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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没用的东西

“是啊,应该比雨儿大二三个月!我也不赞成三妻四妾,但是西家既然让柳月茹母女进了西家,为何由着那个女人撒泼?还对孩子下手?”郑秀敏冷然地敛起了眸子,要怪还是怪男人不好!随即又道:“丞相,你没有纳妾吧?”

“呵……娘娘怎么说到臣了?臣没有……西统领本也不想纳妾的,没想到,柳姑娘会怀孕,这才接她进门的!不过,少夫人王氏自从生了一个儿子后,本就不可一世了!西家三代单传,所以……不说这些了,臣自觉今儿话多了,呵呵……”玄武十二暗自汗颜,跟她这一说,说了这么多的话,万一被她定为长舌之人,可就遗笑千年了!

“我离京三年,对于京城的事,知之甚少。丞相能如实相告,我感激还来不及!虽说,那是西家的家务事,不过,无家哪有国,更何况,你们都是清昭国的顶梁柱,又如我的兄长,如果我能帮上忙,那是最好的!改天,我去一趟西家!寒儿,昨晚给你添麻烦了!早餐来了,要不要一起再用点!”郑秀敏见秋菊领着人,提着几个食盒进了门,悠然笑问!

“臣一早吃过了,太子爷聪明又乖巧,倒是臣向他学了不少知识!据说,这些都是娘娘教她,也有些是在路中遇到的,臣受益非浅呢!那臣先告退了,娘娘慢用!”

“好,慢走!”“是,有消息,臣立刻通知娘娘,太子爷在御书房看书练字……”玄武十二恭敬地作揖,后退出门。只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与她交谈,似与智者对话,爽直又无架子,十分的轻松。她能回来,真是太好了!遇到棘手的事,有时候她出手,比东星遨出手的好!

饭后,郑秀敏带着两个孩子,去洗了个澡,给她们换上了衣服,领着两人一起去了御书房。让东星夜寒教着她们,一起练字,她则进内房,躺进了他的龙床!睡得昏昏沉沉的,竟梦见他回来了,站在床边叫她。猛得睁开了眼睛,才发现是梦!

“娘娘,您醒了,刚刚侍卫来报,又抓住了两个苍龙国的人,西小姐也找到了,不过,像是病得很严重,她说,她就见娘娘一面……”太监回禀道!

“病得很严重吗?传太医,她人在哪里?”她可不能死,她要死了,说不定以后西门少钦找她报仇呢?“送回西家了!”“准备马车,去西家,叫上太医……”郑秀敏急声道!

太监急忙出了门,郑秀敏起了床,穿上了外衣!出了门,见三个孩子,正在院子里跟侍卫习武。一拳一腿的,还学得模有样的!

“娘娘吉祥!”

“起吧!丞相大人呢?寒儿、雨儿,你们在宫里呆着,娘带少钦出宫一趟!”

“娘,我也要去!”东星夜雨上前抱住了郑秀敏的腿,仰起了小脸,撒起了娇!“娘很快就回来了,少钦的娘病了,娘要带少钦去看她,你们在宫里呆着,记住,不要乱跑,不要离开丞相明白吗?”她对这些侍卫不熟,难以放心!

“娘,那……少钦还会回来吗?”东星夜雨回头探向了西门少钦,恋恋不舍,眸子里朦上一层水雾!

“如果他娘亲同意,娘就带他回来!”郑秀敏上前,牵起了西门少钦的手。等着玄武十二进了院,领着西门少钦出了门!西门少钦上了马车,低低地垂着头,沉默不语。

“怎么了?是想你娘了?还是不想回去?你娘可是为了你,吃了很多苦呢!以后,你长大了,要好好的孝敬她!”郑秀敏轻抚着他的头,暗自慨然,不知道他还能留在清昭国多久?如果西门夜一定要带他走,只怕,直早是要被抢回去的!

西门少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郑秀敏搂过了他,突听得他哽咽的声音:“如果……你是我娘就好了……”

“呵,你娘对你不好吗?”郑秀敏一脸黑线,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我……”西门少钦结结巴巴的,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秀敏扶起了他,正色地道:“这句话可不能当你娘的面说,她会伤心的……你娘也是个女侠,武功很好,还上过战场……”

“真的吗?”西门少钦的眸子里,突得亮了!见郑秀敏郑重地点头,他的脸上绽放了笑容!马车在西家停了下来,郑秀敏抱着西门少钦下了车,牵着他的手,一起进了西家了门!

