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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兰若寺

昶明出现之时,荆家上下所有人都炸开了锅,下人们看着这突然多出来的小公子,再看看荆非墨笑容诡异的脸,和荆蔚一脸冷漠的样子,俱都是抖了抖身体,觉得气氛没来由地凝滞。

很显然,这荆家上下,除了荆夫人之外没有一个是真心欢迎昶明的,甚至于不欢迎,反倒还敌对,尤其是荆蔚反应最为过激,自从她知道了昶明的存在后,她没日没夜都想着如何报复昶明,如何让荆夫人痛失所爱,此时再看到昶明的眸光,像是能喷火似的。

荆非墨怕她失态,更怕她误了自己的事情,于是就挡在了她前面,对昶明表示了十分的“友好”,他笑眯眯地说道,“我们的小公子是赶来吊唁的吗,可惜你大哥早死了,这时候恐怕都尸骨无存了吧!”

下人们下意识咳了咳,对这两位公子的针锋相对,表示了一万分的害怕。

昶明看不出情绪的变化,故而荆非墨加重了自己的口气,对他说道,“你是不知道,最近这里死了不少人,你既来了,就不要到处乱跑,小心那些遍地跑的鬼会把你抓走。”

昶明绷不住了,在他这三番四次的逼迫下,总算是开了口,“哥哥,我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死了人呢,正是因为荆家的人不够了,所以我才会来填补这个空缺啊!”

昶明笑得很甜腻,哪怕他看起来毫无恶意,可是荆蔚心头也还是止不住地厌恶,触及到她嫌恶的目光,昶明勾着猩红的唇瓣,走到了她眼前,“这位便是姐姐吧!”

他意味不明地说道,“我此前精心准备了一件礼物,要送给姐姐,还望姐姐你笑纳。”

然后他就从怀中掏了掏,不知要掏出什么,众人眼前蓦地一花,接连就传来了下人们惊恐的叫声,到了最后,荆蔚看清眼前之物,也不禁大叫了起来。

那是一条毒蛇,她下意识往后仰倒,避开了毒蛇咬人的动作。

可是,那毒蛇仿佛就像是被昶明操纵了一样,它紧跟着荆蔚的动作,并与她寸步不离,荆蔚怕极,连连叫唤,“啊。”

筠白赶紧上前一步,幸亏她眼疾手快,将那条毒蛇掐死了,要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荆蔚狠狠地踩着地底的那条毒蛇,再次看他的目光,比之前的厌恶又多出了一抹愤怒,“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昶明毫不以为自己是错了哪里,他眯着眼,甚至还露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怎么样,不好吗?这可是我平时最喜欢的东西了,你要不是我最亲的姐姐,我还舍不得送你呢!”

“你!”

荆蔚深恨不已,她扬了扬手,大概想对他动手,但却在她的巴掌就快落到他脸上的时候,被荆非墨扣住了手,他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希望她不要轻举妄动。

荆蔚忿忿地收回了手,再有不满,也只得善罢甘休。

荆非墨好整以暇地看着昶明,嘴上有着笑,而眼底却了无情绪,“送给了她东西,也该送给我了吧!”

昶明知道他的棘手,不像荆蔚那样好对付,于是赶紧摆手推辞道,“可是这礼物有些粗糙,我怕哥哥不喜欢,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荆非墨有邪君之称,说的便是一个邪字,就算昶明有意退缩,他也不就此放过他,他的眼越发森冷,越发可怕,“好,我也有见面礼要送你。”

他出手唤道,“筠白。”

不及他命令什么,筠白就提前预知了他的用意,一招手,就让蝎子爬满了他一身。

然而,他好像没有一点惧意,他一点点地把那些蝎子捏死,有几次碰到了蝎子的尾针,他也没有避让。

此时,所有人眼中都浮上了异样的情愫,就连荆非墨的目光中也不由带上了几分诡测。

只见他拿着一把匕首,在身上使劲划了几道,他把自己划得鲜血淋漓,脸上却笑得非常明媚灿烂,“我现在又想把那礼物拿出来了。”

话音一落,就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他们身后响了起来,荆夫人赶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她险些没有昏厥过去,她大步跑到他们面前,忿忿不平地斥责道,“他还是个孩子,你们这做哥哥姐姐的就这么对他,哪怕再恨,再怨,冲着我来就好了,和他计较个什么?”

