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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献粮

“就我们两个人到哪去找呢?”两人向东翻山越岭,接近大西岔,也就是祖天定驻地,刘招孙很是担忧。

魏四笑笑,“还记得那五人吗?”

刘招孙点头。

“若你是祖天定,当他五人回来汇报粮草被劫后,你会做什么?”魏四问。

“派人去查看其他藏粮的地方。”刘招孙紧跟着答。

魏四笑而不说话。

刘招孙大悟:“原来……”

两人到大西岔西的一个山头,下马上山居高临下监视道路。天渐渐暗下,两人吃起干粮继续守候。

“魏四哥,以你的聪明才智,怎会去宫里当阉人呢。”刘招孙问。

魏四当然不能说自己穿越而来时已是阉人,身不由己,苦笑答道:“家里穷,只好自阉入宫,找条活路。”

刘招孙笑道:“义父最讨厌的就是阉人,但对你却赞不绝口,你确实有过人之处。”

魏四笑答:“我与刘老将军投缘而已。”

两人聊着,天已彻底暗下,冷风彻骨,只好不停跺脚搓手。刘招孙问:“回去吧,不会有收获。”

魏四一指东边出现的亮光,笑了,“谁说的,这不就来了嘛!”

祖天定在得到粮草被劫消息后,大惊。但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也不能多,所以他派出查看的亲信都是晚间出发,清晨回来。

六人举着灯笼从山下道路过去后,魏四与刘招孙远远跟着。有灯火引路,不需要太靠近。

到了一山头,六人下马步行而上。魏四与刘招孙并未跟上,到了对面躲起。

约莫一个时辰,那六人才下山赶回大西岔。

一直未合眼的魏四和刘招孙循着雪地上的脚印上山,找到山洞,而且这山洞应该很大,藏粮不少,因为至少有八人看守。

两人兴高采烈地回到宽甸,一路上留下记号。略作歇息,晌午后刘招孙便迫不及待地喊醒魏四前去劫粮。

魏四睁眼道:“我就不去了,明日我有事去做。”

“行,你好好休息,这点小事交给我了。”刘招孙毫不介意,笑道。

魏四见他一身百姓装束,忙爬起喊道:“招孙,谁让你换装了?”

“上次不就是这样的吗?魏四哥您放心,我知道怎么说,把粮草全给我弄回威虎山,对不?”刘招孙的记性很好,山名都记下了。

“错。”魏四忍住笑道,“别人都换了?”

“是啊。”

“呵呵,全给我换回来,特别是你。”魏四指指他的衣服,“换回军服,你的脸一定要让守库人清晰地看见。记住没?”

刘招孙大惑不解,“那不是就打草惊蛇了吗?若祖天定把其余各处转移掉,以后怎么弄粮呢?”

“哈哈,照我说的做就是。”魏四已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膀,“山人自有妙计。”

“哦。”刘招孙答应得有些勉强。

刘铤这样未睡,一直等着,倒是魏四似乎招上了瞌睡虫,白天睡,晚上也睡,大有一睡到天亮的劲头。

刘招孙在黎明前回来,好几车粮草,是上次的两倍,刘铤喜出望外。

向义父汇报完,刘招孙乐滋滋地去向魏四房间,推醒沉睡的他,“魏四哥,这个粮库太大了,我的车装得满满的,还有些没装完呢。”

魏四醒来感到头晕脑胀,含糊应道:“好,认出你没?”

“你不是让他们记下我的面目吗?我在他们每个人面前走过,一定有认识的。”

“你确定?”魏四一摸脑门,好烫。

刘招孙点点头,“我陪义父去视察过大西岔,应认得。”

“呵呵,辛苦了,去休息吧。”魏四说着已爬起穿衣,只觉头晕目眩,又坐下深呼吸。

刘招孙见他浑身在打哆嗦,关切地问:“怎么了?”说完向外大喊:“王东,快些来把炉火弄旺些。”王东是刘铤派给魏四的勤务兵,刘铤从四川带出来的,不到二十,很是机灵。

“不用,我要出去。”魏四忙道,开始穿衣。

王东把炉火一通,房间顿时亮堂暖和许多。刘招孙见魏四的身体仍在打颤,将手往他额头上一放,惊道:“魏四哥,你是发热,快快躺下。”

魏四露出勉强的笑容,“不行,我要早些赶到大西岔,不能让祖天定有思考的余地。”

“你去大西岔干什么?”刘招孙不解。

“让他给主动把粮草送过来。”魏四已整装完毕,向外走去。到了门口转头对刘招孙笑道:“小东把房间弄得这么暖和,别浪费,你就在我这休息吧。”

