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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黎明

在这个美好的黎明时分,我抱着我爱的女人缓缓律动,我有种感觉,我们的孩子向我们走来。

这个早晨又是我起来给妻子儿子做饭,晨晨想自己煎蛋吃,我协助他做了个西式煎蛋,不仅不圆,而且形状极其古怪,晨晨特意端给妈妈看,回厨房超级郁闷,

“爸,杰西卡说我煎的这个象诺曼底战场,惨不忍睹。”

“呵,你妈妈这么打击你,走,儿子,和她抗议去。”

我带着儿子去我们的卧室,陈沫看着我们进来笑。

“晨晨,妈妈的话没说完你就走了,妈妈想说,诺曼底已经意味着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开始,你很快会胜利煎蛋的,妈妈6岁就会了。”

“这还差不多,小沫。我还以为你把对我的不满撒到儿子身上。”

陈沫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

“诚,我累了,你也乖乖的好吗?”

出门前我趴到她耳朵边说,“小沫,前儿我在网上看见一首诗,挺好,你听听?”

陈沫狐疑的看看我,“你又想说什么?”

我深情的轻轻的在她耳边朗读出来,“爱爱属于人很多次,

一个人的欢乐生涯是应该这样度过的,

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想想那些经历的女人

他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

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这样在临死的时候,

他才能够说:我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献给世界上最快乐的事业----为人类激情而奋斗。”

我胸口被猛击一拳,故意仰倒在她腿上,

“真狠,右勾拳,小沫,我让你打残了,生活不能自理。”

“我就知道你没好话。”

晨晨回头很奇怪的看着妈妈,

“杰西卡,你为什么打爸爸,爸爸教我练拳时说过男人不能坐等挨打。”

“儿子,男人的拳头不能对着女人,我们走,你妈这花拳绣腿算什么。”

晨晨看着我们,也一脸认真,

“爸爸,我知道你们这样就是爷爷教我的一个中国成语,就是一个人打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是自愿的,是两个中国古代将军的计谋,妈妈,那叫什么?我一下想不起来了。”

“周瑜打黄盖。”

“对,就是这个,爸爸,你就是黄盖。”

陈沫这次去美国,向总公司说明了和我的私人关系。总公司建议由她的总裁助理接任我们合资厂的老总便于管理,其他方面没有变化。

没过几天又是双休日,陈沫说想带晨晨去次她老姨家。回京后太忙,去的次数有限。

“小沫,我也去,成吗?”

我踊跃报名。

“去吧,我老姨也想见你。”

陈沫老姨容貌非常象陈沫的妈妈,一直对她也很疼爱。对陈沫来说,几乎是母亲的象征。她离开北京的时候,把房子留给了老姨,因为她老姨家居住条件很不好。我们去的就是陈沫原来住的部委的房子。

他老姨一家三口都在,她姨夫在一个小单位工作,老实木讷。她的表妹大学毕业一年,还在家待业。说起她表妹,她老姨很伤感,“小沫,小蕾没法和你比,不懂事,我们这样的家庭,还挑工作,本来不是名牌大学毕业,毕业快一年了,也不上班,找的工作不满意就不去。就知道不停的换男朋友,我和你姨夫还养着她。”

“小蕾是学什么专业的?”

“电子商务。”

“她英语什么水平?”

“才4级。”

陈沫的表妹很活泼,领着晨晨玩的不错,一口一个姐姐姐夫叫着,她长的身高容貌都有点象当年的陈沫,但是眼角却多了几许风情,一看是思想活跃生活活跃的女孩子。

回家我看出陈沫为难的样子,如果她表妹优秀,她的同学也有很多可以帮忙推荐工作的地方。

“小沫,要不让你表妹去我的房地产公司吧,售楼,看她自己能力,有底薪,总不至于在家呆着,我们的楼盘一直卖的不错。”

陈沫想了整晚同意了,“诚,小蕾那孩子年轻,但是很聪明,我想她做销售应该没问题,但是不能让刘助放松对她的管理,如果她不行,不要因为我用她,我再想办法。”

“你觉得刘助连个小丫头都管不住?”

“她去之前我和她好好谈谈。”

陈沫特意把表妹叫到家里谈一次,那孩子答应的好好的。一劲说谢谢姐姐姐夫,我觉得她的确很聪明,但是眼神不安静,毕竟是陈沫的表妹,有些人是不得不用的,关键看管理者怎么用,我相信刘助,厉害得失陈沫给她讲的很清楚,不行,两个月试用期走人。

没多久,陈沫又飞回美国,大爷的,墨西哥有新型流感,美国也发现了。陈沫下飞机被检出体温过度,直接送地坛医院隔离,我去地坛医院看她,被禁止见面。找关系也不行,说是尽快进行病毒检测再说,我如坐针毡,爸爸妈妈也吓坏了,不敢让晨晨知道,当晚我就失眠了,老天这么不长眼睛,小沫这几年够苦的了,我们刚刚在一起没几个月,她真的得那个该死的流感了?如果得了会有生命危险吗?她不会怎么样吧,她没做过什么错事,老天为什么折磨她,折磨我?