荆蔚忍不住讽刺道,“夫人怕是被鬼蒙上了眼,分不清什么善恶是非。”

荆夫人大叫起来,“你给我闭嘴。”

荆非墨淡定如初,“我看他还是孩子,便忍不住想逗逗他,没想到他居然很吃这一套,夫人你只看到了他这副样子,没有看到他方才自己玩得多开心。”

见他如此说,荆蔚也跟着附和道,“他很可爱,不用夫人多说,以后我们也会多多和他玩闹的。”

荆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指着他们,指尖一直都在颤栗,转而她就回过头来,对昶明说道,“你们……昶明,刚才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你都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荆蔚止不住地冷笑,“夫人也不能厚此薄彼,我们都很委屈,可你只愿意听他的诉苦,却假装看不见我们的心寒。”

荆夫人当即凸起眼珠子,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们有什么好心寒的,把他伤成了这样,我连说你们几句都不可以吗?”

“母亲,我和他们玩得很开心,以后也会玩得更开心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小恶魔要告状的时候,他却开心地鼓起掌来。

荆夫人心疼他,将他牢牢地护在自己身后。“不要和他们玩,他们会伤害你的。”

昶明低着头,顺从地躲在了她身后。

荆蔚龇牙咧嘴地说道,“这小恶魔不伤害我们就好了,夫人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

荆夫人怒不可遏,“你这什么态度!”

自从荆喜死后,荆夫人和她的关系简直恶劣到了极点,现在气氛更是弩拔剑张。

荆蔚冷笑不止,“夫人不喜欢听的话,完全可以选择忽视我,夫人要是理我了,我才会以为你是在乎我。”

荆夫人对她愠怒至极,也自知自己是理亏,便没有继续反驳她,而是把昶明牵走了,“昶明,随我走。”

荆蔚神色格外冷冽,“呵呵,真是一场大大的讽刺。”

荆非墨看着昶明远去的身影,脸上一阵若有所思,“你的眼中只看到了夫人的不公,而我眼中却看到了那个孩子的邪气。”

荆蔚轻嗤道,“还有谁能比你还邪?”

荆非墨迟疑地摇了摇头,然后他就把目光递向子勝,“子勝,你去看看他,没理由中了蝎毒,还能生龙活虎的?”

紧接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屋中,荆蔚尾随其后,也跟着他离开了,过了片刻,子勝回来了,他脸色发白,不知看到了什么,还从来没见他这么失态过,荆非墨刚想问什么,子勝就率先说道,“那个孩子把他受伤的地方都用匕首割掉了。”

荆蔚的汗毛竖了竖,“割掉了是什么意思?”

子勝面色更白,“就是最原本的意思。”

荆非墨一脸阴沉,“所以我才说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邪气。”

荆蔚还是无法理解,“他要是为了驱毒,对自己的身体这么做,失血过多岂不是会死?”

子勝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阖了阖眼,脱口而出,“他身上的伤口不到片刻,就都愈合了……砍掉的那些肉,那段指头,那条腿都原封不动地长了回来。”

荆蔚不由地倒吸了口凉气,“这……这怎么可能……”

荆非墨沉吟了许久,才打破了一室的死寂,开口说道,“小妹,他是有备而来的,要想对付他,还需要第三个人。”

荆蔚满眼茫然,“第三个人是?”

恰在此时,屋外有人大喊大叫,有人的脚步声急急促促,有人喘息不止,他们争相嚷嚷着,“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荆蔚拧眉,心中忽然弥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外面怎么那么吵?”

筠白刚好从屋外走来,她望着荆非墨,眼神诡异得紧,“又一个昶明出现了。”

荆蔚瞳孔猛地一缩,“又一个昶明?这是怎么一回事?”

