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明确地告诉老皇帝，他府上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并没有对那绿玉动心。
老皇帝也不急，又道：
“此事，关系皇家的名誉。太子也去光顾了那雅清苑？”
“回禀父皇，儿臣确实去了，也点了那绿玉姑娘！人美心善，而且——能歌善舞，又善解人意。确实很好。”
“是吗？”
老皇帝很明显的不行。
“父皇有所不知——那雅清苑里，是个清馆。没有像烟花柳巷那些奇奇怪怪，不过是平日里消遣的地方。要说这东家，父皇也有所未闻，就是神将府上的独子李成。”
“是他开的？”
“与京都城里的一个富商马福来一起开的。平日里，都是交给其他人去打理的。”太子解释道。
“那坊间的流言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说是空穴来风吧！朝中大臣们也是怨声载道的！说你们整日里，没正事干，就去搞这些蝇营狗苟的事。”
老皇帝说这话的时候，也没生气！
只是在询事实！
现在，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皇子，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太子一向是听话的！
而他最宠爱的四皇子，也不会去乱搞！
“父皇，坊间的百姓们，一直觉得皇家是高不可攀的，十分威严。见着儿臣与四皇弟，进了那清馆又点了同一个姑娘，怕是有所误会，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哪里能信呢？父皇若是相信了那些话，岂不是对儿臣们失去了信任？”
太子的一番言语让老皇帝，心中舒畅。
四王爷也在一侧附和。
难得的是两兄弟能站在同一条船上，同仇敌忾。
“若是这般，倒也是情有可原。”老皇帝说着，看向四皇子道：“皇家最忌讳的便是这些损害颜面的事。若是不喜，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去就成，何必要养在府中呢？不过是徒增烦恼。若是喜爱，纳为侍妾也不是不可以。”
言下之意是，喜欢了就好好地对待，不喜欢打发去乡下，自生自灭也就罢了。
四王爷听懂了老皇帝的话！
“父皇说的事！”
“今日来，便是让你们少些这些事，朝中之事，朕是力不从心了，还是得仰仗你们。若是再徒生事端，要怎么为朕分忧？”
“父皇教训的是！”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
这太子与四王爷被老皇帝宣召入宫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李成的耳朵里。
贺雷与常源也是闻声而来。
常源倒是能撑得住气！
那贺雷叽叽喳喳的不断地在李成耳边道：
“这事，巧了！你说老皇帝会不会因为此事而训斥太子与四王爷？”
“老皇帝那脾气，怕是忍不了两兄弟去争抢一个女人。要不会赐婚？太子有了两个侧妃，还差个太子妃，你们说着太子妃会花落谁家？”
“——”
见无人回答，贺雷的问题越来越多。
“行了——”
李成听烦了。
“等着，太子与四王爷出宫便能知了。我看不会，老皇帝反而会急。因为朝中除了李家，再无其他势力能与之抗衡了。这种局面，是老皇帝不想看到的！李家可不能成为众失之的。军饷与粮草都到位了。”
话毕，常源这才道：
“李兄说得在理。”
他们正等着，太子与四王爷就出宫了。
两人都被老皇帝敲打了一番，明白了，老皇帝是对他们寄予厚望的！不希望，他们兄弟相争，可皇位只有一个怎么可能不争？
除非，一个愿意屈居于人下！可谁又喜欢，屈居人下？
谁都不想啊！
两人出了皇城，谁也没再讲话，各自上了马车。
——
李成得知了此消息，冷哼了几声。
抱怨道：“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那老皇帝也不过是询问了一下。连生气都没！没救了。”
常源倒是有不同的解释：“老皇帝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应该是相信他们。”
“信任？皇家居然还有信任？”
李成很是不屑。
不过都是利益的争斗！谁强，跟谁。
“老皇帝看着两位皇子长大，对他们的性格了如指掌！自从皇子们成年后，也没听说在这种事上有争抢。四王爷府中更是连一个侍妾都没。不是对他们信任，而是对他们的脾性有绝对的把握。别忘了，当今圣上，那是从二十几岁就登基了。识别人心之术——可谓一绝！”常源说着。
贺雷脑子也灵光。
“我觉得常兄说得很在理。不过是一些流言，老皇帝还没蠢到连这流言都相信的地步，除非他老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