第二天再去地坛医院,还只能通过监控摄像头看见她,通话。就是不能见面。

“诚,万一我有事,你要带好晨晨。”

她伤感而冷静。

“小沫,你不会有事,你还欠我一个女儿呢。”

“要是没事,我肯定再生一个孩子。”

“你不会有事,小沫,白种人怕流感,咱黄种人不怕,抗病毒药就能治愈,放心。”

其实我心里特没谱,这病死亡率在那啊。

“诚,我爱你,爱儿子。”

“干嘛小沫,你和我告别演说啊,什么意思,想让我娶二房?”

“要是我真有事,你一定要找个好女人,要不我不放心。”

“胡说,你敢有事,儿子不能没有妈妈,我也不能没有你。”

这病检测速度还是很快的,我第二天再去地坛医院。陈沫已经被证明没得那个该死的流感,可以出院。但是在医院,我意外的见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也来探望陈沫,他看见我却不意外,落落大方。

“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郑家权,陈沫的校友。”

陈沫把我介绍给他说我是她的男朋友,是晨晨的爸爸。

除非我猜错了,这个人应该是晨晨告诉我的那个追求陈沫的男人,她的初恋男友。

回家我没问她这事,大概那个男人也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失去了才知道宝贵。小沫那么难的时候没好好珍惜过,出国在国外黄种男人也不好找,回国了当金领,自己自感不错,一般女人看不上,人到中年开始回味初恋,看到陈沫又动心了。

没想到陈沫出院的第二天我就接到郑家权的电话,说想和我谈谈,方便在公司见就行,不方便在外面。我约他隔天上午来我公司,他如约前往。

郑家权和我谈的竟然是他和陈沫的感情经历。

“鼠总,我知道你,知道你的经济实力和你的家世,也知道小沫的孩子是你的,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她的过去,如果你爱她请好好珍惜,不爱她请放手,我想和她在一起。”

要是在几年前有人这样和我探讨我的女人的归属问题,我会毫不客气,但是岁月已经教会我接受不同的感情状态,我笑笑,

“郑先生,我儿子和小沫都说起过你,对小沫来说,初恋单纯而青涩,刚刚开始就结束了。我从没打听过,因为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可能对我的私生活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怕我不能给小沫幸福,我一直想娶她,是她不想结婚,我们已经打算要第二个孩子了。”

郑家权还是很冷静,“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不需要告诉我。我只是想对你说陈沫有着高贵的灵魂,失去她是我那时太年轻。”

“很多事是不能回头的,郑先生,我也有很多人生遗憾不能弥补,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人生的缺憾。我曾经年少轻狂过,我好象在那里看过这样的说法:雄性期待较多的配偶是一种生物本能,这一点不必讳言也不可耻,你和我,所有男人都一样。只不过我敢这样说,也一直这样生活。

但是现在我已经是不惑之年,我同意专家的看法,一夫一妻制是人类社会的一种进步也是一种制约,它不一定是最终的制度,却是现行的制度,不一定是最好的制度,但是是最稳定的制度,而且有利于感情的稳固和长久,有利于女性抚育后代。不瞒你说,我碰到小沫才开始考虑婚姻和孩子。”

郑家权有明显的被刺痛的感觉,他看着我,

“如果你能给小沫安全感,哪个女人不渴望婚姻?我们谈恋爱时,我就想大学毕业后就娶她。”

大爷的,这小子比我年轻,也很英俊潇洒,但是这样和我叫板真的让我不爽。

“好象当初是你离开她的吧,郑先生,那时我都不认识小沫。”

“是,是我父母反对,我当时才0多岁。不能面对一个去夜总会坐台的女友,我是学生,在经济帮不上她多少,我父母也是普通大学教授,我看着她慢慢苍白憔悴,奔波在医院、学校、夜总会,去夜总会接她时我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她在她妈妈病后不久先提出分手,她知道那是个无底洞,会陷进去,我不同意,后来我坚持不住离开她。可我毕业去英国读研前找过她,希望她等我,重新开始,她说都过去了。我知道我在她最难的时候离开她会伤心,可是我真心爱过她,离开她后我发现自己还是爱她,我本来打算读完研还回来娶她,可是后来她不再和我联系,现在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吻她时她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喝酒上头的感觉,这人是来公开挑衅的吗?一步步的,连和小沫的初吻都说出来了,

“郑先生,你还是年轻,一个吻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吧,你难道因为那个吻就打算对小沫负责终生?那我们的儿子都快6岁了,我岂能放手?”