荆非墨忽然勾起了唇瓣,露出一抹弑杀的笑靥,“能怎么回事,自然是好戏开始了。”

院落里,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只因人群中央,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下人们神情诡测,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个。

北面站着梅华妆和玺夜。

先前梅华妆就和玺夜商议过,她最终决定让玺夜来扮演昶明,他的气质更像昶明,都是诡谲若鬼的,而且他会幻术,用人皮面具还会有破绽,用幻术却没有丝毫的痕迹。

他们都是整装待发而来的。

而南边则站着的是荆夫人和昶明,荆夫人看着玺夜他们,很是不悦,“哪来的假冒者,给我赶出去。”

玺夜见机,开始装可怜,“母亲,你为什么要赶我走,我才是真正的昶明,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假冒者,也不愿相信我?”

他刚开口说一句,昶明立刻就会接上一句,荆夫人耳畔吵吵嚷嚷,她被闹腾得不行,最终烦不胜烦,只得差人去叫秦蠡过来。

荆夫人想到秦蠡这个定心丸,回首就给了玺夜一个瞪眼,“我就让你原形毕露。”

很快秦蠡就被叫了过来,他四下看了看,对这副场景的前因后果都了然于指掌,他不及荆夫人吩咐什么,就自觉走到了玺夜身边,仔细摸了摸他的脸,他下意识皱眉,似乎遇到了什么很棘手的事情,荆夫人见到他这般的神情,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然后,秦蠡就说,“夫人,这是真的脸。”

荆夫人差点被吓得一个倒仰,“什么?”

荆非墨从他们身后走来,嘴边带着一点邪佞的笑,“有意思,有意思,如果这个是真的,那么另一个就是假的了。”

荆夫人再去看昶明的眼神,就变了味。

为了公平起见,也或许是他唯恐天下不乱,秦蠡走到了昶明身边,也给他检查了一遍,检查完后,他的气色更不好,“也是真的。”

荆夫人的脸都白了,“什么?这怎么可能?”

昶明扑到玺夜身前,对他指责道,“我才是真的,你假扮我作甚?”

玺夜也不甘示弱地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真的?”

昶明瞪眼,“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假的。”

荆蔚觉得此事蹊跷,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理清头绪,“两张脸都是真的,这是怎么回事?”

而荆非墨仿佛把一切都尽收眼底,他丝毫不觉得惊讶和意外,而是笑眯眯地说道,“耐心点,看好戏。”

荆夫人暴怒地吼了一句,“好了,别再吵了,秦蠡,你来说说情况。”

秦蠡揉了揉暴跳如雷的太阳穴,“这么些年,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小公子,我知道小公子的某些特点,其他人都没有。”

听闻他的话后,荆夫人不由地松了口气,“那是什么特点?”

“我想请你们二人自己说,你们身上有哪些稀奇古怪的地方,我看看,是不是和我所知道的相符合。”

秦蠡是个精明的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玺夜他们不露馅,很显然,这一次他还是在帮梅华妆。

梅华妆站在最后面,唇色浅淡中晕染着一抹鲜红。

玺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要说别人没有的,那想必指的是我能看得见鬼怪吧!”

荆夫人当即反驳道,“青天白日的,你不要胡说。”

玺夜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荆夫人的身畔,这眼神始终是太露骨,以至于把荆夫人盯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在所有人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说,“我没有胡说,我看见了,大哥的鬼魂就在母亲那边站着。”

昶明为维护荆夫人,厉声大嚷道,“放肆。”

玺夜收回自己的目光,说道,“不过我可以把他的鬼魂引到某个人身上去。”

荆夫人实在是精神恍惚,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及时阻止玺夜,昶明代替她站了出来,对他鄙夷地说道,“装腔作势,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玺夜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镜子,这面镜子也是奇特,镜它通身染了血,鲜红如血,而照不进一个人的影,可是当这镜子放到了梅华妆身前时,忽然映出了荆喜的模样。

