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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初见曙光,坚持,加油!

终于看到了希望,有点欣喜,又有点疲惫,突然有种心累的感觉,坚持,还是放弃?真正的强者,是含着眼泪奔跑的人…

第三次恋爱

他是我同学的同事。我记得我们是这样认识的。我记得某年端午节,我给我的同学发短信以表示祝福。

“无无,端午节快乐。”

“你是谁?”

“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找谁?”

“无无”

“哦。我是他同事,他用过我的手机打过电话。”

“哦。”

我没太在意,收拾东西准备看电视。过了一会,我同学无无打来了电话,“娜娜,你现在有事没?没事出来玩啊?”“已经很晚了,我不出去。”“来吧,来吧!不行晚上打车回。”“好吧。”我想我跟他这么熟,也没什么,于是坐车到了他们说的饭馆。

这里是夜市,卖烤肉的,年轻人很多。他们就在里面坐着,我进去了以后,有个看上去0出头的小伙子热情的迎了上来,簇拥到我跟前,对我说::“来来来,里面坐,猜猜刚才跟你电话的那个人是谁。”我打量了一下这个迎面而来的男孩,长脸,很瘦,特别是胳膊,特别瘦,像是没发育的小男孩,脸上留着胡子,看上去挺老成的,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当时只有17岁,我也并没有意识到,后来我和他发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而那天,我刚过完岁的生日。.

就这样,我被他拉了进去,一张小方桌,围着坐着个人。一个是我的同学,一个胖胖的,四方脸,带着眼镜,文绉绉的样子。而另一个便是他。转了半天,我也没有猜对,最后是他们自报家门才知道是他。

加了一张椅子,我便和他们攀聊起来。原来,他和我同学是同事,都在石油公司上班,而另一位,就是那个文绉绉的四方脸的是一名记者。他们几个爷们经常在一起喝喝酒,吃吃饭,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我看路上的人开始少了,于是我一一告别,打车回家了。他一直送我到车门口,然后很甜的叫了一声“姐,我们这就认识了,以后常玩。”“嗯。”我轻轻的应了一声。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以后我和他之间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因为我和无无是小学同学,双方的父母又在同一个系统工作,所以我们比较熟,但是又不想做男女朋友,所以每次和我同学出去的时候,我同学就捎带着他一起去了。他和我同学是同一个班组的,平时一起上班。特别是夜班,互相照应着。

因为我从小学习就好,擅长考试,所以他们会让我帮他代考,然后他们请我吃饭。这样一来二去的,我们便很熟了。我帮他们考试,他们给我介绍对象。当然,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病情。记得无无问过我的条件,我说,你们单位有工程师没有?他说,“有,你的条件确实高。”

一句不经意的话语,谁知引来了一段孽缘。

我记得冬天的一个下午,我坐在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玻窗,洒在我的身上。这时,电话铃响了。“给你介绍个对象,晚上有空没?出来吃个饭?穿漂亮点!”“嗯,好的。”我非常有礼貌的应了声,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其实在那个时候,每当我答应别人去见对象的时候,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这样的相亲不可能找到我的另一半,其实自己就像是赶场子,欺骗了别人,更欺骗了自己。

晚上,我如约而至。我们在市里新开的一家川菜系的火锅店见了面,我特意打扮了一番:那是冬天,我穿着妈妈给我新买的蓝绿色格子毛呢大衣,高跟鞋,黑色手提皮包,还有一条紫红色的真丝围巾,头上扎着一个渐变色的水钻头饰,还化了淡妆。看上去并不是很扎眼,在人群中第一眼并不能注意到,站了许久之后才会发现,然后越看越美,连周围的环境也变美了。

那个男孩姓杨,好高,我穿上5公分的高跟鞋还比我高一头,圆圆的脸庞,标准的五官,举手投足看上去都很有教养,给我留下了非常好的第一印象。我现在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吃饭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的一个小细节,想想,他还是比较实际的。是这样的,我们吃的是火锅,但是他又特意的点了一条鱼。然后问我,你喜欢吃鱼的哪一部分,我当时也知道他的用意,但是一下子又找不到合适的答案,于是就照实说了。然我又问他喜欢吃哪一部分,他眼睛转了一下,说他喜欢吃鱼皮,因为有味。我就不再说什么了。

