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是背地里却是辗转反侧。他想了好几天，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选择什么，恨不得随手扔个骰子决定算了。
姜鹄消息灵通，在学校对白双放出风声来以后就知道了这回事情，他想八成白双会心动的。
这天，白双为白朔辉按摩完毕之后，姜鹄假装无意地问了他一句，“白护，我听说学校有意让你参加国外间的交流项目，我看机会也挺难得的，不久后就要开始了，你是怎么想的呢？”
白双沉吟了半晌，“我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瞒你说，这个项目确实挺吸引我的，但是白族长在这儿，我如果走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他平时待我不薄，我心里也很是犹豫，如果这样会显得我很薄凉吧。”
姜鹄听了他说的话，“你说的也是。这样的机会难得，但是人情也难做。随着自己的心走吧。这里还有我，你不必有什么挂虑。”
白双眼睛一闪，“白家哪有那么大面子，能请得动你这尊大佛。你难道真的和白小姐……？”
姜鹄笑了笑，拍了拍白双的肩，没有说话。
白双道：“果然我猜的不错。白小姐还是真的有眼光。但是，你当真没办法救的好白族长？以你的水平，应该不会吧。”
姜鹄苦笑一声，“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哪里能包治百病啊。这次，我现在为止还真的没有想到办法。再这么拖下去，恐怕不久就……”
他没有发现白双的神色有什么异常，但是还是得小心提防。
“我看他一时半会儿应该都还是这个样子，暂时生命还无虞，你得多费心了，抓紧时间了。”白双也有些悲戚，有些无奈。
“当然，我肯定会尽全力的。”姜鹄坚定的说。
两个人握了握手，然后白双就道别离开了病房。
他走进内室，又闻到了那股熟悉又浓烈的味道，眉头一皱。
这天，姜鹄让白凝柔在家里休息，姜鹄则自己在医院看护白朔辉。
白朔辉的营养液输完了，得通知护士换掉，导尿管也得定期处理，虽然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情，但是还是不得闲。
偶尔闲下来的片刻，姜鹄都在脑子里梳理白家的这摊子事情，想理出个头绪来。
按摩精油的味道闻久了，姜鹄也有了和白凝柔一样的感受，这是他这辈子闻过的最难受的味道之一，搞得他心情都很不舒畅。
他突然想到，自己在潺园捡的几只碧玉蟾蜍还丢在家里没有处理，如果能在上面找到和那天那瓶液体里面相似的东西，不就可以证明白双做手脚了？
已经到了晚上，姜鹄却是有点兴奋，一点困意都没有。
他等到早上和佣人交接了以后才回到宿舍里，连休息都顾不上，就忙着提纯蟾蜍身上的物质了。
他的取舍俨然一个小小实验室，一般的试剂都是有的，用起来也得心应手。
他把冰箱里冻着的蟾蜍轻轻的取了一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