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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恶鬼临世,杀兄弟!

早先就曾说过,比不得永平帝对沈室皇族‘劳苦功高’,生下四个儿子,简直旷古铄金。他的孩子们,不管是太子,恭郡王,诚郡王还是长安王,在这一点上,都比不得永平帝这个老子。

太子年过三十,膝下只有两女(这也是永平帝对他不满的重要原因之一)。恭郡王到是有个儿子,但打出生起就病歪歪,如今都快进学的年纪了,一年中还得在病床上躺个大半年,能不能长大成人……会不会半路夭折,这都未可得知。

诚郡王膝下只有一个小郡主,虽爱的跟眼珠儿似的,当儿子般教养。可到底,没儿子就是没儿子。

只有长安王,这位最小的皇子,他破天荒的,似乎继承了永平帝的‘能力’,还不到三十岁呢。膝下就有两个儿子!而且,长子还是正妃所出——那是嫡出的嫡长啊!!

虽然这位嫡长身体差点,比之恭郡王的那个,仿佛也好不到哪儿去,可,有就是有,谁也不能否认。

更别说,人家除了长子之外,还有个小儿子呢……哪怕是生母卑微,侍妾所生,但……人家是足月出生的,身体好着呢!!太医检查过的,去年刚满周岁的时候,竟然都能走路了。

——简直是皇家第三代中的‘奇迹’啊。

要知道,就连永平帝儿子中身体最好的太子,也是两,三岁的时候,才能扶着墙慢慢走路,平素都被奶娘抱在怀里的。

长安王有两个儿子,小儿子还那么健康,完全可以说,这两个孩子,就是他争位的最大底气所在。

——也是沈沧瑜所顾虑的因素。

这次宫宴,长安王长子身体不好,次子年纪太小,他又得永平帝喜爱,不需要像恭郡王似的,靠着儿子得亲爹好脸,便根本没带两个儿子进宫。而沈沧瑜,早早猜到了这点,借着太子起势的机会,林子陌就带着人一路奔到长安王府来了。

“不过是两个还未长成的小儿啊!”巴着潜梁阁的墙头儿,林子陌望着院子里的漆黑一片,幽幽叹了口气。

虽然这么说起来未免有些残酷,可是,这两个还在吃奶的娃娃,在名份上,确实比沈沧瑜还要来得名正言顺的多。尤其,不比恭郡王的儿子,太过病弱,不定能不能活到成年。长安王的两个儿子,长子嫡出,次子健康,实在太过‘完美’。

此次宫宴……如今是什么情况?太子究竟是怎么行动的……林子陌在宫外并不知道,他连长安王已经‘升天’的消息都还没得着呢!他今日的任务,就只是‘处置’长安王膝下这两个皇孙小儿。剩下的,不管宫中最后结果如何,都不归他管了。

当然,‘处置’这两个小儿时,他需要冒着太子的名号。

也就是说,在外人眼中,私闯入长安王府‘作乱’的,得是造.反的太子才成。

“林少,一将成功万骨枯,想要天大的荣耀,就要敢担天大的罪孽。”领头人低笑一声。他是正经儿边关将领出身,刀山火海中淌出来的,什么样的事儿没见过?

当初在边关时,自称大容草原子民,被他们大晋称为犬容的外敌,进犯边关时,整村整村的灭杀,男子杀尽,女子被休羞而亡,就连孕妇,都被破开肚子,挑那未断气的婴孩立于枪尖之上……

威北王还在世时,犬容被他所摄,还不敢这般放肆,可自永平帝自断臂膀——将威北王一家杀了个干净之后,没了大晋战神,犬容柴狼得势,一朝猖狂,哪怕有林将军等人拼死尽忠,可是……朝中永平帝忌惮武将,军需军备从来短缺,哪怕是边关要地,也未曾得到半点好处。

似领头人这般,威北王曾统领过的精兵强将,因没有虎符制约,他们又是军中汉子,百般瞧不上永平帝的手段,一心只想着已逝的威北王,便更是被永平帝不待见了!

