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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暗黑法则(下)

她不知道,海心留香和紫月未能准时,是被牵绊住了。本来以海心留香的瞬移能力,对手根本没有拦挡机会,但紫月就不行了,阻击她们的人中,有数量不少的仙人级神榜高手。

从万皇集月大楼到五里屯酒楼,直行不过几十里,绕行却有一百多里,二女选择直行,行程将近一半,连接神经雷达的辅脑里,便出现警讯,数名仙人级神榜高手闪现,海心留香反应迅速,拉住紫月,弹向高空,最后瞬移到已成废墟的鬼冢世家地盘上。

二女刚刚落下,便即被追踪而来的神榜高手围住,双方对峙,没有急着动手,海心留香一股意念输入辅脑,一边向万皇集月大楼发出求援信号,一边观察围住自己和紫月的九名神高手。

九名神榜高手中,除两名神色较平和,眼里闪着好奇和惊讶外,另外七名几乎怒形于色,眼里流露浓浓的阴鸷和杀气。

“各位追拦我们两个弱女子,意欲何为?”海心留香懒懒的声音好听至极。

“你不知道为什么?”为首神榜高手重重地哼了一声,扬手一张符纸打向空中,冷森森地道,“稍安勿躁,自有人告诉你为什么?”

符纸在空中碎闪,炽白的光点四散,挟着尖厉的促音,片刻过后,一个,两个,鬼冢废墟上闪现黑压压一片人群,数千手抱着MM狙击枪的野兽基因合成战士、机械战士、天榜高手簇拥着数百名大乘期上下的神榜高手,井然有序,走上前来,瞬间围成一个铁桶不漏的大圆阵形,原先的九位仙人级神榜高手升空,而后又闪现百十名仙人级神榜高手。先前发出冷哼的神榜高手神色稍霁,向后到的神榜高手打着招呼。

“无量寿佛,鬼冢道兄,看来你是真动怒了。”后到的百十名神榜高手有一名惊呼道。

“一环道兄,不敢,还请各位守护空中,免得毁我鬼冢世家之凶手逃逸。

“放心吧,鬼冢道兄,有我等在,凶手逃不掉,”一环大喇喇地道。

上面在寒喧,下面的气氛也开始紧张起来。海心留香心里的怒气不可扼止地攀升,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是真想把自己两人留在这里了!海心留香丽容蓦现寒霜,眼里闪过绝杀光芒,魔功气势将发未发,手势一打,紫月召出护甲,一片银光闪现合拢,将全身护住,一个银甲小佳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哈哈,”地上数百神榜高手里走出一人,一袭黑色战甲让他的笑声听起来多了几分得意,透明的脸罩只见精芒闪射的眼睛和玉白的脸颊,看不清整个轮廓,笑声过后,透着几许疯狂、几许阴沉的声音响彻铁桶般的大圆形空间,“可恶的女人,你们得死!敢惹鬼冢世家,你们将死得很惨。”又是一阵大笑掠过。

“是吗?”海心留香冷冷地道,语如寒冰,“你魔姑奶奶我纵横万年,狂言要魔姑奶奶命的,如今安在?怎么,你鬼冢世家就只剩这点人了吗?”

“臭女人,住口,你以为你在重围之下,还逃得了吗?”海心留香的话显然刺痛了眼前的鬼冢世家家主鬼杰,几天来,杰番帝国的指令加上基业被毁的仇恨,鬼冢世家联同东方府五个被杰番帝国控制了的势力派出强大的力量分批潜入万皇集月大楼,但几批数万人马进入大楼后,便没有了任何消息,仿佛蒸发了似的。如此一来,几大势力原定的,如不得手,便轰毁万皇集月大楼的计划流产,他们的力量大部分陷在了大楼里,大楼毁,那些力量肯定也不复存在。投鼠忌器的感觉让鬼杰一想起,胸口便发闷。

“逃,我为什么要逃?”海心留香冷笑道,隐藏的气势勃发,“你们一再挑衅,当魔姑奶奶是什么?既然如此不知趣,那魔姑奶奶我就索性战你一战,灭了你鬼冢世家。”

