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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绮榄的回忆(七)

当日夜里,绮榄正睡时,突然感觉身子被人在扯动,就醒了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柳飞浪!但见他一脸泪痕,想哭又不敢哭出声来……绮榄就低声问他:“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吗?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小姐……”柳飞浪刚轻声喊了一句,就泪如雨下……

“怎么啦?你快说呀……”绮榄焦急地问道。

“出大事了……你要先向我保证,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不要叫出声来,否则我们都将性命不保……”柳飞浪说道。

“嗯……”绮榄焦急地点点头。

“你父亲,卓明城大人被圣上抓了,说他阴谋参与了吏部杨恭俭大人的谋逆行动……情形可能非常严重……”柳飞浪说。

“什么?”绮榄一下就站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柳飞浪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别激动,稳住,急也没用……”

“才害了我大伯,现在又是我父亲……到底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真是岂有此理!”绮榄骂道。

“我感觉这次的水实在是太深了……前后竟然突然地连续发生了这么多事……绝不是巧合。绝不是某一个或某几个朝廷官员能干得出来,干得成功的事……”柳飞浪说。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不是调去支援璘江战线的我三伯那里了吗……?”绮榄问。

柳飞浪就紧紧抓住绮榄的手,咬牙忍痛说道:“卓敬光将军已被圣上召回凌迟处死了……”

“什么?!”绮榄恰似听到晴天霹雳!“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疯了吗?都疯了吗……?”绮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死里逃生才跑出来的。估计你已把沙惊鸥带到了这里,就潜进来试着看看,不想还真是如此……小姐,你现在就马上随我走。章疆盛与齐讳这二人已秘受了圣上的旨意,要取你和沙惊鸥的项上人头的……我们先出去,再前往昭京城看看……”柳飞浪说。

“那沙惊鸥怎么办?”绮榄问。

“来不及了,顾不了他了。”柳飞浪说。

“不行,要带他一起走……”绮榄说。

“小姐,你怎么这么固执呢?沙惊鸥现正关在狱中,想要救出岂是易事?到时惊动了章疆盛和齐讳,只怕你我二人也走不了……”柳飞浪焦急地说。

“你们现在就走不了了……柳飞浪你这臭小子,想不到也要到这里来凑个死人数啊……”说话的正是齐讳,背后站的是持刀拿戟的特审营的杀手及军士。

“齐叔,你怎么能这样呢?亏你与章叔还是我父亲多年的至交,深挚的好友……”绮榄质问道。

“绮榄侄女,这事怪不了我与你章叔啊……这是圣上的意思,明白了吗?我们作臣子的岂敢违背?不然也得同你们一样身首异处啊……我们家中还有亲室老小,我们不得不为他们考虑啊……你知道的,在这昭天朝中,一人陷罪,全家牵连遭殃啊……”齐讳说道。

“你是说我们卓家上下这次也受牵连了吗……?”绮榄愤而问道。

“哎呀,毕竟年轻啊,还是太天真了些……你父亲是什么罪名?谋逆啊……谋逆之罪可是要诛连九族,满门抄斩的……兴许这时你父母早已人头落地,而你们卓家上下恐怕正是凄声一片,哀嚎遍府……”齐讳冷然说道。

“我跟你们拼了!”绮榄一股血气就往上冲,拨剑就向齐讳砍去!柳飞浪也利剑出鞘,迎上拼杀……

那边特审行刑的杀手正在走向沙惊鸥被关的牢里……

沙惊鸥恰好做了个噩梦刚惊醒,梦见的是卓远觉,说她侄女有难,快去帮忙……

沙惊鸥猛然起身,正在烦忧怎么出去,就听到了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大约十余人,虽然走得很轻,却逃不过他的耳朵。他就假意把那草垛拱起用被罩了假装他还在熟睡,自己却悄悄躲在一旁漆黑处……待狱卒轻轻打开门一人提刀进来时,沙惊鸥猛一个雪花盖顶,跳起一拳就砸晕了那人,夺了刀就杀将出来。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自然就是使出浑身解数,全无保留了……人来杀人,佛挡杀佛……那些特审营的杀手虽然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顶尖高手,怎奈沙惊鸥常年的玩命的千锤百炼又加之以卓远觉当年的倾囊相授,战力自是那些杀手不可比拟的,层次差距一显无疑……一位头目不禁惊诧道:“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这么难对付……?”