众人赫然一惊,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是玺夜的幻术。

尤其是荆夫人,仿佛真有一双手放到了她的脖子上,一阵收缩,她顿觉得窒息。

梅华妆翻了翻白眼,一头栽倒在地。

玺夜在她身前敛了敛神,而后就将她扶起,在她眼睛边摸了摸,梅华妆瞬时睁开了眼,那副神情,恰到好处。

她看着荆夫人说道,“夫人,我回来了。”

那模样和荆喜,其实毫无区别,梅华妆和荆喜本就很熟,把他扮演地入木三分,根本不是问题。

荆夫人登时吓得满脸发青。

荆蔚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亲眼看到这副场景,却还是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在场所有人都神色各异。

昶明看出了他的把戏,要当众揭穿他,而在他有这个想法之前,玺夜就收起了镜子,在梅华妆头上敲了敲,让她清醒过来,再次清醒的时候,她又变回了自己,一眼扫过众人惊疑不定的脸,玺夜淡淡地解释道,“这招魂只能维持一小会儿,不过这个人可以留下,大哥的鬼魂对我说,他很喜欢这副新身体。”

秦蠡把目光递向昶明,目色幽深似鬼,“那你呢,你又会些什么?”

昶明一阵哆嗦,却还是不服气地说道,“他会招魂,那我便会驱鬼,等大哥的鬼魂冒出来了,我便亲自为母亲赶走他。”

他趾高气扬地命令玺夜道,“你现在就把他的鬼魂招出来。”

玺夜满脸高深莫测,“才没有那么简单,鬼入人的身体,也是需要契机的。”

昶明握紧双拳,看似是极端地不服气,“我看你就是装神弄鬼。”

玺夜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狗急跳墙了吧!”

昶明冷冷地笑,“我有什么好急的,我才是货真价实的昶明,你这个假货凭什么鸠占鸟巢?”

玺夜厉声反驳道,“你只有拿出证据来,才能说自己是货真价实。”

荆夫人被吵得神魂不宁,她急切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好了,别吵了。”

她接着就把求救似的眼神递给了秦蠡,“秦蠡,你觉得哪一个是真的?”

秦蠡有些犹豫,他观察了许久,大概也是拿不定注意,“哪一个都像真的,哪一个也都不像是真的。”

荆夫人语气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蠡负手而立,神色辨不分明,“夫人还不明白吗?把他们安顿下来才是现在最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急于把他们都区分开来。”

“其中必有一个是假的,他要是有备而来,任你怎么驱赶都无济于事,我劝夫人暂且把他们安置下来,之后再逐步去查探,找出他的问题所在,说不准到最后还能牵扯出他背后的阴谋诡计。”

荆夫人觉得他话里有话,于是就把他拉到了一边,偷偷地问道,“你真的看不出来他们哪一个是真的?”

秦蠡看着她,一味地沉默,荆夫人气得推了他一把,“你说过的,你会帮我的,所以这么多年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信,要是你现在有所隐瞒或者不去全力以赴,我怕是会死在这个家吧!秦蠡,不要骗我,一定不要骗我,好不好?”

说到后来,她的尾音都带着一丝颤栗。

秦蠡轻声安慰道,“夫人请放心,我骗谁也不会骗夫人,这个家夫人要是倒下来了,我也得死无葬身之地。”

荆夫人泄气地说道,“我姑且再信你最后一次。”

秦蠡却在此时勾起了唇瓣,那是一道很模糊也很寡淡的笑,“安南,不是你姑且信我,而是你只能信我了。”

他面带引诱,“你忘了,现在你在这个家,是众矢之的,除我之外,谁都有可能是你的敌人。”

荆夫人仿佛被抽出了一身力气,颓然说道,“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不要对昶明过度信任,可他是我最喜爱的孩子啊,我不信他,还能信谁。”

秦蠡诡异的笑容渐渐地加深,“或许夫人吃过了亏,才能长点记性。”

荆夫人没有说话,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秦蠡话中的深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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