天魔之术本就煞天暗地,天魔本性更是恣意汪洋,蔑视一切,海心留香万年来在海心神山养成的魔霸气势岂是小可,加上功力远超眼前众人,天魔惑心术中的“威”式一展,无论空中还是地上,便充斥了脾腉天下、有我无他的天魔绝杀气息。

空中的百多名仙人级神榜高手浑身一颤,眼中转动难以置信的眼神,原先怒气沉沉的应该算是鬼冢世家元老的七个神榜高手脸色更是难堪,修炼到他们这个份上,感应自是聪敏。海心留香的气势,将其纵横海心魔界的七心智之心,媚之心、狂之心、黑之心、屈之心、逆之心、常之心显露无遗,不过,此时,七心之首是黑之心,因此气势里充满天魔吞天蚀地、灭绝一切的气息。

“魔鬼,”所有的人心中冒出一词。鬼冢世家家主鬼杰倒吸一口凉气,科武世界里虽然没有道、魔之分,尽管他清楚这世界无所谓邪魔,但浸到他心神里的气息使他认识到眼前这女子的可怕,那是一种吞噬一切的黑暗,他厉声道,“你是谁?我鬼冢世家与你有仇?”

“没有。”海心留香冷冷地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海心留香冷笑声,“那你鬼冢世家又为什么要那样做?你还真是老白痴,尔鬼冢世家做那些人神共愤、油蒙了心的勾当,无非为了一个利字,东方心皇集团也是为了一个利字。既然揭露你鬼冢世家恶行可以使《大宇新闻周刊》畅销,获得大把的万皇币,又可以诠释新闻即真相这个概念,高尚一把,东方心皇集团何乐而不为。老家伙,连这点你都看不到,你活哪里去了,难怪天真到找你魔姑奶奶寻那劳什子的仇,你还真以为你鬼冢世家天大地大,人人须仰你们气息而生活,人人可以接受你们的宰弄而不生怨。魔姑奶奶告诉你,你鬼冢世家被毁,是一种必然到来的报应;可惜,你们得以身存,尚不知足,在昌明的科武世界,竟玩起力量的游戏,搞那无聊的报复,想置魔姑奶奶于死地,那魔姑奶奶也不废话,要我命者,我也要他命,惹我,你鬼冢世家当绝。”

在如此重围中,还能说出如此前所未有的豪语,天上地下的神榜高手听得无不面色数变。鬼冢家族所有的神榜高手那个生气呀,天空中,七个鬼冢家族的仙人级神榜高手飘落,为首者鬼冢老儿脸上青筋暴突,显然气得不行,“你,……”

“我什么我?老家伙,摆出这么大的阵仗,难道你鬼冢世家是来找魔姑奶奶讲理谈判不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度过天劫的,老天要留下你这老东西来现世,看你鬼冢家族将像那些机械战士一样,遭受被生生残肢废体的孽报。”海心留香的话语更加恶毒了,眼里闪着诡黑的光芒。

天空中,一神榜高手叹道,“各位,备战吧!鬼冢道友中了那婆娘的攻心之计了。”他的话声未落,地上,鬼冢老儿气急攻心之下,已经动上手了。想想也是,纵横数千年,身左身右,从来听的都是美言客语,突然之间被一个妙龄女子如此恶骂,叫这老儿怎么冷静!

然而更让鬼冢老儿喷出一口鲜血的是,他的飞剑刚出,便被海心留香的黑日飞剑绞住,将剑连同他本人打向紫月那边,“哼,老东西,这点本事也想与魔姑奶奶对阵,懒得理你,让东方缥缈学院的高材生紫月教训你吧!”

