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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再会国父(续二)

上海租界莫里哀路29号(今香山路7号)有座二层欧式洋楼,方向十分考究,坐南朝北,隐秘中国传统文化的元素;灰色卵石外墙洋红色鸡心瓦屋;洋楼前正方形草坪,三面绕以冬青、香樟和玉兰等树木花圃,绿树掩映,宁静优美,整个格局精致典雅。

当孙晋等人刚一下车,正眼看见先生正在洋楼大门口笑吟吟的等候,旁边站着灰色长袍装饰文人及军装的护卫。

“劳烦先生亲临迎候,后学末进芳志何德何能,愧不敢当啊!”孙晋见中山先生亲临大门口等候自己,赶紧起身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满脸惭愧地谦虚见礼。开玩笑,先生是孙晋心中的最敬仰的民国人物,自己一个后进辈让先生亲临门口恭候,却是让他受宠若惊,心存感激。

“受得了,受得了!谁叫你是我的本家呢!哈哈……”中山先生打趣地笑道:“非常感谢您啊,我的身体现在好多了。”他边边介绍身后的人给孙晋,孙晋也是非常谦虚客气礼让地一一见礼。

寓所一楼东大厅是中山先生的会客厅。会客厅当中,摆放着三只三人沙发和两对单人沙发。圆形红木茶几上放着镶银边的紫檀木雪茄烟盒和搪瓷烟灰缸。会客厅墙边放着六把红木椅子,四个墙角放着红木高茶几,茶几上陈列着铜质套盘。此外,会客厅墙壁上挂着孙中山先生1912年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时所拍的照片。

会客厅一下子涌进十多个人,显得特别的拥挤和紧凑。KMT在上海主要成员都到齐了:孙博士、胡汉民、汪精卫、廖仲恺、蒋介石、戴季陶、张静江、谢持、李石曾、蔡元培、吴稚晖、孔祥熙。人民公社基金会这边人数就少得多了:孙晋、卢木斋、高崇民、冷长礼、宋子文五人。

望着围着孙博士坐着的KMT要员,孙晋内心感叹不已:这些人除了孙博士不幸仙逝及廖仲恺被人暗杀,若干年以后,谁能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蒋介石才是这伙人当中领导核心。

“今芳志目睹先生之气色,比以前康复不少,祝贺先生身体安康如初。”孙晋待大家安坐之后,微笑致意:“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先生身体是否安康关系到KMT及中国革命能否成功!”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此话甚是精辟,道出我革命党人的生死不屈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呵呵,孙理事长不但生意经念得好,对社会政治学也是精通不少,真令我等觉得后生可畏吾衰矣。”孙晋是人民公社基金会理事长,故在此场合,一般称谓理事长。

孙晋听到孙博士叫他理事长,内心觉得不好意思,那句话其实是博士政治遗言,今日一不心漏嘴:“总理和在座的都是芳志的前辈,是中国国民革命中流砥柱,晚辈就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奸商而已,总理这样谬赞,晚辈愧不敢当!”既然孙博士以理事长相称,孙晋只得以总理称之。

“孙理事长这样看待我们这些酸儒,令老夫汗颜啊!您对我党‘三民主义’之新释,老夫拜读几遍,让老夫不得不佩服之至。只是令我等有不解之事想请教您,老夫是个酸儒,言语有冒犯之处,恳请理事长谅解!”

孙晋望着一身长袍长长的胡须的谢持,心责问的来了,基金会最后的决议引起KMT内部部分人不满,今日这个场合是兴师问罪了!

“谢老是国内饱学之士,您这样一令晚辈甚是惶恐不安,芳志今日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晋最怕这些饱读儒学的老夫子,只有硬着头皮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党总理及同仁力邀孙理事长及人民公社基金会加入KMT,然贵基金会传出我党觊觎贵基金会财力之风闻,甚是伤我等同仁之心之感情,请问孙理事长能否解释一二?”

靠!上来就是如此刁钻的质疑。

“谢老犀利的质问让芳志愧对贵党之诚意。面对谢老的质问,芳志无法否认,是有此言论出现在我基金会内部,基金会成员曾在基金会代表大会上提出此种言论,这不是值得新奇之言,毕竟我基金会大部分成员来自北方实业界名流,何况这是在基金会民主吹风会上发表自己看法也是没有错的,并没有辱没贵党诚邀之感情。”

孙晋知道谢持所问之事也是在座KMT高层想明白之事,所以没有隐瞒什么。谢持是KMT内最大的保守派,也是后世历史上著名的‘西山会议派’领袖,也真是这个臭名昭著的‘西山会议派’拉开了总理逝世之后KMT内部争权夺利的分裂,开创了以“会议”级别制造了国民党内的分裂,此后国民党内各派系为了各自的利益甚或个人野心,另立山头,造成全党的大分裂,甚至演变成民国十九年‘中原大战’的混乱局面。

“总理曾言: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逆之者亡顺之者昌。自清末以来,中华民族经历了三千年来未有之变局,为满足个人私欲与野心,北洋政府卖国求荣,连年混战,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欧美日列强掠夺我国人之矿产、文物等资源,中华民族在列强及其走狗军阀双重压迫之下,元气大伤。在此列强萦绕之混乱局面,欲解决中国之现状,势必对中国社会再次革命,反对帝国主义对中国压迫,推翻帝国主义扶持的封建军阀统治,联合士、商、工、农、兵等各阶层共同起来革命,还士、商、工、农、兵等各阶层平等之权益,实现‘主权在民治权在政府’的‘民有、民用、民享’之宏愿。”

