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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府权在握,板性子!

在正院儿里,把本来怒气冲冲想找她麻烦的许继妃,怼的最后只能窝儿在床上咒骂,还不敢太大声儿,生怕被人听见之后,洛楚尘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不得不说,每天一怼,看着许继妃铁青着脸,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当真是让她神清气爽,心情特别舒畅。

离了安陵候府,在没有每天日常一气裴氏之后,洛楚尘本都有些觉得生活当真无聊不少。没‘那啥’可撕的日子,确实寂寞如雪,但自从有了许继妃……

这个比裴氏还要‘炸’,却比裴氏还要蠢一些的婆婆之后,洛楚尘骤然发现,明争暗斗,唇枪舌剑,女眷之间弄嘴耍舌的小巧儿,竟然比不得光明正大的正面怼,明面刚啊!!

话说怼的人哑口无言,满心恨恨却根本不能反驳的感觉,真心特别爽!

——就喜欢看人家恨她恨的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怼的许继妃双手锤床,气的直翻白眼儿之后。洛楚尘神轻气爽的从正院出来,一路往书房去了。

在许继妃那儿担隔了半晌儿,想来容王应该也收拾妥当了。她自然要前去拜见,顺便……在问问,主持中馈是个什么情况?

是容王一时气愤,拿这话怒怼许继妃?还是他当真有这个意思,准备让她这新进门不过四天的儿媳妇,接过府中大权了?

若是前一样,不过白高兴一场罢了。可若是后一样……洛楚尘摸了摸下巴,觉得……

容王若真准备给她府权,那便不由得她说上一句——心够大的啊。

要知道,她可是妥妥的*——安陵候府出来的姑娘,又是永平帝御赐下来的,哪怕沈沧瑜说,他俩心意相通,早早有了默契。可……不过四天的功夫,能瞧出什么来啊?怕连她的皮儿是黑是白都摸不透呢。若容王连本能的怀疑都不怀疑,就这么信了她?洛楚尘不由歪了歪头。

那当真说明,容王对沈沧瑜这个独子的眼光,绝对的坚信不移了。

甚至,应该说,容王似乎是把府中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都交托到儿子手里。许是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废’了,在没有恢复辉煌的可能,所以干脆便把一切托付给儿子?

洛楚尘心里胡乱琢磨着,脚下却不停,很快来到书房门口。守门的小厮正在四处张望呢,一眼瞧见她,都没顾上说话,只麻利的打了个千儿,随后转头推门就进了屋,口中还高喊着,“王爷,世子妃娘娘来给您请安了!!”声音那叫一个又响又脆!

对此,洛楚尘抽了抽嘴角,“……”

虽进门不过几天的功夫,但容王府的下人,除了许继妃那一系之外,对她都是相当恭敬的。可如今这守门小厮竟然都忘了跟她请安,直接就进门去禀告……

看来,她活生生把人堵被窝儿里的行为,当真是刺激着容王了。

“请世子妃进来吧!”书里房,容王清朗的声音传来。

当真是半点没有方才睡醒的感觉,异常的精神,精神的……都有点刻意了!

勉强忍着笑意,洛楚尘抿着唇,提起裙角迈步进了书房。容王的这个书房,能看出来,明显是从正院里隔出来的几间屋子。除了正屋是书房之外,东厢似乎放些日常的衣物之类东西的地方,而西厢则是容王平素的寝室了。

来到正屋,容王正坐在梨花大案之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脸色跟往日不同,很有几分严肃之感,那通身的亲王气派,当真是洛楚尘进门后第一次感觉到。

毕竟,平素见她之时,容王都是慈爱温和,满面微笑,在没有板着脸的时候,而如今……如果不是洛楚尘眼睛尖儿,瞧见容王耳侧那抹不甚明显的羞红,她或许真的会有些害怕了!

到底是亲父子,某些习惯一脉相承,害羞不好意思什么的,脸上丝毫不挂颜挂色,都是羞红了耳朵?这是什么习惯?

——走的哪一脉?

