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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十五章 绯月思

可是到了白天,她惊醒的时候,亲眼目睹自己不堪的一面,脸色一点点地灰白下去,“昨天……”

玺夜的手还放在她的小腹上,她慌乱地挥开,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断往后退去,“不,这不可能……”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玺夜半阖着凤眸,眸中血光嶙峋,“昨天,我们睡一起了……”

梅华妆死死瞪着他,那目光仿佛要将他吞噬,“你说什么?”

玺夜半遮半掩地说,“我抵抗不了你的力气,所以就……”

梅华妆满脸浑浑噩噩,“昨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这不可能……”

“是真的……不信你看。”

他脱下自己的上衣,果然他那身上都是被她掐出来的印子,遇到这种事她的第一个反应不是羞涩脸红,而是满脸惨白,她失魂落魄地问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玺夜有点不开心,“你不愿意吗?”

梅华妆失控地吼道,“我为什么要愿意,这种事情是错误的……”

她总是过分的清醒,即便是在这件事上,也是如此清醒。

玺夜目色冰冷下去,“你说过你爱我的,和深爱的人做这种事情为什么会害怕……”

“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梅华妆始终盯着他的眼,一动不动,“我是傀儡人,七情六欲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玺夜蹙眉,“傀儡人是什么意思?”

“在那样的非人折磨下,我为什么没有死,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因为我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我甚至可以说不是人,你眼中所看到的我,就和过去你所看到的秦蠡一样,是截木头,所以碰到火,碰到温度我是那么害怕,木头碰到热不也会腐烂而变质吗?”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痛到满脸惨白,“你并不明白,能维系我生命的都是藏在我心口的那只生死蛊,而它害怕欲望,所有的欲望都会使它窒息,它这一窒息,我便也会跟着死去。”

玺夜仿佛被她欺骗了一样,显得愤怒至极,“既然你明白这一点,那当初为什么要承认你也爱着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梅华妆垂眸,黯然不已,“我想,大概那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你!”

玺夜愤而起身。

“你去哪里?”

“不要你管!”

他说完就疾步离开了,留下她一人抱着身躯,瑟瑟发抖,“正是因为我给了他希望,所以才让他现在如此的绝望,我明明就知道结果如此,我究竟在执着些什么……”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那个少年都是我心头的朱砂痣,为这心头朱砂,我甚至于一点点地浪费我的生命……是我过于迁就,过去执着了……”

“我知道不该,我分明时刻都保持这清醒,那又是为什么还会做出如此糊涂的错事……”

她把头贴在地底,无神的瞳孔似乎有泪光闪烁的痕迹。

艳鬼从远处一蹦一跳地走来,走到她身前的时候,蹲下来对她笑道,“嘻嘻,我现在给你变个戏法哦!”

他张开手掌,变出了一朵莲,那朵莲,半株紫色,半株碧色,花朵妩媚而怪异,却没有花心。

艳鬼施了法术,她没法动弹,就只任艳鬼把花一点点地塞入了她的口中,艳鬼眨着眼睛,说道,“这个叫紫囚,紫囚,紫囚,囚子一生,用上了这朵花,你便会老老实实地爱上他。”

“咳咳咳。”

花融入口中的时候,她心中瞬时拉扯出一股剧痛,她开始不断地咳嗽,咳出了一大口鲜血,生死蛊不适,在她心脏里窜了窜去,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反抗的余地,那痛仿佛要把她拉扯得四分五裂。

“再见,在此祝你和大人幸福一生。”

艳鬼一边笑着,一边退身离开。

“咳咳。”

她咳了好一阵,额头逐渐滚烫如火,她昏迷了许久,连鬼怪啃食她的胳膊,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好在玺夜及时走了过来,看到那只鬼怪,手中火光闪过,迅速将它吞没。

他将昏迷不醒的梅华妆扶起,“醒醒,你醒醒。”

“咳咳。”

梅华妆从肺腔里咳出了一口鲜血来,她睁开眼时,看他的目光,竟有些迷离,“我没事,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玺夜随口应道,“就快了。”

“咳咳咳。”

她仍旧是使劲地咳嗽,血水一滴滴地滑落下来。

玺夜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免不了担心她,“你到底怎么了?”

她神色不太清醒,那眼神也跟着不太对劲。

玺夜仿佛想到了什么,霍然冲了出去,他找到了那只艳鬼,差点对他吼了起来,“艳鬼,你对她做了什么?”

艳鬼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从阿紫姑娘那里拿来的紫囚,并将紫囚送入了她的口中,她现在是不是变得很亲近您。”

玺夜一脸愠怒,“谁要你自作主张?”

艳鬼更是困惑,“不是您说您想要的吗?”

玺夜沉默了一会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才说,“怎么才能让她恢复原样?”

艳鬼委屈地说,“阿紫姑娘说这是不可逆转的。”

玺夜变得咬牙切齿,“该死。”

艳鬼双手奉上信笺,“不过她还说,如果您有什么忧虑,那就看上面的东西,她给了您很多提示。”

玺夜劈手夺过那封信笺,喃喃读出了上面的字,“她死去的心脏寄居着生死蛊,生死蛊代替她的心脏,供给她生命,如果她有了欲望,她便会变得越来越虚弱,可是如果她有一颗活着的心脏,便没必要受生死蛊的控制了。”

“我明白了。”

他烧了手中的信笺,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梅华妆身边。

“尘寰。”玺夜亲昵地唤着她,用力亲吻着她的脸,“我把我的心脏给你,好不好?”