“你误会了,鼠总,我只是想告诉你,她是我的初恋,她是那种只能被爱不可被亵玩的女人。要是爱请你好好待她,我不会放弃对她的追求,只要你们没结婚。”

郑家权走后,我平静下来,真可笑,为什么一涉及到小沫的感情旧事我这样敏感,占有欲?呵呵,不就是一个吻吗?回家我多吻她几次,找补回来。

这是周五的晚上,晨晨被我爸接走了,据老爸说孩子很聪明,他的教育方法很正确,《三字经》的字孩子已经基本认识了,而且理解含义,老爸有时还给他讲成语故事。老爸现在在教他《弟子规》,所以逢周五爷爷自己去幼儿园接走孙子方便进行中国传统文化启蒙,也让我们好好休息。

陈沫说她今天不加班,我说那就不回家做了,我们出去吃,她答应了,就在小区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时我一直看她,她察觉了,

“诚,怎么了?我哪不对劲?”

“你那都对劲,是我不对劲。”

“你不舒服吗?”

她摸摸我额头,

“我一个大老爷们哪那么娇气?”

“那你怎么一脸不高兴?”

“我,一脸不高兴,我有吗?”

陈沫微笑的看我,

“诚,我觉得你有心事。”

“快点吃饭吧,小心不消化胃疼,那么多话。”

她伸伸舌头,冲我一笑,不说话了。

进了家门,我直接躺到沙发上,顺手打开电视机。才8点多,陈沫是爱干净的人,天气已经变热,她先去洗澡了,出来听到我把电视放很大声音,走过来,缩小音量,抚摸我的头,

“怎么了,诚,有心事不能和我说说吗?”

我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

“没事,小沫,你的初恋男友今天去我公司了,竟然和我探讨你的归属问题。”

陈沫恍然大悟,“我说嘛,你好象很生气的样子,我又没惹你。”

“我生气?你以为我是醋厂厂长?郑家权说了,你们的初吻让他一直回味。”

“什么?”

陈沫一脸惊愕。

“我们没有接过吻。”

“不会吧,吻就吻了,我没那么霸道,吻了人也没归他。”

“本来就没吻嘛,我们就是拉过手,他拥抱过我。”

“还拉过手、拥抱过啊,这你以前可没交待过,我的事你可是问了个底掉。”

“诚,你吃醋了,你现在很象醋厂厂长。”

陈沫微笑,

“告诉你,好好反思你的历史问题,我去洗澡,一会自己交代,否则,我可不是惯孩子家长。”

我看一眼她进卫生间。

我出来的时候,看见陈沫在床上用电脑,

“你还挺镇定,陈总。”

她抬头看我,“报告,鼠总,我把我的历史问题总结了一下,请过目。”

“好啊,态度不错。”

我拿过手提看,一下就喷了,

“敬爱的鼠总,不要因为自己喜欢四处留情就怀疑别人和你一样没有操守,不要因为自己过早失身就怀疑别人和你一样不能坚守童贞。

“哎,诚,你真是够醋的,我做过一定会承认,没做过,我也得承认吗?”

“你看,你还是做过?”

“我做过什么了?好,我做过了,他吻过我,吻技一流行吗?”

“他吻技肯定不能算一流,我第一次吻你,你都不敢喘气,他这个师傅不行。”

“那是你吓到我了。”

“我第二次吻你,你都不知道张嘴,你初恋怎么教你的?”

陈沫微笑起来,“你的吻技一流行吧,你16岁就开始吻了,先从美国女孩开始,他怎么能和你比呢?”

“小沫,你已经开始偏心了啊,注意你的立场。”

“说吧,小沫到底是谁吻技一流?”

“他,他吻技一流,”

“好,让你嘴硬。你是我的,去他的吻技一流,你再惦记他我绝对不客气。”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不停的和你做,直到你承认我吻技一流为止。”

晨晨周日被我们接回来,男孩子就是闲不住,吃过晚饭还要去玩轮滑,小沫说她在家收拾一下,我带着孩子下楼。晨晨滑一段会再返回我身边,

“爸爸,我棒吗?”