洛楚尘勾了勾嘴角。因容王和沈沧瑜这一相同习性,不由对这个还不大熟悉的公公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儿媳给父王请安。”甩袖轻福下身,她恭声请安。

“世子妃不必多礼,一旁坐下吧!”依然板着脸,容王回应,只是声音严谨低沉中的……透着那么一股子不好意思的感觉。

“谢父王。”抬头瞧了一眼容王,洛楚尘敏感的察觉出了他的不适。心底暗笑,可明面儿上也没说什么,只老老实实的听话,坐到了下首位。

到底,那是长辈,是公公,哪怕‘装’的太过,根本不像,也不是她个小辈儿能玩笑的。

在书房中,跟容王客套了几句,又简单问了问容王的衣食起居,尽到了做‘儿媳’的‘责任’之后,洛楚尘就开始拐弯儿抹角的打听‘主持中馈’之事了。

“方才儿媳请安时,听得母妃说,父王曾言,咱们府中这些个杂事儿……”洛楚尘抬头瞧着容王,面带欣喜和不安杂夹之色,仿佛极为犹豫似的问道。

“哦?什么?”容王一怔,许是洛楚尘说的太‘婉转’了,他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所言的‘杂事儿’究竟是什么。直到洛楚尘表情为难的瞧了瞧守在门口的丫鬟小厮,容王才反应过来,“哦!!你是说府权之事啊!”

他恍然大悟,随后点头应道:“不错,你母妃上了年纪,脑子都有些不大清楚了。昨儿明明和你一起进宫,但回来时竟把你忘了,当真越来越糊涂。她嫁进容王府这么多年,也没个人帮衬着。好不容易,有儿媳进门,到可以享享清福了!”面对儿媳妇的疑问,他如是说。

听了容王这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洛楚尘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许继妃说的竟然是真的?容王竟然不是置气?而是当真要把中馈之权教给她……这还当真,让她有些不大敢相信呢!

——天上果然会掉馅饼吗?还这么好运砸到她头上?难不成,倒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转运了?

而且,听他说那话,什么‘许继妃年纪大了’,呵呵,人家才三十多岁好不好?虽然已经是当祖母的岁数了,可怎么算都还在壮年呢!把她扔宫门口儿是因为‘脑子不清楚糊涂了’?容王这话说的也真是不亏心啊!

算起来,不管这位被打击的如何意志消沉,怎样无法振作……可终归还是皇室所出,这份儿指鹿为马,还指的这么信誓旦旦,半点不脸红的‘功夫’,确实非凡绝响,让人望尘莫及,‘敬佩’不已。

“父王……”洛楚尘咬了咬唇,迟疑道:“儿媳方才入府,各处事务怕都不大熟悉,冒然接管府务……”是不是不大合适啊?”虽然她很有自信,但万一出事儿怎么办?

“世子妃无需担忧,你白母妃留了不少妥当的老仆,府中之事从来都是她们辅助你母妃,早就管惯了的。待你接手后,自有她们相助。”容王缓缓道。

哦,赶紧还要是拿她当架子啊!洛楚尘终于明白了。容王所谓的令她‘主持中馈’,无非就是换个当家人的架子罢了。反正干实事儿的都是那群老仆,明面儿上谁是‘当家人’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父王放心,儿媳明白了。”微微低下头,洛楚尘只沉吟了一瞬,便很快温声答应了。

不管过程是什么,结果——便是容王亲自下令,中馈之权到了她这新妇手里,不管是不是‘明面儿’,又怎样‘架空’?既然到了她手里,慢慢的,她总会让其变成实际。

……

公公和儿媳妇,又没沈沧瑜陪着,洛楚尘不可能在容王那留太久。把中馈之事问完了,又简单叮嘱了几句,她便起身告辞了。

不过,来的时候,是两手空空。但离开的时候,洛楚尘手里却已经握住了容王给的内库钥匙,对牌,帐本……等等一切可以象征着当家主母地位的‘东西’。

让丹清抱着东西,她们俩极力压制着满腔兴奋,离了正院,一路往擎苍院的方向而去。

“姑娘,这可真是太好了!!”低头瞧着手里捧的‘东西’,丹清笑的见眉不见眼,激动的浑身直颤儿,连往日闺中的旧称呼都冒出来了,口中一个劲儿的赞着,“若是让娘子知道了,她止不定怎么高兴呢!!”

新媳妇能得着管理中馈之权,这就表示她已经被夫家接受,彻底站稳了脚根。这怎么能不让一直担忧,洛楚尘和沈沧瑜小夫妻俩是瞒着长辈,来见她帮她的万兰春不兴奋不已呢!

