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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玄天长老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院子里面打扫,四叔伸着懒腰,精神饱满地召集来所有的师兄弟,说是要去祭奠祖师爷。

按照每一年的习俗,四叔都会在八月十五的那一天带一个弟子去祭奠祖师爷,一是为了保佑他们这群土夫子新的一年风调雨顺,二是为了给祖师爷送一些钱财,而具体带哪个弟子,则是通过抽签的方式来选。

但是那一天,距离八月十五还有着一段日子,提前祭奠,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晚,脑袋顶着圆圆的月亮,我和师兄弟们围绕在院子里的圆桌旁,对于这样的机会,我能够看出来几乎所有人都是兴致勃勃,毕竟,若是能够亲自祭奠祖师爷,在墓下可能会受到特殊的照顾,所有人都是满怀起来,唯独我,一脸的平静,四叔不会让我下墓,因此,去不去祭奠祖师爷,我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谁知道,苍天就是这么爱开玩笑,将近百名弟子,偏偏是我,走了狗屎运,抽到了那个让所有人都眼馋意羡的“祭”签。

选出了人选,对于这样的结果,四叔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拖沓,当即带着我赶往滨城后山,祖师爷的祠堂,月光倾泻在山上,每一处都显得静谧祥和,但我看到四叔的面色,有一些苍白,想必通阴时,那阴间的人,告诉了四叔一些不好的事情。

一路上四叔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见到祖师爷的雕像,“扑通”一下跪在蒲墩上,只见四叔三叩九拜,立刻嚎啕起来:“祖师爷,莫怪弟子,日后不能将叶门发扬光大,这是我的选择!!”

四叔刚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感受到几股疾速并且强烈的阴风,敲开了房门,吹灭了祖师爷面前的八十一盏烛火,那祖师爷的雕像在我的眼前晃动几下之后,轰然倒塌,那本来向前伸出的手指,也是指向了天空。

突如其来的情况,我已经惊慌失措,反观四叔,双目紧盯着祖师爷指着天空的手势,闭目沉思了一会,取出火石,想要再次点燃烛火,试验了十几次,都没有成功,无奈之下,他带我走出了祠堂,然而,前脚刚迈出去,身后的祠堂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将这漫漫黑夜,照耀地明亮起来……

四叔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我一路上看着他,他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那仿佛早已想到这一切的表情,宛如一根利剑插入我的心头。

连夜回到了叶门,四叔脸上充满着凝重,甚至还有一些不舍。他要了一些符咒,香火,朱砂,挂旗,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安静地,像是一个鬼屋。

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四叔没有出来过一次,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虽然我期间听到师兄们谈论,说四叔应该是在算命数,加上平时四叔也会关在房里几天几夜,大家并没有太过在意,但当第四天清早,我刚准备敲第十次门,叫四叔吃饭的时候,那已经落灰的房门,轰然敞开,茂密的胡茬加上有一些凹进去的双眼,我可以看出来四叔这三天三夜,没有睡觉,没有休息。

闭关了三天三夜,四叔打开房门,先是看了一眼高挂的太阳,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从他眼神中看出来了些许的无助夹杂着一丁点的希望,只见四叔看了看我,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不过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脑袋,

紧接着,我看着他遣散了所有的弟子,宣告天下说他不再走墓,哪怕是重金,权利,都不再出山。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叶门的大门紧紧关闭,从此不开!

而四叔则成为了一个类似于混吃等死的家伙,天天晒着太阳,逗着鸟,只吃饭,不洗澡,和街上的乞丐,别无二致。随着他的那些弟子自立门户,名声鹊起,“北四爷”的名号,也被人们所忘记。

我曾不止一次地问过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赶走师兄弟,他都会露出一脸超然的样子笑着跟我说:“小子,我是在救命,救他们的命,也是在救你的命,因为,这,是我的命!”

当时,我并不知道四叔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在我二十岁的那一天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是叶门关门的第二年头。

要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会成为往事,在当时,四叔的种种事迹早就被世人所忘记,不知道是岁月的更迭还是怎样,短短两年过去,四叔的白头发已经遍布满脑,脸上的皱纹更如刀割,那个曾经斗血棕的“北四爷”,已经变成了一个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小老头。

哝,那个躺在摇椅上,穿着破洞袜子,晒着太阳,手里面还抓着酒坛子的中年男子就是叶冥天,日常的四叔始终保持着邋遢的穿着,流个不停的大鼻涕,脸上永远都是惺忪睡眼的模样。

想当初叶门还在的时候,我从街坊四邻中听到过许许多多关于他年轻时故事,其中最为人称道的当属他盗墓,从未有过失手,一人下得帝王墓,取得磐龙玺号令阴兵,驱除瘟疫,滴血降鬼棕等等事迹全都奠定了他在龙省独一无二的地位。