柳飞浪也不遑多让,乃昭天大名鼎鼎的飞豹营第一高手,武功不在沙惊鸥之下。便是绮榄,也绝对是出类拨萃的铿锵巾帼,女中豪杰,亦非轻易可敌。这下一番厮杀,竟把个特审营搅得天翻地覆,翻江倒海……

看到沙惊鸥一路杀将出来,绮榄不由万分激动……便对沙柳二人高声叫道:“惊鸥,飞浪,凡阻挡者都给我斩立决!我今天必须要冲出去……”二人闻言自是精神倍增,战力百倍!敢动绮榄,这比要沙惊鸥十条命还令他痛苦和难受。柳飞浪岂又比他逊色多少……?因此这番砍瓜切菜般乱劈横扫下来,竟然已是尸横遍地,血淌满满……直将那二位特审大人章疆盛和齐讳吓得目瞪口呆,魂不附体,全身颤抖,心脏都仿佛要飞出胸外……

齐讳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柳飞浪扬手一飞梭就将他击倒。绮榄过去挥刀就要杀他。齐讳大叫:“侄女饶命啊……”“你不仅背叛了我父亲,还欲置我于死地,如何饶你得脱?”绮榄说完一刀就结果了他。那边章疆盛也被沙柳二人拿下。绮榄冲过去一脚将他踹倒,厉声问道:“为何?为何要如此?!我父亲为何要遭此陷害?我大伯三伯为何要遭此诛杀?我卓家人为何要遭此厄运?你告诉我,告诉我!说出真相来……到底谁才是这幕后真正的凶手……?”“说出来你能饶我一命吗……?”章疆盛颤抖而恐惧地说。绮榄点点头。“你父亲,你大伯,三伯,及你卓家上下,皆犯了圣怒啊……不是谁要杀他们,是圣上要杀他们啊……”章疆盛说。

“为何犯了圣怒?如何就犯了圣怒?我父亲,我大伯,我三伯,我卓家满门老小上下都对圣上对这朝廷对这昭天国一向都忠心耿耿,矢志不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何就犯了他的怒了呢……?怎么这朝廷就是忠者反死,奸者反生呢……?”绮榄大声问道。

“这个老夫也的确不清楚,所以也不敢妄自猜测……只是知道是圣意,岂敢违抗?违抗必死啊……”章疆盛说道。

“那你因着这不违抗就来昧心助恶,甘当帮凶,就来翻脸无情地欲置多年好友的女儿于死地,这时你就不怕把自己推入火坑死地了吗……?”柳飞浪质问道。

“绮榄侄女,你不是说只要我说出真相就饶我一命吗?”章疆盛哭着说道。

“我是说过。”绮榄说。

“可你这也算是真相吗?只有结果没有原因的……”沙惊鸥说。

“她是说过饶你一命,可我没说过要饶你一命……”柳飞浪说。

“你们……”章疆盛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走!”绮榄说完转身就走。沙惊鸥拍拍柳飞浪的肩膀说:“那就全交给你了……”

“对不住了,这是你罪应所得的……下地狱去忏悔和救赎吧……”柳飞浪说完一刀就将章疆盛送上了西天……

柳飞浪追上他俩,拍拍沙惊鸥的肩膀哀痛地说:“兄弟,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就是在我来的路上听闻探子说,斑斓谷那些欲来为卓远觉大人证清白的民众在路上已被杨竖坚和仲耀所率的人马全员扑杀了……”

“什么……?他们这么狠?这还是人?简直是魔鬼啊……这些狗娘养的杂种,我绝不饶过他们……”沙惊鸥怒气冲天地说道。

“钦审杨竖坚也在其中?”绮榄问。

“钦审杨竖坚与特审章疆盛,齐讳都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皆是奉圣谕来的,目的就是要除你卓氏全家,斩草除根,一个不留……这些人平时与你父亲无所不谈,好似政见相同,友情深浓,私交笃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可一到了关键时刻就都只顾自己,且毫无道德信仰坚守,还自私凶残至极……”柳飞浪说道。

“背叛了,全背叛了……”绮榄气得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

“所谓的感情和友谊就是这么的弱不经风,一到事关个人生死利弊的时候,那些丑陋丑恶的本性就完全暴露无遗……”柳飞浪说道。

然而就在他们厮杀的时候就有人偷偷溜了出去,去到昭京城搬救兵。

不过他们甫一出来遭遇的却恰恰正是正匆匆赶到特审营准备来会合商榷共议的杨竖坚和仲耀……

杨仲二人见他三人浑身染血,刀提刀刃,目光愤恨,就什么都知道了……

“绮榄侄女,你怎么在这里……?”杨竖坚假意问道。

“你说呢,我为什么在这里……?你看我现在这个模样,还不明白吗……?”绮榄目光凶狠地直瞪着他。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杨竖坚说。

