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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珮洁的梦境(六)

“我以前的梦境里出现的死人,杀人,残屠,恶戮的血腥恐怖场面里并没有你们昭天人的身影,而多为我本国与周边诸侯国的人……但近日我的梦境中出现了你们昭天人的身影……那屠杀的场面也令我感到了极大的恐惧……原来不是这样,原来可能一直被你们彬彬有礼,温和有加,公平公正的外在形象所遮盖,总不能把那些恐惧可怕之事与你们联想在一起……但近日突然出现的这个梦境,似乎是上苍在暗示我,你们其实也是凶残的,且这种凶残一点不比我曾梦见过的那些小,甚至可能还更大……所以我因此也更理解了那些憎恨你们的人……宽容这个词说起来似乎总是很高胸怀高境界的……但上苍的暗示却在表明真实情形其实可能并不是这样的……也许人之所以可以轻松谈宽容是因为自己未能对那曾受其残忍伤害的痛苦者感同身受,自己未曾亲历过那具体的伤害,恐惧与痛苦……等到你亲身经历了,也许就不会再象现在这样轻易轻松谈宽容二字了……上苍的暗示在让我变得更加谨慎和不轻易妄言妄断,在让我对人要增加更多的理解,同情与耐心……不过理智来看,这些恶是人性通有的问题,并不是哪个民族所独有。所以真该恨的是人性之恶,而不是哪个民族。就算没有这个民族,我们记忆中的梦魇也不会因之而减少与消失……因此我们不应该以民族的不同归属与类别来记恨人,而应以人性成份中恶的多寡来记恨人……即便是本族人,人性中恶的成份这么多,也该被记恨……即便是自己,人性中恶的成份这么多,也该被记恨……即便是外族人,倘若体现出了人性中的爱善与公平公正,也该被崇敬和钦佩……”飞龙说道。“换句话来说就是不以民族辨优劣,乃以善恶辨好坏……”奕璨说。“正是。”飞龙说。“我们现在不正如此吗?你不是我们同族人,可我们一样爱上了你。只因你人性中的善与公正及勇气……”奕璨说。“又在夸我了……”飞龙说。“因为你是我们的偶像和英雄……”昭熳补充道。“我不是英雄,也不配作你们的偶像。这只是你们对我的称号,不是上帝对我的称号,所以我不认同。人之世间太缺乏英雄,故没英雄大家也要造一个英雄。人之世界太缺乏偶像,故没偶像大家也要造一个偶像……被人这样称呼很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但当一个人信奉了上帝之后,他就会对这样的称呼感到很讨厌。”飞龙说。“看来信仰上帝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是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是有些不一样了……”奕璨说。“什么不一样?”飞龙说。“在我们眼中你这样信仰虔深的人是显得有些古怪和难以理解,甚至不可理喻的……”奕璨说。“如何不可理喻……?”飞龙说。“就为了坚守与遵循某一个信念就可以轻易舍弃自己生命……”奕璨说。“就是,动不动就说什么自己是必然避免不了要死的……讨厌!”昭熳说。“这就叫殉道者。为坚守信念而殉道。这轻易的舍弃生走向死虽然震慑了世人,但却震撼不了殉道者本人……因为殉道者眼中坚守信念的死恰是灵之永生的获得……而世俗者眼中的重于信念坚守的生不过是一种生之短暂和速朽,迟早也没有,且无永生获得的可能……正如耶稣所言,要获永生就必得先要预备牺牲这生命……要教那不惧死的反而生,叫那贪生的反而死……所谓勇气的决斗,其实就是信念的决斗……有信念者的勇气是内外皆强,无信念者的勇气往往是外强中干的流氓野蛮……在真正的大危机面前,那些装腔作势的流氓蛮凶往往会表现得不堪一击,弱不经风……不怕他们平时再怎么吓唬人,也终归只是小喽啰的角色……这些话,恋生者贪生者是不会理解与接受的……他们通常只相信眼前的事实与眼见为实……因此在他们看来,那些为坚守某种信念而轻易舍弃自己生命的做法实在是太傻太蠢,精神有问题和毛病……在他们看来生命就是石头……死了就再没有,就一切皆空了……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抓住眼前好处便是,毫无信念坚守,毫无信仰真诚,只有眼前实用至极的投机属性……同时也不会把生命当作一种神圣,而任意利用,随意驱使,不予敬畏……因着他们的只相信眼前的事实,使他们一切只认当下的经济利益和好处。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爷。没钱就什么也不是,甭管你的见解有多深多独持多与众不同……你也就只是他们眼中的无能者,边缘者,可有可无的野草野花般的人……他们不会拿你当回事,更不会尊重你……在他们眼中,你根本就没地位没资历没等级……全然打不上眼的……所以有信念的人与这些只以金钱断成败的眼见为实的人呆在一起就会感到难受很别扭很不自在……知道他们永远也改变不了以这种标准与尺度来衡量判断你,你就没必要再自讨没趣地再去同他们纠缠了……”飞龙说。“我不同意你这种看法,太缺少强者心态了,也有些偏激。人活在世,谁不求生存?求生存就需要看重眼前的利益和当下的好处啊……谴责,批驳和看不起人家看重眼前利益,当下好处的人,乃是因为他没有处在人家的位置上,不知道钱对人家来说有多要命……假如角色互换,他应该就不会这么说了。吃喝不愁的人笑人家吝啬那是他根本没有体尝到过那种入不敷出,吃了上顿愁下顿的苦楚……所以多理解人家吧……其实一个视钱如命的人也有可能成为一名为信念而牺牲的人。只是时代不同了,环境不同了,氛围不同了,人也就会遂应现实地改变了……不可能以前的人就硬气,现在的人就软弱……以前的人就高贵,深邃,现在的人就庸俗,肤浅。人性从古至今,其实一直就没有什么改变。是什么导致以前的人普遍重信崇义现在的人就坑蒙拐骗?是制度啊,环境啊,氛围啊……所谓文化是什么?就是制度,环境,氛围下的一种产物啊……今天的好多只看重眼前实利,不守诚信的人,要搁是出生在以前,没准也是一个个重信重义,敢为信念而牺牲的人……而以前那些重信崇义的敢为坚守信念而牺牲的人,要是出生在现在这个时代这个制度这个大环境和氛围下,不定也变成是一个个只重眼前实利嗜钱如命的人了……到底是什么在其间起作用啊……?还是制度啊……好的制度教坏人也变好人,坏的制度教好人也变坏人……当然你也可以举例说一些在坏的制度下也坚守信念,不为实利而低头的人的例子……可是,我的大哥,那毕竟是少数人啊,凤毛麟角的,有普适意义,普世价值吗……?我们不能以少数凤毛麟角的人的做法来成为指导普遍的普适的普世的绝大多数人的法则和标准吧……?凡事还是要讲个普适性不是……?”奕璨说。“你别老是我的大哥大哥的,对面可是妳的夫君,也是我的……你应该讲我的夫君夫君啊……”昭熳在一旁说。“去!有妳说话的份……?!”奕璨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没有?他是我夫君,我不帮他我帮谁……?”昭熳反驳道。“奕璨说得有道理……的确,制度的影响和决定作用实在太大了……再则,的确也是应该要考虑一个普适性……这我倒是有些遗忘了……”飞龙说。“怎样?热脸贴了个什么呢……?”奕璨有些得意地对昭熳说。“我才不管你们扯的那些道理呢……我只知道我的夫君我不可以看到他被人欺负……谁要跟他作对就是跟我作对……”昭熳说。“你为此连我这个姐姐也不认了……?”奕璨说。“我没这么说啊……那可是你自己说的……”昭熳说。正说着,若窕来了,唤他们回去吃饭。飞龙说:“你们先去吧,我想在这里静静,思考一点问题……随后就来……”。奕璨,昭熳遂随若窕去了……