郑秀敏听闻西云婷在偏院,便和太医径直去了偏院!远远的传来了刺耳的声音:“笨手笨脚的,你长不长眼睛啊?你是故意的吧?你以为西家出一个跟你一样未婚生子的人,你就西家就可以抬起头了?西家的脸都被你们的丢尽了……小贱人,你敢瞪着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夫人息怒,薇儿,快给夫人跪下……”

“夫人你看,这丫头这样凶狠,这才多大……夫人算了,少爷回来了,她会告状的……”

“贱货……谁回来了,我也不怕!”女人挥起了手,朝孩子的脸儿扇了过去,孩子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薇儿?夫人,薇儿没有告状,她也是云虎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打她?”

“谁知是哪来的野种?谁证明,她是云虎的孩子,哼……”

“我能证明!”郑秀敏在不远处顿步,放开了西门少钦的手,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一步步上前!看着跪在地上,抱在一起抽泣的母女,怒火直冲她的胸膛!地上的人竟然是柳月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时心里也是有气,这个没用的女人,居然来当小妾,也不必这样受气吧?

“你是什么人?”王琪贞对上她冷戾的目光,微微一惊!

只是郑秀敏的身上,并无珠光宝器,只是一身素雅的裙子。反而是她,头钗着金步摇,身着云锦绣花衣,腰系百褶罗裙,这些衣衫是宫里司衣库制的,极为华贵!

“你又是什么人?”郑秀敏强压着怒火,却冷然地质问!“笑话,这是我们西家的少夫人,你是何人,进了西家,居然还问主人……”

边上的丫环冷哼了声,只是这哼声还没有落音,郑秀敏的巴掌已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贱婢,你敢这样跟本宫说话,别说是你,就算是西家老夫人也不敢如此放肆……”

“你……”那丫环惊恐地瞪大了眸子,这一巴掌打得她晕头转向。只是你字还没有出口,又是一个巴掌,动作之快,如闪电而过,有人都没有看轻,只见丫环痛苦地轻哼了声,径直在摔倒在地上!边上的王琪贞猛得打了个寒颤,一时也懵了。

郑秀敏冰寒的目光瞟向她时,她本能地往后踉跄。

郑秀敏冷然地道:“看在西将军的份上,这一巴掌,让这个贱婢替你受了!柳月茹是本宫的结拜姐妹,是本宫做的媒,先你跟云虎成的亲!本宫来证明,这个孩子是西云虎的女儿!倘若你不想与别人分享丈夫,你可以离开西家。如果你没有这个本事,只能一辈子依靠一个男人而活,就收起你的狠毒心肠。再敢对孩子下手,别怪本宫不客气!本宫再告诉你,西云婷也是本宫的姐妹,她是因为国家的利益,而怀上孩子,你一个与国来说,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的女人,没有资格来评判!”

郑秀敏咄咄逼人,一字字如利箭般地射向了面前摇摇欲坠的人!王琪贞的脸儿抽搐着,惨白如纸,双腿一软,跪在了面前。

一句‘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的女儿’,让她的心口突突在乱跳,吓得魂不守舍。郑秀敏上前扶起了惊呆的柳月茹,嗔怪道:“没用的东西,你这样软弱,孩子都跟着你受苦!薇儿,你没事吧?”

“皇……后娘娘吉祥,薇儿,快见过皇后娘娘……”柳月茹拭去了泪水,惊得不知所措,急忙施礼!

“免了,太医,有止伤的药吗?疼吗?乖孩子……”郑秀敏怜惜地看着孩子浮肿的脸,还有於青的手指硬,不由地想到了东星夜雨受罪时的情景,心疼地揉了揉她占着灰尘的膝盖!

西薇儿紧紧地盯着她,猛地眨了下眼睛,滚泪了眸中的泪水,似要将她看个清楚!郑秀敏接过太医的药,一点点地轻轻地涂在了她的脸上,柔声笑道:“薇儿真乖,真勇敢……”

“娘娘,还是让……”

“一边站着去,连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好了,一会儿就不疼了,现在,我们去见你姑姑好不好?少钦,来见过你的表姐……”郑秀敏朝西门少钦招了招手,温柔如她,跟刚才判若两人!所有人都被镇的,说不出话!

郑秀敏的话势如泰山,直压而下,就是男人也不敢直视!且话语中,又是如此的标新立异,又听闻的,如此有理与解恨!

“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臣妇教人无方,得罪了娘娘,请娘娘恕罪!”西夫人听闻了园子里的事,在丫环的搀扶下,急急而来。瞟了王琪贞一眼,惊恐地不知道怎么办好?显然,她将皇后给得罪了,如今吓得瘫软了。

这位皇后丰功伟绩,西家可以说是最了解的。便是连西彪对她也是敬畏三分的,如今得罪了她,比得罪了皇帝更严重!

