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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上)纠结,大婚日

“正是我和吴恒远吵翻的时候,我趁午饭的时间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喝咖啡,那天,店里面放的不知道是一首什么英文歌,很轻很舒缓,但是,我却听哭了。觉得心里好难过,我是真的觉得我很爱吴恒远,越是离开越知道有多爱。可是我心里有结,觉得再回不去……”

旧事重提,贾笑脸上仍有挥之不去的忧伤,但是紧接着她笑了一下,继续道:“然后,有一张纸巾递过来。我看也不看是谁递过来的,拿起来就擦。擦完了,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意识到刚才有人来过,我才抬起头来四处搜寻,没有看到人。我以为是服务生。”

真的没有想到是这样戏剧的方式,比电视剧还电视剧。林欣莹道:“然后呢?他看到你在张望,然后走过来跟你搭讪?”林欣莹猜测着。

贾笑摇摇头,“没有。后来我才知道他就在靠窗的位子,看着我,但是没有过来打扰。是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他告诉我的。那天,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交换联系方式,后来我上班回去上班了。”

她端起杯子,喝一口水,看着透明的液体贴着杯壁,随着倾斜角度而滑动,自然妥帖地有如亲密的情人。“几天以后,我再进去。坐在他对面的位子,他笑着跟我打招呼,说心情好多了吧,看你笑容灿烂。”

林欣莹微笑,也许这是一个可爱温存的男人。在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之后,收起了虚无的光鲜浮华,关注平淡却温情的真实。

“我自然诧异地看着他,因为不认识。他笑笑,做一个眼泪掉到咖啡里面的动作,很滑稽。让我忍不住捧腹。于是坐下来,像个熟识的朋友一样交谈。他的公司就在附近,难怪会再次碰到。那家的咖啡和曲奇真的做得不错,以后我们遇到就聊聊,也没有特别的约定。他是那种很包容的人,阅历丰富,却很有耐心。”

看着贾笑沉静的脸庞上,泛出微笑,林欣莹开始相信,贾笑这一次婚烟并非出自一时冲动。她可以幸福。

“他没有再问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何哭泣吗?”林欣莹突然心里一动,想起这个问题来。

贾笑摇了摇头,道:“他也许猜到了。女人哭泣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不就是为男人吗?不过,张瑞倒是说过,他不管我有怎样的历史怎样的故事,遇到他之后,他只希望我能时刻有一张笑脸。他说,看到我开心他会有很满足的感觉。”

不问历史,不计过往。是要有怎样的胸襟和智慧?但是,却能打动一颗追求幸福和全新生活的心。张瑞,的确是个不一样的男人。

“睡会儿吧,至少眯会儿。天亮之后,有得你忙的了,美丽的新娘子。”林欣莹劝她。

“好,我们一起睡会儿。”贾笑因为裙子和妆容的关系,只是靠着床背,林欣莹则是在她的一旁侧着身子。

“对了,你跟秦深复合了没有?”林欣莹快要睡着的时候,恍惚间听到贾笑问她。

“嗯。”她翻个身子,侧过去,甜甜地坠入梦乡。

“吴恒远,吴恒远,是你吗?不要走,不要走……”

“笑笑,笑笑,醒醒。”林欣莹推推她。借着灯光,她看到贾笑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这天气并不是很热,何况,还开着空调。

贾笑紧紧地抓住林欣莹伸出来的胳膊,同时坐了起来。她迷离地看着林欣莹:“吴恒远呢?他在那里?”

也许是看到房间里面亮起了灯光,没想到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林欣莹惊异地看了看手机,才凌晨四点。不会是阿姨,难道是求妻若渴的新郎官不成?

“张瑞,是你吗?”林欣莹试探地问道。

“是我,林欣莹。”不光是林欣莹,贾笑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紧紧地拽着自己的新娘礼服。

那么紧,林欣莹担心她会把它扯碎。

“开门吗?”林欣莹惊呆了,傻乎乎地看着贾笑。这才发现,贾笑除了将手中的衣服越揉越紧,再不能言语,她呆呆地盯着那扇门,似乎能够望穿它,看到另一个世界。

林欣莹心里突突地跳着,走过去,将门打开。林欣莹不知道他在门外站了多久,只知道他神色看起来很疯狂,尤其是眼睛,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面,有东西在燃烧,不知道那是愤怒,是欲望,是后悔,还是决绝……

回头看屋里的人,一脸苍白,身体微微颤抖。林欣莹害怕贾笑站不稳摔倒,过去扶着她。却没有想到,贾笑一把将她推开。

他们两个就那样静静地凝望着,没有一句话,仿佛要把对方直看到海枯石烂。凌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是这样微妙的时刻,就如同这儿微妙的安静。