“很棒,儿子,再去滑。”

我们快到小区的大门口时,从外面冲进一只狗,是只京巴串,没拴着,冲着晨晨就过去了,在美国,晨晨养过狗,他没害怕,站住了,想去抚摸那只狗,狗却似乎受惊了,上去在孩子腿上就是一口,我奔过去,孩子已经捂着腿坐在地上,大爷的,就差二十多米,儿子在我眼皮下被狗咬了。那只狗似乎意犹未尽,看着我,吐着舌头,我冲着它就是狠狠一脚,狗飞了出去,我8岁开始练跆拳道,15岁开始练拳击,脚的力度不轻,后面有人尖叫,

“威廉,你怎么了?”

一个0多岁的男人去抱狗,

我赶紧低头看晨晨,腿上有狗牙印,已经出血了,我抱起孩子,

“儿子,是爸爸不好。”

我迅速挂通了陈沫电话,告诉她事情简单经过让她下楼,很快陈沫开车到大门口,那个男人竟然不让我上车,说我把他的爱子威廉踢死了。

“大爷的,你以为你是查尔斯王子?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丫废话,你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回来再解决你狗儿子的事。”

“是你儿子惹我儿子的,你赔我狗。”

真没见到这样的主,甘当狗爹不说,自己养的狗咬人了不管先管狗。

我把孩子放车上,抓住那个人的一只胳膊,

“你老实跟我去就罢了,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那人一点身手没有,我手上的力度他感觉到了,

“哥们,我去,我去。”

在医院,孩子首先被清创,先是用%新洁尔灭溶液彻底冲洗创口,接着用大量清水冲洗,然后用70%酒精涂擦,创口不缝合,注射狂犬疫苗后,还注射破伤风抗毒素预防破伤风。酒精棉直接往伤口里擦,孩子直咬牙,却不哭,陈沫抱着他,眼泪快下来了,我只好换她,

“小沫,你出去吧,我抱着孩子。”

她真的冲了出去。我看着也心疼,可是得坚持着,回头看那个养狗人,一肚子气,

“大爷的,你丫养狗不栓着,小区净是孩子,你丫有没有一点公德?我儿子要是有事,我废了你全家。”

我眼睛都快红了。那男人不敢吱声,听着,陈沫赶紧进了室内。

“诚,别这样,你冷静点。”

“孩子医药费我掏,大哥,对不起。”

“我用得着你的钱?你那条狗该死一万回。”

我从没碰到这样的事,一时想不清怎么处理最好,是狗咬的,不是他咬的,要是他咬的我直接灭他,狗已经让我踢死了,我还是余恨未消,哪怕狗咬我我也不至于这么大的气。

平时我是很少发脾气的,我妈曾说过,孩子的遗传,很难从中摘出来单一的母亲遗传、父亲遗传。孩子是一个组合,会把父系、母系很多家族人身上的点滴揉到一起,她一直说我象姥爷,比较沉稳,但是有时雷厉风行。我上大学在军校打架被老爸诟病的也只有一次,还是因为有人总欺负弱者我死看不上才出手。晨晨被咬真把我惹火了,谁都知道狂犬疫苗针巨疼,他才5岁多。我抱着儿子的身体,酒精消毒的时候,他身上在哆嗦。可他就是不哭,这孩子象谁啊?象妈妈那样坚强,象太姥爷那样勇敢?我姥爷脑袋里有残存弹片,位置不好不能取出,经常头疼的大汗淋漓,就是不吭一声,晨晨小小年纪真是不错。

狗主人一劲和我和陈沫道歉,陈沫安慰他,“谁都不希望的,天热,狗容易冲动,拴着出来就好了。”

“是是是。”

我最恨这主,披着虎皮长着猪身,还装大尾巴狼,和我叫板,碰到别人不一定有我这好脾气,没准花了他。

回家陈沫说我过分,冲动,

“怎么的,小沫,是他的狗咬了儿子,你的意思我该和他赔礼道歉?”

“你已经把狗踢死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狗不懂事啊。”

“狗不懂事?是人不懂事,咬人的狗就该杀,他竟然让我赔他的狗,我找条藏獒咬他几口再陪他看病?他干吗?”

“诚,你不能因为狗咬了孩子就复仇,太原始了。”

“爸爸妈妈你们别吵,我没事。”

晨晨在旁边发话了,我看着儿子。

“我们没吵嘴,儿子,我们在探讨问题。”

陈沫走过去抱着儿子,“晨晨,人有的时候是会受伤的,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会,但是挺过来就好了,妈妈以前也和你说过,对吧?”

陈晨依偎着母亲,“妈妈,我没事,真的没事,一点不疼,爸爸太紧张我。”

我泄气了,坐在沙发上看他们母子,“小沫,我吃醋了啊,俨然你们排斥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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