“夫人快起来吧!按说,这是西家的家务事,本宫不想插手。但是,有家才有国,西将军与西统领都是我清昭国的顶梁柱,若是西家后院起火,势必累及国事!再则,今儿本宫亲眼所见,她的恶行!本宫身为皇后,不可不管清昭国的子民!月茹母女,本宫今儿带她们回宫住几天。如果,西家真的没有她们母女的容身之处,那本宫就赐她们一座府第,让她们母女自己过!昨夜,本宫送少钦回来,少夫人就说,云婷与西家无关,给本宫吃了个闭门羹,呵……”

这个王琪贞是夫人的侄女,如此跋扈,势必也于她的坦护有关!她想看看,这西夫人在西云婷的问题上,是否也一样纵容这个女人……

“臣妇……知罪,臣妇并不知,娘娘昨夜来访……臣妇该死……贞儿,还不给娘娘陪罪……”夫人惊得脸儿都垮掉了,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她自然听出皇后的意思,说的有理有节,没有治她的罪,却让她更加的不安!

“不必了,本宫不想听亳无悔意的求饶声!夫人起吧,本宫先去看云婷了!”郑秀敏一手牵着西薇儿,一手牵着西门少钦,一起往前而去!

西薇儿不时抬头,望着她,眼中依然掩不住的惊讶,还有佩服!柳月茹拭着泪,紧跟其后,没想到,皇后对她这么好!

身后传来了夫人的喝斥声,郑秀敏嘴角勾起了冷然地笑意!如果西家,有这么一个泼妇在,只怕西家只能在第三代止步不前了!不过,说来,这还是西家的家务事!她也不能强出头,后面的事,只看西家的自己的意思,不过,她也量这个女人不敢再动柳月茹母女一根汗毛!

进了房,房里一股草药的味道。西云婷脸色惨白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太医把了脉,施礼道:“娘娘,西小姐的风寒很重,身体发热,臣这就配药……”

“娘,你醒醒啊,娘……呜呜……”西门少钦轻推着她,呜咽出声!“少钦,你娘只是感冒了,别哭了!”

“咳……少钦……皇……后娘娘……是你吗?”西云婷听到孩子的呼唤声,抬起了沉重的眼睑,无力地探问!她没想到,儿子会碰到皇后,还跟着她进宫去了!

“是我!少钦,你们都出去吧,别染上了风寒,我跟你娘有话说,去吧!”柳月茹上前,牵着西门少钦的手,出了门!郑秀敏轻叹了声:“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也许……”

“不……娘娘没有对不起我……要不是娘娘,我们母子早就没命了……”换成任何一个君王,任何一个皇后,她们母子早就没命了!

“哎……命运弄人,不过,你放心,我说过,只要你不想去苍龙国,谁也不能逼你!我听说,西门夜与皇帝的关系也不好,你们现在去……”

“我不想去……我们若是去了苍龙国,一定会受欺侮,说不定,少钦连命都保不住……娘娘,我求你,如果我有不测,帮我照顾少钦,等他长大了,他若想要认祖归终,那就由他去吧!可是现在,我不能让他去……”西云婷哀求地望着郑秀敏,那个男人靠不住的!就算他靠得住又如何,王府后院的争宠夺利,与后宫没有两样。

她们母子在那里,没有靠山,迟早命丧黄泉!再说,她不想儿子混入一个狼圈里!西门夜若是得罪了皇帝,当了小王爷如何?她又不是没见过,王爷被幽禁,被冷落的下场!

“你不会有事的,只是伤寒而已!跟我一起进宫吧!反正,后宫有的是房子,皇上也不在!加上柳月茹母女,四个孩子,这才热闹!”郑秀敏真的不明白,柳月茹软弱也就罢了,西云婷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也过得这般消沉?

管他的西门夜,管他的什么人,如果是她,她一定先让自己过得滋润了!也不能因为怕这怕那,将自己关成傻子!

片刻,郑秀敏带着几人出了西家的大门。老夫人一直送到了门口,那王琪贞跪在了门口,磕头请罪,郑秀敏视如空气,跟孩子说笑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老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倘若没有王琪贞这一出,皇后娘娘驾临西家,那是西家的荣耀。而且皇后接她们进宫,也能保护她们,自然是最好的!可是现在,摆明了就是将皇后给得罪了!

这件事,如果传到西彪的耳朵里,定也不会饶了王琪贞的!而她的儿子,早就有怨言,如果皇后说一声,一定言听计从!