“误会?章疆盛和齐讳全都说了,还误会……?”绮榄说道。

“知道了更好,省得装着累……”仲耀说道。

“你们把我斑斓谷上京作证的民众怎么样了……?”沙惊鸥问道。

“他们啊,要做本就不该去做的事,不识时务啊……所以,已经全部被我们请到西天去了……”仲耀傲慢而不屑地说道。

“你这个人渣,恶魔!”沙惊鸥挥刀便砍向仲耀,身旁昭神会的高手举刀敌住。

“昭神会,这个败累组织,杀人机器,今天就要让你们去见鬼!”柳飞浪也挥刀而上……

又是一场血搏……双方均已杀得眼红,杀得性起,全然再无别的念头……场面极其惨烈……

沙柳二人均已报定了要为绮榄去拼尽最后一滴血的念头……战力战意皆已达极致。昭神会素来就以杀人无情,冷酷疯狂著称,没想到今天碰到了两个更比他们疯狂十倍的家伙,顿然疯劲全无,朽弱浮现……结果可想而知,俱皆成了刀下亡鬼……自然杨竖坚与仲耀也不例外……

然而当绮榄,惊鸥和飞浪三人继续向昭京城挺进时,却撞上正接报而来的一彪人马……带领这彪人马的正是昭天国赫赫有名的大将江梦云与林立峰,这可就不同于特审营的那帮人了……这江梦云,林立峰乃是与卓远觉齐名的将领,沙惊鸥与柳飞浪即便不是体力大耗也不是他们对手,更何况现在还有些疲累……因而交锋没几合便被江林二人撂倒……眼见三人束手无望行将就擒之际,斜刺里突然杀来一人,蒙着面,敌住了江林二将,方使绮榄三人化险为夷……

此人正是柳静云,乃是柳珮洁派来。原来柳珮洁为报母仇,早就在准备秘密筹建一支地下剑派,以便慢慢形成自己的隐秘实力,待时机成熟便找蓝庭信报仇……当时只有她与薛慕柔二人。柳静云,蓝皓宇,柳云涛等只是身兼两职的暗地里秘密加盟。在朝为官府人员,在野为珮洁剑派中人。当时还没有取冷花之名。对于卓家遭遇的不幸,她是曾深有体会的,只是没有他们那么惨烈罢了。她从一个秘探消息处得知卓家上下只有卓绮榄一个人还在外,且正在面临朝廷的捕杀,便想替卓家保住这个唯一的遗孤,并拉她加入自己的剑派,将来向共同的仇人报复……看到江林二将受命前去截杀,便派柳静云尾随他们一路而至……

绮榄与珮洁,静云,皓宇,云涛等人本就早认识,也有所交往,只不过不知道他们在私下里搞秘密剑派的事罢了……而且在她与珮洁之间还比较互相欣赏……所以当静云向她秘示珮洁的特有信物时,她就知道是他们了。看他俩的举止,交流,沙惊鸥与柳飞浪便知道他俩是早已相熟的,且那蒙面人是来接应她的。二人便断后抵挡,让静云带绮榄先走……

静云于是带着绮榄一骑绝尘而去……

这边沙惊鸥与柳飞浪却被纠缠得脱不开身了……待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逃脱一路奔波到达昭京城时,却再也寻不着绮榄的身影……

柳静云带着绮榄本想直接投剑庄而去的,怎奈绮榄一定要去自己家里看看……静云奈何她不得,只得与她化了妆,击晕偏门看守的两个禁义军,并把他们拖至浓荫隐蔽处,然后换了他们的衣服混了进去……

其时卓明城与妻子并及双方父母等直系亲属皆俱已被处斩……而卓府上下此时正一片混乱……剩下的人正被禁卫军在疯狂抓捕缉拿砍杀……到处是撕心裂肺的凄厉的哭喊声惊叫声求饶声……军士们气势汹汹,一改平日憨厚老实的模样……好不容易逮着个可以做帮凶,可以践踏曾经那些在他们面前是令他们仰而畏止的贵族的机会,怎不借机发泄?便一个个地似凶狼赛恶虎,竭尽人性之阴戾,幽暗,丑陋,凶暴,残忍……连老孺妇幼也不放过,凡贵族之人统统尽皆杀之,仿佛完全丧失人性的恶魔……满地都是倒下的尸体和流淌的鲜血,那景象真是惨不忍睹……绮榄四处寻找着父母及兄弟姊妹的身影……每每冲动想去帮忙对抗斩杀禁卫军的,都被静云死死拦住……

珮洁在剑庄久等不见静云回来,知他性软,多半是拗不过绮榄同意陪她去卓府了。便化了妆潜入卓府寻找……果不其然正撞上他俩……见绮榄冲动着要去与禁卫军拼杀而静云正抱着她不放,便过去对她说道:“你若硬拼今日只会白白送命,这血海深仇也就再也别想报了……要想来日报仇,你今天就只能忍住,先保全住自己性命要紧……”说罢不由分说,强拉着绮榄就往外跑……