待到后来,我长大后,四叔带我出门是那样的意气风发,身后跟着十数弟子,不管是小摊小贩,还是富商豪绅见到他都是侧身让路,弯腰抱拳,称上一声四爷,只要他说句话龙省的军队都可随他调动,虽然当时说不上是风流倜傥,但也是精神饱满,如今再看,早已经物是人非,就算我把他扔到大街上都不会有人认出他是曾有的四爷,没准还会有那个好心人将其看作乞丐,给他扔下几个硬币。

他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我始料未及的,即便没有了叶门,他还有着盗墓的手艺,也不至于落魄如此,而且没有了那些师兄弟,我就成了他唯一调JIAO的对象,每天除了折磨我,就是让背一些给盗墓完全没有关系的书籍,什么摸金,卸岭的手法啊根本就不教授于我,就是逼着我看一些风水啊,卦象啊之类的东西,而每天正午他都会问我一个相同的问题。

“诶,叶逸之,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就不要擦了,好不咧,嘎吱嘎吱地好烦啊,来!给我念一遍三大禁忌!”

“一不可算己,二不可算死人,三不可算同!”

这句话,我自己都已经不清楚说了有多少遍,看那些什么寻风,探水,阴阳,八卦的书籍。和其它师兄们下墓穴,挖宝藏,砍粽子相比,即枯燥,又无味。每每我问四叔为什么不教我盗墓的本领,他都会说:“你身子太虚弱,碰不了阴气重的东西!等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他说的没错,从我有意识开始,在一天夜里看到了几团飘动的鬼火,之后便成天病怏怏的,整个滨城,没有人知道我是什么病,也不知道该怎么治,反而是四叔,在见到我这样之后,立刻恍然大悟一般,取了我的血液送到了玄天古刹,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半个月他就给我的房间中换上一颗蛊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身体,也是有所好转,但和常人比起,还是要弱上许多。

说来也是奇怪,这个邋遢的家伙都已经没落成这个样子,那远近闻名的玄天古刹中的玄天长老竟然会认识四叔,还送蛊草,对于我来的认知观来说,这两个人根本就联系不到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送来的蛊草也是越来越透明,上个月送来的,几乎连本身都已经看不清晰,只能通过触碰方能感受到它的所在。

我不止一次地询问他为什么玄天长老要送这蛊草来,他每次都是慵懒着说:“这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正午过半,我如同每月那样,在门口等待着古刹僧人的到来,闲来无事,也是斗起了草丛中的蛐蛐,就在我玩的兴起时,乐趣被一个身穿刻有“玄”字僧服的和尚打断,站起了身。

这和尚打量了一下我,自己点了点头,那模样,就是一个榆木疙瘩,看起来既滑稽,又可笑。

将花盆放在我的手里,直接转身而去。十多年了,每一个来的和尚都是如此,无表情,不说话,送完东西就离去,从未做过停留。

“叶逸之,东西拿过来,磨磨蹭蹭地,屁、股又痒痒了!”

这是这家伙的口头禅,每个月我都要听上两次,也不知道他猴急个什么劲,一株蛊草,好像真的是他的命一般,连一秒钟都不允许在我的手中多待。

走入内堂,我刚要说话,那躺在摇椅上的四叔,先是睁开了他那十几年都未曾睁开的双眼,紧接着,翻身下了摇椅,好像一个垂死挣扎的绝症患者看到了能够起死回生的药物一样,满眼的希望与惊喜,甚至那双惺忪的眼睛里,有着某种液体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这种模样,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有那么一丁点活力,也是第一次让我觉得,他和那传说中的“北四爷”有着些许的吻合,说走就走,没有任何的停留。

从滨城出发,四叔带着我便向着滨城西北方向进发,而我也陷入到了自己的想象中,毕竟,西北的风光旖旎,美食千种万样,二十年了,这家伙带我出来,我肯定要狠狠地宰他一顿,他那地下密室里的随便一件东西,都够我一辈子的花销。

跟在他的身后,心里想着美食美景与美女,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但当我走到玄山脚下,我才发现似乎有一些不大对劲,因为四叔没有任何的犹豫,越过了电缆,走起了台阶。

滨城西北方向,万米的方位,有着一个叫做玄山的地方,玄山顶端,有个玄天古刹,那一直给四叔送蛊草的玄天长老就是这古刹的方丈,那地方,连年的香火不断,祈求科考,保佑安康的富商,名门族长数不胜数,但人家都是坐着电缆上去,像我和四叔这样爬上去的,百年可能都遇不上一个。

九曲十八弯,鸟瞰四周山,伸手触天蓝,一世保平安!

别不信这句话,当初我和四叔走上这玄山时,在山底,满心抗拒;到山中,心存激荡;至山顶,那轻柔清晰的云彩,蓝天,仿佛就在我的眉间,云淡风轻,大口地出喘气,贪婪地吸取着山顶的空气,这是那些走电缆的人,无法感受到的经历。

你以为四叔带我走这条玄山之路,是为了让我感受人生?说实话,当时,我也是这样觉得,认为他心血来潮,准备重返青春。可见了玄天长老,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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