虽然王琪贞做错了事,可她是她的亲侄女,如果休了她,王家蒙羞,也是西家的脸上无光!

“娘,我怎么办?娘……”王琪贞又愤又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怕西家你是呆不住了?”西夫人甩袖,重重地叹了口气,在丫环的搀扶下,为她堪忧!

“娘……”王琪贞愤然地惊呼了声,快步上前,猛咽了口水,脸儿僵化愤然地道:“娘是什么意思?娘要休我?我犯了什么大罪?那个贱丫头,对我不敬,难道我不可以教她吗?”

“少……夫人,你怎么这样跟夫人说话?”西夫人的丫环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西夫人的脸儿颤动着,气得牙齿直打哆嗦,抬手给了她一个巴掌:“你……你是疯了不成?你竟然如此不知悔改,要是老爷知道,云虎知道,是非休你不可了?”

“是……我疯了,呜呜……我跟表哥从小青梅竹马,我那么爱他,可是他不爱我,就算我生了儿子,他也依然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在他的眼里,我根本比不过那个女人……娘,你是我姑姑,亲姑姑,你为什么让这个女人进门?皇后跟本是帮她说话,如果她跟表哥成亲,爹为什么不知道?”王琪贞泪水飞泄,捂着疼痛的脸,歇斯底里地质问!

“你真傻,柳月茹母女根本危险不到你……”西夫人扼腕轻叹,这个傻丫头居然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步步进逼!这样,只会连最后的情谊都失去,将丈夫推进柳月茹的怀抱!

“娘,那个女人跟皇后的关系,你早就知道吧?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那个女人是军妓,谁知道孩子是谁的?”

“贞儿,你够了!你现在还怪到我的头上?我管不了你,也不想管你了……我求你了,别祸害了西家了……”西夫人被她气得不轻,唇瓣直哆嗦!

要知道,皇后也曾是官妓,而且西云虎说过,柳月茹并没有跟别的男人有染!虽是说柳月茹,可这些话,也是皇后忌讳的话,若是皇后听到,以为是含沙射影,会出大事的!

“娘,你说我祸害西家?到底是谁在祸害西家?是这些不要脸的女人,让西家脸上无光的……”啪的一声脆响,西夫人忍无可忍,再一次地挥出手。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如风中的落叶,坠落在了地上!众人惊呼,手忙脚乱地抱起了老太太回房。

王琪贞捂着脸,跌坐在了地上!那个女人有皇后撑腰,成了皇后的姐妹,一定会爬到她的头上!西家原是帮她,欺侮柳月茹母子的丫环与仆人,此时都惶恐不安起来……

入了宫,郑秀敏将她们一行,按排在了玉泰宫。门前的玉兰花已经满树的绿荫,五开间的大殿虽没有椒宫殿那么恢弘,也不失皇家的气派!

前几天,刚让人打扫出来的,想不到这么快派上用场了!她不想让她们住椒宫殿的后殿,免得再发生变故,累及她们!

西云婷在太医的精心调治,加之柳月茹的照顾,身体渐渐恢复了健康!几个孩子,不是欢声笑语,就是静坐在炕上,听郑秀敏讲故事,就连沉默寡言的西薇儿,脸上也绽放了花般的笑颜!东星夜寒跟他们玩了几天,就找玄武十二去了。这些故事,他早就听过了,也嫌他们东星夜雨几个太幼稚!

郑秀敏乐得轻松,跟一个自以为事的天才小孩呆在一起,也觉得累!她瞎编的故事,总是被他找出漏洞!其他三个,总是给她崇拜的目光,丰富的表情让她看着悦目!

“……好了,今儿的故事讲完了,雨儿,我们回椒宫殿吧!”郑秀敏撑首靠在炕沿,轻摇着小扇!刚洗了澡,又是一身的香汗。

“不要,我要跟少钦,还有薇儿在一起睡,娘,你也睡在这里嘛!”东星夜雨攥着她的手,娇滴滴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即太监进门,回禀道:“娘娘,江南六百里加急!皇上送来了书信,还有一些果子……”

“有果子吗?给我看看……”东星夜雨一骨溜地爬了起来,挥着小手!拿过了小罗筐,笑眯了眼睛!

郑秀敏接过了书信,迅速地打开,微微蹙眉。寥寥数语而已,难道这就是官文吗?既然是六百里加急了,水果都送来了,怎么就不能写详细一点!郑秀敏却隐约的觉着,东星遨隐瞒了什么?却提到了南擎天,与他一起回京!萧子歌与荆天明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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