因为他给我的第一印象特别好,于是我开始向他发起猛攻。经常主动给他打电话,他刚开始还接,后来就不接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天晚上,他给我回了话,说我们不合适。我哭了,一个人蹲在那里,哭了。我翻开手机中的联系人,不停地翻,不停的翻,寻找着,寻找着……我不知道啊为什么会把电话拨给他,为什么会在那时相信他能够安慰我,我拨通了电话:“晨晨,我好难受……”“不要着急,我还在上班,一会打给你。”于是,过了一会,他打电话过来,安慰了我,商量着我们一起吃饭。

他很会挑地方,知道我有很多话要私聊,就找了个小隔间,我们坐在那里。我记得是吃鱼,他是这么说的,“你看我有多大?”他调侃的问道,“比我小三岁吧。”我说,“我89年的。”“哦……”我一阵惊讶。“我们在一起吧?”“呵呵。”“89年也是80后啊?”“好吧。那就试试吧。”我答道。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男孩跟我提这个事情,以前都是模模糊糊的,面对着眼前这个男孩,这个第一个向我提出这个要求的男孩,一阵暖暖的激流穿过我的心,我一阵麻木,想着当时自己也没有男朋友,就答应了。而那年,我岁。.

吃完鱼后,他看我还不高兴,为了哄我开心,我们就去给他选衣服。他想要一件西装,我们就去选料子,最后我们定了一件海蓝色的中长面料。然后我带他去我常做衣服的那间店里把衣服做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吃饭,算是认识吧。

我们第二次吃饭,还是晚上,我们吃的还是鱼。他主动付了款,我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但是,一切只是我以为……

第三次吃饭,事情发生了转变。因为他请我吃了两顿饭,肯定是要回请的,于是我专门到零食店买了很多的零食,约他在咖啡屋见面,准备还这个人情。也就是这次,事情发生了转变,但是当时,我并没有醒悟过来。我等了他足足有半个钟头,在半个小时的最后一分钟,他终于出现在我面前。我们随便聊了几句,聊什么我现在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最终付钱的时候,他淡淡的说了句,我不付。好尴尬啊!我就把钱付了。第三次吃饭,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确定了,所以这次见面没过多久,我打了电话给他,问他,如果发生那种事情,他会怎么样?他回答,如果发生那种事情,他会第一时间赶到。我当时特别感动,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我想,他就是我今生要找的人了。

后来,我们有段时间没有联系,有一次,也就是那次,我十分困倦,躺在床上,想找人安慰。我打电话给他,说我累得很,想得到他的安慰。我本以为他会很贴心的安慰我,结果让我大失所望。他冷冷的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请你以后说话注意分寸。我一顿愕然。之后,他的电话就打不通了……我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明明不是喜欢我的吗?怎么说变就变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有些事情我做的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玩我?我都要气死了,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脑子就开始幻想,妄想逃避现实。

从那天开始,我晚上就开始睡不着,脑子开始幻想,“他为什么不理我啊?是我哪里做错了啊?还是他最近太忙了?”很多问题开始在我脑子里打转转,我总觉得是自己的错,但是打电话又不接,于是我开始给他发短信。发了很多很多条,数不清多少条,反正是很多很多条。终于,我明白,他不爱我了。于是,有一种想法在我脑海里产生,报复。对,我要报复他。所以我开始进入他的QQ空间,看他的访客记录,查看他们空间里的照片,分析,感觉是他好友的就加,然后告诉他们我是他的女朋友。我要让他的朋友知道我的存在,我知道这会让他很难受。后来在我再次住院后我给他留言,亮明了我的身份,我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他把他的生日都改了,我知道,他真的害怕了,我心里才有一点点的慰藉。我就这样一直缠着他,直到他最后封号为止,我才住了手。

