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明末无敌特种兵 >明末无敌特种兵

二章, 狼烟登州

崇祯六年冬,大雪,纷纷扬扬,缥缥缈缈,遮蔽了天际,山东半岛尖端之处的登州地面,凄清寂寞,道路,村庄,尽皆淹没在白茫茫一片的浑沌迷朦之中。

城东数十里外的一座军营里,刁斗声声,旗帜猎猎,密密麻麻的栅栏柱石围拢起坚实的外墙,数十名士兵萎缩着脖子,拉紧了狗皮棉帽,怀里掖着丈把长的钢矛,一面跺着破靴子,背在牌楼下栅栏的密实处,不停地摇晃着。他们嘴里呼出的白色烟雾,虽然一团团蓬松持续而出,却转眼间就被雪花的絮片,横扫而灭。

军营的牌楼上,飘扬着两面军旗,因为不时凛冽的寒风鼓荡,使之摇曳而起,那上面刺绣的硕大字迹就清清楚楚地显露了出来,一面是,明,一面是:平辽。

一群群乌鸦,发出凄惨的怪叫,在军营内外盘旋,有的落到了树皮皲裂的高枝上,有的降到破败的军营房屋已经枯萎的瓦菘上,在雪幕之中,它们象一群不祥和的幽灵,窥视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啊!啊!啊!”

乌鸦声声,在军营空旷的场地上回响,吓得那些草食的鸠雀,潜伏到屋檐下,野荒里,再也不敢露出丝毫的痕迹。

一只落单了的野雁,刚从一处零乱的草滩芦苇里乍起,就被乌鸦们盯住,立刻,数十成百的乌鸦,兴奋地,恐怖地嚎叫着,从各个休闲的地方冲了上去。撕破了雪幕的鸟群,裹携起一阵疾风,盘旋起一个变化莫测的黑色云团,在天空里邪恶地辗转。

军营的大帐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争论,忽然,有人怒吼,再接着,有人惨叫,一刻钟以后,军营的号角钟鼓齐鸣,沉闷而震撼的声音,悠远而悲壮的声音,节奏强烈狰狞的声音,一起爆烈的奏响。

军营,刹那间就沸腾了,大群大群的军人从各个房屋里奔驰出来,马厩里也传来了纷纷的嘶鸣,有很多的军官在催促着,威胁着:

“快快!立即集合!集合!违令者斩!”

“所有左营队的士兵,立刻集合!”

“右营队的步军,骑军,集合,不得有误!”

“所有平辽军的官兵听着,耿孔两位参将击鼓升帐了!”

很快,在军营的西面空旷野处,就聚集了黑压压一片的军兵,按照各营队的位置,整齐有序,任凭着雪花在他们的头盔和肩甲上瑟瑟地掠过,却没有一个人敢乱吭一声,乱动一下。

数十面军旗,在队伍里飘扬,长枪兵,盾牌兵,火器兵,骑兵,炮兵,都戴着一体的乌青毡帽,短衣劲装,外罩棉甲,或者皮甲,领军的将官们,双手勒着马缰,牢牢地箍套着铁兜盔,身上遍披了鱼鳞甲,就连手腕上,都被皮甲严密地护住。因为战马的不安,他们威严地左右摇晃。

十几名骑兵冲到了军阵的中间,随即,场地边缘的五门红衣大炮朝着天空的雪幕,爆发出愤怒地吼声。咣咣咣,次第引爆的硝烟,将雪花瞬间就撕得粉碎。

两名身材魁梧的军官,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最前面的高台上,简易的棚架结构,遮蔽起一围不小的空间,两边竖立着四面硕大的战鼓。

军官骑着马愤然而起,跃上了高台,战马狂暴地扬颈高歌,几乎将那将官颠簸下来。

两员将领,都是中年,一脸圆而阔,钢须纷纷,一脸白而长,目光阴凉。

圆脸将军叫道:“诸位平辽军的儿郎们听了!本将孔有德,今天正式向诸位发出将令,老子要造反了!”

数千军众,突然爆发处一阵嘘声,接着,再次沉寂下来。

孔有德拍打着胸甲,发出了砰砰的激烈声音,“我平辽军,从来对得起朝廷,可是,朝廷对不起我们平辽军啊,五年前,毛大帅被朝廷冤杀,我东江镇诸位兄弟,也被沈世魁,陈继盛,黄龙几个,拆得七零八落,妻离子散啊!今年,让我们平辽军登陆山东镇守,却不发一粮一饷,整整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来,兄弟我为了军饷和军粮,给朝廷的那些狗官们陪了多少笑脸,送了多少礼物,还搭了咱营里最俊的闺女,结果是,没有!在年前,一颗一粒也没有,我的娘啊,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活活地要把我们平辽军统统地都饿死吗?”

孔有德的话稍有停滞,下面就爆发出了激愤的议论,官兵们虽然没有乱走,却一个个挥舞刀枪,情绪激动。

微白马脸的将官往前一些,用阴冷的目光扫视了台下,顿时就使下面恢复了平静:“诸位,我耿仲明要给大家说话,兄弟们,我们活不下去了,所以,才要反!朝廷不给我们粮食和军饷,哈哈,难道我们就展着脖子等死吗?不,我们才没有那么傻呢!老子自己会去取!是不是呀,兄弟们?”

“是!是!是。”军阵里爆发出一阵阵山呼海啸。

孔有德钢须一炸,嚎叫道:“带上来!”