对阵鬼冢,紫月如果仅凭功力,肯定死得渣都不剩,单是格斗和施放法器的经验,紫月就可以死上几回。因此,海心留香的骂语一出,几乎所有的神榜高手都暗骂这两个重围中的女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太猖狂了。

他们不知这是海心留香灵机一动、顺手拟出的妙策,把鬼冢世家的老祖宗踢与紫月,至少那些个天榜高手、野兽因基合成战士和机械战士手中的MM狙击枪就不会朝着这激斗中的两人发射了。这对紫月是一种保全。至于紫月能不能对付鬼冢老儿,海心留香没那么多担心。这一年里,天心给紫月的法宝,她明眼所见,就有十魔剑和真灵五彩灵符,暗地里,还有些什么,就不知道了。紫月能摧动十魔剑,那肯定修习了混沌真灵彩诀,即使因为功力不够斗不过鬼冢老儿,防身一时自保一时应是没有问题,何况还有威力绝大的五彩灵符为辅,鬼冢老儿如果大意,有得他受。

鬼冢也算是流年不利,紫月的情况,他获得的资料是一年前的,丝毫不知道紫月在这一年里,在天心的特训中,早变成了小怪胎。功力虽然相差甚远,但一点真灵基础启动的十魔剑十全天下防身剑阵,岂是短时间能破得了的。数个回合过去,鬼冢恼怒,他的飞剑就是攻不破十全天下形成的剑阵光圈,曾经引以为豪、无坚不摧的飞剑,更在碰上那一大九小的黑色飞剑剑体时,隐有损毁的迹象。激战中,一老一小的打斗渐渐升向空中。

老祖宗动手了,鬼冢家族家主鬼杰也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但要攻击海心留香却非常困难,少了紫月这个顾虑,七心魔女就不会在原地硬抗了,以后也不会。鬼杰下达命令的同时,海心留香已悄然召出战甲,黑日飞剑旋出一道黑色的龙卷黑气,冲天而起。

天空中的百十位仙人级神榜高手不可谓不强,可惜也太自大,他们如果结阵,海心留香要冲出去,还真是很困难。这一托大,黑日飞剑便大放光彩,首当其冲的几位神榜高手在龙卷黑气的打击下,惨哼声声,遭遇黑日飞剑剑体的,更被断为几块,他们防守的地方顿时现出空档,海心留香顺势挪移,留下身后密密的MM狙击弹药独自发威。

MM狙击弹失手,未能制敌,鬼杰心里暗惊。说实话,这次对付东方心皇集团的这个非常厉害的魔女人,他还真没指望包括老祖宗在内的神榜高手会得手,他只希望他们困住她,然后用密集的MM钻心爆弹毁掉这个给鬼冢世家带来灭顶之灾的祸患。

MM钻爆弹这么让他有信心,缘于这种弹药的构成,鬼冢家族运用得自于杰番帝国的两种最新的微型高能推进系统,加上家族炼器的最高成果,一种硬度和韧度超过了金刚石的锥型重合金合成材料,制作成了足以让神榜高手做噩梦的MM钻爆弹。MM钻爆弹的原理是,通过狙击枪的撞针强烈叩击,启动钻爆弹内的第一个直进式推进系统,让MM钻爆弹以可媲美瞬移的速度射向对手,如果对手太强,那钻爆弹将在受到的阻力达到一定值时,自动开启第二个螺旋式推进系统,锥型的钻爆弹将以超高速钻头的形态攻击对手,并于同时,启动弹头内定时零点一秒的高能聚合炸弹。无数次的试验表明,便是鬼冢家族老祖宗那仙人级的强横躯体,挨上一颗,不被钻透,也会被炸开,亦即不死也会脱层皮。

海心留香研究过这种弹药,自然不会傻得当靶子。也许在祭出她的最强防守法器加上战甲,她挡得住百十颗,但如果几千颗,几万颗射过来,美丽的魔女还不如自爆化为粉尘好了。

任何东西,力量大了,都是双刃剑,不伤人,那便要伤己。射程数千米的MM钻心弹,当失去目标不受拦阻时,加上是平射,自然而然便找上远处射击的双方。幸得鬼冢世家对这样的情况也有所预估,但即便如此,来不及腾身飞空的数百名天榜高手、强兽基因合成战士和机械战士还是变成了肉泥和烂铁块。