第四份工作库管

状态一直不稳定,不能出门,整天在封闭的房间里活动,就那么几个空间,就是一天三顿饭,就是医院到家,家到医院,跟我说话的人屈指可数,爸爸、妈妈、医生。说话的内容也单调的要死:你今天心情好不好,高兴不?难过不?有没有想死的念头?想死多长时间了?难过不?哪里难过?单调的生活,痛苦的疾病,它们在困扰着我,不仅仅是烦,压抑、痛苦、煎熬……就算用上所有的词语也形容不了我的感受。一边是疾病的痛苦,另一边是人们歧视带来生活上的不便。

我很痛苦,两面夹击,濒临崩溃的边缘。我找不到工作,因为没有人愿意雇佣一个躁郁症患者工作。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情况有多么的糟糕,因为那时病还没有完全好,依旧被疾病的病痛折磨着,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感觉不到周围事物对我的影响,情感表达也很冷漠,和周围的环境不相适合。整天坐着自己的“梦”,时而莫名的高兴激动,时而又莫名的沮丧落寞。就这样,机械的重复着,渐渐地使人困倦。

一天,下午六点左右,我正打扫着洗手间的卫生,等着妈妈回家给我做饭。做饭的时候,妈妈带来了一个消息,说哪哪招聘库管,我就平我初高中的底子,以笔试第三的成绩,成功被录取了。我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但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要开始正面面临“外人”对我的偏见。

故事就发生在我上班后的第一年。和我共事的是一个40出头的阿姨,鸭蛋脸,丹凤眼,朱砂唇,就是到了她现在这个年纪看上去也挺漂亮的。慢慢的,通过和我的接触,她好像发觉了什么,于是对我的态度恶劣起来。她开始想方设法刁难我,想赶我走。她是我的领导,安排工作的时候会把好几天的活赶到一起让我干,让我倍感压力,对我不冷不淡,会跟我打招呼,但是有些事情却不理我,有时候理我,我时候不理我,软刀子。我当时年纪小,刚进入社会,不知道人际关系怎么处理,她有时跟我说话,有时又不跟我说话,让我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于是在她面前越发卑微起来。

我们之间的关系终于到达白热化,就是那三天,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本来一个月的工作量,她非让我在一天完成,刚干完一件,然后看着表让我干第二件,让我很有压力,火柴盒大的办公室,我坐在那里,像是坐在棺材里,压得我喘不过起来,我好害怕好害怕,压力好大好大。压力让我的排尿也不正常了,坐在那里,不停地上厕所,而尿液却是白色的。我开始怀疑我的肾脏是否出现了问题。于是我去医院看了医生,经过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压力导致精神焦虑,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个火柴盒大的办公室,我一想起来就害怕,就紧张,想都不敢想。

同事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变化。我的办公室没水了,我去后勤科要水,主管人员却不搭理我,不给我要水,于是我就从家带水喝。同事们见我连招呼都不打,当时我觉得很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也没太在意,只是觉得压力好大。但是有一个女孩在没人的地方对我笑了笑,然后又板着脸走开了。这时我才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我害怕,莫名的害怕,于是我去找了我的同学无无,跟他讲述了我在上班时发生的一切。他比我早几年上班,对这些人际关系比我老练,我记得他是这样对我说的,领导给你找事,很正常,你就说家里有事就行了,我说人不能说谎话,他说这不是说谎话,这是人际交往的法则,你得遵守法则。他还给我举了个例子,说晨晨一天家里有事,队长不批假,但是他还是来了,小领导不让你来,大领导没说啊,你先上再说。现在想起来,就是这个例子,给我勇气,让我坚持了下来,因为那时,我深深爱着晨晨。

晚上跟无无见面回来,开始谋划第二天上班的事情。压力真的非常大,一想起第二天上班的事情,腿都是软的,心里特别累。真可谓心力憔悴。但是,想起无无给我举得例子,我又来了劲。就这样,我跌跌撞撞的来到办公室,从这天起,我与那个阿姨不再说话。终于,过了两天,领导给我调了岗位。