没错,这一行十几个人,俱都是曾经的威北王旧脉中挑出的精兵悍将。洛楚尘为沈沧瑜寻到的虎符之后,借着白氏外孙和虎符之便,沈沧瑜将这一群精兵,慢慢收到身侧。

这些精兵,早早被永平帝打散,遍布在整个大晋国的大江南北,把他们收笼到一块儿,确实费了沈沧瑜不少的心思。自知道太子要造.反之后,他们这些没甚官职,或身边方便的,也都陆陆续续往京城赶……

如今,约莫有了两千左右的精兵,在加上沈沧瑜原本安在五城兵马司和京北大营的细作,如今就等着宫里那边儿出结果,好一通儿起势,控制局面呢。

甚至,在边关和江南腹地,林将军以及容王以前的旧部,也早早就得了沈沧瑜的信儿,俱都磨拳擦掌的等着呢!

“沈家的小崽子,呵呵……莫说主子爷还给他们安排了后路,就是直接让我活埋了他们,我都不觉得如何可惜。”领头之人瞧着潜梁院的方向,面现恨恨之色。

这个头领之人正是威北王的旧部,他是孤儿出身,七岁就进了威北王府,可以说是吃了白家的饭长大的。对威北王白浩,甚至是王府里的两位小姐——白王妃和白夫人,说句冒犯的话,也都是当着亲人般尊贵着的。

永平帝派人灭了威北王满门,又毒死白王妃,逼死白夫人。这领头人早就恨永平帝一家——甚至是沈室皇族入骨了。事实上,别说宗室了,他连容王都有些迁怒。甚至,如果不是沈沧瑜有白王妃的血脉在,就凭他姓的那个‘沈’字,哪怕他有虎符在手,领头人这边威北王旧部也不可能听从于他。

威北王的旧部,哪怕就是林将军,怕都恨不得永平帝一家死个精光。长安王家的两个孩子,虽然年纪幼小,威北王死的时候,他们还不定在哪里等着投胎,但领头人对他们——这个沈字,依然是恨意满满。

如果不是有沈沧瑜下令,不要伤这两个孩子的性命,这领头人怕是真的能对他们下了死手。

“得得得,秦将军,咱们还是悠着点吧!”听领头人——秦将军这一副‘你闪开,我来杀,躲远点儿,小心蹦身上血’的模样,林子陌连忙上前拦住他,陪着笑脸道:“沧瑜说了,这两孩子……虽然是您的仇人之子,但好歹他们岁数还小,并未做过什么恶,哪怕投生到长安王家,也不过是不会投胎罢了!”

“杀两个还不懂事儿的小儿,这实在……太坏你秦将军的名声。”他顿了顿,佯做惊奇的抬头望天,惊道:“唉啊啊,这时辰……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先动吧,把这两孩子偷出来之后……城外还有人等着咱们呢!”

沈沧瑜的计划……长安王这俩孩子虽然碍事儿,但到底,就像林子陌说的,年纪还小,真杀他们……哪怕沈沧瑜这般的心性,也多少有点下不了手。因此,便只准备把这两个孩子偷出来,送出京城,交给妥善的人照顾,从此无忧一生,做个富贵闲人也就是了。

好在,这两孩子年纪还小,都吃奶的岁数,还不怎么记事儿,换个环境,换个爹娘什么的……怕也记不住什么。

“那成,林少,你且在这等着,我们兄弟去去就来。”秦将军瞅了林子陌一眼,见他尴尬的望天,嘴角一扯,似笑非笑。招呼了身旁一直跟随的兄弟们,“赶紧的,来吧,给林少看看咱们的本事。”他一声唤,那十来个黑衣壮汉低声应着,随后如乳燕投林般,半点声息也无的,就潜进了潜梁院。

看着他们消失在院子里。林子陌幽幽吐了口气,抬头望向皇宫方向,他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自担忧:也不知宫中情况如何了?太子造.反了没有,沧瑜……和他那个便宜来的媳妇儿,是不是安全?

