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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攻城·闽州

“关将军!张将军!都督大军已经到达,距我大营只余五里,特别卑职前来通知,令二位将军做好指引,协助大军安营扎寨!”就在关张二将分析昨天的战局的时候,都督行营的一个传令兵带着令箭前来传令。

关羽和张辽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了笑意。

两人刚还在合计,一旦鳌拜逃回刺桐之后,坚守不出,凭他们手里的兵力根本无计可施,只能等候公孙明烨的大军携辎重前来,刚商议完没多久,公孙明烨的主力就来了。

关张二将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开始指挥营内人马给公孙明烨所率领的主力大军指引方位,协助扎营。

关羽和张辽在之前建设大营的时候,就已经为公孙明烨的主力人马预留出了驻扎的地方,还提前做了一些基础的建设。

数万的大军的营地从来不是一句话就能建起来的。

为什么前世韩信被尊为兵仙,就是因为无论多少人马在韩信手里都如臂指使,令行禁止。这份本事纵观史书,又有几个。

公孙明烨在亲自统帅了大军之后,越发觉得让一个名帅的才能。他得太公望的兵法、智慧传承,虽然还没完全吃透,但是也学了不少东西了,但是掌握起十万大军还是很勉强,可见统兵之不易。

在关羽和张辽麾下人马的指引下,公孙明烨的三万人马带着辎重折腾了小半天,终于成功地建设好了营寨。

刺桐是东南大城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攻破的。

“末将关羽(张辽)!参加都督!”在公孙明烨大营安置好的第一时间,关羽和张辽就前来觐见。

“云长、文远,不必拘礼,都坐吧!”公孙明烨立刻让二人起身落座,这两位不仅仅是朝廷的将军,更是他公孙明烨家的客卿。甚至在两人的心中家主的分量要高过那个从未谋面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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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桀骜不驯的游侠,也从刚来投靠时的散兵游勇,变成了今日的精兵干将。

“哄!”一声,雁门一直半开的城门完全打开了。

雁门由于永安之变后,一直受异族游骑的袭扰,所以城门几乎没有大开的时候,每每都是只开部分,供商队进出。只有当冉闵率领人马得胜回城的时候,雁门的城门才会完全打开,来迎接这个雁门的英雄。

“冉都尉!回来了!?”

“恭喜冉都尉得胜而归!”

刚进城,守城的将士就不断地开始恭喜冉闵了。

冉闵在马上,朝着四周拱手示意,和守城军士打着招呼。

然后便继续向着乞活军的驻地行进。

“元直!季兄弟!”看见早早地就在站在营门口的徐庶和季心,冉闵就是一阵高兴。

在这四个月里,徐庶成了乞活军的大管家,从乞活军的发展扩张,到乞活军的装备军械,再到乞活军的编制以及士兵和将校的待遇军饷,都是有徐庶一手操持的。

如果说,冉闵是乞活军的精神支柱。那徐庶就是乞活军的经济支柱,内政支柱。

没有徐庶的乞活军,决计不可能壮大到现在这个地步。

“冉大哥!战果如何!?”冉闵下马之后,刚进中军大帐,徐庶就拿着纸笔问道。

“这次出塞,我们深入草原五百里!荡平了三个小部落,大约杀了异族的壮年之人,一万八千余人,带回了异族妇孺小孩上万,牛羊八万头。还救出了五千多我大周的百姓,可以说是战果颇丰啊!”

冉闵对于此次的战果很满意。

徐庶更满意。

如今乞活军的军饷和资金大部分都要靠冉闵来收获。

雁门郡守杨治虽然也给了乞活军很大的支援,但是随着乞活军的渐渐扩大,雁门郡衙也开始供不起了。

原本雁门郡守就只有供给两万军队的权限,来防备异族袭扰,但是由于现在是非常时期,杨治也不是那种死板教条的人,还是尽力在供应乞活军的粮草。

如果说粮草还有杨治尽力,咬牙供应,那么乞活军的甲胄军械,已经各种马匹,那就真的不是杨治能够供应得起的了。

杨治为雁门太守,雁门军械库中的武器,都是朝廷的北四州军械局所铸,数量上远远不够乞活军使用。无奈之下,杨治只能同意由郡守府和乞活军一同铸造军械。

但是雁门郡守府也很穷啊!在供应了乞活军之后,雁门郡守府真的是开始肉疼了。原本雁门郡就不富裕,现在还是战时,边市没有开张,雁门百姓又被劫掠,很多税收都减免了,杨治也是一穷二白。

