刺痛了她的心。南方的愤怒烟消云散,手足无措地把玩着手中的项链:“我、我不是故意的……”

斛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再次靠近过来:“我不怪你。”

这一次,南方没有推开他,但被搂抱住的身体依然僵硬不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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