天边,银月当空,一片乌云轻轻飘过,圆月半掩半遮,大地骤然进入黑暗。

……

于此同时,皇宫之时,御花园里,气氛也进入了白热化。

太子护着裴妃,于永平帝对峙着。而恭郡王和诚郡王,也被黑衣人压到高台之上,背转手跪倒在太子身前。恭郡王那病弱的世子,则被脸色煞白的吴淑妃紧紧抱在怀里,于一众,如皇后,冯贵嫔等人藏在翻倒的御案之下。

高台上,长安王的尸身被扔在角落,点点的血迹撒下来,如小溪般顺着角落四处流淌,雪白的地毯上,染上了朵朵红痕。

“长安王,琅儿,娘的儿啊,你睁睁眼吧!”御花园中众人,包括早吓的脸色惨白的长安王妃在内,均都离长安王的尸身远远的,生怕被太子瞧见迁怒,只有长安王的亲娘——段修容,跪趴在长安王的尸身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声声的唤着儿子,“琅儿,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你醒醒啊!!”

娘叫儿,悲断肠。那长一声,短一声的哀鸣之音,如乳燕泣血般,在御花园的上空回荡着,听的人心中发酸,眼窝儿发热。

“玉容,莫哭了,琅儿已经去了!!”便是不相干的人都为段修容的哭声而伤怀,更别说永平帝这个当亲爹的,几步后退,俯身伸手扶向段修容,他满面悲戚的哀声道:“你莫在喊他,让他好好的走吧!”

裴妃突然‘杀’出来的动作,实在是太让人惊讶,太出其不意了。永平帝就算在伤怀,长安王的尸身都快凉了,除了接受现实,他又能如何呢?更何况,太子直接起兵造了反,御花园中忽忽杀进了这么多的黑衣人。侍卫被杀光,宗室和大臣们又被控制住。永平帝喊了在喊……也没人前来救驾,他便知道,太子是早有准备,就是要反他了。

终归,御医虽然已经诊断,断定他活不了多久了。可到底,能活着没人想死,尤其,永平帝更不想成为大晋国史上,第一个被儿子杀了的皇帝。

——那多丢人啊!!

不想段修容在哭嚎,引得太子发疯,也是真的心疼心爱的女儿和妄死的儿子,就在永平帝伸‘龙爪’要去扶段修容的时候……段修容猛的站起身,一把将永平帝推了个跟头,斥红着双眼,形如疯狂似的冲着太子——身后裴妃就去了,口中还厉喝着:“贱.人,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晚年失子,实乃人生一大痛事。更别说段修容身为后宫嫔妃,一辈子的希望……几乎都在儿子身上,夺嫡夺了那么多年,眼瞧着胜利在望,暑光就在前方了,突然一下子,儿子就死在眼前……这样过度刺激,彻底打垮了段修容的神经……

完全失去理智似的,她现在什么都没想,脑海中全都是‘杀了裴妃,给儿子报仇’的念头。

这念头甚至已经强烈到,完全忽视眼前的性命相关,临到脖子的钢刀和太子的狰狞面目了。

“裴氏,我要你偿命!!!”绝望母亲的力量,让段修容的速度几乎快到无法形容,养尊处优的宫中贵妇,竟几个箭步就冲到了前头。

绕过没来得及反应的太子,甚至躲过了拦上来的黑衣人们,段修容跑到裴妃身侧,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一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另一手则去抓她的脸,口中还嚎叫着骂,“贱.人,贱妇,杀千刀的……”一边骂,一边去扣她的眼睛,端是凶悍无比。

“唉啊!!”裴妃惨叫一声。哪怕她精神不太正常了,痛觉却依然还是存在的。段修容下手太过狠辣,一指头把她眼睛都快捂瞎了。事实上,要不是段修容头上戴的是玉钗,质地太脆弱,说不得,人家都想要学学裴妃,直接照着眼睛捅她一钗子了。

两人撕打……额,应该说,裴妃被段修容单方面殴打,口中发出阵阵惨嚎……在亲娘的痛苦叫声中,太子可算回过神来,一直虐.待女子孩童……从来都是享受她们惨叫的太子,这回可算是见识着了被逼急了的‘女子’,究竟是何等的残酷!!

他亲娘裴妃的半张脸都被挠成血葫芦,眼睛都被扣瞎了一只了!!