几名士兵,扭着胳膊,拖上来三个官府公差打扮的人。一溜队儿架在台下前面,几个士兵狠狠地用刀背砍去,将三人砍得哀鸣一声,跪了下来。接着,又拖过来两个人,却已经血肉模糊,断了气。

孔有德说:“这几个家伙,是登州城里的差役,我们平辽军的伤兵兄弟,饥饿难忍,这才借了百姓家的一只鸡,滋补滋补身子,却被那群刁民告到了州府,混帐的州官儿竟然派了这些王八们来理论,还要老子赔偿!呸,我入你娘,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过,不是老子的命,而是你们的命!”

耿仲明接话道:“我和孔参将要反了,谁愿意跟随?”

“反了,反了!我们都愿意!”

“我们辽人受尽了窝囊气,再也不尿了他们了!”

“吃他们的鸡,要他们的命!”

“抢他们的金银财宝,还要整他们的小媳妇花闺女!”

场面上,爆发出一阵阵混乱野蛮的呼喊。

“来人,将这几个夯货剁了狗头,剖腹挖心,祭旗!”

几个步兵闯过去,帮助将那五个公差拖到了场地中间的旗台附近,早有军士脱了左侧军衣,露出鼓囊囊饱满的肌肉块儿,以及黑花花的胸毛,凶神恶煞地挥舞着鬼头大刀等待,两具尸体立刻被执行。

血,将厚厚的积雪都浸染成了湿润的褐色,两颗不规则的头颅,在地上滚动。

三个活人,被吊架起来,军士解了一人的胸衣,抓一把雪团一撒,右手的牛角尖刀,噗哧扎下。

“饶命!”那瘦削的差役,被麻胡桃堵塞了嘴巴,只能含糊地摇晃。

噗!一团血花飞溅。。。。。。

“好啊!再来!”军士们爆发出一阵阵豺狼般的欢呼。

当三名无辜的公差敞开了翻卷着皮肉的胸膛和腹部的刀口儿,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号叫的时候,当几棵血淋淋的心脏被军士高高地举起,供人观赏的时候,当数十只乌鸦,犹豫了一会儿突然争先恐后地朝着血腥处飞来乱啄的时候,高台上的孔有德和耿仲明哈哈大笑。

“兄弟们,走,到外面快活去!三天以后再回来!这三天之内,平辽军的官兵,一律不封刀!想杀的就杀,想抢的就抢,想要女人的就要,所有登州地面的东西,统统都是老子们的!”

“倪守备,你带人去找李九成参将,要他也起事儿!麻辣隔壁,咱东江镇的平辽军,平海军,统统反了去球!”

“三天以后,我们集结,进攻登州城!”

“山东都是我们的!”

四天以后,大雪初霁,阳光惨白地铺洒出一层淡淡的金辉,厚厚的雪原,依然是那么绵延,无边无际,只有玉树琼枝的林间,狰狞着偶尔的黑铁色,水墨画一样清晰可爱。

然而,就在城外数里的官道两旁,雅致丰满的雪堆上,伟岸的杨榆树下,时时可见刚被屠杀的人,在一棵树上,两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男人,赤条条地悬挂着脚踝,象两只被宰过的绵羊,滴溜着鲜血,摇晃着,肚子上,满是刀痕,一个的脸皮,已经被割取。

道旁的一个集镇,一片狼籍,众多老人,孩子的尸体,散落在街道和院落里,还有许多的妇女,失去了下衣,浸染在血泊里,有的,还失去了胸前的一些部分。

在这个集镇的几方狭窄的水井口,堆满了人,井水甚至因此而淤漫上来。

登州城头,悬挂着平辽军的旗帜,一队队骑兵奔驰而过,在他们的铁蹄下,倒卧着三三两两的明朝政府军的士兵,以各种各样最惨烈的姿态,被夺去了年轻的生命。照例,一群群的乌鸦和一些孤独的空中王者,鹰鹫,绽开了矫健的双翼,扑击或者滑翔而来。

城市里,沸腾着平民百姓尖锐的哭喊声,缭绕着猩红的火焰,弥散着乌黑的浓烟,士兵们邪恶狂暴地嚎叫着,砸开了一家家的院门。

“杀,杀。杀!”

叛军将领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等人,亢奋地抽搐着脸上的肌肉,邪恶地叫嚷着。

突然,一群百姓从一条小巷里冲出来,试图从城门抢出逃命。

“射!”孔有德第一个从马鞍桥上取下了铁胎长弓,搭箭射去:“看谁猎的最多。”

乱箭之中,那一群人纷纷倒毙,濒死的哀吟,久久地起伏。

三名骑兵冲过来:“报将军,登州府衙已经打破,逮住了庞知州和一干狗官的家眷!”

“男的杀了,女的留下,充作军姬!”

最后几个英勇抵抗的政府军,被叛军团团包围,战场陷入了血腥的肉搏旋涡里。

一名士兵被叛军的铜铳击中,整个脸被打得开了花。

一名士兵被叛军铁蹄趟倒,又被步军的长刀横扫。噗,头颅斩落,血花喷泉般辐射。

登州乱十日,叛军蜂拥万人,民人被屠两万零四百,妇女被掳两千五,官兵死九百一十,文员殉难七十。(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我真不是邪神啊至尊巫祖电影的时代从刺秦开始才不是魔女无限世界的老司机盗墓:从七星鲁王宫开始重回1990妻子是一周目boss从零开始:我的天赋是烹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