他没有了心脏不会死,可是她却会。

在紫囚的作用下,她动了欲望,欲望让生死蛊倍感不适,她发起了高烧,嘴里含混着一些话,玺夜始终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但偶尔也会听到她的梦呓,她在叫他的名字,在舌尖辗转不休。

玺夜破了阵法,带她回到了东杨先生那里,东杨先生看到他们这副模样,眼睛都直了,“你们这……这是怎么回事?”

玺夜眉目苍白,“帮她把生死蛊取出来吧!”

东杨先生连连摇头,“可是没有了那蛊,她会死。”

“她说过没有了心脏,她还可以活,她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骗她的。”

东杨先生露出一个悲天悯人的神情来。

“我曾经告诉她,她的心脏死了,可实际上她的心脏一直都有生死蛊在代替着跳动,换而言之,她后来的心脏就是生死蛊,可是生死蛊长期住在心脏里,早已习惯了心脏的运作办法,换成了哪个器官都没有用处,这样一来,生死蛊就会慢慢枯竭而亡,她现在失去了心脏,其实就等同于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玺夜紧抿了一下唇瓣,正色道,“如果把我的心脏给她呢?”

他的眸中渐渐流露出不甘心,“她曾说过,失去了心脏可以活,失去了大脑就不可以,我早已习惯了听她的每一个字,这次也会好好听着她的话。”

“这颗心脏,是我无意间获得的,究竟是什么时候呢,大概是那一天她抛弃了我,要和楚沅一起走,我感到失落,而那便是生出心脏的开端。”

他摸着自己的心脏,指尖不停地发颤。

“也或许是那一天,我把陷入梦魇的她抱了回来,我看着她脆弱的模样,心里很快意,觉得是为平时受的冷言冷语出了口气,可她越虚弱,我就越害怕,我究竟在害怕什么,有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他抚摸她的脸,憔悴的脸上多是深情。

“后来她在城外疯狂地喊着我的名字,我从来不告诉她,我就是故意让周长安抓住了我,我就是想让她为我着急,她凭什么可以为楚沅做一切,就要抛下我,我心中的恶气还是没有消,我想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消,我既然爱着她,就要爱着她的全部,连同那些怨恨也要留下来,可是当我看到她失魂落魄,遍体鳞伤的模样,我忽然很想打自己一巴掌,那不是我要的结果,比起让她在意我,我更想让她在意自己一些。”

“那一次胧对我说,我被诅咒了,我还不相信,现在我倒有一些信了,上辈子有人对我死缠烂打,身份再怎么尊贵,我也不觉得怎样,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体会到患得患失的感觉,可是如今我体会到了,自己守候出来的花,如果结出来的是恶果,心原来是会不满,会愤怒的。”

“真正有第一次心跳是那一次,我听到你说,她被大水冲走了,我突然很想笑,命运啊总是这样折腾她,她说过她不信天意,可天意并不会因她不相信就不存在,天意分明还很恶毒,它就是诅咒了她,让她永远活在不幸之中。”

他愤怒地吼道,“凭什么,她是一个这样好的女人啊,你看她看起来总是凶巴巴的,为了楚沅,她也让步了,殷家人本就和她无关,至多是主仆的关系,可她也为此付出了心血,为殷玖经营出一个家,自己反倒丢失了最得意的手下,为了你们的安危,她是最后一个留下的,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大水冲走,她付出了那么多,别人看不见,老天看不见,偏偏教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什么也做不到。”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的心脏因她而生,这次也还给她吧,她需要的是可以活命的心脏。”

东杨先生叹息不止,“你现在承认爱上她了?”

玺夜苦笑着说,“怎么能不承认,我以前和老天赌了一场,而现在我愿赌服输,待在她身边,早已不再是最初的目的了。”

东杨先生再三提醒道,“你可能不知道,你在没有生出心脏之前,你不会觉得有什么,然而你一旦生出了心脏,还要强行取出的话,大概你每日都要忍受千刀万剐之痛。”

玺夜摇了一下头,“难道有心就不会痛吗?我以前总也不明白,有心的时候比没心的时候,痛得更剧烈,那两种痛又不同,前者远比后者来的更痛苦。”

东杨先生有些头痛地说,“挖走生死蛊之后,生死蛊给造出来的血,都没有了用处,那满身的血你难道也要换给她,你这样还算是正常人吗?”

“我感觉我和她融为一体了,那也没有什么不好。”

东杨先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你需要明白我的意思,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如果你把身上的这两样东西都给了她,那你怎么办,你要是一个不测死了怎么办?”

玺夜阖了阖眼,“死……我不会死,你多虑了。”

东杨先生的眉眼不由一利,“除非你告诉你不是人类。”

玺夜喉头一阵发苦,“没有心的时候我都活下来了,你怎么还相信我是一个人类?”

东杨先生的眼睛瞪圆了,“那你是什么?”

玺夜看了他好一阵,才说道,“我是魔。”

东杨先生全然怔住,“魔,魔……怎么会……不,这怎么可能……”

玺夜没有一点迟疑地告诉他,“我存在于地狱忘川,我在那里睡了很久,大概有三千年左右,这次醒了,还是第一次来人间。”

东杨先生露出一道恍惚的笑,“我不信,不可能的,你一定是什么稀奇的人种,别编出这种话来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玺夜便含糊其辞地说道,“不管你相信与否,我也没必要和你解释什么。”

东杨先生提着一口凉气,用警告的语气对他说道,“最后提醒你一次,换心之术很危险,你真的撑得住吗?”

“呵……以前每每遇到危险都是她来保护我,为我出头,那这次便换我来保护她吧,这没有什么不可的。”玺夜抱了抱她的肩头,语气亲昵如丝,“世人总是那么惧怕魔物,可那天尘寰对我说,你是什么我都不怕,左不过都是我的奴隶而已,是啊,那样就足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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