林欣莹大气也不敢出,只好呆愣愣地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的大椅子上,关注事态的进展。

那么热烈的对峙,所有的暗涌之后,换来吴恒远一声轻轻地叹息:“你就要结婚了,嫁的人不是我。”

只一句话,就让贾笑胸前剧烈地起伏,就在林欣莹以为她会忍不住痛哭失声的时候,她也轻轻地回到:“我本来是要嫁给你的。”

两个人都是泪光闪烁,到了忍无可忍的临界点。多么甜蜜的往昔,多么令人留恋的过去啊,都被时光抛在了只能看得见却够不着也回不去的别处。

爱,谁没哭过笑过?谁没想过一切是优美的开始?谁不曾虔诚?又有谁想过最终会弄得流血不止?

林欣莹迷蒙地眼睛里看到的是他们的初见。她们两个疯丫头在讨论一首歌,然后吴恒远一语中的,讲对歌名:“God is a girl(上帝是女孩).”

他抬起头来,对她们灿烂一笑。就是这无余的笑容让叽叽喳喳的贾笑沉默。

“嗨!秦深。这是我的好朋友,贾笑。”林欣莹尚且不认识他,只得向秦深介绍道。

“对了,这是我的好兄弟,吴恒远。”

就是这样的认识,朋友的朋友,一点都不传奇。只是那一刻在心里的悸动和欣喜,是贾笑回忆里一枚珍贵的书签,夹在那让她动心的一页。

距离上次一别,也没多久。吴恒远瘦了一圈,似乎又回到了最开始挺拔俊秀的样子,只是,他的灿烂已经不在。

“你的礼服。你走吧,待会儿和张瑞一起来。”贾笑将礼服递过去:“按你平时的尺寸,这回……可能会大些。你……”她没有将那三个字吐出来,可是相信他们都心知肚明。

“不用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他看了看贾笑,欲言又止,也许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不会让你伤心,你会幸福。我应该高兴。”他转身出去了。

可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他的北影落寞和忧伤。贾笑又一次怔怔地看着房门,似乎是注视着他渐行渐远,又一次红了眼眶:“我刚才做梦,就像时光倒流一样,我被林菲的那个追求者刺伤躺在医院里,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吴恒远在说话,叫我的名字,拉着我的手……”

四点一刻。他们两个人见面十五分钟,很少的对话,几乎没有实质性内容,林欣莹听贾笑说话,想起她刚才紧张的梦呓,心痛地不管不顾地问:“笑笑,如果吴恒远说让你跟她逃婚,你会跟他走吗?”

她紧张地等着贾笑的答案,连自己站起来了也不知道。

贾笑摇摇头:“我已经结婚了。法律上,我是张瑞的妻子,我们领证了,今天只是一个仪式。”

目瞪口呆的林欣莹,一屁股跌坐下去。凳子和心一样,冰凉。贾笑明明还恋着吴恒远啊。

“你为什么这么做?”林欣莹五脏六腑都疼,感同身受地痛苦。她看着贾笑的眼睛,缓缓地,一字一句道:“为什么?”

“怕自己后悔。干脆,不留退路!”对,这就是贾笑,这真是她的风格。绝不拖泥带水。可是,林欣莹明明看到她灰败的脸,苍白无神,像是灵魂被抽走了一样,留下一具空壳在这儿。

她的眼神没有焦距,声音也很机械,可是却停不下来:“是,我的感情在那里,几个月怎么可能敌得过几年。可是,我不要一辈子都带着那个痛留下的疤来生活。林欣莹,你不知道,我恨过你,我恨他首先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最恨的时候,绝对不止咬牙切齿,我恨不得世界都毁灭。可是,我知道,我又爱你,我一直当你是妹妹。而且,这也不是你的错,当然,也不能怪他。可是,我最恨的是,他怎么能跟那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呢?她长得那么像你……”

“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可是,我无法原谅……”

这是第一次,贾笑对整个事情的正面回应。关于最开始错落的缘分,道最后荒唐的收尾。

贾笑无声地流泪,弄花了妆。林欣莹小声地抽泣,无处可依。最终,她还是走到床沿,紧紧地搂住贾笑,两个人放声地哭泣。为了斩不断的情意,为了扯不断的联系,为了理不清的因果纠缠。

“对不起,贾笑。对不起,对不起……”林欣莹痛哭。

贾笑说不出话来,唯有拼命地摇头,不是她的错,真不是。她努力了半天,终于断断续续地说道:“所以,我今天嫁定了。以后,和他少见面,不……不见他……一切都会淡下来的……”

不再联系,不再相见……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绊)。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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