在徐庶和杨治的精打细算以及一些地主乡绅的支持之下,乞活军才勉强渡过了最穷的时候。

这一切在冉闵出塞劫掠之后就等到了改善。

每次出征归来,冉闵都会带着大量的牛羊和俘虏回来。

北境的富有之家都贵牛羊而轻猪狗。

北方人莫名的对于牛羊肉,特别是羊肉,有一种狂热的追捧。

上至豪门望族,下到平民百姓莫不是以吃羊肉为荣。

虽然大周的北境也有自己的牧场可以养羊,但是北境一年消耗的羊肉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边市和异族交换的最多的就是羊肉。每到秋季,异族就会用牛羊和皮毛来边市换取粮食、盐巴、茶叶饼等草原紧缺的东西。

但是永安之变后,边市关闭,异族肆虐。牛羊的来源一下子就断了大半。

虽然大周自己也有牛羊,但是供不应求。

一些豪门望族甚至偷偷地和对周人比较友好的鲜卑人交易,来购买牛羊。即使如此牛羊肉依旧还有巨大的缺口。

这种情况下,冉闵带回来的牛羊就值钱了。

留下一部分母羊和种羊以及一部分自己吃的,其余大部分的牛羊都被徐庶卖掉了。

不仅仅卖个豪门望族,还有普通百姓。

虽然羊肉一般百姓消费不起,但是牛可是好东西。

若是家里能有一头耕牛,那么一户人家可以多种几亩地。有些人家独自难以负担的起一头耕牛的价钱,就几户人家合起来买一头耕牛。

每每冉闵带回来的牛羊都会一扫而空,充做乞活军的军费。

不止如此,还有带回来的异族孩童和妇女。虽然大周有律例废除奴隶,不得买卖人口,但是豪门望族,乡绅地主都需要下人侍女。所以上有政策,才有对策。

在各地的牙行出现了一种终身契约的长工。

一次契约,终身为奴,但是名义上就是长工,以此来逃避大周刑法的追责,开始的时候,朝廷确实有过几次严打,但是收效甚微,巨大的需求市场让人铤而走险。

在打击了一阵发现没有效果之后,朝廷也就默然了这种终身契约的存在。只要再明面上不违背太宗文皇帝立下的祖训,那就问题不大了。

牛羊和人口就这样支撑起了乞活军的军费。

“元直!我们乞活军现在已经有多少人了!?”

徐庶对于这样的问题都不需要思考,“冉大哥,现在的乞活军各路人马合计有三万五千人,其中新兵五千,还在训练之中。在三万可用之兵用,有骑兵八千,其余皆是步卒。”

“你上次说过我们的军械不足是吧!?现在如何了!?”

徐庶取出了一本小册子,翻开看了一眼,“在你回来之前,我们还有一万三千弟兄没有甲胄,弓弩还缺五千张,箭矢缺二十万支。其余各类刀枪若干。所需的武器军械都在军械局中日夜赶工,但是最快也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就能补全!”

“三个月!?”冉闵思考了一下,“也不是不能等!”

“冉大哥我们等得起,百姓等不起了!要是再不耕作,今年就真的没有粮了!但是现在雁门各县还时不时的有骑兵出没,百姓根本不敢安心耕种,昨天杨大人还特地和我来商量此事!……”

两人正商议间,季心掀开营帐,走了进来,“大哥!徐军师!杨大人来了!”

说杨治,杨治就到了。

徐庶听了季心的称呼不由一阵苦笑,“季心兄弟!你别叫我军师,我说过多少次了!要不叫我徐主薄,要不干脆称呼我的表字元直,称呼军师会让外人笑话的。我大周就没有军师这个职位!?”