奕璨,昭熳,若窕回来后,珮洁遂告诉她们慕柔,紫箫此行带来的一个消息,就是昭王已经突然暴毙了,现在是蓝宏碧登了王位……他决定改变父亲原定的安排,中止她们一行人在西明津的计划,返回国内。珮洁知道蓝宏碧的心思,必要置飞龙于死地,夺回自己,便不想回去……姐妹们也愿与珮洁生死与共……正说着,飞龙来了,她们便停止谈话。

然而几日后,不利的消息又来了……蓝宏碧为了逼迫她们回去竟然将她们在昭天的亲人包括父母兄弟姊妹并及诸多血缘亲属族人俱皆拿了,扣为人质,并威胁若不在限定期限内回去定然将他们俱皆斩首……

珮洁犯愁了……救亲人是必须的。但飞龙也不能去送死。于是决定不让飞龙同行。奕璨,昭熳因要与飞龙分开,万分痛苦,一时难以接受。昭熳说干脆回去后找个机会暗杀掉蓝宏碧,然后推飞龙为昭天国王。珮洁便笑她幼稚。先不说刺杀蓝宏碧有多难……纵然成功,飞龙也断然当不了昭天国王的。作为一个西明津人,一个外族人,还曾是西明津国的太子,在排外情结极为严重的昭天,怎么可能被昭天的民众接受呢……?弄不好,她们作为与飞龙关系密切的人,还会因此俱皆丟掉脑袋……遂于次日给飞龙留书一封,先行投昭天而去……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了昭天。蓝宏碧见云飞龙未能同来,心有不甘。云飞龙不死,珮洁就不可能死心塌地跟他。于是不但不放她们的亲人,反将她们一行人拿下,囚禁起来。蓝宏碧的算计是:以云飞龙的性情与为人,不可能对他的这群妻妾见死不救……若然云飞龙敢不来,就一个个杀给他看……直到珮洁。蓝宏碧本只想要珮洁,因此其它人均可死。他知道云飞龙不会放弃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柳静云,林晓津,黎杰思,蓝皓宇四个男的……

蓝宏碧便把消息散布出去……为使云飞龙相信,他斩杀了柳静云,费天漪,郑旎丹,慕琳馨等人的人头,并悬示出去……飞龙得知,嚎啕大哭……片刻犹豫也没有,飞速投昭天而来……他知道蓝宏碧想要杀的只是自己。一是夺回珮洁,二是排除掉自己这个他最为忌惮的竞争对手,三是抢得自己手中的蓝瑰……他此刻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怎还乎蓝瑰,天下权位等等那些东西呢……?

到了昭天,云飞龙即被扣。三日后,首级被呈到珮洁面前……珮洁顿时晕厥过去……奕璨,昭熳,绮榄三人寻机刺杀蓝宏碧未果反被斩杀……慕柔,柳韵,紫箫,艳丽,若窕,梦盈,晓津,杰思,皓宇等俱皆先后被斩……只剩下自己一人……蓝宏碧威逼珮洁嫁与他……珮洁不从,拔剑自刎而亡……天空,大地,河流……全是殷红的鲜血与死去的姐妹兄弟并及亲人们惨不忍睹的狰狞与不甘死状……珮洁一下就被吓醒了……心狂跳不止,汗湿全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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