众人认真仔细地聆听着,孙博士认为孙晋还是看到中国现状之本质,不住地头,又蹙眉思索。

“中国现状决定了中华儿女有志之士必须革命,然此时之革命不是民国初年推翻满清政府,建立共和之革命,当前之革命有两种任务。”孙晋抿口香茗,接着道:“虽然推翻了满清贵族的封建统治,建立了中华民国,然治权不在民众推选的代表手中,仍然控制在代表大地主大买办官僚封建军阀集团手中,这种**堕落之政府必然激起国民反抗起来推翻封建军阀,将治权归还国民,此为任务之一‘民主革命’。士商工农兵等各个阶层深受封建军阀和帝国主义压迫和恶意剥削,他们才是进行民主革命的生力军,由社会精英层领导这个生力军才能推翻罪恶的封建军阀。”

“然欲领导这个生力军,势必满足这支生力军政治需求和经济要求。政治要求好解决,一旦推翻军阀统治,立即实行选举和被选举权,‘主权归还人民’‘执政为民’等,然最关键最复杂是经济愿望,故革命胜利之后,应及时发展民生,扩大社会生产,满足工农兵经济需求,此乃民生革命。”

“民生革命实施之后,即可巩固执政力量社会基础,也可增强国力,那么就顺势完成民族问题,彻底清除欧美日等列强在华的势力,让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此乃民族革命。”

会客厅内静悄悄一片,孙晋刚才演对在座既熟悉又似乎陌生,这似乎就是孙中山‘三民主义’的诠释。但细细体味顿感许多新颖法,改变了‘三民主义’拥有基础,这与KMT传统观念相悖。中国国民党自建立之初,吸纳大多数知识分子,这些知识精英分子还是保留着‘士’‘民’有等级之分。

“呵呵,理事长刚才所述只是拾人之牙慧而已,不见得有何高明新颖之初,真不知在热河特区临时国民议会演讲之作是否出自理事长之手。”

孙博士不满眼神瞪了一眼谢持。自孙晋一些针对‘三民主义’演讲稿流传到国民党内部之后,谢持等十分感叹,曾经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赞誉‘此人乃理解我党纲领最透彻第一党外之人’,心里不明白谢持为何今日见到真佛反而处处针对孙晋,故意不客气,谢持此人平时不是个刁钻刻薄之人。

谢持近乎刁钻刻薄讥讽之言让国民党人面面相觑,基金会这边则怒目而视,孙博士尴尬地冲着孙晋笑一笑,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解释什么。孙晋摆了摆手:

“谢老教训地是,是晚辈唐突了,芳志早年深受西式教育,不能跟谢老这样饱学之士相提并论,不应该在前辈班门弄斧。晚辈早就跟基金会的同仁过,要救国爱民,贵党总理乃中华第一人。”孙晋顿了顿,很是客气地回去:“刚才晚辈所言乃拾总理之牙慧,呵呵……,晚辈不认为有何丢人之处。先贤曾言: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任何理论皆应不断改进以适应时代和社会之潮流,否则成为僵化之教条,而抱着这种意识之人乃一个脚女人,东摇西摆地在那里走路,老是埋怨旁人走快了。”

“噗……”人闻之,忍不住喷茶或者咳嗽,忍俊不禁,哈哈……,形容地太象形了。

持被眼前这位后生得满脸涨红,气得站起来用手指着孙晋,嘴唇不住的哆嗦。

孙博士冲着谢持摇一摇头:“铭三兄(谢持字铭三),是你先不该讥讽对方,孙理事长是我请的客人。好了,双方打了个平手,就此打住,免得伤了和气。”

孙晋瞅见谢持恼羞成怒,心谁叫你讥讽老子是拾人牙慧,脸上却是诚惶诚恐,毕竟是国民党四大元老,老前辈老资格:“前辈误会了,芳志不是暗讽您,晚辈有冒犯之处,恳请前辈大人有大量。”

谢持见孙博士话,不满的嘀咕几句,没人听清楚,权当发泄不满罢了。

“呵呵……,理事长真是言语犀利啊,能言善辩啊,只是您还未回到铭三兄刚才的问题,是不是也是夸夸其谈啊。”胡汉民见好友吃了暗亏,忍不住想帮场子。

话是胡汉民,国民党元老和早期主要领导人之一,国民党前期右派代表人物之一,现在应该是广州大本营总参议。孙晋不慢不急的端起香茗抿了一口,不忍想讥讽一番,陡然发现孙博士的浓眉微蹙,似乎对胡汉民不满。

“胡参议批评地对,是晚辈没有把话完。”

“中国之现状,想必各位前辈熟稔于胸,解决办法也找到了,可谁能引领国人推翻没落统治。纵观国内,芳志不才,认为只有两个党派:奉行‘三民主义’之中国国民党和奉行‘共C主义’之中国共C党(CPC)。”

真是一言掀起千层浪,众人忍不住‘哦’一声,纷纷问道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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