“可是我听说书的人,都是这么叫的!?”

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季心,徐庶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

“元直贤弟此言诧异!”杨治人还没进帐,但是声音先到,掀开营帐对着徐庶和冉闵拱手行礼,“元直贤弟可别忘了,我大周开国的时候可是有军师祭酒这个职位的!只是立国之后就不设此职罢了!以你元直的一身才华,区区一个军士祭酒还担任不得吗?”

徐庶苦笑着摇头,自己的这个同窗师兄看着严肃也是个喜欢调笑的人。

“杨大人你来了!”冉闵几人都起身行礼道。

双方见礼之后,分别落座,“冉都尉!元直贤弟!本官此次的来意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徐庶无奈地说道,“杨大人,刚刚我们还合计此时,现在最窘迫的就是时间了!乞活军的装备还没有完善,但是春耕已经迫在眉睫!”

杨治也不复刚才的笑意,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若是乞活军不能保证雁门境内的安全,那么百姓就将无法耕种,今年还好些,有着之前储备的军粮,雁门郡即使被多次劫掠,没有缺粮的危机,但是现在朝廷虽然在岭南击败了犬戎为首的异族联军,至今还在岭南闽州等地,今年是不会有朝廷的运粮了,要是现在不种,秋冬之际,百姓就真的得饿肚子了!”

杨治的话,让众人神情严肃。

大周在边境是有战略储备的,一般能保证一座城池被围一年粮草无虞。

雁门作为常被异族袭扰的战略要地,一般会多一些,但是之前已经分给一部分给周围的百姓。现在雁门的粮仓也不足了!

“杨大人!现在兵力不足,我们是得好好合计一下,怎么用有限的兵力还阻止异族的袭扰!”

刺桐城外。

鳌拜在树林之中,一边逃窜,一路收拢败兵。因为担心西门还有伏兵。

所以不敢从西门走,一路向着北门逃窜。

等到他回到北门之时,已经聚拢了近千的败兵,仓皇地逃入了北门之中。

待到卯时之后,又有散兵游勇零零散散地从西门逃回了刺桐城内。

鳌拜一点算,昨天带出去的八千人马,回来了超过四千。

这倒是超乎了鳌拜的预料,昨日一败,是中了伏击,没想到今天竟然还能回来这么多人。

这就是还是得幸于昨日一战是丛林之中的夜战,不仅仅是鳌拜一方视野受限,关羽和张辽麾下的人马一样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开始周军主动偷袭攻击还占着优势,打着打着就打散了。

在黑夜里一追一逃,不断地在林中绕圈,最后连周军自己也追得头晕眼花不知道打到什么地方了。

很快,张辽就发现了问题所在,立刻收拢大军,集体作战。

虽然这样战果扩到最大,但是大大减少了不必要的伤亡。

待到天明之时,点算战果,己方阵亡三百将士,其中有近百人是在后来的追击战中阵亡的。

真正在开始的战斗中阵亡的,只有两百人!

至于敌方的伤亡就更难点算了,知道了可以确认的是,敌方在树林之中被我军击杀了近千人,然后就是四处逃散的,尸首不知道在何处的。没办法统计战果。

这样的结果张辽也是一阵头大,只好在后来的军功簿之上写到,阵斩敌军一千,追击斩获,难以计数。

在张辽收兵不多时,关羽也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首级。

“长生哥!这是鳌拜?!”

关羽摇了摇头,“这是他手下的一个副将,鳌拜那老小子,让他跑了!他往树丛里一躲怎么也找不到了,正好这个副将被我迎面撞上。正好斩了他的首级,来一消我心中的抑郁之情。”

“正好,我正在写军报呢!长生哥你补充一下。”

原本军功簿该主将来写的,但是关羽虽然喜欢夜读春秋,但是目前而言,文化水平真的没有张辽高,就一直有张文远代笔。

“我们之后在西门设伏,大概斩杀了四百犬戎骑兵吧!之后进了丛林没法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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