在这场纠纷中,夹杂着失恋带来的痛苦,压力过大,我又一次的住进了院。

第二次住院

我又一次的住进了医院。我先是晚上睡不着觉,后来我开始不吃药,做出康复的“假状”,说话、办事、思维、行为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于是,爸爸妈妈开始给我减药,再后来,我出现了癔症。有点像鬼压床,我躺在床上,心跳开始减缓,伴随着呼吸也减弱起来。我闭上了眼睛。但是我的脑子还是清楚地,我听见爸爸妈妈匆匆的脚步声,我想睁开眼,说说话,但是我做不到,手脚像是被困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我的心口越来越憋,终于,我“断了气”。这时,就听见妈妈在大声的叫喊爸爸,那叫声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只是听到以后就会想到“惊慌失措”四个字。妈妈大声的问爸爸:“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爸爸停顿了一会儿,说:“打10!叫救护车!快叫!!!”于是妈妈开始找手机,却怎么也找不到,急了。“手机呢?手机在哪里?”“拨号,快拨号啊!”爸爸疾呼道。“别喊了,烦死了!”妈妈突然变了频道,用方言嚷嚷着。我听见妈妈这样叫着,心里也很着急,终于,挣扎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过了一会,10的救护车开进了家属院,医生来了,一阵嘈杂声,我感觉到他们把我慢慢抬起,然后又放下。接着,就听到妈妈给舅舅打电话的声音:“娜娜病了,你们必须出个人。”他说他家小孩不见了,正在寻找,来不了了。当时我的心情落在了冰点,当你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帮助你的,可能就只有你的父母了。如果你成了所有人的负担,也只有你的父母能接纳你。

我被送到了抢救室,具体哪个医院我忘了。我只记得我躺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唯独能听到嘀嘀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脑筋清楚的时候就能听到,不清楚的时候就什么也听不到,昏睡过去。就这样,整整一个晚上,我都在迷迷糊糊的躺着,感觉一会飘渺,一会实在,不能确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也就是因为这次的“死”,爸爸妈妈决定给我减药,就在我停药的第二个星期,我再一次的住进了医院。

我想我终于要摆脱了,摆脱吃药,拜托这个让我倍受煎熬,倍受歧视的疾病,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像发病以前一模一样。所以,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我渐渐的停了药。我开始回忆过去,往事一幕一幕回旋在我的脑海里,第一次恋爱失败的痛苦,第一次发疯的恐惧,转学风波的落差,周围人异样的眼光,这一切,只要我把药停下来就可以完全摆脱。我急不可待。在停药的第三天开始,我开始失眠,但是,只要想着能摆脱药物,摆脱这一切纷扰,于是我对我的心理医生撒了谎。我得到了主治医生的同意,没有加药。

大概停药后的两个礼拜之后的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跟母亲讲:我这辈子,为了初恋,若若对我那样我忍了,为了工作,颖颖阿姨对我那样我也忍了,未完成的学业为了能有个结果我也接受了那个无法想象的结果,为了生存我把周围人的异样眼光也忍了,而最后一句,也是我最伤心的,我想说,但是最终却没有说。其实我自己心里最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没有。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伤心事,很生气很生气,很伤心很伤心,我感觉我的脸一阵阵发烧,又一阵阵的发冷,接着,手一会很热,一会冰冷,接着,我没有力气了,我闭上了眼睛,刚开始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后来就没有力气了,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力气了,于是我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身体冰冷冰冷的。突然间,好像有一束温暖的阳光在召唤我,让我感到很温暖,很幸福。我想拥抱它,可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就在我下定决心准备拥抱这一切时,突然之间,只感觉到心脏在猛烈的跳动,咚咚咚的,接着,恐惧围绕着我,除了父母,我失去了对周围人的信任感。我疯了。我疯了,胡言乱语起来,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我害怕的大喊起来,几次企图“逃跑”,但被父母押在车里。就这样,我再一次的住院了。