迎着缓缓升起的朝阳,魏四骑马去向大西岔。西风吹得后背凉飕飕的,魏四只觉晕乎乎的,下马捧起雪猛擦在脸上,彻骨的凉让他清醒很多。

祖天定让出宽甸来到大西岔,很是不乐意,但又不能不接受,因为这是杨镐和李如柏的决定。金兵攻打清河时,他逃了出来,成为丧家之犬。后来花了不少银两才成为李如柏的人,安排在宽甸,有三千多兵马,也算不错。但当刘铤来后,他被李如柏下令到大西岔后,很是气愤。宽甸再差,也是座废城,而大西岔就是个四周用土墙围起的寨子,裸露在冰天寒地里。

前次来禀报粮草被劫,他只以为是山中盗匪偶然见到起了歹意。而今晨来禀的那几个守库人却说得明明白白,是刘铤的儿子带人劫走的。

真他妈倒霉。祖天定心中骂道。藏粮不是他的主意,是李如柏的。现在刘铤已发觉,该怎么办呢?

“大人,有个叫魏四的在外求见。”士兵进来禀报。

魏四?哪个魏四?祖天定想不出。“做什么的?”

“他说从宽甸来,十万火急。”

从刘铤那来?祖天定忙道:“让他进来。”

魏四进来后向祖天定拱手行礼,便直接到火炉旁烤火,“好冷。”

祖天定见他如此没有礼貌,喝道:“你是何人,如此无礼!”

他这一喝,门外两名士兵马上进来,手握刀柄,怒视魏四,只等命令便将他拿下。

魏四稍微缓缓,走到下座椅上坐下,笑着道:“我乃皇上任命的辽东净军指挥使,指挥使与都司哪个职位更高些呢?呵呵,祖大人,那些繁文缛节也就免了吧。”

魏四?净军指挥使?想起来了,是有这事。祖天定惶恐站起,“不知魏指挥使到我这大西岔所为何事?”

“祖大人,还是坐下说话吧。”魏四摆摆手,“这样我也自在点。”

祖天定尴尬坐下,挥手示意士兵退下,又大喊上茶。

“滚烫的白开水。”魏四忙道。

祖天定愣了下,笑道:“魏指挥使的爱好还挺特殊。”

魏四口干舌燥,笑笑不语。等白开水端上,猛饮几口,额头冒汗,觉得舒服一些了,方才开口,“祖大人方才问我来此为何?我可以告诉你,是来救你的。”

救我?祖天定带着蔑视的笑,道:“我乃朝廷命官,何人要杀我呢?”你个阉人,想用空话吓唬我吗?

“刘铤刘大刀。”魏四答得很直接。

祖天定一听,心颤不已,却强装不屑,“哼,我也是都司,他敢?”

魏四笑笑问道:“祖大人自认与钦差卢受公公相比如何?”

“自是不敢比。”祖天定倒也老实。

“回京途经广宁,魏四替卢公公前去送信,结果挨了一通板。公公亦惊恐,无奈绕道而行。这事,祖大人想必知道吧。”

这个当然知道,早传遍辽东。祖天定说不出话。

魏四又道:“今晨魏四起身,正听到刘铤在大怒咆哮,说什么‘祖天定这个格老子的,竟敢不顾王法,私自藏粮,待老夫见到他,必拿他祭刀’之类的话。魏四为大人担忧,所以赶紧前来。”

祖天定吓得面如死灰。

“虽然李总兵手握重权,炙手可热,但祖大人的顶头上司是谁,应该很清楚吧。”魏四不给他思索时间,“私藏军粮是何罪,祖大人也应很清楚吧。若刘铤真把这事捅出来,李总兵会为你担当吗?”

“是啊。”祖天定满脸委屈,“此事若无李总兵的吩咐,给我一百个胆也不敢做啊。”

“呵呵,所以我来给大人指条明路。”魏四笑后又饮热开水,抹去额头汗珠。

祖天定忙拱手,“还请指教。”这些日子来,他本就是在担惊受怕,左右为难中渡过的。一边是李如柏的藏量,一边是刘铤的催粮。现如今东窗事发,更是让他一筹莫展。

“被动不如主动,依我对刘铤的了解,只要有了粮草,他也不会追究下去。”魏四早为他想好主意。

“你的意思是?”

“献出标有粮库的地图。”魏四道。

祖天定愣在那,他在犹豫,在权衡利弊。

魏四给他吃颗定心丸,“至于李总兵那也很好交代,是刘铤的士兵自己找到的粮库,与祖大人毫无干系。”

祖天定的脑筋不停打转,他在判断魏四的办法会带来怎样的效果。

魏四才不管你这些呢,站起道:“祖大人若拿不定主意或者认为这主意不佳,那魏四就告辞了!”

“献,我献出。”祖天定忙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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