“来,来人,快,还不快分开她们!!”太子连声惊呼。离得近的黑衣人,忙听令上前抓住段修容的胳膊儿,掐脖子拉肘,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两个人分开。

这时,裴妃早就陷入半昏迷状态了,而段修容,却依然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胳膊,奋力的想要去撕打按着她的黑衣人们。

“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段修容狂喊着。

“母妃,您怎么样了?”没顾上去理会段修容,太子俯身去看裴妃。发现她满脸是血,一个眼睛被捅瞎,整个人都半昏半醒的,便又惊又慌的喊道:“来人,赶紧把母妃送回永和宫,绑个太医来给她救治!”

众黑衣人中,跃众出来两个,赶紧上前领命,抬起裴段,匆匆离去。

“好,好,好,永平帝,段修容!!”送走了半死不活的亲娘裴妃,被莫名打击了的太子简直要疯魔了似的,抽疯般冷笑了两声,他厉声道:“来人,把段修容这贱.人压下去,我要把她千刀万剐。”说着,上前拽住段修容的胳膊,一下子把她从高台上甩下去,旁边立刻有黑衣人上前,驾着段修容,把她拉下去了。

“玉容……”看着段修容被拉走,永平帝满面不舍的小声唤着,心知她被拉走后,活着的可能性就不大了。但瞧着太子的模样,担忧自己的性命,到底不敢上前去拦,只能小声的泣着,“太子,朕是你的君父,你,你……哪怕想要夺位,可杀父之名,造.反之恶……就算你登了基,难道就不怕有人如你这般,拔乱反正?”

“你竟忘了前朝是如何覆灭,我大晋国是何等来历吗?”

前朝之所以灭国,就是因为皇叔谋反,夺了亲侄子肃帝的位。只是,那皇叔——就是前朝哀帝下手却不干净,让肃帝的护卫将小皇子抱出宫去。二十年后,小皇子长大,又起兵为父报仇,结果两厢争斗起来,兵祸四起,民不聊生。

沈氏先祖原本乃是小皇子起义军中的一员。只是后来,在一场大战中,小皇子受箭伤感染而亡,沈氏先帝才临危受权,接手了起义大军,成就了大晋皇朝。

“起兵造.反,这是灭国的大祸啊!!”从小到大,枕先故事就是听先帝先皇后痛说‘晋国家史’,永平帝对于造.反这种事儿,精神不要太敏感!

“呵呵,父皇,你放心。儿子虽然起了兵,可却不是前朝哀帝那样的傻子!”太子轻笑着,从身边黑衣侍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皮笑肉不笑的慢步上前,看着永平帝又惊又怕的退了又退,却没紧逼。而是侧过头,瞧向被黑衣人们压制着跪倒在地恭郡王和诚郡王……

微微眯起眼睛,眼底射出满是恶意的光,他口中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前朝的教训,儿子早就从史书中学到了,所以……”一边说,他一边猛的挥起长剑,一剑捅向了恭郡王的胸口……

“啊!!”一声惨叫,毫无防备的恭郡王直接被捅了个透心凉儿,鲜血飞溅,他的身体抽搐着倒地,满是惊惧的眼神慢慢失去光彩……几乎没声没息的就断了气儿!

“儿啊……”永平帝大惊失色,一声哀嚎,就要飞扑上去。哪怕不像疼长安王那般偏爱,可恭郡王也是他的儿子,好端端丧了命,他又如何不心疼。

“呵呵!”只是,生父的痛苦,太子仿佛根本没看见般,手中不停,将长剑从恭郡王的尸身上抽出。他挥舞着,又砍向了诚郡王。

“太子饶命!!父皇,母妃救我!”有恭郡王的‘前车之鉴’,诚郡王到没‘老实’到等死的地步。见太子的剑照着脖子砍过来了,他拼命的挣扎着,只是……到底身体被两个黑衣人压着,哪怕他拼尽全力,也依然只是勉强动了动而已。

那长剑没从脖子划过,却一下砍到了胳膊上。

顿时,诚郡王的左臂被生生砍断,血光四下崩溅,飞射到太子脸上。

——衬得还在狞笑的太子仿若恶鬼临世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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