杀戮永远都是残酷的,鬼杰蓦地发现同样是在鬼冢世家的地盘上,但昔日因制作机械战士,观看批量解剖人体的那种血淋淋快感没有了。就在这一瞬间,逃脱MM钻心弹打击的数百家族大乘级神榜高手,数千家族天榜高手、受到洗脑的强兽基因合成战士和机械战士并没有逃脱毁灭的命运,不知哪里撒下的一片匹练紫光,将他们罩住一绞。鬼杰这个鬼冢家主不相信的揉了一下眼睛,再揉,可是除了高空中正在厮杀的两拨人马外,地上50米高的废墟空间中,除了残肢断体,没有一个活人。他沾了身在百米高空上的光,没有被波及,但那紫光已经找上他,深黑的恐惧在这个大乘期的神榜高手脑海里浮起。

紫光没有改变匹练的形态,甚至有点透明,在最宝贝的注满仙灵之气的飞剑不仅没有划开紫光光幕,反而节节碎裂之后,鬼杰知道完了,鬼冢世家完了,难怪那臭婊子那么气粗,有此强劲的后援,她什么事情不敢做,操纵紫光的这人应是东方心皇集团的幕后老板了。可惜,他已经无法将这些认知传与老祖宗,匹练紫光在他眼里渐渐搜小,渐渐有了飞剑的模样,最后化成一柄环绕他,正将他寸寸分裂的三尺紫铁剑。他,大乘期神榜手高手,悲哀地发现自己竟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战甲没了,肉体没了,刚成不久的仙婴也快没了,那种撕心裂废的痛楚缓缓慢慢,一直没减,可是他震破了声带,也没叫唤出一个音来。

恍恍惚惚的意识里,突然传进一阵波动,“怎么样,机械战士的制作过程体会到了吧,这种痛,是不是很过瘾?”

“你是谁?”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

“东方心皇集团的老板?”

“对。”

“天呐,”鬼冢世家家主鬼杰仅余的意识终于叫出声,然后痛得一黑,就此魂飞魄散。

其实,在彻底了解鬼冢世家的所为之后,不仅海心留香存了灭绝这个家族的想法,就是天心也动了大怒。无论是强野兽基因合成,还是机械战士器官的换取,鬼冢世家的做法都惨绝人寰。兰顿联邦开发机械战士,至少是许以丰厚的酬金,并获得了当事人的同意,在开发过程中,被替换器官的当事人获得了完全的麻醉,无论是在其体内殖入机械器官,殖换皮层,还是在脑内殖入生物芯片,当事人都不会有痛楚。杰番帝国本土的异能兽基因战士亦是如此。

鬼冢世家不知哪一代的研究者发现,在合成强野兽基因或者制作异能机械战士的过程中,如果能保持当事者的痛觉神经存在,根据仪器数据的反应,及时调整技术细节,合成的强基因战士和制作出的机械战士无论能力与强度都比完全被麻醉者大多了,而且由于九死一生的痛苦折磨,这些战士的脑神经发生嬗变,战斗意识大大加强,不会发生不受控制的现象,如同天生的被洗脑者。

长达两千年的时间里,无数的人就这样变成了鬼冢家族的野兽基因合成战士和机械战士,随着鬼冢家族追求越来越强大的基因战士和机械战士,它开始不择手段,从原先的招蓦,转为暗中的猎取,身受者的待遇也从开始的大部麻醉、局部麻醉到一点都不麻醉,被定住的基因合成战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脉和肌肉在基因变异的情况下一鼓一腾,以狂吼声稀释那一阵一阵的连昏死过去都能感觉到的痛楚。机械战士更惨,在牢固的机架下,不能动弹,不能吼叫,就一直看着自己被活体解剖,看着无量的痛苦和抽搐的肌体化为一串串数据,流入仪器光脑中。