“这些东西,我从来没接触过,一时间怕是措不开手。”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活着都挺难,压根儿就没怎么接触过管家的洛楚尘,伸手指了指帐本和对牌,抬头对丹清道:“虽然父王说了,会派人相助于我,但到底,接了这摊子事儿是我。”

“是父*任我,才把这样重要的权利教给我办。我自然要做的漂漂亮亮,才不辜负父王的信任。”

“未来一段时间,咱们怕是会很忙了。”她看着丹清,“擎苍院的人,都是以前伺候世子的,忠心……肯定无需怀疑,可终归方才接触不久,我用着也不怎么顺手。所以,你和觅露,就要多担待一些。”

“等忙过这阵子,顺过手了以后,我在寻时间出去看母亲。也免她跟着担忧。”

“那是自然,姑娘放心,根本不用您特意吩咐,我和觅露自然会尽全力辅助您的。”丹清赶紧发咒立誓。

“嗯。”见状,洛楚尘笑笑,根本不曾怀疑。

两人口中商讨,脚下却不停,很快回到了擎苍院。进得正门,觅露首先就迎了上来,“奶奶回来了?怎么这么晚,难不成是那边儿出了什么事吗?可是有人找您麻烦了,竟在正院担隔了这么久!”

足有一个多时辰了!!觅露一脸的担忧。话说给公公婆婆请个安而已,却一请就一个多时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可能不让人担心?

尤其,自家姑娘去见的婆婆,还是那个又傻又作的许继妃,且最重要的是,昨儿自家姑娘还‘得罪’了许继妃,让容王狠狠斥了她一顿,按那位的脾气和性格——以及智商。谁知道她急了咬不咬人啊?

“觅露,你瞎想什么呢?咱们姑娘是去给王爷和王妃请安的,见长辈而已,怎么可能有什么事儿?”丹清抢先开口,满面铁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许是洛楚尘成亲成的太顺利了,沈沧瑜又极好相处的样子,陪嫁的四个丫鬟——丹清,觅露,敛秋,暮冬(是的,盼春被撇下了,哪怕为了‘上进’,她出卖主子,立了大功,也依然被洛楚尘毫不留情的撇下了。)

(盼春:说好了我立了功就带我进容王府当主子的,姑娘,你,你说话不算数。洛楚尘:没错,就不算数了,你咬我啊!!)

丹清一惯的沉稳,自然不用别人担心。敛秋和暮冬并不是洛楚尘的心腹,自知不过凑数儿的,平素也谨慎小心,低头就知干活,万事不敢开口……所以,只有觅露,只有她,三两装不得两天样,见沈沧瑜脾气温和,又与洛楚尘百般恩爱,自觉万事皆顺,便很快原形毕露了。

不止行为活泼放肆了许多,就连嘴上,都开始顾无忌惮,没个把门儿的了。

对丹清和觅露这两个忠心的,似友似亲的丫鬟,洛楚尘从来都是纵容的,她心理年龄比较大,看这两人就带着点儿看妹妹的意思在,丹清沉稳不失老练,觅露活泼略显跳脱,这在她看来,都是个人本性,完全不需要压制。因此,对觅露偶尔的放肆失言,便根本不曾在意。

但,洛楚尘能纵容觅露,丹清却不能认同。洛楚尘敢纵容,是因为她完全能负担起纵容的后果。擎苍院都是沈沧瑜的人。而成亲当天,沈沧瑜就说了在擎苍院中,洛楚尘的地位如同他。

洛楚尘完全可以相信,沈沧瑜的话对擎苍院的人来说,那就是‘圣旨’,既如此,觅露纵有个一差二错的,她们难道还敢传出去不成?

若连自己院里人的嘴都管不住,沈沧瑜哪里还敢妄想什么摄政王,早早回家洗洗睡了好吧!

敢纵容觅露的性子,洛楚尘是有自己的底气。可丹清有什么啊?她连自家姑娘和沈沧瑜这个亲王世子什么搭上线?到底关系有多亲密还不清楚呢?擎苍院的下人们,虽然瞧着挺亲切,可内里是人是鬼?到底什么肚肠?对在安陵候府混的三观尽碎的丹清来说,她真的不太敢轻易就相信人家的笑脸。

——谁知道那笑脸底下,藏着的是什么啊?

