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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二爷此去是往南云城吗？”
一杯茶下肚，木霖北稍稍定住心神，仿佛随意地问到。
“木城主果然慧眼，老夫正是要去南云城，我听说原本的南云分行负责人茹启颜失踪了，所以打算去看看”
司空远山放下茶杯，脸色一苦，好像真的是一样。
“哦，那可是晚辈多有得罪了，还望二爷见谅”
“哦？此话怎讲？”
“茹启颜现正任荆凌城大长老之职，乃是我的得力助手，或许是厌倦了万灵阁吧，不如二爷给个面子，就让她留在这里？”
“害，你早说嘛，这事儿弄得，既然她愿意在这里，那就留下便是，难道我万灵阁还会计较这些不成”
“好，二爷果然爽快，晚辈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你小子，来，干。既然她留了下来，上月的俸禄还未结清，你看是不是把她叫过来，我好当面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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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不晚辈代为转交？”
“诶，这关乎钱财之事，还是亲自来比较好，你觉得呢？”
“行”
木霖北叫来了茹启颜，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二爷这个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当初也是以心狠手辣成名，不如如何称得上爷这个字？茹启颜一见到司空远山顿时就脸色苍白，几乎发抖。
“不必紧张，坐吧”
司空远山只是看了一眼茹启颜便移开了目光，然后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到
“小茹，南云商行失窃，六级妖兽内核被盗，此事你可有耳闻？”
“晚……晚辈不曾听闻”
“嗯，看起来盗贼消息做得不错，还未出手，不过你也不必紧张，其实已经抓到了凶手”
“啊？是，是吗？”
“当然，来，看看你认识吗？”
司空远山递过去一个盒子，带着一股血腥味，茹启颜大概能猜得里面是什么了。
“这是……”
尽管那张脸被刮花了，皮肉翻起，双眼、耳朵、鼻子都被剜去，就连牙齿也被一颗颗硬生生拔去，但是茹启颜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人正是她以前的助手，也是她帮茹启颜拿到了那颗六级妖兽内核。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小毛贼居然从我万灵阁里偷东西，实在是该死，你说呢？”
“嗯”
茹启颜低着头，尽量不哭出声，眼泪在眼眶里只打转。
“好了，你先下去吧，一个人头就把你吓成这样，成何体统？”
木霖北出来打圆场了，看似训斥，实则替她开脱了一番，又让其离开。
“抱歉，倒是老夫唐突了，让茹长老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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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远山如梦初醒，连忙举起茶杯，遥遥地敬了一杯。
“无妨，茹长老，你先下去，既然二爷来我荆凌城，那么不如晚辈做东，今晚去酒楼小酌一杯？”
“好，盛情难却，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谈不上，谈不上”
……
晚上，司空远山连夜走的，木霖北化去酒力，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司空远山看起来是来拜访他的，实则是来警告他，敲山震虎之意再明显不过，阮宾鸿叫人暗杀他是真，但是茹启颜偷了六级妖兽内核逃到这里被他手留也是真，双方相当于互持把柄，这两则消息不管那条传出去，都会引起风波，暗杀城主是谋反大罪，偷盗宝物也是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