这尚不算最痛苦的时刻,基因极限适应和机械器官的极限适应才是身受者的终极地狱时刻。随着其他基因剂量的加大,随着更强劲的机械器官的殖入,在逐渐临界的痛楚中,在制作人员不断拭去身受者脸上暴出的血珠,不断修复身受者破裂的声带中,完美的异能基因战士和机械战士诞生。

“难怪兰顿联邦只能出十八级的机械战士,鬼冢世家却能出品三十六级的基因战士和机械战士。”

以痛觉挑战人体极限,这天心是知道的。但鬼冢如此惨无人道的人体极限挑战,人心的残毒如此,难怪这世界的民众会自发战斗。虽然不关科技的事,但天心没有哪一个时候来得比现在讨厌生物科技和物质科技。

这里还要提谈一点的就是人工智能,万皇科武世界发展到光子时代,人工智能成为彻彻底底的笑柄,被所有科学家一棍子打死。无论怎么研究,人工智能都停留在巨量的数据上,机器的任何判断来源于已经拥有的巨量的数据。没有相关数据,机器便不能做出任何决定,更不能向人一样,自发地去学习,收集材料,从而获得认知。最重要的是,一旦出了超出存储数据范围的问题时,它便崩溃。

“人工智能终究是一种逻辑工具,如果具备自知自化自用的能力,那岂不成了人类一样的智慧生命,我们妄想了。”科学家叹道。

当然,人工智能并没有被完全放弃,而是被用到需要它的地方。但所有国家想用人工智能打造机器人军队的想法破灭。当万皇星球上涌现越来越多的飞天能人时,所有国家在恐惧中转向人体意识。随着生物科技和神经科技的发展,推崇科技为本的国家,如兰顿联邦等,便投入机械战士的开发,为人体意识配备钢铁躯体。而以杰番帝国为代表的一些国家,则从生物基因出发,研究兽基因合成战士。也有以人体本体能为主研方向的国家,如汉帝国。总之,不一而足,万国各有侧重,一个目的,都是为了拥有强大的力量。

对万皇科武世界,万国又恨又受,在经历了占有、控制、恐惧、退出等阶段后,到最近几千年来,开始利用。万国的各种科技或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进入万皇科武世界,于是有了鬼冢这一类只要有利益,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黑心武字世家崛起。

本来,在天心的心中,是认为鬼冢这类世家具备一定境界的,在媒体发达的万皇科武世界,敢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至少应该有有朝一日被披露而不迁怒的觉悟。但他失望了,鬼冢世家没有这种基本素质,在被报道之后,自恃强大,将魔爪伸向东方心皇集团。这让天心下定决心,任何这类世家,只要敢向东方心皇集团伸爪子,便决不姑息,予以灭绝性的毁灭打击,以免基因合成、机械战士甚至其他更令人发指的惨剧发生在东方心皇集团的一切人员身上。

“在三制未曾推广之前,我们不惹任何强梁。但如果任何强梁不能充分认识新闻报道的职业性和神圣性,而谋思对我们的新闻从业人员报复,那你不必客气,”在例会上,天心如是吩咐海心留香,“让他们知道,暗黑,不止他们能制造,我们也能制造,你要确立一步到位的以黑止黑的法则。尽挥你的天魔本性吧!这个世界的力量太自由了,我们的暗黑法则应该有点用。”

以黑止黑的暗黑法则由此成为三制实行前的一种公开的保护东方心皇集团的过渡性自卫法规。它的对象是一切敢向东方心皇集团下毒手的人。应该说,暗黑法则带着某种强梁的性质,不过,这正合乎万皇科武世界目下的情况。先是南子城的秋云世家,现在是东方府的鬼冢世家。这两个案例,都属于不强便绝对会被凌杀的案例。由此可见万皇科武世界、乃至大宇星域强势群体与弱势群体之间的关系。底层民众的底线也许不容触犯,但强势群体有的是隐晦手段避开这种底线,鬼冢世家以惨无人道的手法制造三十六阶的异能基因合成战士和机械战士,时间长达数百年,如果不是海心留香来上一手,天知道这种情形还会持续多久。