我到了医院,来到了住院部,一个40岁左右的男医生接手了我这个病人。我坐在那里,我感觉自己很伟大,将要成为领袖,同时,我也在听他与妈妈的谈话。“住院吧!”医生说,“这……”妈妈看上去有些犹豫,她一直照顾我,盛胜到天天医院,从天天医院又到家乡,妈妈一直照顾着我,她和我一起经历这痛苦与煎熬,见过我发病时的恐惧,看到过我换药时可怕的副反应,也见过我出院后整天的郁郁寡欢。“你看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只能住院治疗了。”医生又一次的发话了“好吧。”妈妈无奈的答道。“让我住院?医院是什么地方?和监狱差不多吧?我是谁?我是英雄,维护公正的使者。我到这里干什么?、这里不会是像押犯人的地方一样吧?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看了看周围,“嗯,妈妈也许会救我。”“装死,嗯装死,这样妈妈就会当陪护了。天天医院就是这样子的。”于是,我环视四周,没有任何利器,于是,我挣扎着护士的手,往墙柱上撞去,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我被护士姐姐硬给拽住了。终于,医生答应让妈妈陪护了。我这才安静下来。

于是,护士姐姐把我送进病房。病房是什么地方?以前又不是没住过。在那里,穿统一的衣服,吃统一的饭,没有人身自由,如果不听话,“忍”不住自己的病情,就会拉去过电,用电流击你的大脑,恐惧程度可想而知。所以,在我的印象中,以我住院的经验,在医院里,不管自己多么的“难受”,就算是药物副反应,也要很是“听话”,要不说不定就得去“过电”。

护士姐姐带我进了给我安排的病房,我感觉到那像是监狱里的牢房。听到外面护士厉害病人的声音,我害怕极了。自己会不会也像对待他一样对待我,“甚至”对我加以“极刑”,“过电?”“不……”我害怕的叫喊起来。妈妈在一边安抚我,但是没有作用,只要外面传来护士姐姐的训话声,我就害怕,大声叫喊。就在我正处在惊恐之中时,护士姐姐拿来了药。“这是什么药?毒药?我服了它会对我的身体健康有没有影响?”这时,护士姐姐把药和水端到我的跟前,见我没有反应,于是只说了一句,“把嘴张开!”我想“这药的副作用太可怕了,如果我不吃,会不会还要去过电?太可怕了。”我看了看护士姐姐的眼睛,很严肃的眼光。“算了,早晚都是要‘死’的,还不如听话吃药吧?总比用酷刑好受。”于是我就把药吃了。

因为我这是第二次住院,所以没有试药期,医生说只要把药加上去就可以出院了。

这是我第二次住院,医院里的生活熟悉又陌生。说熟悉,那是因为已经住过一次医院了,了解医院的条件,懂得医院管理病人的方法。并且根据以往的经验,必须“很听话、很听话,不然医生会跟你加药,”加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会带来很多副作用,比如心跳慢,呕吐,发昏,恶心,口干,视力模糊等等。如果是女孩子,药物还有可能引起发胖。所以这些事情在这次住院以前我都是了解的。说陌生,那是因为,一旦进入医院,你就失去了把握未来的能力,你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你得病了,住医院了,要住多久,什么时候能出院,这是每个住院病人和住院患者最最关心的问题。但是谁会知道呢?一切都是未知数。

由于心里没有底,出院时间不能确定,所以很多烦心事又上了头。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一个人立身之根本,那就是——工作。得病,不仅仅是身驱上的疾病,承受科技并不发达的治疗方法给身体带来的痛苦与破坏,而且,最重要也最最让人痛苦挣扎的事受到社会的偏见。我犯病了,如果被单位知道了,单位会不会开除我,我要是出院了,怎么面对我周围的人?一系列的烦恼困扰着我,比治病还要复杂。