到达庄上时,珮洁开始劝慰绮榄:“这无疑是昭王蓝庭信所为。至于原因据有私密传言说是蓝庭信怕其兄被你大伯救回从而失去他的权位,故而将你大伯召回并虚造罪名将他处斩。之后为掩盖这一真相,将接二连三把你三伯你父亲及你全家陷害戕灭。为了保住他的个人权位,他竟然不惜一切代价,置忠臣及其全族的性命于不顾,置国家利益与民众安宁于不顾,把这国之臣,这国之民,这国之疆土,俱皆视为他自己的私人财产和玩物,随意挥霍,随意愚弄,随意残虐,随意戕害……这仇我们必定是要报的。只是要等待合适时机。现在就动,无疑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这点你必须要明白。”

“万没想到所有人都被骗了,被愚弄得如此之惨,忠心为他,反被他灭。此仇不报,还怎为人?!我会等待时机的,这将成为我从此以后人生的唯一目标……血只有用血来偿才符合公平和天理……信仰上帝看来已经不管用了,既不能使我避免灾难又不能使我避免人祸……我得靠自己来解决问题……”绮榄说道。

“这个自然,人间的事情终归还是要由人来解决,而不是交给上帝。因为上帝不干预这个世界。那人解决事情的标准是什么呢?我认为就是你说的公平。倘说公正,我认为言过其实了。因为人根本就没有公正的能力。而公平的终极依据又是什么呢?我认为还是上帝。因为上帝这个终极根基存在,才会确定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也才会确定公平的原则。所以我们的复仇并不是要抛开上帝,完全由自己作主。倘那样的话,我们就一定会越过公平的原则和底线,从而伤及到无辜,我们就一定会越过公平与敬畏的边界而到达理性的自大,狂妄和自负……倘你认为现实的生存便是人存在的最大价值和意义,那上帝就已经被你从自己的内心里抹去了。那么人死如灯灭,再多说亦无益。倘若不是上帝便是唯实力决胜。这就是说当我们搬走上帝,我们就要认现实实力的账,我们便不需要去心中不平了。因为既然实力说话,我们实力不如人又何怨之有?倘我们不服气,便去使自己的实力超过他。倘超不过他,我们便只能认账。我们如果不信上帝,则我们被昭王屠戮便只能认账而不需要有内心不平。倘我们不服气,我们就要使自己的实力超过它,从而灭掉他,铲除他。所以当我们不信上帝,我们便要去赔养我们的实力。在我们实力不够时,我们只能认账,不需要内心有不服不平……”

绮榄不语……

珮洁继续说:“上帝不会干预这个世界,不管是在理性的层面还是现实的层面。它只管唯灵的世界。所以当我们在自然世界遇到灾难我们不能把这怪为上帝的不出场,当我们在人祸世界遇到灾难我们也不能把这怪为上帝的不出场。因为自然的灾难也好,人祸的灾难也好,都是发生在现世生存的世界,而唯灵发生在人死以后。也就是上帝不会干涉人活着的世界,它只管人死后的世界。所以我们不要以人活着的世界时的不顺去苛难它,它只管人面向死亡降临的不可挽回时给人的希望。倘若我们因为承受自然与人祸的灾难就搬走它,倘我们因为现世生存的不顺就搬走它,则我们就把这深藏于人内心的最终的最后的一线希望也给搬走了……那么我们面对的才是真正的彻底的绝望……”珮洁说。

“人的一个错误在于总把自己想象和感觉为中心,仿佛自己是上帝的独生子,其实你看看那浩瀚的星空,可以想象有多少外星生命的存在……?那之中比人类进化高等的,完全就有奴役人类的可能。倘我们把宇宙乃至无数的无限的宇宙也视作上帝的创造,那么所有有别于人类的外星生命外星智慧也当是上帝的创造。如此说来,我们人类又怎么会是上帝的独生子呢……?所以多一点敬畏和谦卑吧,把自己的位置放低,我们就自然懂得上帝对于我们的心灵的存在价值和意义了……”

“放低我们的位置我们就感觉我们更象是一个上帝创造的人了。当我们自大,当我们自感与众不同,自视甚高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走向试图想冒充上帝的危险……为什么我们的内心不平衡?为什么我们容易被他人的评价和言语所激怒?盖因我们对自己判断有误,自视过高。实际想来,他人的评价和言语未必就不是我的真实情形的体现和写照?人心中有上帝就会使自己保持平和与温和,不会有情绪的失衡和失态失控。公平我们当然要去捍卫,争取……只是不能太冲动,太着急,必须要冷静下来。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一家人,同舟共济,患难与共,相依相靠,生死不弃……”珮洁说道。

“我知道了,珮洁姐。谢谢你……”绮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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