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昭语气陡然冷了下来，看着慕云栀。
“女儿不知道父亲此言何意。”慕云栀丝毫没有犹豫得否认道。
“慕云栀，你要知道，在外面，尤其是在宫里那种地方，你们三个都是慕府的脸面……”
慕远昭严肃道：“姐妹之间的一些小矛盾私底下在府里怎么解决都行，万不能在外面如此不顾忌！”
“女儿没有。”慕云栀简单干脆的四个字出口，低头其他的也不多说一个字。
“慕云栀，你敢发誓？！”
慕远昭突然开口。
“父亲，二妹三妹是您的女儿，我就不是您的女儿吗？”慕云栀迎向慕远昭的眼神。
“慕云栀，你放肆！”慕远昭瞪大了眼睛看着慕云栀喝道。
“反正女儿不觉得女儿哪里有必要靠发誓来证明自己的。父亲若是信我，何须我多言，您若不信我，我发誓又如何？！”
慕云栀语气冰冷，态度倔强，更是将头转到了一边。
哼，若不是在这个世界条条框框太多在，她早就给这个双标的中年蠢男人一顿暴击了！
“你！”
慕远昭看着慕云栀，眼神森冷，可是，看着看着，他竟然从慕云栀那倔强的神情中看到了她的影子……
她，是他心里横亘多年的一根刺。
不是因为她的死，而是因为好像直到她死，他慕远昭就从未走进她的心里过。
她的眼神跟眼前慕云栀的眼神渐渐得重合到了一起，让慕远昭一时分辨不出。
慕云栀察觉到慕远昭神情的变化，心里不禁疑惑……这个眼神很复杂，像是在看自己又不想是在看自己。
片刻之后，书房内传来了慕远昭的一声叹息：“你先回去休息吧。”
慕云栀愕然，她没有想到，慕远昭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自己。
当然，就算慕远昭他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自己也有自己的方法来对付，如今可不就是省事了吗。
慕云栀也懒得刨根问底啊，探究原因，让走就赶紧走，省得他反悔。
“那，父亲，女儿先退下了。”慕云栀再次行礼之后便退出了清风阁。
秦桑然，你生的女儿还真的是如你一般模样！
慕远昭看着门外慕云栀刚才离开的方向心道。
秦桑然，自然是慕云栀母亲的名字。
“柳絮，上次我从外祖母那里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的那个红木盒子，你去帮我找出来。”
慕云栀一回到湘栀馆连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对柳絮吩咐道。
“是。”柳絮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进了内阁。
梅蕊端来了茶点：“小姐，宫里饭食都是吃不饱的，更不要提今天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您先垫垫肚子。”
慕云栀接过梅蕊递过来的茶盏，饮了一口热茶，之后看着梅蕊：“这里有柳絮伺着就可以了，你先去井里打些凉水用帕子蘸了水，敷敷脸。”
“奴婢无碍……”梅蕊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慕云栀给打断了：“我是小姐，你是小姐？”
“听我的”慕云栀蹙眉开口，看着梅蕊：“快去，女儿家这张脸最最重要了，万一留下伤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