天心抬眼看看高空中处在激战状态的两拨人马,心情沉重,来到万皇科武世界将近三十年,天神九心竟然没有一次波动。按混沌天神诀的说法,九心不波,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没练成,另一种是载体所处的世界已经无何救药。除此之外,没有多做说明,这让天心百思不得其解,他并不觉得万皇科武世界不可救药呀!放开的神识里,万皇科武世界虽然比十八年前恶了不少,但也没到整个儿坏掉的地步。

“也许天神九心是怕生吧!”天心自嘲,再次将心思放到空中激斗场。

海心留香对阵百十名神榜高手,十分聪明地没用硬抗术,而是采用瞬移游斗术,她的修为本高,剑随身走,挪动的范围越来越大,且无规则,一把黑日飞剑几乎每一次挪动中,都会在散乱无章的百十名神榜高手中带起血光。鬼冢世家除掉鬼冢老儿的六个仙人级神榜高手首先遭殃,使尽了法宝,也未能保住他们的脑袋不被切下。高速的移动中,待得百十名仙人级神榜高手想起结阵或逃离时,偌大的空中稀稀落落,没剩几名神榜高手了。他们甚至没有机会后悔为什么要在鬼冢老儿的鼓动下,走这一遭,让数千年修为顿成劫数。

几名神榜高手,海心留香收官的动作当然不会缓慢。有两名神榜高手幸运地逃出了仙婴,海心留香没有追击,只是冲它们喊道,“小家伙们,你们会修散仙吗?”

紫月与鬼冢老儿的格斗则处在难解难分之中,说实话,紫月没有半点胜利的希望,便是用出了五彩灵符,也仅只能将鬼冢赶开一点。十魔剑结成的十全天下剑阵也是依靠自身的能量在运转,这次格斗,紫月的惟一收获就是使尽了自己的力气,获得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海心留香结束战斗瞬移过来时,小妮子精神旺盛着,小鼻尖上冒着汗,一面指挥着十魔剑,一面从无名指上玉戒中抓出天心给的攻击符咒打出。

以自己数千年的能耐,竟然无法收拾一个小丫头,格斗中的鬼冢脸色铁青,他的飞剑已经毁掉,现在用的是各种各样的法宝和自己数千年的修为。十魔剑荡起的黑光让这老头铁青的脸上闪着贪婪的眼光,一面与小丫头缠斗,一面动着收取十魔剑的心思。可是每当他靠近之时,紫月便会打出五彩灵符,让他不得不避开,五彩灵符幻化的大手威力何等惊人,哪怕他拥有的是仙婴,挨上一下也可能受不了。

“老头,你太没用了,”紫月嫩嫩的声音充斥打斗空间。

“丫头,你不过靠着几件破铜烂铁罢了,威风什么威风,”鬼冢怒道,“老爷我等着你扔完破符咒,再给你好看。”

“嘻嘻,扔完,那你就等吧。”紫月话完,心念一动,一叠五彩灵符出现在小手上,怕不有十来张,全向着鬼冢打出,“扔给你看。”

“这妮子,简直是浪费,”海心留香摇头道。

紫月玩得高兴,却没想到远处的天心已经对她拟出新的特训计划,五彩灵符,虽然修为不够,但紫月的应用技巧也太滥了,要是落到度厄金薇、海心留香和清泓婉波的手里,一张就足以让鬼冢那老头嗝屁。

十张灵符幻化的五彩大手一齐出现,无备的鬼冢吃尽了苦头。在紫月大面积无差别的攻击下,他一时躲闪不及,被两只五彩大手碰了一下,大手瞬间释放的混沌真灵彩力差点没把他碰散架。战甲毁了,体内仙婴能量一下没了大半。这下子可把鬼冢吓得魂不舍,顿时萌生退招援手之心。

“该结束了,鬼冢老儿!”他萌退之心方生,一个脆生生、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海心留香紫兰色的身影闪现鬼冢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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