先说治病吧。现在的治疗最通用的方法就是吃药。因为目前还用仪器检测不出来,所以一切都得试。医生通过的诉说的感受来诊断你的病情,给你吃药。吃什么药,不是通过化验、仪器检测出来你是否适合吃哪种药,而是通过病人的诉说和行动表象来判断,第一次给你开了药,你吃,吃上一段时间,一般两个礼拜,药物浓度才会上去,副作用就会慢慢显现出来,恶心,呕吐,心跳变缓或者是心跳过速,痴睡,流口水,但是只要不发烧,医生和护士姐姐都会视而不见,要自己硬扛过去。据说,这些就是吃药前期的副反应,吃时间长了,这些副作用就没有了。又过去两个星期,大概一月到一月半左右,如果你的行为还得不到控制,那就要卷土从来,用一轮的吃药,副作用,担心,害怕,麻木……

我种经历我也是有过的,大约是第一次住院的时候,刚开始吃药,肯定都要经历过这些。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换了几次药,反正这十年状态一直不稳定,所以换药是经常性的。经历过的副作用也有好几种,不计其数。

第二次住院,吃药治疗倒也没什么说的,毕竟吃了那么多年的药,大点的反应也经历过,所以现在的小打小闹也没往心里去。但是,就在我恢复正常,快要出院的时候,麻烦事来了——工作。这些年,通过艰辛的努力,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现在马上就要泡汤了。失去工作,不仅仅是工作的问题,因为如果没有工作,我就没有生活来源,不能自立,不仅仅是增加我父母的负担,而是由于没有工作,受人歧视,会给你带来更多的焦虑,更容易引起再一次的犯病。

犯病可不是一件很舒服很“光彩”的事情,医院的住院费一个月就5000左右,还要有人陪,一旦住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所以,犯病对每一个病人及病人家属来说都是一场身体精力精神抗力的较量。

为了保住工作,一方面我想尽快出院,另一方面就想出院后仍去上班。在状态好一点的时候,我就会想着怎么保住工作的问题。

假是爸爸帮我请的,请的是病假,但是不是为躁郁症请的,我心里不踏实,生怕这次出院以后状态不好,不能上班,也担心住院时间过长,单位因此开除我。我心里很焦急,也很无奈,很焦虑,很无助。我咨询了在医院里一个法律老师,让她帮我出主意,她给我说,病好了你就去上班,什么也不说,谁还不能有个病了?我想了想,挺有道理,可以实施。

一眨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就剩一个星期的假了,我的状态还不太稳定。这个时候我开始焦急起来:怎么办?假已经不能再续了,这个星期天就要回家了,怎么办?爸爸很着急,妈妈很着急,大家都为我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间一步步推进,我出了院。先没回家,而是在姨姨家住着。因为当时状态还不是很好,一眼就能看出有点不正常。怎么办?有人说我把这份工作辞了,妈妈不同意,因为辞了干别的也是一样的,烦那……

最后期限终于到了,我们回到了家。明天就是星期一,怎么办?假已经不能再续了,而我明天还能不能上班还是个未知数,怎么办?我坐在客厅里,听爸爸妈妈在卧室里窃窃私语。我什么也没听清,只听见爸爸“咳——”了一生。我了解爸爸,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而且有种永不言弃的精神和理念。而这一声长叹,我突然明白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不能这么强求我的父母,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更不能失去他们。所以,一切都要自己来想办法。我想来想去,家里就三个人,明天肯定要有一个人去单位,无法回避。“会是谁呢?”我看来看去,把家里的人看了又看,数了又数,爸爸?不行,他已经去了好几次了,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妈妈,那更不可能了。她连去找谁,怎么找都不知道。数过来数过去,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明天去的也只能是我自己了,而且必须去。

我记得那时自己的神智时好时坏,对外界的人也是有些害怕的。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我想带个大口罩,只把到一签,然后就坐在我的座位上什么也不干。这样想着,感觉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我还是很害怕,对周围还是有恐惧感,临睡前的时候,轻拍着自己的腿:“加油!明天一定会成功的。加油!”但是莫名的恐惧依然笼罩着我,“咳——听天由命吧!”

第二天,我去上班,走在楼梯上,我的腿就发软,害怕得不得了,带了个大口罩,尽量避免眼神与眼神的交流。按照我的计划,我戴着口罩去签到,然后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大概两个星期后,我彻底恢复了,于是便继续工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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