到底这里是容王府,是许继妃经营了十好几年的地方,人家是纯纯的地头蛇,可她们却根本算不得强龙。这边说错一句话,谁知道那帮明面儿上笑的山花灿烂,口口声声‘主子,姐姐’的家伙们,会不会转头就把错处告诉许继妃!

自家姑娘许是犯了女姓长辈冲,家里嫡母处的生死仇敌般,外嫁到夫家,婆婆也跟斗鸡似的,头天进门就怼上了!!

且,怼的还挺严重,还挺热火朝天。许继妃都丝毫不掩饰恶意,直接把自家姑娘扔宫门口儿了,这哪里能让丹清不担心。虽然今天请安的时候,她也跟着洛楚尘,亲眼目睹了自家姑娘的‘功力’,对付个把许继妃根本不在话下,但却依然忍不住提着心。

到底,许继妃是长辈婆婆,身份上……先天就占着优势。就算自家姑娘丁点差错都不出,还难免会被外人挑毛病呢,更别说,方才觅露说那话,虽然确实是出于担心洛楚尘,但……怎么听怎么让人误会啊?

好好的去给公公婆婆请安,不过多留了会儿罢了,什么叫‘出了什么事儿’?什么叫‘可是有人找你麻烦了’?拜托,那是公公婆婆好吗?就不兴人家长辈慈爱,小辈孝顺,留下一块儿喝茶聊天吃点心吗?

那话是能随便乱说的?怎么就不长点心!!一句话被人抓住把柄,自己受罚是小,连累了姑娘怎么办?

好不容易才得着的管家权呢,若因为觅露失言而被撤了,丹清咬死她的心都有!!

狠狠瞪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觅露,丹清一眼一眼的剜着她,“不会说话就闭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一边说,还一边手指手头戳着觅露的额头,虽然没下多大力量,但依然把措防不及的觅露戳的连连后退。

“怎么了?这怎么话说的?”觅露抱头鼠窜,委屈的不行。

“得了,得了,她还是孩子呢。在自个儿院子里,一时说错个一句半句的,又有什么?”洛楚尘连忙上前去拦,拉住丹清笑着劝道:“院子里都是自己人,你还怕有人说出去怎么着?”这话说的,既是劝,亦是警告。

周围,见着女主子回来便出门迎接的下人,见状也连忙你一言我一句的劝着,拐弯抹角的表着忠心。

丹清也不是真想把觅露如何,不过是生怕她那一句错处,被传出去,让人找麻烦罢了。见众人劝她,到不在执着着要把觅露如何,而是转头,一脸正色的看向了洛楚尘,“奶奶,我知道您喜欢觅露的性格,不愿意拘束她,可她年纪不小了!十七,八岁,都是能当娘的岁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应该知道了,您愿意纵着她,是您对她的宽厚,可她若一直这样下去,日后……”

丹清的话,虽然说隐晦,可意思却很明白,觅露这样子,在王府这地介儿,行差小错什么的,有洛楚尘护着还不碍事。可若真这么纵容下去,觅露又不是个精明能自制的,真由了她的性子,哪天闯出大祸来——比如犯到许继妃手里——谁又能救得了她?

哪怕那时候洛楚尘依然能出头,愿意护着她。可若真是她办错了事儿,说错了话儿,就算搭上洛楚尘的面子,许继妃怕也要狠狠扒她一层皮的。

碍于消息的不全面,丹清只能想到这个。但洛楚尘却不免……想的更远一些。

如今,沈沧瑜在外头办的那些事儿,不说是掉脑袋的,可终归极危险。她和沈沧瑜一体同心,日常有商有量……却从来不瞒着丹清和觅露这两个贴身丫鬟,纵然不会直言相告,可平素一星半点儿的,她们总能听见。

就算她们听不懂,但万一,有人套她们的话。丹清从来谨慎小心,对外人,一句不该说的都不会说,洛楚尘极放心她,可觅露这性子……

抬头看了一眼原本还委委屈屈,但得她和众人求情之后,又高兴起来,还冲着丹清挤眼睛吐舌头的觅露……

洛楚尘不由有些头疼了!!

“丹清,你说的对,觅露当真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板起面孔,看着本来还一脸得意,却在听见她话后就惊讶不已的觅露,她正色道:“年纪不小了,是该板板性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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